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成了炮灰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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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昏迷

院子里饭菜的香味四溢,原本空寂的王府,现在热热闹闹。

在饭桌上,等阮青梧发现红烧狮子头被摆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她不由得打心底里惊叹,赵德居然连每个人的喜好的菜品都搞得一清二楚。

“赵叔!”等赵德回过头的时候,阮青梧发自内心的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两年后。

六月是整个云州百姓欢愉的日子,他们期盼已久的春宵节会在本月举行。

春宵是云州这边的风土特色,每年六月十八,他们会举办隆重的庆典,有的人早早就开始准备,就是为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在春宵节到来之前,蒸好春宵糕。春宵节这天,无论男女老少,他们都会放下手中的活儿,大伙儿都会欢聚在一起,白天们,有的人会登上提前布置的大舞台上表演节目,为春宵节的到来献礼。等到了晚上就更精彩了,他们会围绕着篝火席地而坐,大家坐在一起畅谈,吃着春宵糕,这一刻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等到时刻了,大家围着篝火跳起云州这边的特色舞来。

在春宵节前一晚上,就是集市最红火的日子,放眼望去,整个集市都被喜庆的红色所覆盖,热烘烘的,热闹极了。

阮青梧一身鲜红绫罗丝绸衣裳搭配着碧绿的琉璃玉吊坠发簪,通透发亮,本就娇嫩的肤色显得皮肤额外白皙,集市的红光照在她身上,仿佛又添了几分柔美。

看到云州集市都是些新鲜玩意,阮青梧两眼放光,虽然住着和京城一样繁华的华城,还是会被这些东西吸引住,东瞅瞅西看看,一路上买了很多东西,她本人也很大方,加上今日过节,于是就讨个彩头,零钱就不用找了。

那些商贩们看到如此阔绰的贵人也是乐的合不拢嘴,嘴里也一直说着祝福的话。

“小姐,听说前面有卖春宵糕的,奴婢可听说这东西可好吃了,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回味无穷。”白芍贪婪的吧唧着嘴巴,仿佛在咀嚼美味。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阮青梧扯着白芍的衣袖就往前小跑过去

“这东西真是香”阮青梧嚼着嘴里的东西,香气四溢,真让人垂涎三次。

忽然,起风了。

一阵强风带着沙子吹面而来,人们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隐约中可以听到续续断断孩童的哭闹声,阮青梧手弯曲成拱状挡在眼部,才勉强睁开一条缝。

是个小孩。

那孩子头顶上有个竹子做的架子,像是遮阳用的蓬,可眼下那上面的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眼看着那重物摇摇欲坠。

阮青梧一鼓作气冲了过去,紧紧把孩子护在怀里。

“砰——”一声巨响,两个人瞬间被沙土埋没。

这时,那阵怪风瞬间停了。

“快来人,这里有两人被埋在里面了。”听到声音后,一下子涌过来了许多人,都是来帮忙的。

等大伙儿把所有的重物都搬开后看见的是一个瘦弱的姑娘怀里紧抱着一个小孩。看到人群后,小孩木讷着,也不知道哭了。

“阮青梧!”谢舟行一把从别人手里抢过她,“喂,你醒醒!”谢舟行掐着他的脸颊,想因为痛感让她醒过来。

“谢舟行。”阮青梧奄奄一息,喉咙瞬间充满腥味,突然一口鲜血被吐了出来,本就鲜红的裙摆,更加艳丽。

“让开!遁麟找匹马来!”

谢舟行坐在马背上,帮阮青梧稳了稳身子,一手抓住马绳,一手稳着那女子的腰。

阮青梧的头颈部不听使唤,软弱无力的靠在了谢舟行的胸前。

只听见“怦——怦——”强有力的心跳。

谢舟行抱着阮青梧,刚回府就大声喊到“赵三,赵五。”

原本漆黑的夜立刻出现了两道身影。

“在。”

“赶紧去传青鸟,让她赶紧去苑院。”

青鸟摄政王暗卫二十人之一,唯一一位女子,医术超高,有蛇蝎美人的称号。

听说她祖上和阮青梧祖上有关系。

“禀殿下,阮小姐这是因为后背受到强大的外力打击,引起肺部受损,所以才会吐血,问题不大,等会我熬几服药喂她喝下就可以了。”

