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是血泪流迁债 没有呻吟叫苦埋 尔来此地才多久 却造强盗逻辑卖
仇斯拉摩的第九世孙浩古尼思,发现在美洲更加具有典型性,很多事情都是不敢言状的,抢东西总比自己挣钱来的容易,所以谁不乐意呢。希番亚、普太雅在美洲的统治和殖民兴旺时,才迎来了更多的欧洲殖民主义者;后来的殖民者们在美洲进行霸权比拼,希番亚、普太雅、贺兰德、吉尔曼相继激流勇进,争先恐后的涌入美洲争抢殖民地,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也是你死我活的;之后又在阴角兰帝国实力霸屏时无可奈何的被迫退出,纵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无法述说;阴角兰帝国和佛挼里斯、卜卢斯的介入,使美洲的殖民主义竞争白热化,得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在希番亚、普太雅和贺兰德殖民者一百多两百年后,才到美洲的阴角兰、佛挼里斯殖民者,更多是在美洲定居开荒种地获得原材料;也在美洲建设原料加工基地,产品就卖给美洲人民,包括殷帝安人和移民殖民者。开垦种植园必然需要大量劳动力,美洲的殷帝安人口本来就不足,还被大批量的杀害了许多,更加不够用;而南美的,那是希番亚或普太雅的殖民地,不方便打主意,而且也被杀的差不多了,况且殷帝安人都未开化,无法驯服,让他们干活不仅质量和效益不高,而且还会经常性的反抗和逃亡。这样,阴佛的殖民者,就想到了从千里迢迢之外的非洲大陆贩运黑人来做奴隶。所以,来到美洲的白人甚至公开的说:“是他们阻碍了文明的进程,进化不快的穷光蛋民族,我们只有把他们杀掉,否则他们就要抢劫、赶走甚至杀掉我们。不然,我们发展的人口能到哪里去呢?美洲土地那么宽广,我们必须要去占领才能生存;本身开拓新大陆就是辛苦的事情,是提着脑袋干的事情;落后的民族,就要给我们先进的民族让道——弱肉强食,这是历史的总规律。我们也是被逼的无奈!”本身是强盗和窃贼,却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是多么的虚伪和不堪。
殷帝安人是游牧民族,可用劳动人口少,也不习惯于农耕文明的方式生活;非洲黑人可劳动人口众多,非洲气候炎热难耐,白人大多不喜欢去开拓居住,美洲大陆条件比非洲好多了,平原多还肥沃无比。美洲的殷帝安人是倒霉地碰到了只要金银财富、杀人不眨眼的冒险家强盗,而非洲的黑人则是倒霉地碰到了需要大量奴隶来剥削的殖民地开拓者。这就决定了非洲和美洲的原住民命运有各自的不同,都是被杀害或者被贩卖奴役的对象。
母国建国初期,原来的土地上大约有1000万印地安人,而建国初期母国移民白人才不过200万人;到了19世纪末殷帝安人只剩不到25万人,不足原来的2.5%了,濒临灭绝;而白人的数量已经超过了数千万。一句话,这是母国大量灭绝殷帝安人的结果,是大量移民占领杀灭驱赶殷帝安人的结果,是洗刷不掉的原罪!这当然免不了早期中期殖民者白种人的凶残,大规模的屠杀或者说种族灭绝,还有就是军事力量的不断镇压,有计划的杀戮,最后的驱赶和强行迁徙等罪恶。这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继普太雅、希番亚、阴角兰帝国殖民之后的最大罪恶了,没有任何一场征服和侵略战争可以与之比拟。
其实,一个原始而落后的原住民,被逼迫后的反抗也是凶残的,被激怒后的殷帝安人的狠毒和残忍,表现出来一点儿也不比白种人差,这是弱者最后的疯狂。他们复仇的心理也很严重,将俘获或者杀死的白人,剖开肚皮,剁下四肢,割掉妇女的乳房。至于割头皮,这本是殷帝安人招待俘虏的常礼,至于剥下人皮装饰居室,就是他们历史以来的传统。这也从一个侧面充分反映了殷帝安人的落后性和狂野性,尽管这一切也是被殖民者逼出来的,却也是非常可怕的。正充分说明他们还处在一个蒙昧落后的历史游牧时期,野蛮和无知伴随着他们的生产和生活,被征服也是很无奈的事情;但是初来乍到的殖民者一点也不仁慈,是引发冲突的主要原因。他们将原住民杀死之后,剥下他们的皮,成百上千上万乃至数十万的人皮被用来作为制作军靴的原料。
人类社会对于屠杀和虐待的禁止,开启文明生活的方式,仅仅是近一百来年甚至几十年来的事情,在历史的长河里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在此之前,野蛮屠杀和占有还一直是国际交流的主要方式,成王败寇的理念一直是全世界的主流。欧洲人最初修建的那些定居点和来的居民、士兵、物资等等,经常会在几年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都是被殷帝安人野蛮摧毁的。在白人内讧的独立战争期间,殷帝安人也学会了趁火打劫,搞了好几场大规模的屠杀,算是对白人压迫的反抗。在母国独立以前,白人和红人基本上都是相互屠杀的,红人和红人之间也是经常如此,白人和白人之间也是如此。其实就是看哪个的力气大、哪个的手段更能取胜;由于武器的差别,直到后来力量差距越拉越大,才变成了主要是白种人屠杀殷帝安人,生存竞争的游戏规则体现的淋漓尽致。
种族灭绝和屠杀一样,也是古代敌对群体之间的常事,哪里有人道主义可言呢?但在母国,无论是红人对白人的屠杀,还是白人对红人的屠杀,基本上都是由一系列长期的孤立零散的事件构成,但是却是一以贯之的,都是为了土地资源以及附着在土地上的东西的吸引力带来的。当然不同于蒙古人屠杀亚洲的中亚人和中原人、吉尔曼屠杀犹太人、甲番尼人屠杀中国人那样凶残备至了。但是相比之下,性质是完全一样的,都是为了征服、掠夺和占有,或者发泄一下瞬间胜利者的不满,杀害方式的不同只是形式和过程的不同罢了。
军事差距也是主要原因。你打不赢,对方强大的武器和精湛的战术就会直接碾压你,那么打不赢的一方就要被屠杀,那是没得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在一切技术中,军事技术是传播最快的一种。殷帝安人很早就发现了欧洲武器的巨大威力,他们利用欧洲市场对于兽皮的需求,用兽皮换取了大量的武器,作为对抗白人的工具,但是还是不抵用的,因为其落后性是根本的,武器也可以被制约的;因为他们生产不出来,遇到战争就只有被屠宰的命运。而殷帝安人一旦武装起来,结合其土生土长的天然优势,就成为母国大地上一股令人生畏的力量。这种本土优势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令新来到这块土地的人都胆颤心惊。所以,红人打败白人的战例并不少见。迪尔本堡和乔治堡的守军,都是在殷帝安人手下全军覆没的,至于他们扫荡的白人民兵,那就更加数不胜数了。况且火力上的差距,还可以通过灵活的战术来弥补。在第二次密西诺尔战争中,母军历时七年,耗费二千万母元,总阵亡1000余人,仍没有达到迫使殷帝安人全面迁徙的目的;但是消灭的殷帝安人则是不计其数的,殷帝安人人口的骤减,都是源于这些屠杀。面对死亡威胁,就是再怎么弱小落后的民族,都会奋起反抗的。战争之所以这么艰苦,就是因为密西诺尔人利用当地的复杂地形,发展出了一种成功的游击偷袭战术。在一次圣诞节的袭击中,他们甚至创造了红人对白人1:10的伤亡比例。可以说,作为母国军队的敌人,十九世纪殷帝安人的军事实力还不是很差的,反抗精神也是长期存在的,这是一个民族在面临被灭亡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最后的怒吼、挣扎和赌注,输红了眼的赌徒都要挣扎一番,何况面临要被杀绝的境况呢。
