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害
女子听此,仅是瞥了他一眼,但是还是收了周身法力。
“呵……”江野嗤笑出声,她算是搞明白了,这盛明朗果真好计谋啊,说是两相试探,不过是想想瞧瞧他们两人的实力如何。
这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冲上来,是当他们好拿捏吗?
就见盛明朗又丢出两袋金子两人脚边,缓缓道:“这是酬劳!”
便将人挥退。两人倒也是毕恭毕敬,拿了银子就老实退下。
倒是旁边的白衣女子临走时,故意撞在江野的肩上。肩胛骨刺痛传来,疼的她想要骂人。
她抬头怒目切齿,对上那女子,却恰好看到那白衣女子嘴角勾起轻笑,眼中的鄙夷。这人是故意的。
她瞪了回去,她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这人还敢如此挑衅自己。
倒是允许伤她,不允许她还回去。
但……她的剑阵源于青云观。青云观何时出过这样一个仙子,不好好在修道,偏偏跑来这里。
盛明朗示意:“两位,请坐!”
江野环顾四周,哪儿还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倒是有把断腿的椅子还摇摇晃晃的。
唯一未有损坏的地方,便是盛明朗坐的地方,两人出手时故意避开了。
盛明朗依旧坐在榻上未动,身体稍微坐正,但手却还搭在素云娘子的腿上,他打量番两人的装束,直到眼神落在两人的玉佩上,这才平静道:“你们是云霄宗的弟子!”
他手在杯口摩擦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见他们未答,便是默认了。
他起了身,走向穆河:“倒是这位的打扮,我颇为熟悉!”
说着,便一手欲挑起穆河腰间的玉佩,想要看仔细,却被穆河一把止住,扼住他的手腕:“盛公子,此话何意?”
盛明朗收回手,又坐回榻上,轻笑出声:“便是你理解的意思。”
江野未懂两人话中含义。
但着实觉得这人有点藏着捏着,将他们引上了楼,仅是试探他们。
做事方式亦是她不喜的。这怎么看都别有居心。
又想到她此次来浮香楼的目的,她插话道:“既无事,我先走了!”
见人要走,盛明朗叫住她:“慢着!”
这人若是好好说话,她还会停下,但……显然她懒得奉陪。
“你的血可救张家村的百姓?”
她一顿,也不过一日的时间,这消息已传进了这人耳中。他是如何知晓的?
见她侧目疑惑望向他,脸上却有点想要揍人的表情。
盛明朗这才幽幽道:“当然我也奉劝你,你若现在走出这间屋子,我亦不知能不能护住你的性命!”
盛明朗虽说的轻松,但显然并非恐吓她。
江野听此,这才转回了身,望向榻之人,问出自己的疑惑:“你到底要如何?”
盛明朗一手撑着头,扫过两人,这才缓缓道:“自然是帮你们。此时天玄宗弟子恐怕已到了客栈!”
江野蹙眉,这是何意?!
忽得,一阵叩门声响起,打断了江野欲要追问的话。
门外的小厮道:“公子,天玄宗的弟子来巡查!”
盛明朗听此,目光闪过狠厉,面色更是严肃了起来,喝道:“将人拦住,我看哪条狗敢进来!”
“是!”
小厮得了命令,便是在长廊不远处候着。
当有人上了二楼,那小厮随即将人拦住,大声嚷道:“盛公子在里面,你们休要乱闯!”
他们在房内,亦是将房外的情形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人显然是犹豫了片刻,厉声道:“我们亦是秉公执行,如若不查,我们亦不好向苗师兄交代!”
说着,便要推开小厮,准备冲进房中。
小厮慌乱上前,争执道:“你们这是作何?”
但显然是无济于事的,那人推开小厮,拔出手中的剑抵着小厮,喝道:“近日镇中进了妖物,若你阻拦,可担着!”
小厮梗着脖子,显然是害怕极了,颤抖着声音道:“房内仅有公子……你这般是不顾盛家脸面……”
“那又如何?盛家算什么……”
男子声音跋扈,显然是不在意什么盛家不盛家。
亦是打了盛明朗的脸。
忽然,房门打开,盛明朗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踉跄了几步,旁边的素云娘子见此将其扶住,见人来扶,盛明朗又栽倒在素云娘子身上。
盛明朗犹如变了个模样,少了正经,多了几分纨绔。
走近面前的人,拍了拍那道士的脸,笑道:“这不是苗仙师身边的狗吗?”
盛明朗此话一出,惹得身边的道士面色发怒,却一再隐忍,手中原本抵着小厮剑的手亦是捏紧,似对这个盛明郎除去看不起,更是厌恶:“盛公子,你喝醉了!”
又道:“我奉命巡查,自是为了镇中的安全,还望公子让开!”
“童道长辛苦!”盛明郎说话时有些大舌头,但神色又装了几分清明,“童道长是不相信我,所以才故意查我房间?”
面前之人黑着一张脸,不知如何回答。
正巧一个穿着同色道袍的人匆匆跑了进来,大喊到:“师兄,不好了!苗小公子……”
跑来的人被为首的童道长狠瞪了一眼,这才镇定了片刻,但是依旧有些慌乱,那人附身贴耳道:“不好了,苗小公子被人杀害吊在镇门之上!”
童道长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便也计较不了盛明朗挑衅他的事,白红相间的袖袍一挥,匆匆出了浮香楼。
待盛明朗进了房内,亦不再装醉,反而用眼神诧异得盯着江野。
江野还未从这人的演技中转换回来,便是瞧见他如此盯着自己,瞬间浑身发毛,问道:“你盯着我作何?”
盛明朗与那道士离得近,自然听到了他们所说,后来又派人探查,确如此事。
苗小公子出浮香阁不过半个时辰,便被人割断脖颈,吊在镇门之上。
若不是江野就在他屋中,他或是会断定,杀害苗吉祥之人便是江野。
毕竟浮香楼之事,众人皆看在眼中。
他转了头,思索着,能杀苗吉祥之人是何人?如此不忌惮天玄宗势力,除了房内的两人,他暂时想不出其他人。
“那苗吉祥,死了!”盛明朗淡淡说道,“你们恐怕要立刻离开此处!”
两人皆未听明白盛明朗话中意思。
“那是谁?”
“你打的人。”
她刚刚打的人,唯有那黄袍少年,他若死了,干她何事!
而且刚刚不让她走的亦是他,让她走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