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隙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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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那些花儿 在静静开着

虽然我是半路加入班级,但在班级里我很快就和同学们熟悉了起来。初中的生活朴素而自然。

茜个子不高,剪着齐肩短发,女孩子脸圆圆的,性格开朗,一副浅笑的样子,与男女同学都相处得很好。她的时间管理非常厉害,总是霸榜班级的第一名。很自律,每天第一节课上完的课间时间,她总是跑到操场上,绕着操场跑一圈。总之她真的十分优秀,总是霸着第一,我尝试几次想超过她,但最后接受了现实,努力去争第二名了。我才到班级时,她提过让我在班级上演讲时讲一点XJ的事儿,但我很腼腆,就敷衍过去,没有上台讲。她的梦想是做服装设计师。她和我们说话很直接,提醒我,觉得我太单薄了,要注意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只有健康是根本,不然其他的都只能是空中楼阁。

庆是班级第二名,和我一般身高,留了个分头,时时捋一下头发。他和我很快就成了朋友,我们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聊,一起指点江山,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到初三后,庆有些心情压抑,情绪走了极端。中考没有考好。

宏景是我在初中最好的朋友之一,他通常剪着齐刘海的平头,我觉得好萌,喜欢从他头顶摸上去,他抗议了好多次。我跟宏景一起打羽毛球,然后骑单车去他家,他家在永昌小区,当时我们在学校里,一起去逛书店。他跟我说,他觉得读书了太郁闷了,成天就是围着书转,没完没了的;而我则对他说,我只觉得上学的压力没啥啊,正好,也许我对压力的感觉不太敏感。后来他学医,在昆明医学院上大学。

还有老毕、还有春江,老毕家住在工人新村,年纪比我大,性格实沉,脸上都是青春痘,跟他开玩笑总是腼腆一笑,感觉就是可以依靠的大哥。春江是云南电力公司的,他们早晚有公司的车送上学。他的个子小小的,神采奕奕地和我谈天说地,跟我关系很好,他和我一起中午在学校吃饭,他打菜很节省,毕业之后我还跟他通了一两年的信,我们两个一起讨论,反对美国去打伊拉克,反对霸权主义,后来就再联系不上了。

我总是找物理老师研究电流,找化学老师讲碳基生物,和同学去书店,看各种书,冬天到了,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出门上学。也不出门玩,家、学校两点一线地生活着。姑父有时带我去看一场电影。和姑妈去菜场买菜,提菜。在昆明学会了自己半独立地生活了。

春游学校组织我们去建水县的燕子洞旅行,全校师生们坐长途汽车一起出发,下了车,走到了燕子洞的洞口,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溶洞,洞口很宽大,高30多米的洞顶上悬挂着好多牌匾,还有很多的燕子在洞的顶上居住,而它们的巢穴就是燕窝,有专人在表演攀爬上去采摘燕窝的绝技。走过暗河之上的小桥走进了燕子洞,在洞穴内人工修建了桥梁和楼梯,在各色彩灯的照耀下,燕子洞曲径通幽,有石笋、石柱等各色各样的钟乳石,在五彩的布景灯映照下闪烁着赏心悦目的美景,犹如瑶池仙境。我们一边惊叹地观看着溶洞,一边向内走了大概一两百米,就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内厅堂,像个音乐厅,有人在表演,然后看到千姿百态造型的钟乳石。从燕子洞出来,我们到了建水县,观看了建水的孔庙,迎晖门的城楼,它有小天安门之称,上面挂着大大的白底黑字牌匾“雄镇东南”。建水,在古代又叫临安。一直都是尊师重教,文化昌盛的地方。我们就住在了建水城,然后我们几个好朋友还约着去去吃了路边摊烧臭豆腐,老人家摆的摊,操作起来动作娴熟,一板一眼的。这是建水的特色小吃,早已在昆明流行开了,但是这里的烧豆腐是最地道的。

春游还去了在西山,在山上的太华寺院里住了一晚上,大家在月色下坐在树下,晚风熏然,轮流表演唱歌。四下里都很安静,歌声萦绕着我们。男生们睡大通铺,有几个人躁动不安、跃跃欲试,不同的班级之间在约着打架,一会儿就跑进跑出的,兴奋得很,但应者了了。当时古惑仔的电影正在流行,男同学都很冲动不安。大家清早早起民,走去山上看日出,云层太多,只见到了晨光里的云海。

一天下午放学后,在教室听到有同学跑进教室,在喊其他人,说走吧,快点,今天有架打,然后就看他们几个拿起棍子棒子就冲了出去,原来是和二中的学生约了架,互相比划比划。我只是听听,连去看热闹的动力都没有。

一天上午,我们站在教室外的楼道上,从阳台看着球场,志卿和斌在讲他们去父亲的单位上,学习用苹果电脑,学电脑,在当时的中国,电脑非常贵,我还没有接触过,在一旁听着但不是很明白,当时没有想到社会在进步,各种各样的科技变革正在进行中,计算机革命即将到来。

要到放假时候,听到他们商量着去环滇池,要去买一辆赛车,当时我没听明白,以为是汽车,于是挢舌不已,这购买力这么强?后来才弄明白他们其实是说去买一张自行车,然后去骑行环滇的事儿。因为我跟他们圈子混不熟,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参与,就有了一些误会。他们几个好朋友还相约去校园不远的同学家里去看录像,但是也没有喊我,我就也没有参与。

日子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过去,转眼间初中的一年半生活就已经过去,我们在学校的大操场上照毕业照,我站在中间倒数第二排,一本正经地抿着嘴,眼睛十分坚定注视前方。

当时在街上就有人开始用大哥大,自顾自的通话,就像一个神经病,却还趾高气昂的。

表哥家在华山西路的四宝巷,一个老巷子里面,我去过他家很多次。原本姑妈一家就是住在这个四合院里的一个套间,现在表哥居住了。院中有四五家人,大家都很孰,亲热地打着招呼。院中有井,可以打出井水,本来是可以直接饮用的。到后来因为城市发展,地下水体被污染,所以水就不能用了。

当时,1990年,姑妈我们一起去过海埂公园玩,海港公园里的沙滩边上有很多人,穿着泳装在滇池里游泳,我把裤脚高高挽起,在浅滩里边捡河蚌。当时的贝壳都活灵活现的,我把它收集起来拿回家把它破开,把贝壳肉喂给鸡吃。但是工业发展短短的两三年,滇池的水葫芦疯涨,湖水富营养化,被严重污染了,然后都变成了黑水、臭水,因为缺氧,连贝类也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