白人对殷帝安人采取的是屠杀和军事集中路线,目的是掠夺他们的土地和一切资源。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被屠杀、能被屠杀和被灭绝呢?身毒、中国都被殖民过,没有被灭绝,又是为什么呢?所以说,殷帝安人被杀灭和屠戮,也存在自身的严重问题:内部不团结。历史上遭受过入侵、屠杀的民族数不胜数,古代的希波战争,五胡乱华不说,就是在近代西方的扩张之路上,也横躺着身毒、甲番尼、中国等一系列的民族;入侵亚洲者并不比入侵美洲者更加仁慈,十九世纪的技术差距比十七世纪还要巨大,那为什么这些民族最终都不仅保全了国家,而且还逐步走向了独立,赢得了民族的解放,而殷帝安人却赔了土地又折兵,被屠杀的差不多要绝种了,沦为美洲的少数民族、只是被作为所谓的人道主义和穷光蛋的品种保留下来呢?——显然,仅仅强调外部原因是不够充分的,真正的原因也应该到殷帝安人内部去找一点。那就是,他们自身的分裂、落后和不思进取。据说他们两千年前的篮子和那时还在使用的篮子,几乎是没有任何差别的。这种不思进取的程度,超出了任何一个敢于创新的民族的想象,所以他们也非常顽固,不容易被改造,不团结一致对外,也是造成他们一败再败,到了几乎要被灭绝边缘的原因之一。
而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之所以在遭遇强大对手之后仍旧没有被消灭和换种,就是因为他们都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都有统一抵御外辱的习惯、传统和能力,尽管内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就要动刀子的地步了,一旦遇到外敌入侵,就会立即团结起来枪口一致对外,而殷帝安人却从来不是这样的;他们的每一个部落都是独立存在的,文化内涵不同,彼此从来不交接,各自为阵,甚至互相仇杀和灭绝。在被希番亚、普太雅和阴角兰佛挼里斯殖民者殖民的历史时期,表现得更为明显和突出。
在当时世界所谓文明的国度母国,这种种族灭绝政策,来得更加凶残。他们一再提高屠杀殷帝安人的赏格,最初,那些新来新大陆的移民经营,新阴角兰的淘金者和流浪儿,组织起来之后,将每张殷帝安人头盖皮的赏金提高到100镑;根本就没有把殷帝安人作为人来对待的,最多只是被看成猎物和牲畜,甚至是阻碍发展和前进的绊脚石而已。母国13州是在1774年9月开始独立战争的;1776年7月4日,才通过《独立公告》的;1783年9月3日《扒里协议》签订,才算正式有了联邦式的母国松散雏形;1789年《宪法》通过后才算有了联邦制共和国。虽不能历数那么些母国尚不存在时的母国罪行,但是后来的历史也出现了同样的手段和故事;向老殖民者学习的赏格,就是母国典型的例子。
其实,占领与反占领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息过。早在1528年,希番亚殖民者便已经与殷帝安人发生了战斗。当时抵达佛罗里达的奈华斯远征队就被殷帝安人围歼而损失惨重,头目奈华斯被殷帝安人击毙。1539年希番亚军德索托率领的部队,在摩西戈湾几乎被殷帝安人歼灭大部,1000余人仅300人生还,德索托也被击毙。这些都是侵略与反侵略、占领与反占领的斗争,当然是要你死我活的。一个要远征捞取财物和占有土地,一个要保卫自己的财物和领土,拼死拼活就再也正常不过了,这也说明殷帝安人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是敢于战斗的;任何一个民族被逼到了被当做猎物和牲畜看待了,还不起来反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反抗外来侵略和占领,是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会有的斗志;没有实力失败了,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敢不敢战斗是一回事,有没有战斗觉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否则就只能向黑人一样被贩卖了几百年而无法组织起来抵抗和抗争一样。从这个角度出发看,红人还比黑人的反抗精神要宝贵得多。
而到了1576年,希番亚殖民者在摩西戈湾的据点几乎全部被殷帝安人夷平;佛挼里斯殖民者也在北部被殷帝安易洛魁部落所击败;1622年的包哈坦战争中,印地安人摧毁了弗吉尼亚88个移民定居点中的80个,首府纳里斯加顿被夷平;1675年殖民者发起大沼泽地战役,以200余人伤亡的代价剿灭近千纳拉干人;而几乎在同一时期,菲力普王之战中万余殷帝安人进攻新阴角兰,荡平了90个移民定居点中50多个,这场战争被称作母国历史上殷帝安人发动的最大战役。这也是殷帝安人在被逼无奈之后的垂死挣扎,在战斗中殷帝安人的伤亡大致是殖民者伤亡的一倍以上,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畏惧的就开始了反抗。
最终殖民者只能靠分化、收买殷帝安人才免于失败,由于菲力普王强悍的战斗力和游击能力,以及高超的指挥艺术,希番亚军司令斐乐怀仁,就采用了离间计和收买的方式。斐乐怀仁瞧准了菲力普王身边的副将达高尔机,他是一个唯钱是图和唯利是图的人,就找到一个叫做拉约煞星的殷帝安人,主动接近他,甚至给他带去白人美女消遣,带去最好吃的野牛肉,带去最好的酒,带去最多的钱物和枪支。在经过五个月的拉拢之后,才说出需要达高尔机完成的任务。开始时,达高尔机也不愿意,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和好兄弟,不愿意去杀害他。于是,斐乐怀仁就命令拉约煞星断绝了对达高尔机的白酒、美人和野牛肉的供应,并不再给达高尔机钱财使用。吃喝奢侈惯了、白酒上瘾的达高尔机顿时感到不适应了。但是,也没有答应要杀掉菲力普王。最后,斐乐怀仁答应达高尔机,在杀死菲力普王之后,就由他做菲力普人的王。这就大大刺激了达高尔机的愿望,这是他早就有的野心和愿望;所以,达高尔机这才答应了殖民者的要求。于是,拉约煞星和斐乐怀仁就一起商议如何除掉菲力普王的事情。期间,斐乐怀仁假装放松警惕,勾引菲力普王,并暗中示意给达高尔机。菲力普王有个习惯,在发动偷袭或者游击的前期,都要亲自侦测实地情况,才组织发动武士袭击,绝不打无准备之战。在一个月黑天高的夜晚,菲力普王带着达高尔机来到斐乐怀仁军队驻地周围侦查,正当菲力普王聚精会神的观察敌情的时候,达高尔机从背后将他砍死了;阴明一世的菲力普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力大无穷、智慧过人,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达高尔机假惺惺的背着菲力普王的尸体回到驻地,告诉族人菲力普王被希番亚军队几十个人合力弄死了;殷帝安人对自己的首领被整死了,就立即拥立达高尔机为新的菲力普王。达高尔机一上任就宣布和希番亚军队和解,不再战斗了,于是,气愤的武士们愤怒了,将达高尔机关起来。正在这时,斐乐怀仁率领军队打过来了,由于没有有效的组织和防备,达高尔机又事先走漏消息,所以,此战大败,武士们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无法组织起来反抗希番亚的军队了。斐乐怀仁率领军队打来,将关在笼子里的达高尔机放出来,然后捆绑起来。当斐乐怀仁信步走来时,达高尔机以为他会给他松绑,立即叫嚷起来:“怀仁将军,快给我松绑啊!我是你们的恩人啊!是我杀的菲力普王的啊!我们之前有过密约的啊!快兑现你给我的承诺吧!”
