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名额到手
一周后，露天巨蛋体育场。
沈星尘不负众望录取了梨市一高，原身梦寐以求的校园生活也算是成功写了楔子。
第一时间她便把这个喜讯通知魏傥，这下连甄选前的审查文件也不用她动手，魏傥直接帮她一键发送。
【恭喜您，报名者”沈星尘”，您已成功通过第一阶段审查。特招第二及第三阶段检测梯次：”3”（7/30）地点：露天巨蛋体育场。请准时到达检测现场，逾时不候。】
看着手机上的通知短信，沈星尘脸上敷着幻幻果冻制作的幻视面膜，手上带着妈妈今早匆匆塞给她的御兽手环出门。
前去目的地的路程中还意外发现此物的隐藏设置，竟然可以远程遥控那块悬在半空的面板。
我滴个吗耶，不会像前世支果公司出产的某手表一样，能检测血压和心跳等等身体数值吧？！
她试探性地转动手环。
“滴….新的幻兽：幻幻果冻，已进入手环，扫描中……”
“扫描完毕….”
【幻幻果冻：超能系奇幻种幻兽，一定机率出现在C和D级幻兽之森，最喜欢把自己卡在凹凸不平的石缝或光滑的凹槽。会依据心情改变体表颜料色彩】
手环上的细小的孔洞投影出小小的四方电子屏，简介信息旁边还清晰开了个实况小窗口纪录幻兽的一举一动。
玩上头的幻幻水滴正开心地哼唧，彷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地蹦迪。一时间连沈星尘揹包里的饭碗都短暂失宠了。
非常正常，凡是生活在蓝星的必定人手一支御兽手环，此物能适时将生存环境调整成最适合幻兽的居所，更是契约幻兽的媒介。
如她所料，这手环是个宝贝啊！
梨市ㄧ高的校队甄选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中考笔试书面审核”，再来是“脑波频率数值检测”，最后一个阶段则是“特殊脑波形检测”也就是传说中的特殊体质检测。
依照甄选简章上面的审查和筛选流程，
要先在甄选日前上传录取梨市一高的证明文件，以及报名者基本信息。
可单单过了梨市一高的门槛还不够，必须经过初步筛选淘汰70%的人，剩下前30%的人成功进入第二阶段，而这时，就必须本人按照被分发的甄选日梯次于当天到场，完成剩下两个阶段的检测。
历年来几乎九成五的学生都会在第二阶段确定是否拿到校队名额，至于第三阶段大多只是草草走个过场，前前后后耗时绝对不超过三十分钟。
……
沈星尘那排的等待队伍中传来一群女孩们充满憧憬的尖叫。
“啊啊啊啊！是不凡战队的白镬，还有他的蒸散火狐！！真的好帅！”
“快看副攻击手南憷！不愧是我担，连紧张也是那么可爱！”
旁边一男的小声嘟囔道。
你们不是说要选白茶花战队吗？呲！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一群女孩：“你闭嘴！”
沈星尘旁边的男孩和前方的女孩们有同款星星眼。
“我想选沙肃战队，听说沙肃几乎有大半时间都在幻兽之森实地训练……哇哇哇！听起来超级心动。”
他的朋友也一脸纠结，“嗯….众英战队也不錯，我看看哈…..“他细细阅读滚动屏上方的资讯，喃喃自语，”众英战队队员每个月都有免费的精灵石份额，柠湖战队曾经出过国家选手….哎呀！好难选择！”
“你选择有个毛用，别人还不见得看得上你勒！”
“哈哈！有梦最美嘛！”
顺着所有人的视线往天上仰望。
24K高画质屏幕放映着幻兽们激烈打斗的精彩剪辑。
悬挂在体育场正中央滚动的环状投放屏，每隔十秒播放着上个季度的校内金榜队伍排行，以及各项单人排行榜上的选手比赛片段。
这还不止，剪辑的人颇有功夫，额外在每个经典招式旁边增加注解，让新生们不至于眼花缭乱。随着在积分总榜上1～10名队伍的团战画面结束，来到到金榜第二名的茯苓战队队长的个人直拍。
与此同时，周围在一瞬间又爆出一声声嘶吼和欢呼。
“我婆！是我婆啊！！！”
“呜呜….辛苦考上梨ㄧ高就是为了这一刻。不枉我在中考前卸载xx联盟加上每天啃习题….”
