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018年2月23日

早上去学校后，教室里已有语文老师在上课。都怪牛哥通知得不清不楚，我都不知道几点开课。教室里一天下来，总共13个学生。有老师劝大家怎么走好单招之路，我偏不，我就要参加高考。虽然我对现在的一切充满绝望，像废物一样活着，但我心里不服啊，我不想枉费这三年。老妈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不上晚自习，我把现实情况说得清清楚楚，比如晚自习没有老师上课只有一堆打游戏的吵人，我妈还是固执己见不同意我不上晚自习。我有点哀伤，我朝电话里喊：“别人毕业可以继承公司，我去干什么啊？”然后我与妈妈良久沉默。她后来说她第二天去问问牛哥情况。根本没用，我就要回家自习。

2018年2月24日

上午两节语文课后是英语课，第三节课上课铃声响后，一暑假不见的明姐走进教室。当时，我没戴眼镜，加之我坐在后面，只见一个短发女生穿着粉色棉衣。然后听大家都在说：“哇，老师你变得好漂亮了啊。”当我带上眼镜后，我也眼前一亮啊，明姐剪了空气刘海，一整个造型类似曲筱绡。不过，明姐一开口讲话，还是原来的配方啊，哈哈。美丽顷刻倒塌。中午去前门吃粉，到门口时，忽然有人用伞撞我的伞，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高二下次那个美术生同桌。我问他在艺术班感觉如何，他说一片死气沉沉。这学期我又没住校了，我回来住，晚上我回去后，外婆把放电视声音调到最小，尽管他们看不太清需要靠耳朵听剧情。我会努力考的！

2018年2月27日

今天高三的百日誓师大会。百年不换的誓词，即将来临的末日，天上密布的云，我站在人群之中只想闭上眼寻找一片安宁之地。今晚的教室一如既往地吵，真烦啊，牛哥就是不同意我不上晚自习。

2018年3月4日

牛哥天天强调距离单招还有多少天，在他心里班上的人能都被招走，那么他这三年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不想单招啊，虽然我考上本科几率渺茫，但是考大专也不难吧，不至于非要靠单招才有学校要吧。给我们一次机会参加人生仅有一次的高考不行吗。每晚和47骑哈罗回家，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我有点忐忑，毕竟这些小车、火车与我们擦肩而过。天气忽冷忽热，又逢电闪雷鸣的雨季，我有点害怕它的来临，对于走读生而言，鞋子多半逃不过要湿的命运。

2018年3月8日

今天一模结束。与日俱增的绝望，昏暗的灯线以及嘈杂的教室。看不懂一切的嬉笑欢乐。保持一个好的心态，谈何容易。莫名其妙的难受。眼下的路、将来的路，何去何从？人生的意义是一个宏伟的哲学，我好像个傻子。不知所措的面对，面对黑暗来得如此铺天盖地。在上楼时，听到五楼楼道旁的一间教室传出英语听力的声音。五楼以下的所有教室几乎座无虚席，或上课或沉思或打闹，唯独到了六楼，所路过的教室，稀拉几个人。还记得学考前，我和沙姐去五楼尽头洗手，路过两个高三的教室，也是在今早这样的时间点。同样的高三，只是换了一批人迎接绝望。昨天是章同学十八岁生日，他和一帮人喝酒吃饭，醉醺醺地回来参加考试。后来还在考试中吐了，教室里一股恶心的味道。我是真心祝福他生日快乐，但是这样真的开心吗？或许是我不懂他们。考完一天的考试后，我们几个女生在楼道吐槽今天考的英语，说随便填，反正都不会。正巧被下楼的一个英语老师听到了，她走过来鼓励我们不要放弃，说毕竟八九十天也是可以提分的。老万也在265班说一定要全班去参加高考。这些人或许是理想主义者吧，又或者说更具悲悯心。

2018年3月9日

牛哥在放学前，说了一席话。大致意思，让我放弃高考，参加单招。就算这个班解散了，我也要参加高考！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根陈旧的蜡烛，烛光摇摇晃晃如你所见，刺眼的是日光，柔美的是月光，或者天地之间它太渺小，任大风刮过，灭了又生。

2018年3月11日

今晚环境职院的智能家居专业来五中宣传招生，牛哥特大方地让出大半个晚自习给人老师xi nao我们。反正我不想听，也不在意那个女人讲了些什么。下课后，牛哥说建议全班去单招。无语。