斐乐怀仁将军问道:“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谁给你过什么承诺啊?拿出来看看吧?”
达高尔机知道自己被耍了,一言不发,良久才说出一句话:“叛徒的下场都是这样的吧!”
斐乐怀仁将军说道:“你知道就好!”于是,命令手下的人将达高尔机捆的严严实实的,绑在外面的大树上。旁边用一块木板插着,上面写道:“这就是杀害菲力普王的人!希番亚军的英雄,可是我们不要他!可耻的叛徒!”之后,斐乐怀仁将军率领军队离开了。菲力普人的武士在黑夜悄悄返回这里时,看到了这块牌子;证实了之前大家的猜测,非常气愤,弄清了是他杀害的菲力普王。于是将他解开绳子,重新结实的捆绑了起来,押走了;押到菲力普人的沼泽营地,召开了审判会议,达高尔机还供出了自己的同伙拉约煞星来;但是拉约煞星已经随着希番亚军队走掉了,暂时无法逮住正法。审判之后,武士们将达高尔机的生殖器割掉、焚烧;看到达高尔机下体滴血的身体,武士们大笑;武士们之后活剥下了他的人皮和头皮,弄来装饰起营地的房屋来了;并将他的肚皮剖开了,内脏用来喂野狼,剩下的人肉和骨头就烧掉了,用以表达族人对他的憎恨。之后不久,在菲力普人武士的追踪下,拉约煞星也被殷帝安人的武士们把握机会逮住了,对他进行了挖眼、掏心、敲牙和割掉生殖器的刑罚,头和身上的皮也被拨下来了,最后还被焚尸了。可见,殷帝安人对叛徒的惩罚也是非常严厉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彭提亚克部落的衰亡,也是因为他们之中的自己人,因为一点小小的利益,就杀害了自己的酋长,成为了自毁长城的典型。彭提亚克部落是仅仅次于菲力普人部落的一个强大部族。在与阴角兰殖民者军队交战的时候,几乎都是阴角兰军队吃亏。彭提亚克是一位殷帝安人的军事家,打仗灵活而勇敢,被族人称为最勇敢的王。他打仗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都是抓住敌人的漏子就大胆出击,从不跟敌人以喘息的机会。他与阴角兰殖民者圣爱尔将军率领的12000人的军队作战时,虽然他的人马只有7000人,但是他一点也不害怕。他常常设下陷阱,在开始作战的时候,就挖下坑道,坑道里面插满了竹签和尖锐的树枝,之后做好伪装,引诱敌人往陷坑里面钻;一旦敌人掉下去之后,就被竹签或者树枝刺破身体而动荡不得,他就率领部队往死里打。经常打的敌人不敢出营地,在野外作战时,更是勇猛异常,不讲究队形,不讲究姿势,常常躲在石块后、树桩旁或者岩上放枪,或者使用滚木礌石来打击敌人,甚至学会了用火攻,使敌人摸不着头脑就被打败了。一旦出现胜利的机会,就穷追猛打,打的阴军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但是,圣爱尔在被打败之后,总是寻找失败的原因,逐渐将彭提亚克的习性摸透了,知道他有好酒、好色、擅权和大胆的特性,于是,策反了他的一个下级军官扯尼巴咼,给他敬贡了多个殷帝安女人,消耗他的精力,使他不能很好的组织武士来进攻;给他烈性白酒,消磨他的意志;并给他很多钱财和奴隶,让他与部下关系紧张起来。彭提亚克也非常聪明,他知道阴军惯用伎俩,所以,他的护卫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和武士,他也不让陌生的女人留宿在自己身边很久,玩耍完毕之后就遣散了。喝酒也一般不醉,不给对手留下可乘之机。所以,圣爱尔的美人计没有成功,对他也迟迟下不了手。通过长久的计议,他们采取了酒中下慢性毒药的方式,收拾这个部落首领。一天,圣爱尔的军队假装被打败了,扯尼巴咼就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酒和野牛肉前来祝贺。彭提亚克事先叫扯尼巴咼喝了一大碗,吃了一大块肉,也没有看见他有什么事情,所以就和警卫人员一起大喝特喝起来,直到深夜;所以,扯尼巴咼、彭提亚克和守卫的将士们都喝醉了,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就睡去了,也慢性中毒了。深夜,圣爱尔率军赶来,殷帝安人全部在睡觉,大部分被杀害了,包括彭提亚克的武士们,但是扯尼巴咼是事先就要保留的,所以没有被杀害,还被救过来了;彭提亚克被活捉了,接受了审讯,但是他个性刚直,宁死不屈。阴角兰人本来想着收服他,把他的力量作为阴角兰军队用,用他的部落去对付其他的反抗部落,那就是事半功倍的事情。可是,彭提亚克一直不屈服,甚至破口大骂阴军主帅圣爱尔,说他是懦夫,是小人,是不懂打仗的野兽。圣爱尔被骂急了,几次想拔枪枪毙了他,都被身边的人拦下了。最后,圣爱尔要求扯尼巴咼把彭提亚克枪杀了,就放他回去做王。扯尼巴咼二话不说,提起枪一枪就把彭提亚克打伤了,之后再威胁他;彭提亚克仍旧不屈服;于是,就被扯尼巴咼活剥了头皮。圣爱尔也非常讲信用,将扯尼巴咼放回殷帝安人部落去了。他回去之后,不久就做了这个部落的王。阴军就再也不用化大力气去绞杀这个部落了,这个部落也就跟着阴军干了。
就这样,殷帝安人最强大的两个部落首领,就都被自己人杀害了。在战争期间,被收买的殷帝安人也不在少数,仅仅为了一点酒肉、枪支、物品和女人就出卖自己族人的事件时有发生,有时甚至是谁有实力和势力,谁给他们一点点好处和利益,他们就给谁干活儿,却不顾这些活儿对自己的民族造成怎么样的损失!只顾眼下,或许这正是他们需要的,这也正是他们的可悲之处。毫不奇怪,或许压迫民族与被压迫民族之间,一直就是这样相处的。
殷帝安人当然还有很多胜利的例子:1680年普韦布洛人就利用兽皮换回了大量的武器,加上地理条件熟悉,他们先是假装被打败了,迅速逃走,希番亚人不知是计,紧紧尾随追击;普韦布洛人成功地把希番亚军队引入到一个峡谷里面,从高山上放下滚木礌石,之后再用密集的火力射杀,最后大败希番亚人的军队,成功地把希番亚人打得满地找牙、喊爹喊娘的。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都是以希番亚军队失败告终的。不久,希番亚人在他们的领地里没有了立足之地,最终被驱逐出境,12年的时间里,希番亚殖民者不敢再深入普韦布洛人的领地冒犯,更不敢来此地逗留和做生意。
