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以爱之名下
“宝贝，我累了。咱们坐一会儿，我的腿都软了。”水生气喘吁吁地说着，嘴里不断喘着粗气。
“行了，轮到我来背你了。亲爱的宝贝。”她从水生背上跳了下来，拉了拉自己的裙子，露出白色的小腿。
“别开玩笑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水生一屁股瘫坐在路边的草丛上，虽然是秋天，那路旁的草坪还是一如既往地闪出绿色的本色，在阳光下柔软舒适，水生索性躺了下去，央入眼帘的是一片湛蓝色的天空，天空中的云朵还在发着呆，天上有不知名的鸟儿在飞来飞去，他把双臂展开，在绿色的草坪上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水生抬头看了看丫头，她在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人走来，她快快地躺在水生一侧的草地上，翻了一个身，滚翻到水生的腋下，如小鸡钻到鸡妈妈翅膀下一般，把脸贴到水生的胸膛上，微微地抬着头看着水生，把一只手放在水生的脖颈上不停地抚摸着，好像要说什么话。
“我们要不要那个啥！”她窃笑着，满脑子都是想法。
“什么东西！一起去书店看书么？”水生猜测着，把眼睛凑近她的脸上。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那个。”她看了看水生的嘴，随后又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一张清纯的脸庞在水生眼皮子底下散发出青春的活力，看着是那么动人，水生收了双臂，抱着她的胳膊，准备要说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嘛！亲爱的丫头。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会儿。”
“难道你不想那个啥嘛！”她略带失望地问。
“你说的是一起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水生疲倦地说着。
“不是疯狂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恋爱中的人都会做的事情。”她冷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正处于恋爱中。”水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你决定要做我女朋友了是吧？”
“不是，我在几年前就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一直都是你的女朋友，我从来都是你的女生，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男生，现在你终于知道了吧。”她笑着说，满脸都是自信。
“一个上午，我便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真是有意思。”
“那是，现在你我都是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我现在是你的女生，是你的人了，你要不要那个嘛。”她渴望着什么，又没有明说，始终保持着女生一戳就破的矜持。
“你说的是那个，光天化日之下可不行啊。”水生故作镇定。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人工呼吸。你刚不是气喘吁吁，我想给你做一下人工呼吸，免得你喘不过气。你觉得怎么样？”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啊……我的心好痛，感觉心脏病犯了。”水生装作喘不上来气的样子，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心脏病太严重了，让本姑娘给你做急救，给你做人工呼吸。”她随后也笑了起来，整张脸又变得通红，笑着把自己的脸埋在水生的胸脯上。
“我心脏可好了，不需要人工呼吸。”水生嘻嘻地说了起来。
“不嘛！就当作你真的心脏病犯了，我立马给你做人工呼吸，你会得救的。我可是高超的外科医生，相信我，我亲爱的病人。”她显得迫不及待，扑在水生胸脯上的脸不断地抬起又贴下。
“你真要给我做人工呼吸，请问这位亲爱的白衣天使，你是从哪里学的医术。你可别把我医死了。你看我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前程，我还要陪一个丫头过幸福的一辈子。她说我心脏不好，要一辈子给我做人工呼吸，这估计会把她累得够呛。我可不想她这么累，还是我给她做人工呼吸吧！她有所不知，其实我也是一位医术精湛的急救医生。”水生学着她的样子说话，此刻他们成了要拯救彼此的急救医生。
“来吧，我亲爱的医生，我的心脏确实也出了问题。我现在呼吸困难，全身发抖，我现在需要你的急救，请立即为我做心肺复苏，为我做人工呼吸，我相信你是位非常了不起的急救医生。”说完她抬起了埋在水生怀里的脸，把眼睛缓缓地闭了上去。