青鸟见谢舟行还瞧着自己,又补充道“阮小姐还不醒是因为被重物砸晕了,片刻后就可以醒了”

谢舟行松了口气,眉头终于可以舒展开来。

两个时辰后,青鸟端着药走进来。

“给本王吧。”

“是。”

榻上的人好像是听到动静,睫毛微微颤动,额头上不停的冒着虚汗。

谢舟行紧张的赶忙握住她那冰凉的手,她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冒着寒气,一头黑发零落的散落在肩头,平日里粉红的脸蛋这时候也变成满脸煞白。

谢舟行叫来赵德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把阮青梧从被子里抱了出来,简单的脱.掉衣后,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入水中。

阮青梧像是没了骨头,在水里根本无法坐着,一不留神就会没入水中,他只身脱掉外衣,倘入水中,白色的肤色已被烫的滚烫。

谁又知道这个男子一年四季只洗冷水澡。

他把阮青梧抱起回到榻上,女子的肌肤这时变得些红润。

片刻,阮青梧又开始冒冷汗,好不容易红润些了的脸蛋瞬间又变回惨白,谢舟行独自泡在水里,雾气弥漫,他掀开被褥,坚实的臂膀轻轻附上了女子一尘不染的身.体,滚烫的身体紧挨着她。

阮青梧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才真正认识他,梦见默默守护,深爱着自己的一直是谢舟行,自己真正爱爱的人也是谢舟行。

他会告诉赵德自己喜欢喜欢吃“红烧狮子头”,会给自己买琉璃玉石,会想到自己远离家乡会给她找一间面朝南的房子,他会自己自己的一句“你穿白色真好看”,于是总是会穿着白色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悠,他经常会作诗,让她点评,自己经常会想究竟是为何人所作,字字不提爱,却又字字都是爱……

半月有余。

院子里那棵红花树上,飞来几只喜鹊,它们在枝头叽叽喳喳,蹦来蹦去,活泼机灵极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女子的眼皮上,那人好像感觉有些难受,抬起一旁的胳膊,试图盖住耀眼的光芒。

谢舟行睡眠很轻,再加上最近因为阮青梧把他每天搞的胆战心惊的,一点点动静都会惊醒他。

“阮青梧——”他用胳膊撑在阮青梧身旁,半月以来寝食难安的他嗓音变得沙哑,甚至有些哽咽。

就当男子心情低落的低下头时,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他。

谢舟行有些惊愕的看着她。

“我在。”她的声音如春风细雨,拨动心弦,醉人心扉,她的唇轻轻落在他的额上,“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翌日。

赵德特意为阮青梧的醒来在府里摆了几大桌子席

“小姐,你可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们都吓坏了,还好你吉人自有天相…还有在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殿下在照顾,殿下嫌弃我照顾不好,就把我轰出来了,他自己一个人日日夜夜衣不解带。”

“谢谢大家,这一杯我先干为敬。”阮青梧站起来,举起酒杯,还未碰到唇边,酒杯就被一旁的人夺了去

“你大病初愈,不宜饮酒,这杯茶比较适合你。”

还没等阮青梧说什么,那人站了起来“那她的这杯酒,就本王来带来代劳吧。”说罢,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

“谢舟行,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第一次罢了,这都第二次了,你府上吃席也不叫上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雄浑的声音,从前庭传了过来,那人摆着双袖,小跑的摇摇摆摆。

赵赛罗今儿身穿一件白色精丝羽衣,头上用银官绑着的高马尾,跑起来左摇右摆的,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赵德一看熟人来了,连忙招呼着下人,加个凳子,多准备双碗筷。

“谢谢,赵叔。”

“这位小姐,我可曾未见过,本公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谢舟行发小,土生土长的云州人,我爹是云州首富。”说到他爹的时候,他的下巴总是高昂了几分。

“谢舟行,不介绍一下。”赵赛罗看向谢舟行,用眼神示意着。

“她叫……”

“我叫阮青梧,是殿下的未婚妻。”

在座的人,包括谢舟行都目瞪口呆,赵赛罗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白芍一脸。

“你!”白芍生气的瞪着赵赛罗“赵公子!”

“对不起,姑娘。”赵赛罗掏出身上的手绢,轻轻的帮白芍擦着脸上的水珠。

白芍:“看你风度翩翩,为什么这么不讲礼节。”

赵赛罗:“对不起,姑娘,这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