而在1675-1678三年战争中,阿布纳基人表现的尤为突出,不畏强暴,把阴角兰殖民者普顿贤率领的部队打的不敢迈出军营一步。他们每次战争都做好充分的准备,事先得知了阴军有多少人,弹药装备如何,采取的是何种阵势和打法,计算清楚他们能够坚持多久,所以每次应对都是游刃有余的,采取消耗战和拖延战术,将阴军拖延到山地和峡谷地带开展战争,使阴军的优势得不到发挥,最后耗尽他们的弹药,使他们手中的长枪俨然成为一根烧火棍。这时,阿布纳基人才开始火力打击,近距离射击,阴军成排成排的倒下;甚至就近搏击和搏杀,给阴军压倒性的优势。由于殷帝安人骁勇善战,擅长搏杀,又很熟悉当地的地形地貌,所以,阴军很多次几乎都只有举手投降的份。经过多次这样的战争之后,阴军和殖民政府军被打的不敢再战,只好签约认输,并保证每年纳贡给殷帝安人,才得以继续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和做生意,以求东山再起;当然,这也是阴角兰人的缓兵之计,待他们缓过气来,还是要收拾这些殷帝安人的;最终的结果也是这样的:当阴军的补给到位、人数和军火充足的时候,就对殷帝安人发起了决战,一举就摧毁了这个部落,迅速将其灭绝了。
母国独立战争中,1780年的哈马尔之战,殷帝安人以优势兵力和充足的火力,灵活的战术,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哈马尔将军的军队,经过激战,大量的母军士兵被枪杀,负伤的更多,最终以哈马尔将军损兵折将败逃为止,殷帝安人还不停的追击。1791年的圣克莱尔惨败之战,圣克莱尔将军在经过充足的准备之后,以为可以轻松的战胜殷帝安人了,就趾高气扬的围攻殷帝安人,殷帝安人奋起反抗,四面出击,打得圣克莱尔的军队四处逃窜,以伤亡接近一半的代价而告负。因为被逼到绝路上的民族,哪怕再懦弱,也会起来战斗的;只要敢于战斗,这个民族就不会受尽屈辱。但是,殷帝安人可以一时胜利,但是要保住长久的胜利,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整体战役的概念,也没有长久的考量,只是针对一次战役的胜负来思考问题,拿不出具体的民族独立和解放之类的规划和计划来;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长久的准备,有的只是仓促应战和对付短期的战斗思维;他们根本就站不到战争的高度去看问题,为全民族的生死存亡而考量、而奋斗、而搏杀、而建设;整个民族的每一个部落都是一盘散沙,这是阴军或者后来的母军能够在惨败的情况下,能够积蓄力量最终消灭殷帝安人反抗的根本原因。
殷帝安人在殖民者到达之前美洲大陆有300多个部落,尚处于原始氏族公社末期。这些部落之间的残杀仇杀从未间断过,其野蛮与残酷远非旧大陆可以想象。特征之一就是胜利了的部落必须把失败部落的男女老幼全部杀绝,殷帝安人尚未进化到需要奴隶的地步,他们更看重保持其原始江山永不变色;其二便是以割下的头皮数目计算战功,而战功卓著者就成为部落的首领;其三即迁徙性,从无永久领地或者居住地的概念,要么放弃,要么被别的部落夺占。前边所叙述的殖民者以割头皮数量计功的赏项,也是有以殷帝安人之道还治殷帝安之身的意味。所不公平的,只是武器的差异和战争的性质而已;所以,殷帝安人被残杀和战败,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不可更改的;这是每一个落后民族、没有向心力和凝聚力的民族的必然归宿。
欧洲殖民者对印地安人的杀戮,但仅听信殖民者杀戮的故事而故意忘记了殷帝安人也首先开始的杀戮也是不全面的;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皆是如此,但这也是怪不得他们的,这是他们的本性和野性所决定的。而且,阴、佛、西、俄、荷、锐甸、挪威等殖民者相互之间的战争,几乎全都有殷帝安部落参与,谁给他们一点点儿好处,他们就跟谁战斗。例如1756-1763年法阴两国为主体的七年之战,其母国战场易洛魁部落站在阴角兰一边、北方其他部落站在佛挼里斯一边、南方殷帝安部落则与希番亚一起向阴角兰开战。前面说的殷帝安最强大的两个部落的酋长菲力普亡和彭提亚克首领,都是被殷帝安人自己杀害的;贪图一点小利就相互杀害自己的酋长或者对立部落,也是他们落后可分化性的致命弱点之一。除了武器本身落后于殖民者外,自残自害是其被各个击破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并非所有的新移民与殷帝安人之间都以残杀为交往记录的,公认的母国新移民精神之源为1620年11月初抵达马撒主赛荒芜之地的“五月花号”船搁浅,拓荒者们狼狈不堪,又遇到暴风雨,没吃没穿没地方修整,粮食淡水也全部吃光了,船员们病的病、伤的伤,临近死亡……在无可救药即将归于毁灭的时候,是该部落救了他们的命;该部落赶来,给他们最好的食物和水源,将他们扶进屋内养伤治病,使他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而接下来以该船命名的公约已经成为母国立国精神之源——感恩。母国唯一的本土节日——感恩节,便来源于纪念五月花号新移民与印地安部落之间的友好交往。所谓感恩,就是感谢马萨索德殷帝安部落的搭救之恩,并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全母国;但是,接下来的探险者和后来的母国感恩了吗——为什么?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些移民是怎样感恩他们的救命恩人的吧——
感恩节,源自母国本土的节日,是母国三大重要节日之一,其重要程度仅次于圣诞节!是唯一一个显示殖民者与原住民之间温情默默、友好相处的节日。
然而感恩节的背后,却是一场各怀鬼胎的双方,暗藏祸端的交易和血淋淋的残酷现实。看似温情脉脉的感恩,实则是一场血雨腥风,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利用、大杀戮、大对抗和阴角兰谋!拿利益交换者的箴言来说:没有永久的朋友,没有永久的敌人;可是,却让我们见证了前者、却忘记了后者。
