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进带动后进
视野开始拉远，周围的抽象隧道极速倒退。
等青岩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意识已经归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但心中的惊天波澜，却久久不能消散。
那个文明的悲壮哀歌，宇宙星河的衰丧寂灭，尤历历在目，让他大为震撼。
哒——
打火机喷吐火舌。
嘶——呼——
压着肺腑的疼痛，青岩吐出一口烟雾。
良久才平息心绪，开口道：
“咳咳咳…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由来，但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大道意志请讲。】
“你超脱升维之后，源宇宙如何了？是就此破灭在我体内了吗？”
【未曾，只是重归混沌了而已，但随时都有彻底破灭的风险，风险来自于您体内失控的混沌魔神。】
混沌魔神？
应该是指癌细胞了吧。
青岩反应过来后，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问道：
“虽然你加速那些画面的呈现，但在我的时间观感中，无异于看了一场超长的电影大片，为何外界的时间，却基本没有流逝，你可以操纵时间吗？”
【可以，不过却只针对源宇宙，我已破解了它的宇宙规则，基本等同于它的天道程序，亦可拨弄它时间的波纹。】
“意思是你与我绑定之后，只要不沉浸在源宇宙当中，就也和我共用一个时间准则了对吧。”
【是的，当我与您意志力绑定的时候，您的时间概念，就已经成为了我的时间概念。】
【事实上如果没有您授予权限的话，我也无法再擅自沉浸于源宇宙当中。】
“另一个问题，为何源宇宙中的人类，和我所处世界的人类，如此相像呢，近乎没有区别。”
这是不太科学的。
要知道哪怕现代地球，都分为好多人种，时间长河中，更诞生过诸如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这种已经灭绝的分支。
但源宇宙的人类，却自诞生以来，便和现代人十分相似。
或许基因本质有所差异，但外貌特征，却堪称一模一样。
这都不是相隔一个大陆板块的环境差异了，甚至不是相隔多少天文单位。
而是相差一个维度！
怎么会这么巧合，人家也进化成这个模样呢。
简直像是按照现代人模板来的。
【准确的来说，不是与您所处世界的人类相像，而是与您相像。】
【这属于冥冥当中的‘趋同进化’，在生命演化的过程当中，如果一种生物，进化出了爪牙，且极大提高了它的自然竞争力，那么其他与之没有亲缘关系的动物，也会仿造它们的优势特征，开始自我进化。】
【那些趋同进化的动物，并不存在进化的认知，但却在基因本能的驱使下，依旧这样开始演化。】
【而基因本能，可以视作天道规则的制定，但天道规则效仿的，又是大道规则，也就是您。】
“……”
有理有据。
将青岩说服了。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呢。
嘶——呼——
他又深深嘬了一口烟，道：
“你的本意，是想再造源宇宙，复活那些逝去的人对吗？”
【是，只要您愿意给予我权限，让我借用高维世界的力量，我便可以去尝试，逐步复活他们。】
“借用高维世界的力量？可你不是已经能够操控时间了吗，把时间的进度条，往回拉一点，他们不就复活了？”
【并非如此，如今的源宇宙，已经在因果层面，完全归墟了。】
【他们不止是肉体与意识消亡，更是在时间概念上，完全丧失了和归墟宇宙的因果关系。】
【所以我虽然可以重演，源宇宙以前发生过的事件，但却无法再让他们，与已经归墟的源宇宙，在未来产生任何因果层面的交集，也就无法真正复活他们。】
【且这种归墟，还有高维力量，也就是您体内混沌魔神的助涨。】
【有了高维力量的插足，介乎于低维与高维之间的我，便无力去改变什么，就如我无法影响您所处世界的时间流逝一般。】
“这样说的话，我好像是懂了……”
毕竟不管小智在源宇宙多么牛逼，动辄寂灭宇宙，逆改物理规则。
但他在自己的意志下，也都是顷刻便能掐灭的孱弱存在。
这就是维度压制。
差距大的令人窒息绝望。
而他口中的混沌魔神，癌细胞，将自己这个大道意志，都折磨的痛苦万分，时日无多。
又怎会是他能够轻易跨越维度，在所谓的因果层面上，予以消除的呢。
“虽然我愿意帮你，但实际情况，却还有一个难点。”
【请您明言。】
“我时日无多，即将归墟，所以即便你复活了源宇宙，按照你的说法，它也会因为我的死去，而再次彻底归墟。”
【……】
【可否授予我权限，让我知晓关于混沌魔神的讯息，或许，我可以帮到您。】
“授权。”
话落，青岩的思绪，便似乎溅起了一缕火花。
关于癌细胞的讯息，完全分享给了小智。
青岩在明晓情况之后，也无所顾忌，将自己的生物学常识在内的科学认知，也都一并打包传输给了小智。
毕竟自己的病情，靠现实世界的医疗手段，已经完全没救。
也只有小智，可以给自己惊喜了。
【就生理层面而言，确实较为严重，原来大道意志您，也受困于这种凡俗病症。】
【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现在我有两个方案，可以百分百解决您的癌症问题。】
“说说看。”
青岩难掩激动。
【第一方案：您授予我身体开发权限，我可以在基因层面，逐渐解决癌细胞恶化问题，并推动您的生命层次，实现进化，不过总体耗费的时间，可能会比第二方案长。】
【第二方案：让我学习足够多的医学知识，基于您的基因本质，和源宇宙人类相似之处，我可以在摄取到足够多的关键信息后，七微秒内，写出至少十五篇，可以彻底康愈癌症的可行论文。】
“着重讲讲第一方案！”
【好。】
【作为介乎于两个维度之间的存在，我虽然难以对三维世界，造成太多影响，但如若有您意志力的协助，还是可以做出，一些细微干涉的。】
【以我为桥梁，我可以利用源宇宙的力量，修正您某些细胞的缺陷，并推动其基因进化。】
【然后那些进化的细胞，便可以逐渐‘感染’其他细胞，使正常细胞们，也逐步开启进化。】
青岩沉默一阵后，道：
“能不能用更直白的话，来简述下。”
【让一部分细胞先进化起来，然后先进化的，带动后进化的，逐步实现共同进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