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残忍的吸魂
四月脸一红,娇羞地扑在了阎子行的怀里:“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还不领情。”
阎子行忽然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在这种毫不适宜的场合下有亲密之举,总是令他很是尴尬。
而那老者随着吸食了不少魂魄之后,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只见他原本褶皱耷拉的脸皮变得丰满圆润起来,不一会儿,便呈现出了红光满面的年轻面容,从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家顿时返老还童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壮年。全身的皮肤和肌肉也开始渐渐恢复活力,出现在阎子行和四月面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枯朽的老者了,而是一个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的中年男子。
“你们有什么能耐就尽管使出来吧,现在我还真的想找人比划比划呢。”老者恶狠狠地说着。
阎子行踏前一步挡在四月面前,愤怒地看着老者:“歪门邪道、泯灭良知,你这和人吃人有什么不同吗?”
老者懒得跟阎子行废话,一边冷笑着,一边挥出一拳,直接照着阎子行的面部击打过来。
阎子行生怕伤者后边的四月,也不躲避,双臂紧紧地钳住了老者的拳头,侧身用力一拽,将老者的中心拉朝一边,这正是武学中的四两拨千斤之术。
对鬼有鬼法,对人有人法,这就是阎子行一直奉行的原则,既然对方要在拳脚上见真章,那就试试自己的手段吧。
阎子行绝对不会来虚的,他的拳脚功夫绝对不比操控鬼火差,一招一式,矫健灵活,力道十足。就算眼前之人不再是一个迟暮老者,和他对打起来,竟然完全占不了上风。
只见阎子行看准了一个机会,当那老者,不,应该说是中年人一拳使老,他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腋下,硬生生地将人提在了墙壁上,只听通地一声撞击,男子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说吧,为什么吸食人的魂魄?就为了返老还童的容颜?真是无耻之极啊,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违背天道,要地府何用?”阎子行叹息着摇头。
“你个王八蛋,你年轻俊朗、风华正茂,你怎么会懂垂垂老矣的感受,走不动,拿不动,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我为什么就不能寻找新的活法?”男子将口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你看看外边那些观影的人?他们是什么?行尸走肉而已,他们活着有什么用,看到影片上恶鬼吃人只会害怕,却毫无奋起,这又算什么?还不如把魂魄交给我,让我来实现年轻的梦想。”
“简直是放屁!”阎子行怒骂了一句。来到阳间,他还很少这样愤怒过,把别人的魂魄当成自己的养料,这更杀人又有什么不同。
“你那影片恐怕是真实拍摄的吧,那些三个厉鬼已经出现飞跃,不久将修成夜叉,赶快告诉我三个鬼魂在哪,早早了结了它们免得贻害人间。”
“我怎么知道,有一天来了两个道士,说是要收了三个厉鬼,我想来想去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只好将三个恶鬼给了他们。”
“两个道士?”阎子行马上联想到了之前的方老道,“是不是姓方?”
“呃?你也认识他们?”
阎子行这下总算明白了,那个方老道操控的夜叉原来是从这里来的。
就在阎子行回忆之际,只见那人看准他稍稍分神,竟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拼尽最后的气力从地上翻腾而起,朝着阎子行的胸口猛然疾刺。
阎子行心头一怒,真是死性不改,不来阳间走一遭还真不知道大千世界竟然有如此多的作孽之人,亲眼所见,比那生死簿上的赘述更加骇然。
面对这一刀,他在刹那之间便想到了七八种化解之法,随意哪一种都能夺刀制服,然而,他就算有上百种上千种办法都没法使用出来了,只见那男子的刀才刺刀一半,竟然一声惨叫跌在了地上。
阎子行一惊,抬头去看到这人身后站着四月,正用一种狠辣的目光看着老者:“无耻之徒,竟然想用卑鄙手段伤害子行,真是自找死路。”
男子在地上蜷缩抽搐,双眼瞪得斗大,染满鲜血的嘴里慌乱地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都滚,滚开。”
阎子行猛然反应过来,他迅速地弯下腰,一翻他的腰际,只见一道黄色的符文正贴在上面,朱砂丹书鲜红的符文敕令,这正是四月惯用的符咒。
“这是引魂符,你怎么把符文用他身上了,这会招来——”阎子行话还没说完,只见几个幽蓝色的幽灵竟然出现在了这件操作间里,很明显,这些鬼魂都是被那张引魂符所吸引过来的。
阎子行冷眼瞪着那些鬼魂:“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打地方!”
“子行!”四月走上前来倚靠在阎子行的身边,“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你还怜悯他做什么?不让他体会一下被鬼魂缠身的滋味,怎么对得起被他吸食了魂魄的那些人。”
“这不合规矩啊四月!”阎子行有些生气了,可是面对的是娇俏的四月,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发火,“他虽然手段毒辣可恶,但是毕竟他还是个人,非道非法非鬼,我们不能用极端手段对付他,你不可能不清楚吧。”
四月完全忽略着阎子行的怒意,依然我行我素地伸手在阎子行的面上抚摸着:“子行,你想想,那些被吸食了魂魄的人,不死不活的,他们就算安然地离开了这里,最终也会因为魂魄不全,天数不齐,无福无命,厄运连连,疾患缠身,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现在这个恶人,你还要向着他?”
“可是你也不能用道法来对付他啊,这样你不就——”阎子行说不下去了,把后边一句“你和他不就成了同一样人”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被吸引而来的鬼魂们看见二人争吵无暇顾及他们,便群而攻之,开始纠缠男子的阳气和魂魄。
真是可怜了这个男人,只能忍受着巨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