大约400年前的时候,在公元1620年,一帮在阴角兰国内呆不下去的清教徒们,还有理想主义者,为了生存空间的扩展,也为了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个美好的家园,怀揣着美好而兴奋的愿望,在牧师布莱斯特率领下,于9月16号,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坐着五月花号帆船,帆船上挤满了102名船员及其家属,每人只有很小的空间去放置随身的行李,从阴角兰的普利茅斯港出发了。
经过艰苦的航行和对大风大浪的战胜,还有无数次的历险,闯过了许许多多的险滩和暗礁,最终他们幸运的到达了美洲;并于两个多月后的11月21日,他们登陆母国的马撒主赛湾的科德角,随后在那里建立了定居点,并命名为普利茅斯。
出发点为普利茅斯,航行的终点也被命名为普利茅斯!或许这正是这帮离家万里、已经无家可归的人,对家乡的最好怀念。他们最美好的向往:就是在这里发财之后,风风光光的回到曾经的故乡,还是普利茅斯!像中国历史上当年的英雄项羽一样,发迹之后,衣锦还乡!跟我们今天的在外闯荡的人也是一样的,总希望自己在异乡过得风生水起的,回到家乡时,好美美的炫耀一下自己外出得来的荣光和收获,还有尊崇;其实,就是为了面子更好看些而已。
在远离故乡的荒郊野地,数百人为了平息内部渐渐出现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这102人中的41名成年男子决定签署一份协议;在后来被称之为《五月花公约》宣言——
“以上帝的名义,阿门。我们这些签署人是蒙上帝保佑的母国、佛挼里斯和厄尔南的国王暨信仰及捍卫者詹姆斯一世国王陛下的忠顺臣民。
为了上帝的荣耀,为了增强基督教信仰,为了提高我们国王和国家的荣誉,我们漂洋过海,在弗吉尼亚北部开发第一个殖民地。我们在上帝面前共同立誓签约,自愿结为一民众自治团体。为了使上述目的能得到更好地实施、维护和发展,将来不时依此而制定颁布的被认为是这个殖民地全体人民都最适合、最方便的法律、法规、条令、宪章和公职,我们都保证遵守和服从。
据此于耶稣纪元1620年11月11日,于阴角兰、佛挼里斯、厄尔南第十八世国王暨阴角兰第五十四世国王詹姆斯一世陛下在位之年,我们在科德角签名于下。”
随后,102人在公约下面签名表示认同——由此诞生了母国移民信仰之新精神!——她被认为是母国立国之本。
这是母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移民者们的自由签名,由此开启了阴角兰和其他国家移民母国的历史,掀起了母国建国的最早序幕。布勒·布拉德福德作为普利茅斯殖民地的总督,每年一选,一直当选了三十届,是非常厉害的主。
在他们刚刚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荒芜野蛮原始的母国大陆上,这一批人遇到了缺粮少水、缺衣少食、缺医少药、严寒冬天等自然恶劣天气影响,一半左右的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接二连三是死去了,有时一周就会死去二三人;想回去,但是风险又更大,很有可能还没回到故乡,就已经被海浪吞噬了!所以,他们只好最终决定留下来。但是陌生的移居者们毫无办法,只好等待死亡的来临;面对异乡的威胁,这群远离故土的人们毫无办法,恐惧和失望、后悔和焦虑折磨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只能祈祷上帝派人来拯救他们,其他则不敢奢望。可是,随着一个野蛮人的首领的到来,渐渐的改变了这里的一切状况,使他们看到了希望。
这个野蛮人的首领是谁呢?正是当地殷帝安土著部落万帕诺亚格的首领马萨索伊特。他向五月花号的移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带领族人给移民们送来了生活必需品,还专门派人教移民们如何在母国狩猎、捕鱼和种植玉米、南瓜、豆荚等农作物。这说明:母国的殷帝安人,已经孕育了自己的文明,有了自己的独特生活方式,游猎和农耕已经是普遍现象了,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游动的部落或者部落联盟,一如数千年前中华文明的上古时期,三皇五帝开天辟地之时;说他们是殷商时期迁徙而来的移民,经历了数千年的瓢泊流浪,始终没有回到故乡,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们的善良本质和世界大同的理想始终没有改变;只要外来者不伤害他们,他们就非常之善良和热忱和乐于助人。因此对待落难的欧洲移民,他们竭力救助,前囊相助,不遗余力……
这群来自欧洲的白人们,在殷帝安人的带领下,逐渐学会了适宜美洲的农事和养殖牲畜,尤其是养殖火鸡,他们还可以去森林中捉火鸡幼子来养殖。经过一番努力耕种,五月花号的移民们终于在第二年秋天获得了大丰收。平时,男性清教徒们外出打猎、捕捉猎物,女人们则在家里用玉米、南瓜、红薯和果子等做成美味佳肴等候他们归家;这群清教徒在异乡,居然过得逍遥自在起来了;他们还把火鸡、野牛、猪、羊、狗和马弄来养殖,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产业,改善了自己的生产和生活。
1621年11月下旬的星期四,这群清教徒们和马萨索德带来的90名殷帝安人武士欢聚一堂,庆祝母国历史上第一个感恩节。他们在黎明时鸣放礼炮,列队走进一间用作教堂的屋子,虔诚地向上帝表达谢意,然后点起篝火举行盛大宴会,将猎获的火鸡制成美味佳肴盛情款待殷帝安人。第二天和第三天又举行了摔跤、赛跑、唱歌、跳舞等体育和竞技活动。就这样,白人和殷帝安人围着篝火,边吃边聊,还载歌载舞,相互亲昵相拥,白人和殷帝安人一起唱着歌、跳着舞,一连三天的庆祝,确实是好极了,双方首领紧紧拥抱在一起,表达着温情脉脉的友谊;至此,白人和殷帝安人算是走到了一起来了,他们共同建设这自己新的家园。
随后,移民者们硬是硬撑了下来,随着后续殖民者的涌入,他们的队伍逐渐壮大。于是,有人提议:将这一天,即殷帝安人救助白人的这一天,设置成为一个母国本土的节日,这便是感恩节的来历!