“宝贝，我来了。我正就给你进行人工呼吸，记得要把眼睛闭好了。”说完水生把自己的食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红润的嘴唇，手指上立马传来糯糯的温暖。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水生的脸，水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他赶紧解释道，“宝儿，我有点害怕，我先用手指试一试。”
“哎呀，我不要手指，我要你的小嘴嘴，放开胆子，我们现在不是恋人么，我心甘情愿的，我自愿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给你，你只需要记得对我好就行，记得一辈子对我好就行。”说完她又红了眼眶，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这让水生心软了起来，也打心底生了莫大的爱恋。她的这一番话，确实让他深陷感动之中，从没有一个女生会心甘情愿地为他这般迁就，还主动为他做任何事情。
“谢谢你，亲爱的丫头。但我怕伤害到你，我怕自己不够优秀，我配不上你怎么办！”水生处于感动之中，也油然而生，说了感性的话，他他似乎没有勇气去亲吻一个冰清玉洁的女生，而且是城里的女生，尽管他内心也涌上了难以抑制的冲动，但是不知为何，他在紧要关头却变得不专注起来。
“亲我，吻我，轻轻地吻我，让我感受来自你唇舌的温柔，让我体会接触的梦幻，快点儿亲我，亲爱的。我已经等不及了，快点吻住我的嘴，我需要你立刻亲我，抱紧我，轻轻地吻我。”说完，她收紧了自己的肩膀，把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白色的群边，捏在手里，愈发地用力，露出白润的两条小腿，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鞋子，里头搭了紫色的长袜，像一只束手就擒的小白兔，心甘情愿地等待雄鹰的捕抓，身体蜷缩着，发出有气无力的颤抖。
水生缓缓地挪了一下身位，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他又触摸到她柔软的细腰，那真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有着无可比拟的曲线，通往神秘莫测的幽深世界，他能察觉到她突然的抖动，继而是停不下来的微颤。
水生呼吸愈发地变得急促，心脏也不听使唤地怦怦乱跳起来，他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在凑近她鼻翼的瞬间，他屏住了呼吸，让自己的鼻子维持着微弱的呼吸。很快，两个人的鼻尖就碰到了一起，水生能听得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她的胸腔在不停地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水生把手轻轻地在她的腰部抓摸了几下，她腰部的肉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更加的短促有力，水生的耳边传来她的喘气声，传来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
顾不得那么多，水生把自己的唇轻轻地贴在她的小嘴上，她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喉咙里传来咽口水的声音。水生吻了吻她的嘴，把她的下唇含在自己的唇里，她扭动着身体，好像在寻找一个让她舒服的位子。慢慢地她抖动的身体也停了下来，水生的心跳声愈发地强烈起来，快要从自己的胸膛蹦出，跑到她的身体里。
水生全身热了起来，他所有的细胞都在燃烧，整张脸像是被人泼了火辣辣的热油，耳边传来一阵阵的烧灼感，全身热得发烫。他使劲地把她的腰搂到自己怀里，用力地亲吻着她湿润的嘴唇，她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舌尖上传来从未有过的快活。她忽而张开了嘴，水生便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那里是开阔的世界，里头有柔软灵活的舌，他用力地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酥麻，嘴唇四周传来一阵阵的畅快，他用力地翻转着自己的舌面。慢慢地她也伸出了自己潮湿羞涩的舌头，水生收了舌头用力地吸吮着她的舌头，嘴腔里不断分泌出口水，他尽情地舔吸着她的唇、她的舌，大口大口地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他贪婪地亲吻着她的双唇，那充满粘合力的唇，吸吮着她柔软酥麻的舌尖，两个人紧紧地缠抱在一起，相互搂着对方的腰身，不停地揉捏着对方的腰背。
鬼知道他们亲了多久，他们从上午一直亲到太阳偏西，这让人印象深刻，从未有人做到过这种伟大的事情，水生这小子却做到了。他用自己生涩的吻技彻底陶醉了他的女生，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水生忽而松开了嘴，发出“喷”的一声，他躺在地上竭力地倒吸了一口气，胸膛不断地起伏着，这把他累得够呛，他又起来身，柔情地看着眼前的丫头，她瘫软在草坪上，看得出她也耗尽了气力，用自己的舌尖舔舐着自己紫红色的双唇，嘴唇四周现出一圈失了血色的白，水生看着她紫红色的双唇，心里露出一丝幸福的感觉。水生把她拉坐了起来，把她的白裙子往下轻轻地整理了一番，把她的膝盖遮挡了起来。他蹲坐了下来，替她清理头发上的小东西，又一次把她耳鬓的长发轻轻地撩到了她的耳后，双手捧着她完美的红脸，像摆弄小孩子脸蛋一般温柔地揉了一下。