2018年3月14日

外婆感冒，我陪她去打针。因为社康中心已经关门，所以我们去原先的阳城氮肥厂的附属医院。也就是现在的某粤名城楼盘旁边。我在那待过两三年。很久以前。那时候，XXP还没和我妈离婚，租房住在那一块。那时候，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小女孩因发高烧未及时救治而患上脑膜炎。以前，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开着一个小卖部在我们读书的小学附近。今天在输液室等待外婆时，看到那个女孩的妈妈，虽然十几年没见，但却一见如故。诶，听47说那个女孩现在还是没有好转，生活无法自理。有个人家想让她当儿媳妇，但看上的却是女孩妈妈为女孩在某粤名城买的房。小时候，学校里很很多人笑话她，我记得我和她一起玩过，好像还挺开心。上天给我磨难，我却不曾想有些人在很早就被赐予更多的磨难。希望，那个女孩可以过得幸福。

2018年3月15日

今天是单招报名的日子，班上一片热闹。下午有两节牛哥的课，他觉得这个班没几个人参加高考，于是上课越来越随意、懒散。他甚至说等同学们去单招考试那几天，他就不上课了。不上就不上呗，反正他上课也只会把书本上的字从头念到尾。我们班是他带的第三届，试问三届九年班上不出一个本科生，这班主任当得不遗憾吗。

2018年3月16日

今早出门时，屋外下着细雨，天上的乌云一片片围拢。我预感接下来的上学路上会遇到一场倾盆大雨，于是我果断地选择坐公交去学校。走到公交车站，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结果，等到迟到，等到出神，老子追着854、787、M419跑的场景历历在目。在公交上遇到TXQ，哈哈，有人陪总归是不可怕的。我们再7点50左右进教室，牛哥在7点55进教室，所以，我们想迟到都难。

2018年3月17日

再过两天就是妈妈生日，我在淘宝上买了个小礼物给她。我没告诉她也没告诉外婆。虽然她不理解我的苦衷，我总和她吵架，但我还是爱她的。

2018年3月20日

今天来参加高考体检，我们一群人去了开发区的附二医院。老师要求大家7点半前在医院门口集合，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拖拉，耽误集体。在院门口等了很久，在里面更是等到想躺地板睡一觉。今天测身高时，那个测量仪器显示的竟然是159cm，不！NO!NO!我明明有一米六一，我不信。抽血之前，各位同学渲染了极其恐怖的氛围，而我抽完血才发现这个过程真的一点也不疼。只是后来感觉手臂那有些麻，像打屁股针的后作用。由于体检人数之多，医生与护士都忙得停不下来。今天最遗憾的是视力无需检测，直接交钱量矫正视力。想当年，我体检最怕量体重，现在却怕看不清。我要我的清晰的眼睛啊。

2018年3月22日

下午回家路上，我和47看到童心小学的跑道上有3个小学生在玩摸瞎子。小男孩用红领巾绑在头上蒙住双眼，伸出双手在空气中乱抓。哈哈。明天不用上课，高三全体老师出外学习。放假和是上学没有多大区别，在现在这样的岁月下。我看见讲台上老师匆忙收好自己的教师用书以及小蜜蜂，健步走出教室。因为讲台下的同学在得知明日放假后已经欢呼雀跃到仿佛讲台上毫无一人。诶，这学上得，互相折磨，互不奋进，一起等这无聊岁月过去。

2018年3月30日

我微信头像换成了一只仰望蓝天的猪，我妈打视频来说我审美有问题，还问我是不是想变成猪。白天不懂夜的黑。回去路上路过一个小院子，有个小女孩突然冲到院门口朝我来的方向大喊：“喂，你的瓶子又落在我家了！都落三天了。你这么没记性，我不是你的朋友，你可怎么办呐！”然后另一个小女孩从我后面跑过去，接过前一个小女孩递来的瓶子，相视大笑。回到家后，我听外婆说外婆去7楼那边送饭给乐乐，恰巧舅妈也在，外婆和她打招呼，她不理，叫她一起吃，她重重摔房间门。后来她给舅舅打电话说叫外婆以后都别来7楼了。不是吧，这本就是外婆家，还不准外婆去，好没道理。外公外婆这学期一起来这边五楼住，方便照顾我。但是乐乐也需要被照顾，所以外公外婆总是两边跑。不过这个五楼的家，在几个月后也不再是家了，因为四姑姑收回房子要租给别人。以后继父和我妈还有我弟和我都会被安排到另一个地方住，也是四姑姑安排的。她的能力真的非凡。