直到200多年后的1863年,梁肯总统首次宣布这一天是联邦感恩节,但是这个决定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直到1870年,感恩节才成为母国全国性的节日,并得以固定下来。
回顾历史,我们不妨好好想想,这个殷帝安土著部落首领马萨索伊特,为什么要来帮助这些外来移民呢?固然有美好的人性原因,也有其他因素的影响。
在很久以前,欧洲人凭借着科技发达,就在美洲大陆肆意绑架殷帝安人,拿去奴隶市场贩卖;这个无本万利的生意非常来钱,许多欧洲人乐此不疲。由此,欧洲和美洲的仇恨种子早就埋下了。就在几年前的1615年,一艘佛挼里斯船在马撒主赛州科德角触礁翻船了,部分人上岸逃生,被当地的殷帝安人部落俘虏,部落人杀掉了几乎所有的幸存者,只保留了四个人当奴隶,以报复欧洲人近百年来在母国大陆上任意绑架人口拿去贩卖的恶劣行径。随着交流的深入,其中一名被俘的佛挼里斯人警告殷帝安人说:“你们行了大恶,上帝不会饶了你们,要把你们交给另外的民族统治。”
殷帝安人说道:“我们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呢,你们的上帝消灭不了我们,你只是在打胡乱说,是想让我们服从你们的意志吧,难道不是吗。”佛挼里斯人说道:“上帝有的是办法,你们想不到的,那就等着瞧吧!”
然而,非常凑巧的是:一场令殷帝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大瘟疫,随后爆发开来,从1616年下半年开始发作,1617年大流行,并且之后肆虐了殷帝安诸部落足足两年时间,给整个殷帝安诸部落沉重的打击,死亡人口占据了殷帝安人总数的三分之一,有的地方比例更多,达到过半。这其实就是欧洲人故意将天花等病毒专门传给殷帝安人的结果。但是,殷帝安人科技落后,对此事是完全不知道;因此,他们害怕了,因为殷帝安人也信神,相信神的力量巨大无比,是可以将灾祸将落在人间的;因此,他们害怕上帝的诅咒降临。
后来,这一批的清教徒上岸时,发现了许多被遗弃的村庄,还有原住民的玉米地,已经杂草丛生,所以才得以熬过最初的艰难时光,因为这里的原住民都在大瘟疫中死去!而欧洲人对瘟疫有西方医药护卫,所以在殷帝安人的大力帮助下终于艰难的熬过来了。
因为惧怕上帝报复的原因,那一年的冬天,殷帝安人没有袭击殖民者,因为他们听到那个佛挼里斯俘虏的乌鸦嘴真的很灵验:说上帝有的是办法摧毁他们,用他们想不到的方法。殷帝安人看见的事实是:大瘟疫杀死的都是殷帝安人,欧洲人都不怎么死,似乎他们有天然的免疫力。他们怕上帝的报复,大瘟疫吓坏了他们,欧洲人的上帝恐吓住了殷帝安人;也出于世界大同的信念——出于这一系列的复杂心理,当地的殷帝安人部落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上岸的流浪者们,还在他们困难的时候给于了大力协助,并结成了友好的领邦。随着交往的深入,殷帝安人被迫信仰欧洲人基督教的上帝。
不仅仅是为了世界大同,万帕诺亚格的首领马萨索伊特在提斯匡特姆的劝说下,也希望利用这些阴角兰人帮助马萨索伊特对付他的强大敌人,另一个殷帝安部族——纳拉干人,一个强悍的殷帝安人部落。于是,为了共同利益的需要,双方签订了盟约。然后这一对盟友互相秀了肌肉:马萨索德带着90名全副武装的健壮战士,声势威猛地表演了摔跤、竞走、射箭等体育节目;清教徒则是简洁明了地朝天鸣枪,演示欧洲人特有的射击术和远距离攻击特效:远距离打落了飞过的几只很小的麻雀;令殷帝安人惊呼咋舌不已。从此以后,移民者就利用枪炮与殷帝安人做起了生意,用武器交换了大量的殷帝安人东西,其中就包括占领大量土地。
所以,流浪到美洲的阴角兰人利用马萨索伊特得以在新大陆立足,在与他们交往的过程之中,又相互交媾,产生了大量的混血人种,所以人口增长非常迅速,并且很快的就发展壮大起来了。阴角兰人看着生出来的逐渐长大的混血儿模样,像谁他们都能准确的说出来,并以此洋洋得意的调侃,说自己的血脉在新大陆获得了传播。见在新大陆发迹的人回到欧洲显摆,欧洲的移民大批量的来到了美洲,移民人口迅速暴涨,混血儿也跟着增多。
马萨索伊特友好的对待外来移民,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意图对付敌对部落,抢占更多的资源,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作为双方翻译的提斯匡特姆,暗中图谋借助清教徒的力量,推翻马萨索伊特,自己取而代之,成为部落酋长!清教徒们也看清楚了这一点,觉得那个翻译者提斯匡特姆才是自己的代理人,才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傀儡,也就加大了对他的扶植力度。
随着阴角兰移民的不断涌入和混血儿的成长,新移民对土地的渴求,让他们不得不侵占原来属于殷帝安人的广漠土地,于是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大,终于殷帝安人部落忍无可忍,决定出击了。马萨索伊特的儿子梅塔科迈特,阴角兰人称其为殷帝安人王,名叫索菲利普,就是大家俗称的也叫索菲利普王。索菲利普王联合诸多部落,纠集了近万人,在1675年夏天发动了对移民者的进攻。盟约终于在半个世纪多后被彻底的撕毁了,开启了种族仇杀和地盘争夺的大战。
在战争初期,由于部落人准备充分,有着交换来的武器,他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不错的战果,移民者几乎都要被赶下海了,都要被赶回欧洲去了。
可是,一旦有了小小的胜利,殷帝安人部落的内斗就开始了,提斯匡特姆和外部落勾结,导致部落联盟也破裂了;再加上武器也被欧洲人断绝了交易,所以战斗力越来越下降。提斯匡特姆还向清教徒们通风报信,泄露内部消息,使得濒临绝境的清教徒们找到了部落的软肋,发起了对索菲利普王的攻击。加之瘟疫再次席卷而来,部落联盟再次分崩离析了,所以,最后连索菲利普王也被自己的人杀害,群龙无首,实力大减。于是,阴角兰移民者厉兵秣马,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卷土重来,收复失地,甚至开始反攻,一路攻城略地,赶走了殷帝安人。殖民军队每到一处,都连带着焚烧其家园,烧死殷帝安妇女儿童,大量减少了殷帝安人的生力军和人口的后继补给。最终,曾经那个向移民者释放善意的万帕诺亚格部落几乎被灭族了!他们的首领被移民者怂恿他的族人杀害后,被肢解了,索菲利普王的头颅被插在枪尖上,悬挂示众长达25年之久。
后来,母国的开国总统瓦星墩就曾说过:用殷帝安人的皮可以作出优质长统靴;卢什傅总统甚至曾经放言:只有死殷帝安人才是好殷帝安人!可见厌恶之深、痛恨之极。
所以,现代人对于感恩节的印象,似乎已然变成了一场庆祝丰收、人畜无害的美好景象,那是错觉;而渐渐忽视了那场盛宴后,最终的一场血雨腥风,惨绝人寰的种族大屠杀惨案和以后的数百年的灭绝政策。
所以,浩古尼思在研究之余,特别是在醉酒之后,他也深切的感慨道:“世界的丛林法则,从来没有改变,央格鲁·撒克逊人的贪婪虚伪,恃强凌弱的本性也自始至终也没改变,抛弃对他们的幻想,是正确认识这个世界的基础;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抵御住来自各方面的任何抢杀和欺凌;只有实力和胆量作为硬通货,才不惧怕任何攻击灭绝!这历史故事真是一首丛林法则的血泪之歌。”浩古尼思在读到这段历史时,知道白人的原罪有多大,自己祖辈的劣迹斑斑是何等的昭然若揭;不仅感叹万千,于是欣然提笔,留下了一首浅显的抒情诗,表达了一种农夫和蛇的哲理——
感恩与灭绝
流浪颠沛可怜时,依靠蛮族度过危。
待到兵强马壮日,灭族抢地感恩谁?
