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草色烟光残照里，为伊消得人憔悴。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温柔。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凭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从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开始，先是大陆的流行歌曲，接着港台流行音乐横扫华文圈，音乐随着商品经济的崛起而继之以文化的强势输出，当时正是港台音乐的黄金时代，宝丽金、滚石出品的音乐风行一时，每年的华语乐坛也是金曲叠出，风云际会，歌星们也在大城市举办演唱会，其中最有名的是香港的红磡体育场。日本发明的卡拉OK也随之在中国流行开来，在街头在卡拉OK店里。

在街头巷尾的大喇叭里，卡式磁带里整天放的都是这些歌。我陪伴在小婕身边时，走路骑车时，也会哼几句上面这首歌。我一直都是一个天然的悲观主义者，情绪易感。所以对离愁别绪特别敏感。对这一类的调调儿就特别亲近。

春女思而秋士悲，音乐给人的情感一个抒发的渠道，情绪喧泄的办法。

1月1日元旦星期五晴

岁月悠悠，分秒瞬息，日常的学习生活三点一线，平凡得让人窒息。人在困顿之中生活长了，人就变得庸碌、循规蹈矩。

不把握住机会，就这样历历过去，平淡如死水一潭。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有时会猛然想到，就这么为活着而活着，时间如流不舍昼夜，人生如梦，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我愿在不断地思想冲撞之下，打破这混沌的状态，走一条充满坎坷却坚实的道路。

昼以继夜，晨昏不辍，我都无奈地欺哄心灵，相信光明在前方。

我会尽全力去体会生之美妙，追寻生命的理由，

这样的日子里却不能摆脱内心浓浓的伤逝，悲欢离合。

我心内时时刻刻地牵挂着，思虑着，

期待着见到你的一瞬，那动人的欢颜。

今天下午的4:00~6:00，我独自来到铁道边，逡巡、等待，却没有能等到什么，孤单只影，但是，仍然为下午的行动感到高兴，算了却了一个心愿罢，可笑地又无聊地验证了：你不会出现的这个判断。我现在总是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气若游丝，你知道么？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奈。“期待你的出现，天色已黄昏。”

真的，我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你正在做什么？有没有心灵感应？真的不能想像、设计。期待你的出现，一切有为法，人生匆遽，似梦似幻，恍然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1月2日星期六晴

心下惴惴，怕敢去想，怕让你又伤心又难过，耽误了你复习功课，这不是让我变成了罪人？

一时间我竟然愁肠百结，真怕因为我的缘故，引得小婕心情郁闷，那我就罪过大了。唉，何至于此，是怎么一回事呢？

两天的下午，我都去到了铁道边复习，却没见到她的身影，我的心下不禁又嘀咕起来，如果，如果，如果。我假设很多，胡思乱想之下，我感觉很郁闷，手足无措？

真的想见到你，却无缘谋面。我该如何，唉！期待你的出现，心境渐渐变冷，萧疏离索。

爱上你，让我欢喜让我悲，心绪扰攘。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就中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1月4日星期一晴

这是第三天去了铁道边，但第一日留在那儿的纸条，仍然静静地留在那里，没有被你发现过，至少说明了你还没有来过。真不能想出，现在你在做什么，别出什么岔才好。

离开你日子里，我会保重我自己；

我不在的日子里，也请你保重你自己；

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罢，把一切纷扰的心情搁置，都抛开才好，

天塌下来，还会有人帮你顶着，

别为一点事儿就太在乎了，相信，我一切都会注意的，不会出格，什么样的打击于我有压抑，也没有什么，大可不必挂在心上。

请永远记住，别困扰自己，那样会让我真的很难过，

如果复习的这几天里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可以对什么都很满意了。这样的话我会很得意，请珍重自己，加油！

放假准备考试的这几天，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像了很多你的状况，在心里纠结。之前从没有这么纠结的心态，因为太想念，太依赖。

元月6日星期三晴

期末考试第一天，一切都很正常的走过。

怀着惴惴的心，走到班级的门口，想到如何应付见到你的第一眼。也抬起了头，无所畏惧的走了进去。借抹布、擦桌椅就用了五分钟，站在桌子前那会儿，看着你的背影，觉得既亲切又有点陌生，不知该如何开口，真的不知道。沉默，一直到考完，看着你和星在前面谈了些什么，交卷后，又见你们在那里谈笑，真不懂该怎么向你开口。

一切都那么自然，丝毫没有执拗，我在心里放下了悬着的念头，看见你状态不错，我很开心。放下心来。

放学后，我推着自行车，跟在小婕和星的后面走。

嗯，还有在玩文字游戏，首先想到的四个成语。我随口而说出来的，首先想到的四句成语，就是“凛然直面，人心惟危，游刃有余，天下乌鸦一般黑。”

你拿给我一封沉甸甸的信，带回家，我想开启，但终于没动。考试的正事要紧，先背书，下午考试也平静的过去，我的心平稳下来，一如止水，仿佛那些惴惴，前几天的经历的波澜只是一个幻梦，从来没发生过似的。就让它成为历史吧，前面的路还要我们去走。

打开你的信，看着方方正正的字迹，心里就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个孩子在如此痛苦的念着我，我已没有了那么一丁点儿自信。苦人自苦若此，问情为何物？

看着你熟悉的字里行间，了解到你在岁末一天的经历，能够活得让自己满意，我祝贺你，也同时为自己的一时偏激的言论和冲动的做法，所带给你的苦恼自责。虽然我脱口而出的是句真心话。

但当时是在气头上，我脱口而出，近来见到这样犹豫－坚定－犹豫－拆伙的事可谓多矣，一时间对这事的看法和惯用口头语的指责就着落在了你身上，还请姑娘恕罪则个！唉，搞得是：一个是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现在我确认自己真是个庸人，鲁迅这句话倒应了我的情形，自以为旁观者清，自己做的话会比那些四处碰壁的人完美的多，现在才明白自己原来也是一样的，别无二致地会自私的残忍，一样地伤及爱人的心。

我有一点明白了，要注意时时顾忌你要强的性格，我一定会更加注意的，力求不再冒犯。但也请你把心境放得开些。我会体谅的，你说我是小孩子，但有时请你对我就用看待小孩子一样，相信我。

“你真的让我很生气，但并没有什么罪恶的灵魂之说法。只是因为你太在乎，”你信里所说的这些让我心里很感动，但小婕你须知我只是一庸人，难说又会做些让你反对的事，请你直截了当的讲给我听，而不必太多的自责，一切风雨，我都有信心去面对。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

不管将要去面对的一切，会怎样的变化，这世道、这岁月，我都坚信你永远会是个好女孩，因为我认定你有一颗是非昭然，努力上进，自强不息的心灵，这就是你做为一个好人的根本。

拥有这份信念，你的人生，不论是平凡或者伟大，都能扎实正直的走过，我对你的未来有信心，请相信自己，过去、现在与未来，你从来都是优秀的。

你知道，我的迷茫。

《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

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

春流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