2018年4月4日

昨晚看到初中部的黑板被换新了。五中现在还翻修操场，看来我们要走了，学校就要变好了，哈哈。我还是想吐槽各科老师，尤其是气质哥，天天带着手机来上课，讲几句知识，就开始坐一边玩手机，待到快下课时，又拿起话筒总结几句。下课铃响，捧着难舍难分的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今中午上楼时，碰到老万，他问我参加高考吗。我记得老万当年可是复读几次才考上，如此毅力真是万般鼓励我。于是，我脱口而出：“你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我像是不高考的人吗。”

2018年4月5日

颜妹子跟老妈回来祭拜先人，在外面吹冷风久了感冒了。又是拉肚子又是呕吐的。我带他去打针，打完回家后他又表示不舒服。我再带他去医务室，医生量了体温没啥事。我又带他回家，再给他泡药喝，他安静下来了，他拿着我的手机在玩弄，自拍或者瞎点，我泡好药后给他喝，他又开始哭了，我放动画片给他看，他又没事了。这小子，真是。

2018年4月7日

早上我离家前，我给颜妹子说拜拜。我妈让颜妹子给我说拜拜，还说“下次回来姐姐就是大学生了”。朝阳散发温暖的光照在我有点摇晃的人生路上，照在我今日黑眼圈不深不浅的脸上。一路上算是宁静，手机里的音乐陪着我缓缓前行。中午沙姐不想吃食堂，于是几人一拍即合出去吃。我们坐公交到老师院那边吃了一个卤肉饭，我看老三师也变成中学了。

2018年4月11日

某同学说，咱们省的四大名专在等着我，诶，这些学校的分数目前都够不着啊。清明前后，外婆在菜市场开小卖部的刘奶奶那帮忙，帮刘奶奶卖祭祖用品。今天刘奶奶特意登门感谢外婆，还给了外婆200元工资和几大包天然土产品。外婆在我写作业时，拿着一个香蕉穿过房门来到我身旁，问我晚上怎么只吃那么一点，还给我讲刘奶奶与她的深厚情谊。

2018年4月12日

早上一个路过六一小学前的马路时，一个白车司机礼让行人。我还碰到一个陌生小妹妹，她扬起天真烂漫的脸庞向我问好。

2018年4月13日

牛哥说我们班今年会出几个本科生，我们班会笑到最后。当然，牛哥指的是在别的教室坐着的曾经的我们班的一些人。牛哥还说我们要感受到竞争的压力，不能像个成功人士一样。难道我们真心想参加高考过得很轻松？他说重点班没什么假放，难道放假与否我们可以自主安排？狗吠不会无缘无故，鸡鸣不会随时随地，但我们相信我们爱BB的人可以吵到天荒地老。天天坐那打游戏，不单招也不备高考，等着坐吃山空还是回去继承万贯家业啊。中午在CFJ寝室睡觉，听CFJ说她目前脚踏四只船。牛啊牛啊。

2018年4月20日

恭喜47的单招成绩相当高。她基本被那个她考的学校录取了。看她开心的样子我也备受感染。今天听了HZY的英雄事迹：她今天在家里开煤气灶煮东西，突然煤气管爆出火花，她赶紧关好煤气灶，结果被煤气管燃出的大火烧了刘海还烧到脸和腿。处事不惊，还能立即关掉煤气灶防止更大的火灾来临，牛。换做我，我可能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头也不回跑出去了吧。YY与WXL把课桌搬回来我们班，他们的体考，凉了。去单招的多数同学也没成功，还是要回来参加高考。我只能说，都是命。

2018年4月22日

昨晚牛哥把班上的座位大调整了一番，单招成功的同学的位置就换到后面，还要继续参加高考的人就坐前面。我昨晚没去，所以我位置被挤到很后面。我今早去了后，我把我座位私自搬到讲台旁边。牛哥早自习看到问我怎么坐那，我说不可以吗，他用着没吃早餐的语气说可以。

2018年4月25日

中午来学校后，我翻课桌找书，结果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高考加油——前同桌”，哈哈，好开心，是47来过了。谢谢她的鼓励呀。

