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令人畏惧的力量
海怪角，菲林特之指城堡，议事大厅
“好，那就立刻发布征召令和雇佣令吧！在军队还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我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在听完了护卫队长亚瑟·石东的汇报之后，艾德直接开口命令道，运输船的速度很快，今早艾德还在昏迷的时候，矿山里逃出来的运输船就已经在码头集市的停靠点上下锚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因为艾德的昏迷，众人都有些六神无主，可是随着艾德的苏醒，众人的心思也终于是回到了处理这件突发事件的讨论上。
菲林特之指约莫有1万人左右的常住民，大部分都是依托城堡而存在的，耕农、渔夫、铁匠、毛皮贩子、猎人、海员、雇佣兵还有鸡女组成了热闹的外城区。
菲林特之指城堡外的外城区由美酒街、毛皮街、码头集市以及金麦村组成，金麦村是依附在菲林特家族的农场上建立起来的一个村落，拥有着菲林特之指近80%的平民。
也正是靠着金麦村和农场镇的支援，菲林特家族才在海怪角半岛上扎下了根，养活了3万多平民，让艾德的便宜家人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菲林特家族的城堡护卫队差不多有30人左右，外城区的城卫队则是差不多有40人左右，除开留守的部队之外，艾德能够召集起来的职业士兵差不多有50人左右，而且这些还不是拥有统一装备的士兵。
真正拥有统一装备的只有艾德的15名护卫，这些护卫们穿着由链甲和鳞甲组合起来的复合式护甲，下半身则是由铁片皮裤、护膝和铁片皮靴的组合。
在武器的配置上，菲林特家族的护卫们则是比较钟爱中号塔盾和半手剑组合，副武器则是各有不同，有的护卫配备的是短剑，有的则是使用手斧。
在和平时期，北境的城堡里为了节约开支，一般不会有拥有太多士兵，艾德的护卫队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在北境的这些二流贵族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而城卫队士兵们的装备则是要差上不少，上半身一般是链甲和弧半盔的简单组合，下半身的装备则是只有一双皮靴，左手拿着小圆盾，右手则是半手剑。
这些士兵就是菲林特城之指里最强的战力了，不过还好，外城区里还有一些雇佣骑士和佣兵，勉强还是能凑够100多人的武装了，等城堡这边再调遣牧场镇的骑兵支援，那么艾德差不多就可以凑齐200人左右的部队了，到时候再征召一些平民充当后勤部队，这场战斗差不多也就稳了。
“是，领主大人！”
在得到艾德的命令之后，护卫队长亚瑟·石东领命离去，在看到艾德的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时，他那有些慌乱的心绪也是安稳了不少。
在看到护卫队长亚瑟·石东离开之后，艾德又将目光投向了税务官贝里斯，而贝里斯则是心领神会的出列说道：
“领主大人，我和阿尔伯特学士会安排好粮食和武器，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在队伍被召集起来之前完成。”
“嗯，可以，好了，那么你们就赶快下去准备吧！”
随着税务官贝里斯他们的离开，艾德又将目光投向了有些忐忑不安的“刀疤”瑞卡德，一方面他也希望艾德能够给他分配任务，而在另外一方面，他则是有些害怕艾德会追究他的责任。
“咳咳，我亲爱的叔叔，这件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我希望您能够好好的指引队伍，将他们安全的带到矿山，嗯..”
就在艾德准备勉励一下“刀疤”瑞卡德的时候，艾德却是惊讶的发现，他的这个便宜叔叔的身影居然开始模糊了起来，紧接着，他身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诡异可怖的伤口。
在感觉到金色之瞳莫名的发动之后，艾德又将目光投向了他的两个便宜堂兄，却是发现他们两个也是差不多这个样子，而在他们三个人之中，最惨的还要属“家猫”布兰，不仅身体扭曲分裂，身上居然还缠着几缕海带，伤口里还有着某些不可描述的恶心生物。
“艾..领主大人！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的瑞卡德心中害怕极了，在看到艾德的双眼时，他似乎是看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那种仿佛能够突破生死的目光在看向他的时候，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样，这种感觉让瑞卡德非常的不舒服。
“嗯..没事，对了，我亲爱..”
