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效的魔咒
第二天一早,汤姆早早地洗漱出门。
在楼下的餐厅简单吃过早饭之后,他拿上帽子和手杖出门。
通过实践,汤姆发现灵性的渗透性比魔力要强。
如果是魔力的话,拿着这么一根手杖施咒,汤姆的实力绝对会暴跌三成。
然后这只手杖就会被汤姆的魔力撑爆。
而灵性的话,则没有什么阻碍,力量不会增强也不会削弱,这样就足够了。
汤姆还是有些不习惯手里空落落的感觉。
贝克兰德桥区,铁门街,“勇敢者酒吧”内。
汤姆很熟练地点了两杯南威尔啤酒坐下和酒保攀谈起来。
两杯酒,一杯是对方的,另一杯也是。
这样的对话他曾在猪头酒吧进行过很多次,早已轻车熟路。
因为出手大方,外加没有要找零的钱,酒保对汤姆还算热情。
酒保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码头区黑帮争地盘的故事讲的很有趣,至于更多的,酒保就只能耸耸肩指个方向了。
汤姆在酒保所指的三号桌球室里找到了正在打球的卡斯帕斯·坎立宁。
这个半百的老头穿着一件亚麻色衬衫,脸上的大鼻子长得很有喜感。
“你是?”
汤姆摘下帽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老头’介绍来的。”
“进来吧。”
卡斯帕斯的脸上有一道翻口的,巨大的伤疤,从右眼角一直拉到右侧嘴边。
可搭配上他那红色的酒糟鼻依旧很有喜感。
卡斯帕斯的对手熟练地放下杆子,离开这个房间并顺手关门。
卡斯帕斯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五十发子弹。”
汤姆被厉火烧变形的左轮可以用‘恢复如初’来修复,但射出去的子弹...
emmm...
“1镑5苏勒,你需要什么型号的子弹?”
汤姆掏出一把严重变形的手枪递给对方。
卡斯帕斯眼皮跳了跳,他看了看手中残破的手枪,有些真诚地开口劝道,“要不,你换把枪吧?”
“我可以给你打个折的。”
“谢谢,不用,我比较习惯用老物件。”
卡斯帕斯看着对方将那几乎看不出原貌的废铁收回怀里,转身走出房门,心里不由暗骂道:
“神经病,去他妈的老物件。”
等待了一会,卡斯帕斯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递给汤姆。
“说好的,一磅五苏勒。”
汤姆微笑着接过纸袋,拿出两磅递给卡斯帕斯。
卡斯帕斯接过纸币,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汤姆一眼,心里咕哝道:
“原来你有钱啊?”
“我想买一些神秘学的书籍以及各种神秘学知识,多出来的钱是你的报酬。”
“对了,我要的是真的,不要试图糊弄我,朋友。”
卡斯帕斯收起脸上的狐疑,表情变得森冷起来。
他认真审视了汤姆两分钟,试图用沉默的威严来压倒汤姆。
他做的很成功,汤姆看着对方耸动的红鼻子忍得十分的辛苦,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
“要有礼貌,汤姆。要维持自己的优雅高贵的形象。”
汤姆无声地安抚着自己的蠢蠢欲动。
“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看着汤姆脸上那礼貌的微笑,卡斯帕斯放弃了无用的威视,叹了口气道。
“对此,我深表感谢。”
汤姆笑着致意道。
卡斯帕斯再次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在离开前他有提醒汤姆他需要耐心地等一会。
卡斯帕斯离开一分钟,汤姆掏出‘手枪’来了一发‘恢复如初’。
废铁依旧是那块废铁...
卡斯帕斯离开三分钟,汤姆控制灵性的输出,用赫密斯语对着‘手枪’继续施展恢复咒。
咒语依旧没有效果。
卡斯帕斯离开五分钟,汤姆撕开了一张白纸,捏完了一个桌球,扳断了一根球杆,依次使用恢复咒修复。
全部都一一失败。
卡斯帕斯离开的十分钟,汤姆一边破坏一边进行着实验与反思。
灵性供给OK~
法术模型OK~
咒语效果shit~
实验很成功,恢复咒失败了,不,准确来说是失效了。
除去没有‘恢复’外,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恢复咒,就连是弗立维教授在这里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缺少了‘恢复’吗?”
“又或者说‘恢复’被锁起来了?自己没有对应的权限?”
直到卡斯帕斯回来汤姆也没有想到答案,这个世界的神秘才刚刚为他掀起面纱。
哪怕汤姆再如何的英俊也不可能上来就能去窥探裙底的风光~
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过程~
“你做了什么?”
回来的卡斯帕斯看到乱糟糟,东西碎了一地的桌球室,脸色有些不善道。
“等的有些无奈,打发下时间。”汤姆掏出五镑解释道。
“对了,待会顺便帮我配把枪,要和你先前拿过来的子弹配套的。”
卡斯帕斯的脸皮狠狠抽动了下,恨不得一拳头砸在面前这个笑眯眯的魂淡脸上...
但最后,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纸币,他这样的老头子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跟我来。”卡斯帕斯声音低沉地开口,他带着汤姆穿过拥挤的拳击台,进入了酒吧靠近厨房的位置。
卡斯帕斯顿住脚步,轻巧房门,得到允许后领着汤姆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纸牌室,里面有十几个人在玩德州扑克。
看到卡斯帕斯和汤姆进来,一个穿白衬衣黑马甲的男子缓慢站起,打牌的其他人等停下动作,没一个发出声音。
“哦?”
“你们不是人?”
汤姆挑挑眉,有些好奇地开口。
在灵视的视角下,那些牌客的气场颜色都为深黑,整间屋子里就没有一个活人。
周围的死尸被汤姆略过,他盯着马里奇充满恶意的眼睛,兴奋道:
“活尸?”
“真有趣,这是哪条途径的能力?”
“让我研究下你怎么样?”
从进门开始,汤姆就感知到了马里奇心里潜藏的恶,那是本能的、扭曲的、被压抑的嗜血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