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忍无可忍的马兆,暴揍鱼市管理员
马兆足足给孙德胜塞了二两银子,一条鲥鱼几份糕点也能折一两银子。
没想到孙德胜还是没松口,看来孙德胜是不打算把售卖权给自己了。
极有可能收了更大的好处,已经许给了别人。
马兆压低声音最后问了一句:“你直说了吧,明年的鲥鱼售卖权,还能不能给我。”
孙德胜用小指剔了剔牙上粘的茶叶,啐了一口道:“不能。”
说完便坐下,不紧不慢的又喝起了茶,全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
马兆心里一股火腾的涌上来,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伸手便从桌上拎起自己的鲥鱼,走到孙德胜面前。
“事儿办不了,钱你还我。”
确实是孙德胜欺人太甚,既然办不成事,就不该收钱。
明明没打算把鲥鱼售卖权给马兆,还心安理得的收下二两银子和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地道。
孙德胜一听这话,冷笑一声。
他横行街里惯了,敲诈钱财,戏耍乡邻是常事,还没有谁能从他口袋里往外掏出银子。
今天孙德胜打定了主意,要昧下马兆的银子。
孙德胜朝后院吹了声哨子,三五个壮汉立时从后院走了出来,这些都是孙德胜养的家丁,正因如此,平时街坊们也不敢招惹孙德胜。
这些壮汉提着手臂粗的棍子,怒目圆睁,平常人见到这阵仗怕是腿都吓软了。
孙德胜微抬起头斜眼看着马兆,挑衅的问:“我要是不还呢?”
几个壮汉立刻围住马兆。
马兆平时为人敦厚,这些人便吃准了马兆好欺负。
马兆盯着孙德胜,只吐出两个字:“还钱。”
非但丝毫不怂,眼神中还露出些许狠厉。
其中一个壮汉将棍子往地上一戳:“小子,怎么说话呢?
今儿你从大爷我这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你一次。
不然,我让你知道知道这条街姓什么。”
孙德胜和其余几人哄笑起来。
马兆见依然一脸淡定,丝毫不惧,不卑不亢的又说了一遍。
“事儿你办不了,钱退给我。”
见马兆如此硬气,其中一个壮汉一掌按住马兆肩膀,向后掰去,想给马兆些颜色看看。
马兆一肚子火气正没处发,一个反手便把这汉子掀翻,二三百斤的大汉,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吃痛的哎呦了一声。
几个人互相看看,没想到马兆会还手,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以为马兆是个软柿子,谁知是个硬茬,随手便将他们中的一人掀翻在地。
孙德胜一伙人的气势立刻便降下去一半。
马兆一个鱼贩,平时搬鱼运鱼都是体力活,肌肉十分扎实。
何况还有些家传武学,三岁起父亲便教他习武,十岁便能拦腰将柳树踢断,别说这三五个人,就是七八个人都进不了身。
这些外人压根不知道。
马兆轻易不会出手,学武也不是为了显摆,只当是强身健体。
孙德胜只以为马兆好欺负,才肆无忌惮的收下银子,平日里他昧下黑心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摊贩们都忍气吞声,孙德胜才越来越嚣张。
今天欺负到马兆头上了,没想到马兆是个硬骨头。
几个人一看吃了亏,立刻抄起木棍,对着马兆乱打一通。
双拳难敌四手,孙德胜此时气焰依旧很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准空档砸向马兆。
马兆伸手一挡,另一只手夺过木棍,顺势用肘重重击打孙德胜太阳穴,又一个扫堂腿。
孙德胜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剩下几个人已经有些慌乱,还不甘心,发狠朝马兆打去。
又三五下,都被马兆放倒在地。
马兆杀红了眼,往日他们种种恶行浮上心头,像拎小鸡一样把其中一人掐脖子拎起。
孙德胜惊恐的看着马兆,这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趁马兆不注意连滚带爬跑出门,朝县衙跑去。
街上路过的人见孙德胜这副狼狈样,心里大呼痛快。
这个恶霸今天终于被教训了,若是被街坊知道是马兆把孙德胜教训成这样,肯定得把马兆供起来。
孙德胜路都走不稳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巡逻的捕快。
孙德胜赶紧扑上去。
“老爷,快救救小民吧,小民快被打死了。”
捕快一脸疑惑,这孙德胜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恶霸,家里还养着打手,竟还有受欺负的时候?
这可是稀罕事。
但看他的样子,鼻青脸肿,脖子上也是乌紫一片,被揍的确实不轻。
“老爷快跟我回家去吧,去晚了怕是得出人命啊。”
孙德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催促道。
这是真的怕了,孙德胜从没见过马兆今天这般狠辣,殊不知马兆已经手下留情了。
要是使出全力,几人早就没命了。
捕快见此情景,也不敢多耽误,赶紧跟着孙德胜回家。
刚到门口,便听到“砰”的一声,一个粗壮的汉子被扔出门去,哀嚎不止。
孙德胜躲在捕快身后,指着马兆说:“就是他,把我们打成这样。”
捕快向院内看去,几个人七零八落躺了一地,马兆站在中间,只鼻尖微微冒汗。
孙德胜都快哭出来了,幸好自己逃出去了,又遇到了巡街的捕快,不然半条命都得搭在这。
孙德胜此时在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百个嘴巴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招惹马兆。
不过之前孙德胜也不知道马兆如此厉害。
“住手,”捕快猛喝一声。
马兆抬头看去,见来人身着捕快官服,便立马收手。
若是和官差起了冲突,自己这条命怕是留不住了,大明律法极严,打官差形同造反,全家性命都要赔上。
捕快拿出随身带着的镣铐,将马兆手脚锁起来。
给马兆上镣铐时,马兆抬眼一看,这名捕快年纪不大,约莫只有十七八岁。
离得近了仔细一看,身姿挺拔,皮肤也十分细腻,腰间捕快服的粗布带子上,还系着一块羊脂白玉。
马兆看的愣住了,捕快长得真是好看,和那些寻常官吏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