“为了我婆！我赌上所有身家都要入选茯苓！”
“韶宁！韶宁！韶宁！”
成倍的声音重叠，几乎快震碎耳膜。
在场的一部分狂热粉丝神情癫狂，双手高举，呼喊口号的默契程度堪比沈星尘前世看过的某国偶像应援。
不得不感叹这是以御兽比赛为主体的世界吗？堪比武打电影带入现实的震撼程度，画面中的女生一招接着ㄧ式仿佛精心设计过，毫无痕迹的完美衔接，幻兽陷入绝境后，透过观察自主做出应变然后反杀，真真像看一出表演，让人提心吊胆又热血沸腾，何况这只是剪辑而已。
……
“请问….是在这边报到吧？”
像是蒸完桑拿喝的第一口冰镇葡萄汁，一股清灵甜美的声音传入了两个坐班报到处的高二志工耳里，对于先前已经应付过诸多心高气傲的小崽子们，此时火气正上涌的哥俩，不亚于喝了一口太太静心口服液。
他们猛地抬头，迫切地想看看声音的主人是何方仙女，但要让他们失望了。
印入眼帘的娇小身影穿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三件套，丝毫看不清长相。
但沈星尘也不是爱搞噱头，实在是身体状况不允许长时间曝晒于烈阳之下。
两高二志工的情绪明显淡了下来：“……..这位同学，需要妳把脸上的遮挡物拿下来，我们工作人员才好实名认证。”
“啊！抱歉。”
说着她不慌不忙的将脸上遮挡烈阳的装备ㄧㄧ卸下，直到褪下遮阳帽的那刻，一头如瀑青丝缓缓垂落，沈星尘抬手轻拨一缕遮档视线的碎发到耳朵后，定定的看向两人。
“我叫沈星尘。”
在她说完后五秒钟后，前面两位志工久久无法回神…
不只，方圆几公尺内徘徊着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和等待报到的学生，都在此时默契的一同鸦雀无声。
两位距离最近的高二志工瞳孔骤然紧缩，心照不宣的交换一抹耐人寻味的眼神。
精致的面容缺少了些许血色，原本应该给人那种林妹妹般的纤纤娇弱，惹人怜爱的气质，可那一双淡然的眸子偏不走寻常路，平静无波像是一滩搅不开的江水。
在场众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词….
反差萌啊。
终于，一个湖柠战队的学生率先开口了。
“如果过了二阶甄选想不想选择湖柠战队？我们战队的教练是波海俱乐部的攻击手！”，可还不等那男高中生把自己高中里的好处一水溜全抖出来，很快就被周围抢着冒头的声音覆盖的无影无踪。
“来沙肃战队！咱们队里觉醒两个特殊体质的大神，保证全程躺赢带飞！”
“嘿你别推我！学妹来茯苓战队，咱们女生最懂女生，有一群优秀学姐手把手带妳成长…..”
在一团污糟糟的吵架和相互推挤，架拐子又使绊子的混战中，连一些幻兽也从手环里跑出来为主人助战，这就导致片刻之后，她的小腿上也挂满了一连串相互龇牙的动物和植物。
行行好吧各位，这是暴露在38摄氏度，太阳高高挂，臭汗哐哐流的露天体育场，咱们给彼此一点边界感不好吗？
沈星尘默默戴上太阳眼镜，彻底佛系了。悄无声息地挤出突发恶疾的人群和幻兽们。向两位也掐架掐的正欢的高二工读生问道：“应该确认好了吧？请问可以走了吗？”
“喔喔！抱歉抱歉！”
像是察觉到了沈星尘的不快，两个少年同时停手，露出得体的微笑，递数据的递数据，打键盘的打键盘，临到面前的女孩离去时装作不经意提了一嘴：“同学…..”
“如果过第二阶段….考不考虑长城战队啊？”
沈星尘点点头，毫不犹豫又略带敷衍的那种：“……再说吧。”
众人：！！！！！不带偷跑的！
一众幻兽：！！！！
她在前去检测站的路上，不出意料地听到呆板又熟悉的电辅音：“土系粉尘+9，木系粉尘+8，动物种粉尘+3，植物种粉尘+5，添加好感度星尘+54。”
对着手环里摊肚皮晒太阳的幻幻水滴问道：“幻视面膜不是可以调整我原本五官吗？刚刚怎么….”
“幻幻！”，
那我再调整一番。
说着依照刚巧路过的植物种幻兽流氓花花，把沈星尘的五官依样画葫芦捏了个新的！
“谢啦。”
她彻底放下心，走路也自然抬头挺胸。
于是今晚，这个黑框墨镜，歪嘴邪魅一笑的奇葩造型，让她悄无声息荣登讨论度第十名的热帖排行，
标题为：“我忍！试问有看过跩到让人牙痒痒的新生吗？”
一波梨市一高论坛的热度就这么轻轻被她蹭了一下。
….