感恩节里没感恩,空留虚伪狂欢累。
随后,移民者当局建立了多块殖民地,新生代殖民者的后代再也不能忍受老殖民者的盘剥了,所以他们起来反抗,并最终建立了代表新殖民者后代根本利益的国家——母国合众国。从此,以国家的力量,开始了长达几个世纪的野蛮的针对殷帝安人的种族大屠杀!直至几乎要将殷帝安人杀绝的地步了,最后才由保留地制度取代了杀戮和灭绝政策。
母国独立之时,新移民与殷帝安人之间战事依然是非常频仍的,几乎没有停息过一刻,一直到保留地设置完毕的时刻。在母国独立战争中,绝大多数殷帝安部落都站在阴角兰一边,帮助老殖民者打击意图独立的殖民者后代们。只有极少数部落与起义者并肩战斗,也是为了自身的部族利益;为了在这一块土地上求得基本的生存。
在无可奈何的时候,殷帝安人也不得不发起了反击。著名的1778年7月怀俄明惨案,以殷帝安人为主的部队便残忍地屠杀了近400名拥戴独立地独立的殖民地居民;而在中部肯塔基,独立军几乎完全是在与殷帝安人作战,印地安人也屠杀了近1000名要求独立的殖民地居民;手段均为残忍的殷帝安人传统方式——割头皮。1782年11月,骁勇的殷帝安人肖尼部落歼灭独立军一支部队,导致克拉克将军率部击溃这个部落并驱逐其到十三州以外的西部。带有纪念意味的是,这是母国独立战争的最后一场陆战。
奋起反抗老殖民者的独立者们无疑是独立的主力军,当然他们虽然也是殖民者的后代,不过也是儿子反对老子的战争而已;可是作为本土主人的殷帝安人则成为了他们之间交战的帮凶,顿时觉得非常滑稽而可笑和无法掩饰的悲哀。但是,作为殷帝安人本身,无论他们选择帮助谁、或者不帮助谁,或者两者都反对,属于他们的归属都只有一条:就是被杀戮和灭绝。因为凭借他们本身的实力,无法与任何老殖民者和新殖民者抗衡的。
殷帝安人历史上最杰出的军事领袖特库塞姆,便产生于第二次阴母战争中。这次战争阴军不足两万人,由于殷帝安部落纷纷加入,结果依旧是殷帝安人帮助阴角兰殖民者打败独立军队的战争。是年秋,在阴角兰人的大力支持下,提供了足够的枪支弹药和后勤保障,特库塞姆率领殷帝安人在蒂普卡努打败母军;次年他率军攻克底特律,俘获母军2500人。次年他率部与阴军协同作战,多次击退母军对底特律的反攻,全歼母军一个旅。阴军曾经把900多名母军战俘交给殷帝安人处置,殷帝安人将他们按部族传统的方式全部割掉头皮屠杀。后母军改编后发动大反攻,特库塞姆随阴军一起撤出底特律。阴军为了自保,轻装逃离,行至途中特库塞姆的军队被阴军作为包袱彻底抛弃了,既不给他的部队补给,也不给他的部队枪支弹药;在没有阴军枪支弹药和后勤物资的支援下,特库塞姆的军队在莫拉维安镇被母军追击,最后落得兵败身死、全军覆没了。
在东海岸战场,阴军在罗斯将军率领下登陆,一度攻陷瓦星墩,焚毁白宫、国会大厦等全部政府建筑物;阴军表现出了惊人的战绩,是因为有殷帝安人的指引和帮助,地理环境非常熟悉,所以阴军节节胜利。但在巴尔的摩的战斗中,母军及时撤换了一直被动挨打的指挥官阿姆斯特朗,汨罗斯接任陆军部长,率军顽强抵抗,最终击毙罗斯,打败了阴角兰和殷帝安人的联军。母国国歌《星星旗永不落》便诞生于这次战斗中,不愿意做阴角兰奴隶被殖民的母国新生代移民,采取的便是抛弃祖宗统治的战斗方式,丝毫不讲情面和传统了;儿子长大了,要撵老子走,自然也是因为利益争夺。
而南方的克里特殷帝安人,仗着人多势众,还有阴军的支持,于是配合装备精良的阴军,乘母军主力不在南方的时候,突袭了亚拉巴马的米姆斯堡,胜利之后将迁入该地的新移民500余人全部屠杀,方式还是割头皮或者直接枪杀砍死。母军对此直接残杀民众的行为非常反感,随后遭母军杰克逊部发起了疯狂的报复性反击,集中了优势兵力和武器,对克里特殷帝安人发起了总攻,从各个方面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和逃生之处,使得殷帝安人的偷袭战术无法奏效;而他们的友军即阴军则无法赶来救援和配合,使得殷帝安人节节败退。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克里特殷帝安人与母军共激战6次,6次都是以克里特殷帝安人的失败告终;克里特殷帝安人被逼无奈,只好暂时的割地求和,求得一时的安稳。本来就很狭小的保留地,再一次割地之后,就更加狭小了。之后,克里特殷帝安人在阴军鼓励下再次发起战争,偷袭性进攻母军,母军大为生气,遂极力报复,激战至冬季,母军攻陷彭萨科拉,阴军从此没有了大本营,阴军同殷帝安人的同盟彻底崩溃,西北地区和亚拉巴马大片辽阔的土地控制权归母国所有,此战不但使母国疆土扩大了一倍,而且殷帝安人同老殖民主义国家的同盟最终被瓦解了;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从此,殷帝安人再也没有能力发起战争了,只能龟缩在极小的蛮荒地里苟活着,阴角兰军队也失去了对殷帝安人支持的能力,遂将军队撤退回阴角兰本部去了。
美洲殖民地独立运动的计划,保障了占领拉丁美洲国家的殖民者后代们独立建国。历史已经证明,是新殖民者美洲人打响了人类反殖民主义的第一枪,也是旧殖民制度的最后终结者,是新殖民时代的开始。母国的历史同时也是一部新殖民者反对旧殖民者的反殖民史,尽管是新殖民者反对老殖民者的战争,也开辟了历史的新纪元,为暂时的正义与公平做出了样子和表率;儿子对老子做出了警示和宣言,新资本家们对老资本家们的觊觎给予了有力的回击和抵制。在母国与殖民主义战争胜利的鼓舞下,西半球各殖民地纷纷发动了为自己利益争取的独立战斗;但是都是殖民者与殖民者后代即新殖民者的战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侵略者和反侵略者的战争。而母国出于自身利益的顾虑,也积极支持一切殖民地争取独立的正义斗争。当南美各殖民地国家宣布独立时,母国是唯一立即承认它们的国家。