“领主大人，您..您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我..我还是希望您能像您小时候一样的叫我‘瑞卡德叔叔’，我们都是菲林特，是血脉相连的菲林特。”
“刀疤”瑞卡德硬着头皮阻止了艾德的“客气”称呼，虽然他有些害怕艾德的目光，可是他很明白，如果现在不和艾德拉进关系的话，那么他以后也就更没有机会了。
“好吧！瑞卡德叔叔，我想要知道明焰湾里有多少海盗，他们会不会和西方山脉里的那些氏族合作？”
“这..”
在看到瑞卡德的迟疑之后，艾德也是通过感知力观察到了他的顾虑，此时的艾德已经控制住了金色之瞳的力量，而他眼中的父子三人也是恢复了正常。
而在恢复正常之后，艾德也是感觉到“刀疤”瑞卡德的情绪波动，于是艾德连忙安慰他道：
“你可以随意发表你的意见，我是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如果一个领主只会听好听的话，那么死亡与败落也就离他不远了。”
“领主大人，我觉得您应该是想多了，那些海盗大部分都有南边的铁杂种在支援，那些海盗最喜欢的就是抢钱抢人，最后卖给大威克岛的古柏勒家族。
而且，这里不仅只有我们菲林特家族，北面的先民荒冢里还有着好几个家族，他们的战船也不是摆设，如果这些海盗占领了我们的土地，那么只要您请求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支援，他们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在听到了瑞卡德的回答之后，艾德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他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家猫”布兰，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之后，艾德直接就将感知全都移到了眉心的那只“眼睛”上。
“轰..”
有那么一瞬间，艾德似乎是感觉到了某种阻隔被破坏的声音，随后“家猫”布兰周围的环境就开始了变化，在艾德的感知中，布兰他们出现在了一片奇异的海域之中。
可怕的海怪和各种各样的海兽从四面八方袭击了他们，瑞卡德父子三人，艾德的护卫队成员，虽然他们的模样千奇百怪，可是艾德依旧还是透过感知，探查出了他们各自的身份。
而在他们所在的地方，一个由黑色乌云组成的血色魔眼正在远方凝视着被袭击的众人，就在艾德想要更近一步感知的时候，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却是传入了艾德的耳中。
于是艾德收回了感知，却是看到他的便宜堂兄“家猫”布兰，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此时的他满脸的害怕，就好像看到了某种可怕的存在一样，而在他周围的瑞卡德和布兰登也是同样的表情。
“呃..咳..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第一次使用这项特殊能力的艾德，似乎没有料到会这样，看来这项能力貌似是有些“副作用”的，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问出了这句话。
“没..没有，艾德大人，我..我们似乎是看到了某种可怕的场景..”