“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傻丫头。”水生双手捧着她滚烫的脸，泛出桃花一般的粉红，一直延伸到脖颈，再到耳后，一双可爱的薄耳朵也被脸上的灼热烘得火热，上头清晰可见紫黑色的毛细血管，和耳鬓的下的脸颊连络在一起。
“不饿，你刚好厉害。你从哪里学的！”她盯着水生的眼睛，抬起右手轻轻地触碰着水生的双唇，随后用食指在水生高高的鼻梁轻轻地上下剐蹭一番。
“没学过，估计是电视机里学的吧！怎么样？”水生说着。
“很舒服，触电的感觉，酥酥麻的，全身瘫软。真有你的，还真是高超的急救医生。”她笑了笑，一直把自己的食指不停在水生脸上触摸。
“走吧，亲爱的丫头。你一定饿坏了，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去城里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水生扶着她起了身。
“背我，我走不动了。亲爱的笨蛋，我腿都软了。你要负全责！”她高高地站着，伸了手，解开自己的马尾，又把成一束扎了起来。
“你披着头发好美，心动了。你也要负责，负全责。”水生看着她忽而披落的长发，说了话。
“我会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说着她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扣在了一起，“我李舒舒对天发誓，要跟杨水生走一辈子，我要跟他一起参加高考，考同一所大学，上同样的专业，去同一个地方上班，我要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永远陪在他的身边，成为他最贤惠的妻子，成为他的贤内助，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后勤部部长，成为他的一切，成为他的地，成为他的天，成为他一切的一切。”。说完，她刷地放下了自己的右手，脸上挂满了满意的倔强。
她转向水生，把多情倔强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该你了！你这样对天发誓，就像我说的一样，把自己想对我说的话全都对着苍天说，对着我说。”她眼睛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有千千万万的期待。
“真的要我发誓嘛！我的傻丫头。我不会向天发誓的，苍天太莽，管不了我们的爱情。我只想对着你发誓，对着你的心发誓，这就够了。我不相信天，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爱的宝儿。”随后，水生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像她一样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扣在了一起，三指朝天。
“我杨……”
“傻瓜，错了。对天发誓用的是右手。”她一把抓住水生高高举在半空里的左手，一把拉了回来。并抓起他的右手，帮他把大拇指勾搭在小拇指上。
“这样才对！亲爱的笨蛋。”说完她松开了紧抓在他手掌上的手，痴痴地看着眼前水生高举的右手，那仿佛是一只带了希望的手，能给她带来用不尽的幸福一般，又仿佛如在她心中高高竖起的伟大旗帜，是她追寻太久后的坚定，是她满眼渴望的模样。
“丫头，你是对的，但是我想用左手，我不对老天发誓，我只对丫头发誓，我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幸福，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不想用简单的老套的方式来诠释我们的爱，你从天而降，毫无征兆地来到我的世界里，你知道我是有多么幸运，我一定花完了这辈子的运气，才能遇到独一无二的丫头，你知道的，我将用生命中所有的爱去拥抱你，去呵护，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请让我努力地用心地毫无保留地去爱你。你还是让我用左手发誓吧！”水生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眼前的女生又红了眼眶，努力地点着自己的马尾。
“我爱你，你说什么都行，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她努力地点点头，仿佛看到了了不起的光辉，眼中的泪水在闪着泪光，却不忍心掉落下来。
水生将自己的大小拇指扣在了一起，高高地举到头顶的半空中。他抬头看了一眼蓝天，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一片天，它过分的蓝，连白云也在它的怀抱里多情，不肯离去。