2018年4月26日

总结了几个牛哥经典语录。上联：不要抄材料，抄材料是没有分数的。下联：你看材料里都是答案，这么简单。上联：你不要服从调剂啊，我就是服从了，才来教书。下联：你不服从调剂，你就没有书读。上联：两百分你还想高考啊。下联：你要达到两百分以上才有书读。上联：你不要报第二志愿，你报了，别人也不会录取你。下联：你当初为什么不报第二志愿啊，报了第二志愿，别人还会考虑你。

2018年5月5日

老妈突然发来一段莫名其妙的微信文字，大致意思是XXP的现任妻子不准他再和我有来往，我不能指望XXP。无所谓，从来我就没指望过。我回复我妈：只要你在就好。

2018年5月8日

三模成绩出来后，我觉得我好像被雷劈了。数学一科进步几十分，其他几科总共掉了八十多分。亏本了。

2018年5月10日

老妈今天去给颜妹子开家长会，这是我弟当小学生后第一次家长会。哈哈哈，我老弟会不会像以前的我一样害怕老师讲自己的不好表现然后老妈散会回来揍人。等我上大学后，或者更以后，我可以帮老弟去开家长会。哈哈。

某日

等一辆火车驶过，我再回家。火车来之前，咚咚咚咚的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听过的声音，的确，它一直不曾改变，只是轨道两旁的世界早已日新月异。

某日

昨晚让外婆给我贴上两个膏药在我的背后，舒服多了。我的天，我还这么年轻，无故腰痛一个周。

某日

旧式居民楼的一楼出大门处有一个台子，台子约有5级楼梯。两个背黄色小书包的幼儿园男孩站在台子的斜侧的第二级楼梯上，哥哥对着弟弟说：“勇敢跳下去，没事的！”弟弟回应：“真的吗？我有点点怕.....”弟弟犹豫一阵，带着跳崖般的表情，放手，纵身一跃。弟弟跳完后，哥哥来到第三级楼梯，他又告诉弟弟从那跳下去。

某日

34度的天，中午，教室里的空调停了，再过一会，风扇也停了。通校生中午在教室午休好难啊。

某日

乐乐是乘风破浪，浪里掀起大浪。逃课逃学，离家出走，留宿网吧，六亲不认。听说他学校（六中）的门前有个奶茶店，名字叫按羊皮，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字，大概是这个音。六中的学生尤其是初中生，去这个店里买一杯饮料喝，店主便会提供一个智能手机，让学生在那免费玩几个小时。提供充电提供WiFi。只需一杯奶茶即可。乐乐是那的常客，我真祝福这种奶茶店早日关门大吉，这不是害人吗！店主早点破产吧。六中的保安大叔形容那个奶茶店——进去一个孩子，坏一个孩子。乐乐跑出去寻找所谓自由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顶着夏日烈焰，顶着冬夜寒风，四处奔寻找他。我也记不清多少个夜晚，我在复习，而外公外婆都在外面步行寻找乐乐，我很烦，但我更心疼他们三人。

某日

早上路过六一小学时，听到一个男孩在和同学打招呼：“王乞丐，刘乞丐，李乞丐，早上好。”哈哈哈。

2018年6月4日

高中最后一天课，我在课桌右侧写了几个字：中文系等我。同学们也跟着我一起写了他们心中的期待在各自的课桌边。有不同的大学名字，也有实际一点的说以后想当高铁乘务员。不论结果，在快要分别之际，我看着那些字，心里很是感动。下午开了一个动员大会，还是老掉牙的口号，但是大声跟读完后，眼眶也湿润了。我不知道未来如何，我充满担忧，但我更充满期待。

2018年6月5日

今天的天气还是不景气，阴沉且小冷。看天气预报说6.7与6.8是阴雨天，我真希望艳阳高照。考前收到诸多鼓励，也有很多劝解。说到“紧张”，我反倒越是临近越不紧张。几周前的某个夜晚，我正躺床上欲困告，忽然脑子里想象明天就高考了，心头不禁为之一震。人都说十二载寒窗苦读，我感觉我自己真正狠狠努力的时间加起来恐怕一个月不到。我只是有些迷茫，将来的路，自己能否认真而勇敢地走下去。看到某帖子上说“人这一生太长了，活到这个岁数想起来，高考比起跳广场舞，都算是件小事。你们要记得，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嗯，所以，以不变应万变吧。

