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诡异世界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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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画师

陈勇陈聪两兄弟离开后,孟周心中还在琢磨这事。

他的关注点却不再陈聪卖屎这件事本事,虽然,刚听说这事时他也很惊讶,但此后与两兄弟交流了一番,此刻再回味这事,他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他与陈家兄弟是合作关系,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

说得扎心一点,便是这层关系,也是他用了一些手段才得来的,要是他不能在哥俩对他的期待耗尽之前成为制符师,他连这层关系都维护不住。

他们的行为自然不受自己的操控,他们有做任何事、任何决定的自由。

这些决定,有可能是好的,也有可能是坏的。

而他现在于杂事院之外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由两兄弟代为打理,好事没他的份,但坏事却很可能会连累到他。

要杜绝这种可能,就必须改变现在这种相处模式。

他要掌握更大的话语权,重新确定双方的主从关系,他能以命令的方式要求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而要做到这一点,他现在这点修为可远远不够。对修行人来说,修为是丈量一切的绝对标尺。

此外,制符这门手艺也要尽快入门。

若说修为是鞭子,那这门手艺就是胡萝卜。

要想别人听从,鞭子要有,胡萝卜更要有,缺一不可。

“再过两天,我的修为应该就能突破到练气四层,晋入练气中期,这也是此身曾达到过的最终高度。

此后,每进一步都是崎岖新路,修行进度再不可能如以前那么快,是时候调整修行节奏了。”

“练气中期的法力,用来制作基础符箓已经绰绰有余。

唯一欠缺的就是对法力的操控还不够精细和稳定,但随着金芒术连续突破,这种现象也已有了明显的改善。

等这次修为突破后我便在金芒术上再重点突击一下,争取短时间内再突破一次。

到那时,就应该把全部精力用在试制符箓上了。”

……

两日后,深夜。

当今日最后一轮修炼进入尾声,枯木长春功的法力就像是忽然爬了一个陡坡,上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样的体验,短短月余孟周已连续经历了许多次,却是没有丝毫慌乱,不慌不忙的收功之后,他这才仔细体会了一番练气三层突破到练气四层的滋味。

相比于前几次的突破,这次突破带来的改变更大,法力变得更加凝实醇厚,法力量也有明显的提升。

寿命上限则增加了四岁,比之前小层次的突破提升了一倍。

不过,突破后的喜悦也就维持到了次日上午。

经过一番尝试,孟周发现,无论是灵食效果,还是功法修炼,效果都是锐减。

这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看到这陡降的数据,孟周心中还是难免遗憾。

按照计划,从今天开始,他将在金芒术上投入更多心力,以争取这门法术能够尽快再进一步。

功法修炼将从一日两轮缩减到一日一轮,加上灵食的使用,他勉强能让每日的修行进度稳定在+2的水准。

而这空余出来的大量时间,都被孟周用来修炼金芒术。

虽然,金芒术达到小成以后,要想取得同样的进度需要付出得比入门时更多,但孟周现将更多的时间砸在这上面,且随着修为晋入练气中期,法力更加充沛,不需要时不时的就调息回气,每日进度反倒比之前更快了些。

就这么安静的修炼了两日,孟周便不得不暂停修行,告知陈家兄弟一声,便怀揣着一沓符箓,腰系土黄色纳物袋,向护山大阵而去。

一大早进去,半下午出来。

经过黄执事院落的时候,孟周脚步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腰间那鼓鼓囊囊的纳物袋,便没直接上去叩门,而是先返回家中,将纳物袋取下,为表郑重,还特意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衣服,这才出门而去。

“啪啪啪——”孟周轻轻叩响门环。

没过一会儿,院门无声自开,雾影阵中也现出一条直通客厅的通道。

孟周迈步走了进去,他人刚到客厅门口,就开口道:“前辈……”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客厅内的情形,刚张开的口直接卡在了那里。

黄执事根本就不在客厅中,一个俏丽婀娜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张长条桌案之后,执笔认真勾勒描绘着什么。

“请等我一下。”她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自己的手指笔尖之上,感觉到有人进屋,也不敢抬头来看,只是轻声提醒了一句就不敢多看。

孟周此刻也没在意这些,看着那从她笔下生出来的线条,他便心中一动,也不出声打扰,还悄悄上前了两步,以便看得更仔细一些。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运笔的姿势和在毫厘之间对笔画轻重顿挫的自如运用,再联想到自己那几次失败的制符尝试,孟周就觉受益极大,颇受启发。

随着她的线条勾勒,笔画蔓延,一个衣袂当风,仙姿出尘的女修形象便越来越生动具体的跃然纸上。

当她笔尖最后的一顿一收,点出一双灿如明星的双目,看着她诞生的孟周忽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那位纸上仙子如同活过来了一般,似乎随时都要离纸而出,真实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女子右手执笔,左手拖着右手肘,仔细端详打量了一阵,最后伸手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废纸篓里。

见那位画中仙子这么快就被揉成了一团垃圾,孟周的心都忍不住狠狠抽了一下。

女子将笔搁在笔架上,左手轻轻揉按着手腕,看向孟周。

“你就是老周吧?黄彬这两天被宗门安排了别的任务,不在家……不过临走前他却提过你的事。”

说着她已从纳物袋中取出十一枚中品灵石递到孟周手上。

“……嗯,你还有什么事吗?”她见孟周伸手接了灵石却并没有告辞离开,而是继续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悦。

她虽甚少与杂事院的杂役们打交道,但与黄彬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多少会了解些,比如面前这人曾经的糜烂生活,她就有所耳闻。

也就这一个多月有些振作的模样,但到了他这般年纪,再振作又能如何。

何况,有的人就是那样,在绝境时会对自己狠一点,可一旦局面稍缓,就又会故态复萌。

面前这人既有前科,现在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虽从不以姿容自傲,却也很有信心,谁能保证这个老货不会做些糊涂事呢。

未免事情不可收拾,两边都难看,她不动声色的将练气后期的气息外放,多了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

孟周也被她这忽然外放的气势惊醒,也不再迟疑,直接道:“前辈您还是一位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