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人类的灵气
提着大袋的东西从超市回家，星野光休息一下就又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毕竟他白天在学校上课，只有晚上有时间赶一下进度，那30万日元的工作怎么说也不是很轻松的。
玉藻前荡漾瞧见他这样，站在椅子后面，双手背在背后，身子微微前倾看他的电脑屏幕。
沁鼻的清香飘到星野光跟前，他不着痕迹地吸了吸，很是舒服。
“居然现在还要工作么？”玉藻前荡漾问，“明天你可是要带咱去看樱花的欸。”
“没事，不会忙到很晚的，我都计划好了每天的工作量，只要按量完成就好。”星野光如无其事地说，对于这种工作量，他已经习以为常。
玉藻前荡漾眼睛一瞥星野光的侧脸，他十分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双手如同弹钢琴一样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玉藻前荡漾不知不觉看了有小一会儿，忽地感慨地说：
“人类，你真是好辛苦啊，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有一天能在12点之前睡的。”
星野光双手不停，笑了笑：“狐狸，你知道人类当中有些人拥有一天只用睡四个小时就够了的基因吗？我记得好像是叫‘撒切尔基因’，这些人只用睡够四小时，一天都能精力充沛。”
“你就是么？”
“不是，所以我很羡慕。要是我也有撒切尔基因的话，那我一天只睡四小时，就有20个小时可以用，可以做好多好多工作。”
玉藻前荡漾无语地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扶额，有些心酸地说：“人类，你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我知道啊，我没有那种基因，所以我会保证每天都睡够至少6小时，有时候可以睡8小时，其实我对自己还行啦。”
玉藻前荡漾神情复杂，星野光现在这么累，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在她身上，若不是为了‘找到玉藻前稻荷神社’这一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约定，星野光想必也不会需要这么多钱。
她叹了口气，说：“说起来，只要咱能有你们人类的身份证明，咱也可以去打工赚钱了吧？”
“嗯。”星野光点点头，说起这件事他就泄气。
本以为能靠着青梅竹马的关系，托早见栀子动用一下自家的人脉，帮狐狸解决身份证明的问题，没想到上次闹成那样……
那次事件之后，早见栀子通过推特私信只回复星野光一句“对不起。”就没有然后了，可以说这条路也走不通。
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不过，玉藻前荡漾似乎有自己的考虑，她说：“其实，如果咱能长出第五条尾巴的话，说不定就能解决咱的身份问题。”
“为什么？有了第五条尾巴会解锁什么新的设定吗？”
“不告诉你。”玉藻前荡漾哼哼鼻子，“咱自有安排就是了。”
“好吧。那你怎么才能长出第五条尾巴？”星野光回头问。
“当然是吸收灵气啦。”玉藻前荡漾理所当然地说。
“我记得你说吸灵气是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说起来，你好像很久都没有长出新尾巴了欸，前面这几条不是蛮快的嘛？”
“哼，你以为咱的成神之路就那么轻松嘛？”玉藻前荡漾双手抱胸，“前面几条尾巴那么快长出来完全是因为……”
她一下子卡壳了，沉默下来。
“因为什么？”星野光疑惑道。
当然是因为……你啊。玉藻前荡漾心说，你的灵气非常充沛，都呈现幽蓝火焰的样子了。
之所以前面的这几条尾巴能在短短的半年内长出来，全都要归功于星野光身上异于常人的灵气。
这其实也是玉藻前荡漾想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最初的理由——吸收他的灵气，加快走完成神之路的速度……
只是不知不觉间，似乎还有其他的理由掺在其中，除了要找到玉藻前稻荷神社以外，还有别的什么理由。
到底是什么呢？
她有点想不明白。
“因为什么？”星野光看着她又问了一遍。
思绪被打断，玉藻前荡漾瞧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小声说，“……因为幸运吧。”
“幸运？”星野光重复一下这个词，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就是了。”
“既然要依靠幸运的话，那也不太靠谱咯？”星野光说，“也就是说把解决身份问题寄托在你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出来的第五条尾巴上，其实也希望渺茫。”
“这可不一定。人类，你知不知道，其实人类身上也蕴含着灵气？”玉藻前荡漾想起如月未央的话。
“人类是灵长类动物，有发达的大脑，当然也有灵气了。”
“不是这个意思，是让妖怪成神而需要的灵气，人类身上也有。”玉藻前荡漾说，“咱不是说过很久很久以前，人类也可以成神么？他们就是吸收了灵气才羽化登仙的，只不过现在神灵已满，人类虽然还可以吸收灵气，但都没什么用了。”
星野光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人身体里什么东西是灵气？”
玉藻前荡漾欲言又止，想起如月未央给她说的那种知识，绯红浮现脸庞，纠结几次之后，她才肯开口：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叫作：一、一滴O，十滴血……”
房间内忽地安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被定住了。
下一刻，星野光很快捂住嘴，惊慌失措地说：
“狐狸你、你……我们现在已经是可以做那种事的关系了吗……怎么办？！家里没有备好安全措施啊……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先告……”
玉藻前荡漾更加羞涩难安，双手不知所措地挥舞着：
“你、你你想什么呢，人类！？咱说的那句话重点肯定在后面一句啊！你个变态变态！大变态！”
双方慌慌张张地发泄完毕后，感到头顶羞得冒烟，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原、原来是要血的意思啊。”星野光拍拍自己的心脏，有些遗憾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我的……”
他忽地感到不对劲，“不对！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吸我的血？”
“是啊。”玉藻前荡漾羞恼地看他一眼，心想这变态男人脑子里又想些不正经的事。
“得要多少？”
“不知道，不过咱预感要很多……但应该也不会很多就是了。”
“你这话说的就跟没说一样。”
“毕竟咱也没有真的做过，这也是咱的第一次啊，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星野光听了这句话当中的某几个词，差点忍不住，他立刻回过身面向电脑，集中精神佛祖心中坐，将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之中，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重新响起来。
“你要怎么吸血？”星野光努力以平静的声音说。
“牙齿。”玉藻前荡漾有四颗尖尖的虎牙，能够轻易咬破人的肌肤甚至肌肉骨头。
“你不是狐妖吗？怎么像个吸血鬼似的？”
“谁说吸血是吸血鬼的专利啦？咱就是可以吸血！”
两人吵闹过后，玉藻前荡漾丢下一句“总之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手里，人类。”之后，就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夜晚时分，变成狐狸样子的玉藻前荡漾睡得正香，而星野光罕见地没有搂着她睡觉，而是背对着她。
他失眠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狐狸说了一些很容易让他浮想联翩的话，勾起了他心里的火；还是因为自己在纠结到底让不让狐狸吸血；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因为明天要赏樱花而激动……
总之他睡不着，第二天早上理所应当地起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