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连一个字母都不放过
柳飞虹气喘吁吁冲进总裁办公室，一脸兴奋，带着希翼。
“宋总，我来了，我来了！”
宋妍微笑，示意柳飞虹坐下，给她倒一杯水：“喘口气，不要太兴奋，不要太激动。”
柳飞虹不好意思，端起水杯，喝了起来，将气喘直：“宋总，感谢你提携我，太感谢了。”
宋妍微笑：“你是善良的女孩，自当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柳飞虹眼睛一睁：“同样的话，今天有人对我说过。”
宋妍好奇：“哦，是谁？”
柳飞虹道：“公司的清洁工会看相，说我印堂黑中泛红，黑气正在消失，红气不断注入，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之相。”
“他会算命？神棍罢了，当不得真。”宋妍不以为然，“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认识‘大熊猫’？”
柳飞虹摇着头：“我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大熊猫’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他，不清楚他为什么给我写歌。”
她自然极为好奇与困惑，根本不明白“大熊猫”为何指名自己唱歌，比自己更优秀的人大把，何况自己还没有一只手臂，属于残疾人，无论如何，“大熊猫”都不应该看中她。
宋妍想了想：“这几天，你遇到过奇怪的人吗？”
柳飞虹仔细想了想：“最奇怪的人就是清洁工，他会算命。”
宋妍摇摇头：“不可迷信，懂吗？”
柳飞虹道：“就是奇怪，奇怪……每次上班，我都见到他，以前没有什么感觉，但昨天与今天，我都感觉他很不一样。”
宋妍问：“昨天？”
柳飞虹道：“昨天我因为伤心，喝醉了酒，差点摔倒，他及时扶住我，避免我摔下楼梯。如果不是他，我昨天就头破血流。今天，我再见他，感觉他无论神情、言行，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不像平常之人。如果他不是还瘸着，我甚至怀疑他不是清洁工。”
宋妍心中一动，但仔细想了想，想到对方瘸脚拖地的模样，还是摇摇头：“一位优秀的清洁工，地板拖得很出色，光可照人！”
………………
一小时后，唐灯玻璃擦拭结束，光可照人。
“不错，很干净，又有天道功德了！”
唐灯擦擦额头的汗，正想离开，听到身后传来轻快脚步声，节奏明快，表示主人很快乐。
回头一看，又是柳飞虹，不同的是，手中拿着一张A4纸。
柳飞虹很兴奋、很快乐、很忐忑：“大哥，拿到歌谱了，可我担心唱不好，辜负宋总与‘大熊猫’前辈。刚才，我唱了一次，宋总说感觉味道不对，让我细心揣摩。我没有把握，怕失败。”
她眼光炯炯，盯着唐灯，心中涌起某种渴望，为什么有这种渴望，她不清楚，但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推动她这么做，似乎告诉她，找清洁工倾诉是对的，一定有奇迹。
唐灯打量着柳飞虹，感觉对方眼光太过闪亮，有问题，但也不在意，而是暗忖：你不能失败，我的第一桶功德全在你身上。你如果失败，我的功德怎么办？地球，我还要回地球呢……
这丫头，虽然有灵性，声音也适合，毕竟是练习生，只有十八岁，掌握不了“隐形的翅膀”，唱不出其中神韵……
不能失败，必须一炮而红。
但如果指点柳飞虹，又担心暴露，系统规定他在获得十万功德之前，不能暴露。就是说，得到十万功德之前，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否则丁丁消失，变成太监。
更别提回地球了……
可什么都不做，柳飞虹唱不好“隐形的翅膀”就无法成功，功德不翼而飞。
同样一首歌，不同的人唱，效果绝对不一样。
比如说“传奇”，李健唱效果一般，六年不红，王天后一唱就红遍全国。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袖手旁观不可能有收获，富贵险中求……可是不能露面，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
“柳小姐，不用担心，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唐灯继续清洁，往后退去。
柳飞虹内心有点失望，随即又安慰自己，对方这两天虽然表现奇怪，但毕竟只是清洁工，能拉自己一把，救自己一回，但总不会教自己唱歌吧，如果对方有这种本事，早就出道了，还当清洁工吗？
她注视着唐灯离开，转身前往练歌厅，开始练唱。
唱了几回，总是找不到感觉，不由焦虑起来。
这可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抓不住，恐怕再无机会，她及自己一家人将陷入地狱，永无翻身机会……
一念至此，她急得流下眼泪，惶恐不安。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心烦意乱地取出手机，看了看号码，是陌生号码，她以为是广告电话，又或者是骗子电话，自然不接，摁断。
但铃声又顽固地响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接近：“喂，你好，我是柳飞虹。”
电话里传来沧桑而带磁性的声音：“我是‘大熊猫’！”
这声音很神奇，沧桑又带着很强的磁性，魅力非凡，听起来像长辈，又像大叔，还有点像年轻人，分不清说话的人是什么年龄。
这声音自然是唐灯装扮的，他不想暴露，只能把声音变得沧桑，让别人听不出来，但仍然有磁性。
柳飞虹惊得跳起来，失声道：“什么，‘大熊猫’前辈！”
虽然对方的声音像长辈、像大叔、像年轻人，但柳飞虹下意识称对方为前辈，因为只有前辈才能写出“隐形的翅膀”这种神曲。
“小柳啊，你好！”沧桑的声音，“我的时间有限，直说了啊！我想知道你的歌练得如何了，唱一次给我听。”
柳飞虹兴奋地说：“好，好，我先调整呼吸……”
她很聪明，按下录音键，等一下前辈肯定指点她，必须录音。
片刻，她将歌曲唱了一次……
沧桑的声音：“‘隐形的翅膀’是罕见的励志歌，唱好一定火。不过，你得注意，它是一首民谣曲，不能用流行音乐的方式唱，要用民谣方式演绎。”
柳飞虹恍然大悟：“天啊，我刚才用的是流行唱法，怪不得宋总说味道不对。”
沧桑的声音：“演唱的时候，要抓住核心。它的核心是什么呢，七个字，就是‘温馨而坚持不懈’。你的声音清亮、甜美又极具爆发力，非常适合演绎！”
柳飞虹眼睛瞪得圆圆的：“原来如此，茅塞顿开……前辈，您能不能唱一次，一次，就一次！”
沧桑的声音：“你做好录音。”
唐灯不想浪费时间，将“隐形的翅膀”唱一遍，穿越后，嗓子起了变化，唱歌毫无问题，嗓音惊艳，虽然为了掩饰，做作沧桑，但歌声的感染力还是超级强大……
柳飞虹听得如醉如痴，陶醉得不行……
歌毕。
柳飞虹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大哥，你这种唱法，我从来没有听过，非常新奇，具有开创性，像是开创新流派。”
唐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个时空的歌坛相对地球来说是落后的，我的唱法在这里是新颖的，具有独创性，算是开创新流派。
柳飞虹分外激动：“‘大熊猫’前辈，你是歌神！你要是出道，肯定雄霸歌坛！”
沧桑的声音：“你一句一句唱，我来指点。”
柳飞虹兴奋地答应了，唱了起来……
那边的唐灯指点起来，指点得非常仔细，一个词、一个音，甚至一个字母都不放过……为了功德，为了重返地球，他拼了，拼到最后一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