欧洲的俄、普、奥、法等国则组成神圣同盟,形成对美洲独立运动的直接威胁,意图对独立国家实施制裁或者打击,用以维护旧的殖民统治秩序。厄罗司连续照会母国政府,表示决不承认美洲任何新独立国家,同时宣布将厄罗司在母国的殖民地阿拉斯加南部疆域从北纬55度扩展至51度,并严禁外国,特别是母国的船只在此线以北广阔海域航行。原来因觊觎希番亚在美洲的殖民地而建议与母国联合发展的阴角兰,在取得占领希番亚的殖民地之时、并在佛挼里斯承诺不出兵南美之后,突然搁置了联合发展的建议,开始勾结神圣同盟企图共同干涉南美洲的独立运动,企图重现日不落帝国昔日的辉煌和欧洲各国的霸权与殖民地盛景。
鉴于这些严峻局势,母国第五任总统汨罗斯遂以国情咨文方式发表《汨罗斯宣言》。该宣言严肃认真的宣布:欧洲国家不得再到美洲殖民;欧洲国家将其制度延伸到西半球任何部分的任何企图都是对我们的和平与安全的威胁!同样,母国也不干涉欧洲的一切事务;美洲国家有权选择完全不同于欧洲的政治制度。在母国军事力量仅为佛挼里斯的1/4、厄罗司的1/8情况下,对欧洲专制主义和殖民主义发出如此宣言是需要勇气的。这是先占领者及其后代对后来的企图者的最有力的告诫,意思就是我先来的、已经发展起来了,你休想再来了,先占有为王。汨罗斯宣言有力地阻止了欧洲老牌殖民主义者的神圣同盟,告诫了他们不要再来殖民的原因。
汨罗斯宣言除有力地支持了美洲独立运动之外,也终结了殷帝安人与欧洲殖民主义的同盟,割裂了殷帝安人依靠外力打击新殖民者的企图,为结束拉锯式的内乱是有好处的。鉴于殷帝安人一贯站在殖民者一边向母国开战,汨罗斯总统宣布不把殷帝安人纳入母国体系,即不承认殷帝安人是母国公民,还专门设立殷帝安人事务局,采取驱赶他们到保留地的政策来对待他们。
其实,即使殷帝安人不与阴角兰帝国结成同盟对抗母国独立者们,也是一样的待遇,甚至更惨!失去阴角兰殖民主义者这个强大盟友之后,殷帝安人彻底处于弱势,不是被绞杀就是不得不被驱赶到荒凉的北部去。但是,就是那些支持母国的殷帝安人的部落,也是和反对母国的殷帝安人部落一样的待遇,都是最终被驱赶到保留地里面去了。所以,母国对殷帝安人,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做国民看待过,不过是为了脸面和不背负灭绝种族罪名而做出的样子罢了,其实也是最大限度掠夺殷帝安人财富和土地的伎俩。谁见过强盗的仁慈呢?那肯定是没有的。强盗饶过谁呢?从来就没有过,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的。
另外一种战争发生于殷帝安人与开拓西部的新移民之间。占领母国西部的主要是阴、佛、西三国老殖民者,他们之间以及原居住在此地域的殷帝安人不时发生冲突甚至战斗。母国独立之后,解除了阴王原来禁止移民涉足西部的法令,原母国地域居民潮水般涌向西部,而欧洲又潮水般涌来新移民。鉴于母国疆域尚不达此地,它采取了保留地方式,有计划地迁移东部殷帝安人到西部,以尚属殖民者管理的地域换取东部殷帝安人的土地。这种成本更低的模式一度被大量采用,也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为母国换取东部大量的肥沃土地取得了先机。因为这是一种把殷帝安人直接撵到国外的做法,更为省心和轻松。
如此便产生了新移民与原住殷帝安人、迁移殷帝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争斗。这些争斗,助长了母国人爱好战争的特性,一天不战斗就心里发怵;后来逐渐发展成为好来坞取之不尽的西部片资源和题材。1844年,母国第11任总统尼山曲普·波尔克就以征服西部、以完成母国天定使命为竞选主题的。他上台后立即兼并取得克萨斯州;这一行动直接就导致了新移民发动白狮子旗起义,宣布卡尼附泥雅州独立,母国立即派兵围剿;由于摩西戈加入,母墨战争爆发,最后以摩西戈战败退缩为结局,母国领土从密西西比扩展到太平洋东岸。在这期间,母国政府与殷帝安部落签订一系列条约,迫使殷帝安人迁移至指定地域。据统计,自母国独立到1887年,此类条约达370个,目标只有一个,把有利于开发的地方从殷帝安人手中剥夺掉,用于完成东部掠夺之后垂涎开发西部的需要。
1832年爆发的塞米诺战争,是比较激烈的战斗之一,母军动员了5000人加上志愿者20000人,强行打击并迁移了塞米诺人。在殷帝安人王的率领下,殷帝安人利用沼泽与丛林、河网地带的便利与母军作战,使母军损失惨重。仅1835-1842七年间,母军就更换了8位司令。最后靠计谋诱捕擒获这位王者才算打完这一仗;10年间战死达2000多人,耗资5000余万母元。不可思议的是,殷帝安人在佛罗里达的零星战斗一直持续到进一个世纪之后才算彻底完结,之后他们再也反抗不起来了。在伊利诺以北地区,从1832年开始就爆发了黑鹰战争。殷帝安酋长“黑鹰”英勇机智,神出鬼没地打击母军,造成母军伤亡惨重。他这种突袭的方式给母军造成的损失巨大,也教会了母军防御措施的逐步加强。因此,母军司令图尔图克将军将计就计,利用空闲时间,故意暴露出破绽,诱使黑鹰率队前来偷袭。黑鹰被假象迷惑,不知是计,就在深夜时刻发起猛烈攻击,以为这样可以大败母军;谁知,攻进去的军营竟然是一座空的营帐;发现中计的黑鹰率队立即退出,但是图尔图克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包围了黑鹰率领的武士。经过一场硬碰硬的惨烈战斗,大部分武士被歼灭,少部分侥幸逃走,一部分受伤不能动弹;最终黑鹰部族战败了,黑鹰也被俘之后被枪决了,但他却成了闻名全母国的英雄人物,成为了一个硬汉的形象。后来,一种先进的武装直升飞机就以“黑鹰”的名字命名;这说明了殷帝安人中也有敢于反抗和擅长游击战术的人,但是经过实力对比和角力,最终都无一疑问的失败了,并且败的一败涂地;这不能不说是殷帝安人的悲哀,也是原住民落后的悲哀。从1850年开始,母国军队的大约五分之四被殷帝安人牵制在西部地区,战争持续了十年之久,共发生大小战斗几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