她来到检测站时意外地发现，此处竟然比体育场外围的报到处还要冷清几倍，可将视线往后方的无数座仪器和好几组身穿实验袍的科研人员瞟去，她的疑惑顿时消逝无踪。
“250。”，“下一个。”，“280。”，“好，下一个。”，“380。”，“这个留下，准备下一阶段测试。”
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沈星尘真的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严肃的检测，有一种临近超市打烊，店员手起刀落贴半价贴纸的既视感？
“下一个。”
她走向前，递出了在报到处的等候牌子和身分证。科研人员顶多看了一眼她脸上戴着的墨镜，也不说什么。
快速验了血，示意她坐到旁边的医疗椅上方。
另一个研究员也不磨蹭，为她穿戴好检测设备后便开始了。
“脑波动频率400。”科研人员一字号的冷漠脸终于产生了先许波动，眉尾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
在他看来，这个数值在一众高中生当中算是不错了。
瞄了一眼发出淡淡红铜光泽的御兽手环。心下的惊叹再升一级，今年新生资质不错呀，替无数个人检测到现在，无师自通到达红铜阶级的…
目前也就十几个。
其实蓝星看重此数值是情有可原，唯一可以分辨一个御兽师的能力上限，就是所谓的“脑波动频率”，超过350就等同于一脚踏入御兽师圈子的最低门槛。
红铜阶的話，大约位于350～450的数值。
可契约的幻兽数量因人而异，介于1～2只。
人和幻兽契约的原理便是“同频相吸”的概念，脑波动频率愈大，包容性越广，可以契约的幻兽越多。
到最后成熟的御兽师为了省时，直接省了千里迢迢跑来测量的功夫，直接看手环颜色评估对方实力。
如果脑波动频率不够高，也就是手环颜色显示的阶级太低，又想强行契约过量的幻兽。
很大概率会破坏大脑的中枢神经，造成痴呆或脑瘫。因此各种公家的幻兽之森入口，私人正规的幻兽孵育园，在客人想进行买卖或契约时，必须出示御兽手环的颜色。
旁边的科研人员虽然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在各自负责的工作在运行上仍是一丝不苟。
输入数据，换下仪器，重置代码，更换程序设置。
沈星尘躺在医疗椅子上方，耳边大部分充斥着键盘的敲击声。
”下一项测试。”
“脑波波型测试程序已重置。”
“滴——”，科研人员在平板上方画了个叉。
“滴——”，又画了一个叉。
“滴——”，在划一个。
等到滴完了第五十声，负责纪录的研究员都已经准备好落笔时….
“…….”
仪器突然静声了。
负责数据解读的科研人员皱着的眉头足以夹住一只苍蝇，手指翻飞的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眼看着仪器的处理库里不停的重新验算然后运行，反反复复个十次之后，他像是完成什么救援行动一般累瘫旋转椅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
“成了，成了吗？”聚集到他身边的一众同事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以往不是没有出现仪器误判的情况，这种得到了珍宝又失去的憋屈感让他们不得不谨慎起来，因为特殊体质实在是太难得了，只占御兽师群体的千分之一。而且个个都是天赋异禀，赢在起跑点的天之骄子。
“嗯，非常确定，梨市出现了万灵体质。”
在得到那位研究员肯定的答复，他们全部齐刷刷转头，眼神就像黑夜中一群捕食老鼠的猫咪，
沈星尘：“嗯？”
其中一位倒还算冷静，用手上平板传送一封校队相关介绍档案到她的手机里。
“这是校队连盟所有战队的介绍，妳自己好好评估优缺点再选择一个最适合自己的，记得三天后在幻兽之森的最终分发好好表现。”
殊不知在沈星尘离开后的那一刹那，所有白大褂加身，习惯端着矜持的老教授们不装了，所有人陷入一种兴奋期待又肾上腺素狂飙的氛围，他们积极度点满，开始忙起来。
有的打电话通报上级的科研总院所，有的开始建立新的观察档案，有的相互讨论下班后去哪喝一杯，一派和乐融融，丝毫不见先前的死气沉沉。
没办法，谁叫上一个万灵体不在华国呢？
悠国又是一群小气巴拉的，释出的资料寥寥无几又片面模糊，要不是怕引起蓝星众多国家的愤怒，悠国怕是连一丁点风声都不会走漏。
……
回家的路上，面板弹出来，右上方的信件图标上出现了红色惊叹号，她利用手环点击开启，
[万灵体质已公开，用户：沈星尘（建议改成匿称以保障个资安全）已自动进入联合面板社区]
[五公里，哼哼子，已发送交友邀请]
[三公里，跩天，已发送交友邀请，一封礼物信件（点击拆开）]
沈星尘：“？？？谁啊？”，点击拆开，面板里顿时下起了金色玫瑰雨。
与此同时面板也跳出提示，[金色玫瑰雨+1]
“幻！”
幻幻果冻很开心，他发现金灿灿的颜色正好跟新朋友金矿猿王是同款色系，一激动之下连带着远程操控的幻视面膜也泛着微微的金色。
小脸通黄的沈星尘：冷，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