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妻入瓮:大人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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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消亡和复苏

“不对!这是什么东西?”薛究在四月的魂魄的朦胧之中发现了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这股力量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而且,这是一种阴气,一种十足而纯真的阴气,几乎超越了上百个怨鬼聚合在一起的阴气。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人的体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阴气呢?这绝对不是人应该有的呀?”薛究彻底被震撼了,他或者的时候当了那么多年的阳差,死后又漂泊了百余来年,见惯了各种鬼魂阴气,可是他去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咄咄逼人的阴气。

仓皇之间,薛究下意识地开始对抗这股阴气,然而他的之一举动彻彻底底地要了他的老命。

就在薛究手中指诀捏好,口中道法咒语脱出,之间从混沌一片之中射出无数道阴蓝色的闪电,就像是幽冥地府中的利剑一样,一把一把如雨点一样直刺薛究。

他吓得慌忙闪避,可是无奈这种阴气实在太强了,简直超越了他多少个数量级都不知道。

这股阴气好像——好像是活的。这是薛究拼命躲避了几道阴蓝电光后产生的一个古怪的想法,在他没有运用道法之前,阴气虽然十足但是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他才寻思着动手,这股阴气就提前做出了反应,先他一步动手了。

于是他才会有了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

可是,这一切都来不及多想,一道道锋利而汹涌的电芒如雨点一般激射过来,任凭薛究那般地老奸巨猾,也无法抵挡,顷刻间,他侵入四月魂魄的整个鬼魂形态,早已千疮百孔,支离破碎,随着薛究这般莫名地消亡,四月周身所包裹的那层阴气陡然消散,把正在满心期待的假四月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她自然很清楚,所谓的烟消云散就是这个道理。这也就预示着薛究那老头魂飞魄散了。

假四月简直懵了,她根本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彻底,让她完全措手不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意外,她根本接受不了。

不行,得去看看,这么一个区区凡人,而且还处在极度的沉睡之中,她是如何把魂魄齐全的薛究的鬼魂打得烟消云散。

怀着巨大的疑惑,假的四月也不甘心地闯入四月的魂魄当中。

一片朦胧混沌,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不,有异常!就在这一刻,假的四月也感受到了那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阴气。

也就是说薛究的魂飞魄散一定是跟这股阴气有关。她下意识地就害怕了,第一反应便是要退出四月的魂魄,否则连自己都可能步了薛究的后尘。

然而,不甘和疯狂却在心头犹如鸿沟一般阻止着她,原本唾手可得的机会却荡然无存了,对于一个一直沉睡在四月体内的领会她一点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能退缩,不能退缩。这是假四月心中最大的一个矛盾,然而,此时的她还有着一种莫名的困惑和恐惧。

她存在于四月体内那么久了,竟然不知道四月还有这么第一道诡异而强力的防线。

就在各种矛盾和纠结下,她开始在四月的魂魄内进行着小心翼翼的探索。

四月体内的阴气很强,强大得无法想象,然而在假四月步步为营的探索行动中,似乎这股阴气并没有想要为难她的意思,不知道是因为她也算是身体的一部分还是其他别的原因,总之她开始慢慢地发下恐惧和戒备,就像一个客人在主人家闲逛一样,虽然很小心,但是并不担心。

果然,在假四月的搜寻之下,她惊奇的发现,这一切的阴气,竟然来源于四月灵魂最深处的一个东西,那东西在她眼中依然是混沌一片,模糊不清,但是她第一感觉告诉自己,那是一个烙印,是一个见证生死契约的烙印。

假四月心头一阵狂喜,能在生死血契上刻下烙印的,也只有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有这样强大无比的能力,才能在四月灵魂的最深处印下这样一份烙印。

阎子行!

只有他才能做到,也只有他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渐渐生出。

假四月看着混沌一片、模糊一片的烙印,一脸的狞笑:阎子行啊,我千方百计地想把你的灵魂弄到手,都让你躲开了,就连我假借阴尸齿,故意让鬼上身的人去咬你都没能得逞,也真亏了你运气好,然而现在,嘿嘿,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就是天意哪。

说完,假四月来到块烙印面前久久凝视,最后,她好像是完成了夙愿一样常常舒了一口气,而这口气竟然像是有了形体一样,飘飘摇摇地进入了那一片模糊的烙印之中。

“阎子行,咱们的事情还没了呢,现在只是还没到时机,咱们慢慢来。”她笑得那么诡异邪乎,就像被疯狂占据了一般,“对了,还有我亲爱的双生魂四月,我们的这个身体就再让你用一段时间,当然了,只是借给你暂用,等时机一到,我同样还会再拿回来的。”

假四月得意地笑着,缓缓地从魂魄中抽身出来。

也不知是何原因,她出来之后竟然变得极为虚弱,眼皮不断地耷拉下来,一副困倦难耐的样子,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

随着假四月的沉睡,她的身形也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真四月的苏醒,就像冬眠了许久一样,四月缓缓醒来,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这种久违的真实感所带来的喜悦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随着四月的一声低呼,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四月?怎么啦?”一旁的阎子行立刻打开房灯,关切地询问四月。

“子行?我这是又睡了多久啊?”四月恍惚地问了起来。

“没睡多久,你看,天都还没亮呢,你还可要继续睡。”阎子行淡淡地说着,但是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现在清醒过来的四月,恐怕是摆脱了奢睡的阴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