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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斯
螽斯羽1,诜诜兮2。宜尔子孙,振振兮3。
螽斯羽,薨薨兮4。宜尔子孙,绳绳兮5。
螽斯羽,揖揖兮6。宜尔子孙,蛰蛰兮7。
这首诗向来被解释为对人多子多孙的祝福。诗的主旨就是“宜尔子孙”!诗中有“诜诜”“薨薨”等六组叠词,锤炼整齐,音韵铿锵。可以想象,如果在婚礼上演奏起来,参加婚礼的人会轰堂大笑的——小两口儿,加油啊,得赶紧生出蝗虫那么多的孩子,那才是福气哦。
诗人用蝗虫多子来比喻人的多子,表示对多子者的祝福。这是《诗经》中常用的一种艺术手法,“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也就是比喻。
在远古,人口比较稀少,因而生殖就成了社会的头等大事。那时候,许多具有多仔/籽特征的动、植物常被当作崇拜对象,如龟、蛙、鱼、葫芦、桃、瓜等等。由于螽斯这种昆虫繁殖力极强,民歌作者才将之编进唱词,再三祝颂“宜尔子孙”。古代婚庆祝辞中常有“螽斯衍庆”的词句,就是从这首诗中提炼出来的。
《螽斯》这首诗虽无优美的意象,也无打动人心的佳句,却传达了古人最热烈、最欢愉的情感。所有优雅又柔肠万千的爱情,最终都会走向《螽斯》用喧闹曲调祝福的婚姻。
1 螽(zhōng)斯:又名斯螽,一说为蝈蝈,一说为蝗虫。
2 诜(shēn)诜:螽斯群飞的声音,形容蝗虫群集、众多的样子。
3 振振:形容众多而兴旺的样子。
4 薨(hōng)薨:拟声词,描摹蝗虫成群起飞的齐鸣声。
5 绳绳:绵延不绝的样子。
6 揖揖:多而群集的样子。
7 蛰(zhé)蛰:安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