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灰裁所
隆德城，帝国北部最大的城市。因盛产各种金属资源成为了帝国的工业中心。
宁莫坐着马车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他注意到一些阴暗的巷子里躺满了人，布吉雷解释道：“那些都是没有条件去治疗的心絮病人，你小子算幸运，有条件住在花田里，病还基本痊愈了。”
“还得多亏了哲姆罗先生呀。”宁莫打趣道。
隆德城的装修很像地球上西方中世纪的装修风格，古典雅致，但其实他更喜欢东方的建筑，宏伟大气。
“那个，布吉雷先生，你曾经有去过东方吗？”宁莫问。
“东方吗，你如果说的是帝国的东方我曾经去过。问这个干嘛？”布吉雷回答道。
“不，我的意思是更远的东方。”宁莫追问道。“因为其实我对地理很感兴趣。但因为久病在床，没办法到处看看。”
“更远的东方，你是指其他的帝国吗？我从未去过，但我了解的还算比较多，也接触过一些东大陆的人。”
“东方有个十分强大，而且疆域也异常辽阔的帝国。但在一千多年前一个突如其来的灾难侵蚀了那片土地。”布吉雷道，“根据传说，当时天上突然下起血雨，雨水蒸发变成血雾，人类根本在里面生存不了。”
“血雨持续了整整一百年，现在那个帝国四分之一的领土被血雾覆盖。有人说那是神的惩罚。不过谁知道呀。”布吉雷满不在乎的说道。
宁莫点点头，道：“布吉雷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呀。”
布吉雷听到宁莫的奉承很是受用，满面春风，他又接着讲起来：
“不少信仰是起源于东方，包括灰裁所。那里被称为文明的起点。灰裁所是秩序的象征，包容性很强，灰裁所的灵者五花八门，不光有信奉灰雾圣裁教会的灵者，一会你就能见识到。”
“不过讨人厌的教会也有，就像人见人打的隐命教会，别听名字这么有气派，不过就是一群小偷。传说最早他们在东方帝国混不下去了，于是四处旅行。他们最擅长骗人和偷窃，一路上收揽加拐骗了许多混混和无业游民。九阶信物是一把可以打开任何事物的钥匙。”布吉雷嘴角一阵抽搐，“如果你身边有那种油嘴滑舌的人，别怀疑，他就是个小偷，建议一拳打上去。”
二人又交谈了一会，到达了目的地。
“我接下来要带你去登记，登记过后你就会被强制招安。但你可以选择在灰裁所工作或者去别的教会。”布吉雷说道，“但你姐姐让我教导你，所以你最好是选择待在灰裁所里。”
宁莫点点头道：“都听您的，只要让我去找姐姐。”
宁莫走下马车，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教堂，来来往往许多信徒进出。
“一般人眼里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教堂。”布吉雷笑着对宁莫解释道。
二人走进去，教堂内装修金碧辉煌，阳光穿过五彩的玻璃照耀着内部，使教堂充满生气。他们挤过信徒，走上楼梯。进入一间小屋子内。
布吉雷指了指空白的墙壁，道：“只有灵感高的灵者才能看到这扇门。”
随即一个响指，一扇门出现在宁莫眼前。
“进去吧。”布吉雷帮他打开门。
进去后没有宁莫想象的金光乍现，甚至可以说是过于平凡。就像是普通的写字楼一样，只不过装修是中世纪风格木制的。
宁莫大概能看到的人也就不到30个。
“这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别看人那么少，我们只负责隆德城河东的地区。”布吉雷边带领着宁莫边解释道。
“进去登记吧。登记完之后要留在灰裁所的话他会帮你办理证件。我先去上报哲姆罗的情报。拿到证件他会给你解释工作的。”布吉雷说道。
宁莫走进一间屋子，一个年轻男性抬起头，露出职业的笑容对着宁莫。
“请坐，你是来登记成为灵者的吧。”对方问道。
宁莫点点头。
对方道：“我叫鲁达·耶加，可以叫我鲁达，请问你的姓名。”
“尼莫，尼莫·菲茨杰拉德。”
“你的年龄？”
“嗯……”宁莫回想起姐姐曾经说过自己是23岁，而她比我大四岁，所以我是……
“19岁。”
“你的性别？”
“嗯？”宁莫觉得好笑，这不很明显吗，“我是男的。”
对方笑而不语，继续问道：“你的信物？”
“炽时盘。”
“你的信仰？”
“这个吗……我的信仰必须和信物的来源一样吗？”宁莫问。
“这个不一定，很多人的灵职和信仰是不同的。”
“我没有信仰。”宁莫实话实说。
鲁达略挑起眉头，接着道：“接下来是你意向的教会。”
“为了方便你挑选，我会举出一下多数人选择的地方。”
“鉴于你的灵职是炽时者，你可以去信奉炽时教会的教区作为守护者。而你自然归炽时教管辖。”
“也可以加入风暴教会，成为帝国的雇佣灵者。不过我们推荐你成为七阶灵者时再考虑去风暴教会。”
“最后就是我们灰裁所，我们守护的是整座城市并处理一些灵者教会间的矛盾。最重要的是解决一些他人无法解决的灵异事件。”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鲁达说罢看着宁莫。
“我其实想去找人，并且顺便让自己变得更强。”宁莫说道。
“那我建议你可以先在我们灰裁所呆着，等你到了七阶以上时可以申请去风暴教会。他们受雇于帝国，会常年游走于各处。”
“我们灰裁所也会有出差的机会，不过你还没定下来时我不能细说。”鲁达道。
姐姐肯定想让自己待在这吧，毕竟拜托了布吉雷先生。
“那我就在灰裁所工作吧。”宁莫道。
“好的，这是您的证件。”鲁达一脸笑意的从桌子下掏出一个皮夹。
“这么快？”宁莫不解道。
“布吉雷先生说你一定会留在灰裁所的。”鲁达职业的笑容让宁莫有些不爽。
感觉自己被黑心中介给骗了呀，他愤愤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