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集怨气
苏暖打量两眼温岚，是个挺有天赋的修士。
只是不知道为何，温岚身上的灵力值不太稳定，甚至可以算得上虚弱。
“第二轮考核，分为两个实践小考试。在规定时间完成考试内容，便顺利通过第二轮的考核。”温岚说了两句话后，捂住口鼻发出咳嗽，脸色更白了。
温岚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第一个实践考试，请在半小时内收集一瓶怨气。”
工作人员走进教室，给每个考生分发了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小瓶子。苏暖把玩着这个小瓶子，瓶子制作材料是劣质灵石，加了一层特殊符咒，可以吸纳怨气。
所有考生都拿到瓶子后，温岚才说：“五分钟后，考试开始。请考生注意安全，遇到危险请及时拨打救援电话，学校护卫队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救援。”
说完，温岚又忍不住低咳几声，旁边的工作人员担忧地上前询问，温岚只是摆摆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秦小悦将镜头对准苏暖手里的小玻璃瓶子，啧啧称奇：“每个月的考核内容都不同，我记得上个月，是要求考生在半小时内抓一只初阶妖兽，死亡率可高了...”
【是啊，大家不要忘了，修真者死亡率真的很高。】
【每年都有死在考核中的学生...】
【主人加油！】
【老婆加油！】
【话说最近南城玄学院招生频率越来越频繁了？以前一年招生一次，后来改成半年，最后直接改成一个月招一次...】
【最近南城的魔兽妖物越来越多了，我师兄的男朋友上次在商场，差点被魔化妖兽吃了。】
【苏暖看起来好柔弱，她能收集到怨气？】
【嘶...收集怨气可以来我们小区!前天刚跳了个人，坠楼地点阴森森的，晚上很多黑猫聚集。】
直播间观众，大多都不看好苏暖。
她长得太柔弱了，手无缚鸡之力，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这次考核，还是难度极大的收集怨气，苏暖怎么能完成？
“暖暖，实在不行咱们放弃吧，这次考核难度太大了。”秦小悦跟在苏暖身后，担忧地说，“怨气横生的地方会生出可怕的怨灵，万一被怨灵袭击，命都难保！”
苏暖淡淡一笑：“不怕。”
秦小悦被苏暖的笑容惊艳到了，晃了晃神，再反应过来时，秦小悦发现苏暖朝学校走去。
那是马路对面的公立学校。
学校，医院，殡仪馆，墓地，都适合收集怨气。除了苏暖，也有一些考生把目的地锁定在学校。
直播间弹幕：
【6啊，苏暖真的好聪明！知道去学校！】
【每个学校，曾经都是一片坟场...】
【+1，我学校以前就是坟场。】
【+10086，以前是乱葬岗】
【不过学校建立那么多年，就算有怨气，估计都散得七七八八了吧...】
苏靳言也在暗中关注苏暖的动向，看到苏暖去了学校，苏靳言暗中松了口气。苏暖还算聪明，知道去曾经的乱葬岗收集怨气。
那座公立学校，以前的确是个怨气横生的乱葬岗。后来经过南城玄学院的修士们镇压，把怨气除得七七八八，并且修建为学校。
学生们年轻气盛，阳气充足，是镇压恶灵最好的工具。
“可惜了，你止步于此。”苏靳言垂下眸子，眼底划过淡淡的嘲讽。
在苏家的苏娇娇，同样松了口气。
她以前听哥哥提过这所学校的往事，怨气稀薄，苏暖不可能收集到足够怨气。
...
另一边，秦小悦跟着苏暖走进学校。
正是上午课间操时间，全校师生都在校园广场集合，伴随着动感的节奏，全体师生整齐划一跳广播体操。
“暖暖，学校的后山那里没开发，应该还有残存的怨气，咱们这就去！”秦小悦以前来过这所学校，对校内情况有一定的了解。
已经有其他考生，朝学校后山走去了。
秦小悦生怕苏暖去晚了，怨气被其他人采集光了。
但苏暖并没有动，清澈眸光缓缓逡巡整个校园。她能察觉到微薄的怨气，但数量稀少...
直播间观众都替她着急！
【我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学校后山阴森森的！肯定有怨气！】
【苏暖怎么不动啊！】
【小仙女你快点动作啊，我不想你被淘汰！】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一晃眼，二十分钟过去了。其他考生陆陆续续从后山回来，一个个面带急色，他们发现后山的怨气太少了！瓶子内只积攒了一点点的黑色怨气！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去别处寻找！
甚至有考生忍不住骂脏话：“妈的失策！这破学校怨气太少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秦小悦见状，赶紧催促苏暖：“暖暖，咱们马上去其他地方找一找，时间来不及了——你去哪里？”
苏暖移动脚步。
她没有离开学校，反而朝校园广场走去。此时学生们已经做完早操了，正规规矩矩站好，等待校长发表演讲。
苏暖走到大讲台旁边，低声和校长说了两句话，又指指那边在拍摄的秦小悦。校长若有所思，连连点头。
秦小悦看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不是，还有十分钟！苏暖在搞什么呀！】
【得了得了，长得再漂亮又如何，脑子不好使啊！】
【还是粉我家娇娇吧，人美心善还是准修士。】
【苏暖的金主脑子有坑，捧一个白痴。】
【主人加油！】
【老婆加油！】
很快，校长走到主讲台上。
校长清清嗓子，余光瞄了眼还在拍摄的秦小悦，握紧话筒，义正言辞说：“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今天有一项重要通知。”
全校师生竖起耳朵听。
校长义正言辞：“从今天开始，全体初中生高中生，增加一节晚自习！周六周日不放假，一周必须学习七天！”
“另外，所有老师的工资底薪降低2000元，年终奖全部取消。”
广场瞬间安静。
接着如惊雷炸响，传来师生们铺天盖地的吵闹、谩骂声。
“什么！增加一节晚自习，这是要晚上十二点下课吗？”
“周六不放假？啊啊啊啊！我恨！”
“连周日都不放假，哪个神仙想出来的！”
“取消年终奖！我他妈！”
“底薪只有四千，还要降低两千？老子不干了！”
全校哗然。
怨气滔天。
苏暖淡定地取出小瓶子，透明的玻璃小瓶子里迅速积攒了一层黑色怨气，怨气越来越浓，很快将整个小瓶子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