“家猫”布兰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随后，在艾德的追问下，父子三人将他们看到的幻象断断续续的描述了出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也是看到了艾德所感知到的画面，只是那些画面却是断断续续的，由于没有见识过那种感同身受的可怕场景，父子三人才会出现刚刚那种差点被吓尿的情况。
父子三人的描述让艾德对他的能力又有了一些了解，就目前来，金色之瞳似乎是拥有预言、探查心灵还有干扰认知的能力。
“这说明，旧神正在警告我们，你们很有可能会遭遇到来自海面上的攻击，看来我们要改变一下计划了。”
艾德在听完瑞卡德父子三人的描述之后，对着他们解释道，旧神信仰本就和梦与预言有关，而这也是北境这些先民后裔们一直没有放弃信仰的原因。
在听到艾德的解释之后，瑞卡德父子三人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而艾德则是让他们先去准备召集海员和船只，而他则是要重新计划一下进攻的策略。
在瑞卡德父子三人离开之后，艾德又向身旁的护卫们询问了刚刚那件事情的经过，而两名护卫们则是告诉艾德，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奇异的场景，看样子，金色之瞳这项能力似乎只能对艾德注视或者是和能力有关联的人才有效。
在原著电视剧里，艾德依稀记得，史塔克家族里的某个长残了的正太，就拥有这种类似的能力，在学城的时候，艾德前身的导师马尔温博士曾经和他说过某种传说中的某种奇异魔法职业，绿先知。
绿先知是维斯特洛大陆旧时主人森林之子中的一个特殊职业，在传说中绿先知拥有未卜先知和操纵神秘魔法的能力，在历史上，曾经有很多女巫都会自称为绿先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艾德金色之瞳的力量跟绿先知的能力非常的相似，而在马尔温的一份手札中，这位身材肥胖的老博士认为，绿先知的那种神奇力量似乎和心树有关。
于是艾德在搜寻了脑海中的某些关于绿先知的记忆之后，就准备要凭借着金色之瞳的能力探查一下城堡里那棵神秘的心树。
艾德前身所在的那个“龙与魔法研究社”里，就有学士提出过这样的猜想，那就是，这些所谓的心树很有可能就是森林之子们和绿先知们使用魔法的媒介，否则的话森林之子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和人类开战。
那时候的科本学士则是提出了另外一个观点，他认为，这些散布在维斯特洛大陆上的鱼梁木，很有可能是森林之子们的灵魂安息之所，而且森林之子们的每一次施法，都很有可能会消耗那些灵魂，而这也是森林之子们为什么会越来越弱的原因。
毕竟，根据“龙与魔法研究社”掌握的文献资料可知，在一开始的时候，森林之子们甚至能够施展魔法改变气候和地貌，可是到了黎明纪元和英雄纪元后期，这些森林之子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挡住先民和安达尔人的入侵。
不管情况如何，艾德都想着要试一试，因为他隐隐之中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菲林特之指城堡里的这棵心树，应该是有着某种特殊之处。
特别是在他梦到科本学士的那一晚，那个诡异而可怕的存在，一直都让艾德心有余悸，他之前就怀疑那个存在可能会和旧神有关，而这个城堡里和旧神有关的东西也就只剩下心树了。
部队的集结和物资的搬运都需要时间，估计今天是没有办法出发了，所以艾德想要趁着这个时间将黄金之瞳的能力完全开发出来，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
虽然艾德不会随部队出征，可是如果这个能力能够帮助他提前探明矿山和海上的情况的话，艾德也就可以省下不少功夫，而且，刚刚那种海兽和海怪所代表的寓意已经是非常明显了，那就是说敌人很有可能会从海上发动攻击。
在将护卫们喊出去之后，艾德直接就开启了金色之瞳，艾德感觉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很熟练的掌握感知能力了，只是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握金色之瞳前，艾德并不想去试手腕上的两块菱形水晶。
毕竟在梦境里的时候，艾德的身体除了头部之外，基本都被那两块菱形水晶的力量给侵蚀完了，他并不是很清楚那两块菱形水晶是否会给他带来什么，就目前而言，艾德只想要控制他唯一能够掌控的力量。
随着感知力的融入，金色之瞳瞬间就将艾德带入那种特殊的失重感里，只是现在的艾德已经能够控制住他的感知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飞到天外。
随后，艾德就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心树所在的位置，而艾德周围的场景则是在这股力量牵引下不停地变换着扭曲着，不一会儿的功夫，艾德就感知到了一股阴冷且死寂的气息。
那是一种沉寂了上千年的死气，充满了怨毒与仇恨，虽然艾德的周围黑暗一片，可是那种死寂却是非常的清晰，此时，这种气息正正紧紧的包裹着艾德，就好像一条缠住猎物的蟒蛇一样。
那种窒息感和无力感，就仿佛是置身在恶臭且粘稠的沼泽里一样，艾德想要挣扎，却是使不出任何的力量，而且艾德越是慌乱，那种力量也就越强。
渐渐的艾德的感知也是越来越弱，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抵抗，接受命运”。
在无力感和困感的双重袭击下，艾德似乎也是受到了影响，开始放弃挣扎，向着那无尽的深渊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