第39章 超能力……但是有“但是”
“我们是小沧的朋友，不好意思哈，不服只能憋着了。”杨莞对全场抛下狠话，收获无数枚饱含怒意的眼神。
顾沧烟小跑着向他们跑来，不无抱歉地回头冲粉丝们笑笑。
“对不起啦大家，麻烦这次就装作没看见好嘛？拜托啦！”
女仆装少女求情的样子无疑击中了众人的心坎，让他们再也顾不上对杨莞等人怒目而视，呆呆地对她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背影行了个注目礼。
顾沧烟在众人目送中到达目的地，一屁股坐在杨莞旁边。
见人齐了，杨莞问叶筱要了一份菜单，率先推给她右手边的许冉冉。
“大家要喝什么？随便点。今天本社长请客。”
一提到请客，李莫言就来了精神。他直起身子，半开玩笑地说道：
“真的吗？那我要最贵的那份可以吗？”
一边说，他一边斜眼偷瞟许冉冉面前的菜单。
许冉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还贴心地把菜单往前推了推，结果被杨莞一把扯了回去。
“冉冉同学，千万别惯着他，”杨莞振振有词地说，“他就该喝最便宜的那份。”
“让我看看，什么东西最便宜……”她埋头研究起菜单。
南褚决脑子转得很快，立刻接道：“白开水。”
“不要钱，最便宜。”
李莫言只来得及投给南褚决一个愤怒的眼神，就连忙转向杨莞，绞尽脑汁地为自己辩解。
“杨总，您这么冰雪聪明，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他这边舌灿莲花，那边许冉冉选好了喝的，拿着菜单左看右看，不知道该交给谁好。
最后李莫言还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争取到了选择饮料的机会，点了份价格中规中矩的芒果奶昔；其他人也挨个点了单，把菜单还给杨莞。
片刻后，另一位女仆装女生把众人的饮品端了过来。
“谢啦蔡子！”顾沧烟冲着对方比了个手势。
既然是团建，总归是要玩点什么的，可大伙却为玩什么犯了愁。店里提供了一些桌游，但无论玩飞行棋还是大富翁，多出来的那个人处境都会十分尴尬；要是玩狼人杀的话，人数又未免少了些，过不了几轮游戏就会结束（尤其还要分出一个人当上帝的情况下）；五个人倒是正好能凑一局三国杀，可问题是杨莞和许冉冉压根不会玩……
最后还是杨莞想出了主意：
“你们知道最近有个很火的游戏叫做‘will you press the button’吗？”
“假如按下按钮，你就会获得某种有副作用的超能力，你会选择按下按钮吗？又会有多少人选择按下按钮呢？”
李莫言把头向前探了探，竖起耳朵，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来。
杨莞悠悠地开口道：
“你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
凉宫春日么？李莫言想。
“按！按！”南褚决当机立断地拍了两下桌子，把众人杯里的液体都震得晃了几晃。
杨莞低头看了看咖啡上方被扭曲成《呐喊》的拉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还好在此之前她已经拍过照了。
“急什么！我还没说‘但是’呢！”
“能有什么‘但是’？”南褚决使劲思考着，太阳穴上隐隐浮现出几根青筋，“但是你是个植物人，根本没法想事？”
“但是你每天都会想一件坏事。”杨莞宣判道。
顾沧烟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哎呀，那我按不了，”她神色凝重地说，“因为我每天都在想地球毁灭了该怎么办——”
真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冉冉眉头微蹙、粉唇轻抿，慎重地摇了摇头。
“我想，我应该也不会……有的时候心里会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嗯……有60%的人选择按下按钮。”杨莞看了一眼手机说。
“啊，这么多？”顾沧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李莫言尝试着展开推理：
“每天想的坏事是什么，没说是你控制不了的对吧？这样的话，你只需要每天早上起来后，默念一声‘真糟糕！我今天又掉了一根头发’就可以了。”
顾沧烟拍了两下脑门，恍然大悟。
“有道理诶！我现在按还来得及吗？”
“下一个下一个。”杨莞用行动无言地诉说着“不可以”。
“你拥有看穿别人衣服的能力——”
在其他人来得及插话之前，她赶紧说完了后半句：
“但是你没有办法关掉它。”
李莫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照这样，那自己眼中的所有人岂不都是裸体？想象一下自己回到家里，看到没穿衣服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此时此刻看到没穿衣服的其他人……
他想象不下去了。
许冉冉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其他人，两朵红云倏地飞上她的面颊。
两名男生本能地表示自己坚决不按，还举起双手以表诚意，否则恐有被女生们集体炮轰的风险。
而顾沧烟的思维方式依旧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说：“等等，可以看穿衣服，是指衣服在我看来是完全透明，还是半透明？”
其他人，包括依旧红着脸的许冉冉，以及仍高举双臂的李莫言和南褚决，都不由自主地向她投去困惑的目光。
“小沧，我怎么没懂你的意思……”杨莞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顾沧烟同样对众人居然没能理解她的意思感到惊奇，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如果衣服是完全透明的，那我该怎么给自己穿衣服呢？拉开衣柜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呀！”
“也没法买新衣服了，进服装店一看，只有空荡荡的衣架子……”
“你可以摸嘛！”杨莞的眉毛诡异地抽动着，“只说你看不见衣服，又没说你摸不到它们啊！”
“至于怎么买衣服……网购呗。”
“呀，万一图片里的衣服也是透明的呢？”
于是接下来，话题顺理成章地跳跃到“施加在‘你’身上的，‘无法看到衣服’的规则，对包含衣服的照片是否同样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