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赛罗
白芍在众人瞩目下走进了芙蓉阁。
“你怎么来了?”赵赛罗看到强汉都不敢进的芙蓉阁,现在竟进来了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
白芍看了赵赛罗一眼,语气坚定道:“看在我们小姐的份上,我来帮你。”
赵赛罗:“不管你来了有没有用,我都很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来帮我。”
“我不活了!”王二小姐瘫坐在地上,反正未婚夫也退了婚,自己连形象都不顾了,直接仰头大哭。
白芍:“王小姐你先别着急,或许你的脸还有救。”
王二小姐哭着脸:“你说有救,怎么救?要是没救的话我就不活了……”
“我懂一些医术,制药比较在行,可否先让我看看你的脸。”白芍试探着询问。
这不说还好,一说,这王二小姐哭的更撕心裂肺了。
“没想到你还会看病。”赵赛罗有些惊奇的看着她
“略会一点”
“王小姐别哭,我想你本来一定是个很美的人,虽然现在脸上被痘痘遮住了,但还是挡不住你的天生丽质。”在之前单纯看她的容貌真有大家闺秀那一回事。
王二小姐听了白芍的话后哭闹声稍微小了一点。
“王小姐,我来帮你看看脸如何”她再次试探的问道。
王二小姐微微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芍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这张脸,病源很是诡异。
“怎么样了,我还有救吗?”
“王小姐,你这有可痘痘溃烂成脓了,我先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白芍挥挥手,示意赵赛罗拿银针过来。
银针在火苗上烧的发红了,轻轻在皮肤上一扎,那黄色的稠状物立马流了出来,还伴随着恶臭味。
“王小姐,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能否借芙蓉阁的芙蓉膏一用。”白芍站起来,用另一张干净的白布擦拭着自己的手。
“这……芙蓉膏价值黄金一两,岂是你说要,我们就能给的。”赵家小厮有些不乐意。
“小竹子!你怎么大局小局不分啊,白姑娘如今在帮我们,我们给她黄金都不为过,快给人家姑娘拿些来。”赵赛罗吩咐着那人。
白芍闻了闻芙蓉膏,呵呵一笑。
“你为何要笑?”王二小姐不解
白芍:“王小姐,你找错人了,害你容貌的另有其人。”
王二小姐:“不是被这芙蓉膏所害吗?”
白芍:“不不不,芙蓉膏确实是上好的美容养颜的精品,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王二小姐:“只是什么?”
被白芍这么一点拨,赵赛罗立马想起了芙蓉膏禁区:“只是不能和海参一起吃。”
白芍:“对,海参具有大补疗效,二者一起用会导致皮肤溃烂不止,我看到你裙摆上还有几滴新鲜的海参汤的痕迹,想必最近没少吃吧。”
赵家小厮:“是啊,王小姐,我们芙蓉阁子出品每一样东西的时候都会给卖家交代好,甚至附属一张纸条写不下三遍注意事项的。”
王二小姐:“我知道了,都是那个杀千刀的未婚夫,他想害我毁我容貌然后让我感到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家,然后主动去退亲,我要他好看。”
王二小姐怒气冲冲夺门而去,之后她的奴婢过来传话说,“赵公子,今日之事颇有得罪,几日后我家小姐定会赔偿芙蓉阁今日全部的损失。”
白芍:“真不错。”
赵赛罗:“什么真不错。”
白芍:“你瞧,此等情景就是男子为了那个狐狸精而加害正妻的戏码,我在想啊,都这年头了,这么荒唐的事情还能上演呢。”
赵赛罗:“你怎么对这些了解的这么清楚?莫非你经历过?”
白芍:“经理你个鬼啊,那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不说了小姐,还等着我买的东西呢?”
“等等!等我一下。”赵赛罗跑进内阁,从里面拿出了盒新的芙蓉膏。
赵赛罗:“伸手。”
白芍:“什么东西?”
一个圆形精致的白色小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白芍打开一闻’——芙蓉膏。
白芍:“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能收。”
赵赛罗:“无妨,今日你算是帮了我大忙了,也不知道怎样报答你,想到今日你对于我芙蓉膏的夸赞,就想想到这东西一定适合你,你就不要再推脱了,收下吧。”
白芍:“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我就先回去了,小姐还等着我呢。”
“不用送了,回去吧。”
翌日。
晴空万里,秋高气爽,广阔额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春风拂面,春暖花开,风和日丽。
阮青梧洗漱完,刚迈出房门一步,就看见谢舟行背着手站在她院子口。
阮青梧兴致冲冲的跑过去“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昂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一束鲜花从后背变了出来。
“哇!”阮青梧激动的捂住嘴巴。
“你在哪里弄来的?”
“今日清晨在院子里练武时,看到院子里的花正开的茂盛,你幼时很是喜欢,于是亲自采来送你。”
“谢谢殿下。”
“你我二人之间不用生分。”
“嗯?”
“我不喜欢我视为重要的人给与我这么生分的昵称。”
“……泽泽、小泽、泽公子、谢舟行。”
“咳咳……”
“怎么了?我说的这些称呼,你难道都不满意?”
“都满意,日后随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谢舟行修长的手覆上她的脸旁,大拇指揉捏着她的脸颊,等阮青梧再次对上他的视线时,他娓娓道“我爱你,阮青梧。”
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走去。
“谢舟行,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约会。”他的声音很低。
“妖狐?什么意思啊??”
……
谢舟行带着阮青梧到了王府马窖,到现在马窖里还留着两匹红棕色的马,赵德早早的在这里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给马儿们洗了个澡,这马儿看起来非常干净,就连马尾处连一个坨都找不出来,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赵德靠在一旁的木桩上,眼冒金星,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阮青梧捂着脸笑,她笑时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似的,全部被谢舟行收进眼里,眼看赵德就要倒下了,连忙跑过去扶着他。
阮青梧:“赵叔。”
赵德眼皮子努力了几次才眯出一条缝来:“殿下许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我在这儿等好久了。”赵德揉揉眼睛,捶捶腰。
“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他走到一旁,解开马绳,将马匹递到他二人手中。
“记得晚上回来吃晚饭!”
……
出了云州城往西行数余里有一片草原。
二人并排骑行。
阮青梧:“谢舟行,你这可是来跟我约会的?”
谢舟行:“怎么不像?”
今日被他牵着拽着还没仔细看看他,他头上戴的正是阮青梧去年送他的生辰礼物,银质白鹤纹发冠,当时还嘴硬说什么不喜欢。
阮青梧心里暗自发笑:“殿下真是好品味,今儿选了个这么与你般配的发冠。”
谢舟行也随声附和道:“那是我夫人选的好。”
不知怎么滴,谢舟行感觉她一觉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
“谢舟行,你身为堂堂大魏摄政王敢不敢跟我比一比!”马背上女子挥舞着鞭子。
谢舟行:“好啊,比什么?”
阮青梧:“就比我们谁先到达对面,你干吗?”
谢舟行:“荣幸之至。”
“驾!”
阮青梧小腿一夹,那马儿受到信号就开始飞奔起来,马背上女子面露享受,英姿飒气,巾帼不让须眉。
马作的卢飞快,只见疾风迅影,地上马蹄印。
“呼~我赢了!”阮青梧跳下马。
狂奔时,只顾着享受去了,发型都被风吹的毛毛躁躁的。
“嗯,你赢了,我们颜颜最棒了。”谢舟行细心的拨动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手下的人突然一激灵。
“嗯?”
“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你不喜欢?”
“不…我喜欢……就是有点不太适应。”
“喜欢就好,那以后慢慢适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