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镇邪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9章 暴露身份

钱六在塔外守了一阵子,将近有两刻钟。

他是亲眼看到佛塔从冒烟到有明火冒出来。

因为人在外面,火是从里面着起来的,所以当钱六在外面看到明火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又守了一阵子之后,钱六也没见到有人从塔里出来,眼见着火势无法控制,前山寺庙里的人也纷纷开始往后山来,钱六就赶紧将自己隐匿起来,回到后院了。

后院客房可还有一个人呢。

他要去看看那个人的情况。

今天晚上的事情,屋里的人一定是知情的。

毕竟钱六是听到他俩聊天的,死者离开客房的时候,那人还没有休息呢。

两人又是结伴而来。

钱六心里云里雾里弄不明白他俩到底想做什么,又有什么目的,就只能死死的盯着人。

到现在为止,另外一个人还在客房里。

张凌阳相想了想,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位房客。

外面闹腾的动静不小,他在屋里,不可能没听见。

自己和陈旺在屋里休息,都被外面的吵嚷声给吵醒了。

“走,带我去拜访一下那位香客。”张凌阳对钱六说道。

钱六点点头。

两人出了客房,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了另外一间院子。

“张爷,他就住在那间房间里。”钱六指着前面的客房对张凌阳说道。

张凌阳走上前去,轻轻叩了叩房门。

里面没有动静。

张凌阳再次敲门,这次手上稍微用了用力,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里面这才有了动静。

屋子里的人听上去是从睡梦中被吵醒一样。

“谁啊。”

“这位居士,外面着火,我想确认一下您的安全。”张凌阳站在门口,语气和善。

“我好着呢,你要是不敲门,我能一觉睡到大天亮。”里面的人嚷嚷着:“别打扰我睡觉。”

里面的人并没有要打开房门的意思。

钱六眼皮一抬,看向张凌阳。

“张爷,还是交给我吧。”钱六笑道。

寺庙里出了人命,他和陈旺的身份也是瞒不下去了,事情肯定要查,而且,今天晚上暴露身份和明天一早官府的人来,他们暴露身份,这当中并没有什么差别。

张凌阳往后推了一步。

钱六上前,他可没有张凌阳那么文质彬彬的,上手哐哐哐砸门。

“开门!”

“我说了,别打扰我睡觉!”屋子里的香客似乎脾气也上来了,对于外面的人总是打扰他,他也有些焦躁了。

“你特娘的还想睡觉?”钱六直接骂了出来,随后,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上脚踹门。

敢跟他在里面打马虎眼,活得不耐烦了。

若论嚣张跋扈,他们这些人在京城,无人能出其右。

客房是从里面上的门栓,钱六虽说力气大,但是想要一觉踹开这门,也是有些困难的。

而住在里面的人间外面的人脾气上来了,也不敢再发脾气了。

赶忙从炕上下来,打开房门。

“到底怎么了?”

打开房门后,那人看着门口站着的俩人,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模样,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

这俩人的形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怎么了?外头都着火了,你睡的倒是挺踏实。”钱六一脸讥讽的看着那人:“怎么了你心里没数啊?”

跟他一块来的人被烧死在佛塔内,他还能安安稳稳的睡着觉?

谁知道真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

他要是真能睡着,那他的心可真够大的,同伴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吧?

“什么啊?”那人一脸茫然的看着钱六和张凌阳。

“外面着火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张凌阳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人。

“着火了?哪儿着火了?”那人问道,一遍说话,还一遍探头出去四处查看。

看上去真像是毫不知情一样。

“后山,佛塔。”张凌阳则是淡定的回应了他这个问题,眼神则是一直注意着这个香客。

当他听到张凌阳的回应之后,明显眼神有一瞬间的发棱,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后山啊,那寺庙没事就行,火烧不到这边来。”

对方打了个哈哈,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是很明显,张凌阳发现这人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呢?”钱六问道。

“什么人?”

“今天傍晚,你是跟另外一个人结伴而来的,一起住在这个客房里,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钱六一遍说一遍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腰牌:“看清楚了这个,也好好想想你说谎的下场,要是不老实,那就跟我走一趟诏狱,等进去之后,你就会有什么就想说什么了,当然,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钱六手里的乃是北镇抚司衙门下发给锦衣卫校尉的铜腰牌,腰牌正面写着“校尉”和“凡遇直宿者悬带此牌,出皇城四门不用”十八字楷书阳文,背面则是光滑无纹。

但凡拿着这块牌子,便能畅通无阻出入皇城四门。

这腰牌,可比他们腰间佩戴的绣春刀更重要,若是遗失损毁,那边是杀身之祸。

由此可见,这块牌子的重要性。

“锦衣卫?!”那人见到牌子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的神色。

“没错,锦衣卫办案,烦请配合一下。”

钱六话说的客气,但是言行举止和他的态度,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见到钱六的态度,那人吓得一哆嗦。

这足以见得,钱六他们一帮人,也是凶名在外了。

“今天傍晚与你一同来的那个,是你的什么人?”张凌阳问道。

那人没有立刻回话。

“问你话呢,老实回答!”钱六呼喝一声。

对待这些人,就不能太客气,张爷还是太和善了一点,这样可问不出什么话。

“我,他。”那人支支吾吾,半天回应不出来。

“怎么,非要去牢房里走一遭,尝尝锦衣卫的手段?”钱六目光阴恻恻的看着眼前这人。

“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钱六目光怀疑,死死的盯着这个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不老实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