“我杨水生对着傻宝儿发誓，我将永远守护在你的左右，我要为你撑起一片广阔的天地，刮风有我，下雨有我，打雷有我，雪霜有我，我将我用心地守护在丫头身边，我愿陪你天荒地老，陪着你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去攀爬高山，一起去跋山涉水，一起仰望星空，一起埋头奋斗，我会给你幸福的生活，我要成为你的信仰，我要陪你到生命的尽头，如果可以，我希望陪你生生世世，我希望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希望你是我的唯一，希望我们能经历各种磨难，成为不离不弃的幸福。我感谢你能来到我的身边，陪我一起浪漫，陪我一起度过最神圣的时刻，当我抱着你的时候，所有的花都开了，所有的星星都亮了，所有的幸福都迎面而来。我爱你，亲爱的丫头。我发誓，我会陪你永远，谢谢你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说完，水生伸出手把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出发，背宝贝回家。你也一定饿坏了。”说完水生扎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马步，“请丫头上马！我们要出发喽！”她收回了眼泪，露出粉红色的脸，跳了上去。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过河滨，路过公园，穿过稻香四溢的稻田，二人很快又回到了城里。稻田的尽头便是那城南的人家，一座城隍庙坐落在稻田的尽头，紧挨着进入小城的路。庙里供奉着用石头和着红土而成的土地神，没有神龛，没有高高的底座，那土地神就摆在一米不到的土台子上，脖子上缠着红色的布，跟前摆着一个香炉，炉子里有不断冒着烟气的香火，却不见什么人。水生想不明白，为何有老太太不停地花钱供奉几块石头，它们真的能庇护一方百姓，他的老父亲曾告诉你他，求神不如求己。他让背上的丫头落了背，站在城隍庙前看了几眼。
“丫头，你相信神吗？”水生好奇地问。
“我不信，我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但它是文化的一部分，或许跟我们民族的信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累不累，该轮到我背你喽！我的笨蛋先生。”她笑得很灿烂，高高的个子比城隍庙还要高，她的裙摆在南风中自信着，散发出令水生神迷的优雅。
“我不累，我答应过过你，一定要背你回家。”水生执着于自己说的话，他在此刻被自己的男子气概迷住了，露出享受的神情，脸上的汗为他涂了一层浅浅的油。见状，女生扯起胸前的裙子，示意为他擦一擦汗。
“丫头，你不怕弄脏了这白裙子！”
“我爱的是你，而不是我的衣服。”她说道。
“哇哦，我家丫头说话真有哲理，我发现自己对你彻底着了迷，你喜欢看哲学书吗？”
“只要你喜欢看的，我都喜欢看。我明天就为你看哲学书。”她认真地说着，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
“不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知道的，我的同桌是个哲学家，我不可避免地受到他的影响，所谓潜移默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喜欢哲学，我只是喜欢思考而已。”水生往城隍庙走了几步。
“亲爱的先生，那您现在思考的什么问题哩！”她跟在他的身后，学着他走路的样子，把自己的右手托在下巴，努力作出一副思索考究的情状。二人走在笔直的公路上，柏油路两旁是金黄的稻田，路上偶尔有拖拉机咆哮着跑来跑去，喷射出滚滚的黑烟，被南来北往的风急切地吹散在公路上方，消失得无影无踪。拖拉机上的车夫忍不住朝二人瞥上几眼，忽而又转了头，专注于自己眼前的车头。随着一阵突突突的声音渐渐远去，金色的稻田间又能传出二人的对话。
“我在思考怎么把你娶回家，用拖拉机驼回家，还是用八抬大轿扛回家，你不会在意的吧！最好还是如猪八戒一般，把你背回家，这是前人从未做过的事情。我们要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我们要想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我们要思考别人没有涉及过的领域，我们要成为生活的主人，我们要成为知识的开拓者，你觉得哩！亲爱的丫头。”
“我要和你走回家，到海边的家，滨海的家，二层的小楼，面朝着大海，海风吹来白色的海鸥，停在我们家的篱笆门上头，在我们花园里的秋千上安家落户。我们要手牵着手，紧跟彼此的脚步，那院子的门最好是古铜色的，绕成一圈的篱笆墙上栽满紫色的藤萝，藤萝架上再种上会爬的喇叭花，最好是蓝色的喇叭花，花园里种满全世界的鲜花，让所有的颜色在我们的小花园里盛开，对着蓝色的天，冲着蓝色的大海绽放。我们出门便能捡贝壳，串成我们喜爱的样子，挂在我们的休息室，挂在我们的书房，你觉得浪漫不！”她陷入了少女浪漫的想象中，眼睛离不开水生半秒。
水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把自己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频频地点头。
“最好是那样，一座深山老林，跟前就是你爱的大海，我们在林子里建一座你爱的小木屋，任凭你打点。说来，你的想象力本身就是浪漫。我怎么会遇到你这般的大宝藏。”说完水生用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粉脸。
“亲爱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