2018年6月6日

今早也有人说高考加油，吓得我以为今天高考。上午出去了一上午，去新住处那里看了看，然后蹲在那附近马路边看井盖、不知名植物半上午。哈哈，可把我放松了。暑假应该可以搬进去了。话说此刻用着我下午刚买的0.5mm的考试用笔写这个日记，心里还是有些许紧张。我的考场在一楼，初次进去，光线暗，消毒水味浓。但愿天公作美，出点太阳。我问牛哥为啥不把准考证发给我们，他说：“准考证怎么能放你们那！”我一头雾水。不是我们考吗，不给我们给谁。有准考证还可以坐爱心送考车。从五中回家路上坐了一个顺风车，那司机开得激涌澎湃，超过一个又一个旁边的车。

2018年6月7日

On My God，一天终于过去了，昨儿买的笔并没有派上用场，写着写着就TM断水。今天呢，下了一天雨，整整一天！如果有一个月的鱼跃龙门，不敢想象，地球会被淹成啥样。早上我妈开电动车送我去，中午我妈又冒着大雨来五中接我回家吃饭，虽说是一团很好的心意，但被淋成落汤人的我早就失去理智，无名之火噌噌往脑门窜。好吧，对不起妈妈和外婆。今天考试，我全选择第四个进入试室，希望高考成绩4开头。（好蠢啊，当时为啥不选择5.6.7进去呢，后来果然考了个4开头，绝了）哈哈，这段时间越发封建迷信。话说今天考得如何，我是很忐忑啊。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下午数学考完后，我去走廊收拾书包，忽然听到旁边一同学说：“不出意外，一百三以上。”我转头看那人，一脸神闲气定。哇！！！对了，昨晚压根睡不着。三年前中考时，我也是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马路上驶过的声音非常刺耳，车轮滚滚到天明。一条马路，一天到底会被多少车子压？现在也不敢上网，网络上关于高考的已考科目的答案传得铺天盖地，恐怖。今年高考作文题与2000年出生的世纪宝宝息息相关，我一个1999年出生的，也假装自己是世纪宝宝瞎编。下午考完后，被堵在学校里，因为某考场的某考生将问卷带出了考场。媛姐在百忙中抽出大把时间陪我，真好。希望明日的文综与英语不负所学与所刷。我妈和外婆又在催我早点去睡觉，其实我已经困到没感觉了。我也很想睡着。hold住，加油！

2018年6月8日

哦，啊，人生中的高考已经结束了！上午文综写到老子手抽筋，胡扯一堆，但愿能get到阅卷老师的点。至于下午的英语，我这个只有学考英语及过格的人，当真希望高考英语不会太难看。哈哈。各科的答案已经在网上横行霸道，胆小的我，终究不敢点开看。上午文综考试快结束时，试室忽然明亮起来，原来太阳悄悄从云后爬出。中午我没回去，留在女寝睡了最后一中午。英语开考前去食堂的充卡处领准考证，我看到明姐，她一声不吭，极其端正地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牛哥旁边。晚上，我去散了会步，因为实在受不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又被安排后天去深圳做“苦力”，想象，这个命运啊，还是不由己。早上，我妈在送我去考场的路上说了一句让我挺不知所措的话。她说她看到别人的父母都去送考，而我的亲爸却消失人间，她不希望这影响到我，她说她多做一点没什么。我，唉。睡觉去了，今儿终于可以困个好觉了。晚安，世界。

2018年6月9日

今上午又一次来到五中，拍毕业照。各位可谓是盛装出行。可惜的是，人并没有到齐，无论同学与老师。意想不到的是，英语老师为了拍我们的毕业照，把她小孩也带来了学校。轮到我们拍时，女生们主动占领高地站在课桌上，却被顽固的校领导们喊了下来，换男生站上去，女生站在二三排，第一排还是半蹲着的女生。我穿了件蓝色的短袖，我蹲在第一排，我左右蹲着身穿红黄绿纯色短袖的同学，正好是红黄蓝绿。拍完大合照后，小集体们又去学校的各个角落继续拍。下午我们寝室的人也一起出去玩了一通，中午还一起吃了烤肉。但我没吃饱，哈哈。不知道以后再见到这群人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