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貂蝉,倾国倾城佳人曲(求追读)
那老者看驴被打晕,竟然急了眼,“哎呀,汝为何打死我的驴,那可是先皇御赐的驴,汝赔我的驴!”
还要冲过来。被张飞照着后颈一记手刀拍晕,抬手扔给身后霸郎扛在肩上,救你命还聒噪,不识好歹。
还御赐的驴,牛能吹得更大些么,你家茅厕的粑粑是不是御赐的?
刘和打晕了驴,掸掸衣袍灰尘,还要往秦楚苑小院走。
却被尚书令府邸一名扈从挡住,这厮腰间刀半出鞘,呵斥道:“滚开,令君府车驾在此,闲人退避!”
啪!刘和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带刀扈从空中转体三周半就摔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这厮刚拔出半截的腰刀在空中转体过程中被手臂带了出来,一个三周半,他也顺势做了个夜战八方势,腰刀绕颈一周,不过刀刃向内,直接抹了脖子。
噗通!人落下时,已然半死不活。
我艹,杀人了!满街哗然,比刚才更加乱了。
刘和朗声喝道:“霸郎军在此,闲人滚蛋!此豪强恶奴持刀伤人妨碍公务,自知罪责难逃,已经自裁谢罪!”
车驾众扈从和骑兵都懵了,咋回事啊,没看到对方动刀,这兄弟脖子咋咕咕冒血呢?
要说对方杀的吧,人家就打个耳光连刀都没碰到,若说是自杀可有点扯,啥本事啊,抽个耳光都能把人打自裁了?
令君府邸的车驾扈从和骑士嚣张惯了的,岂肯善罢甘休退走,呼啦!一拥而上,拔刀舞枪就来动手。
“令君府的人都敢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冒犯令君府,杀无赦!”
“抓回去给人偿命。”
“什么霸郎军,校尉屁大的官也敢冲撞令君府,冒犯尊严,该死!”
这帮人刀枪齐举,还真敢往刘和身上招呼。
大汉等级森严,以下犯上确实有罪要接受制裁,不过令君又不在场,又没举着旗帜,谁管那个。霸郎军这帮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儿,谁怕谁啊?
刘和呵呵一笑,怕你们不动手呢,这下师出有名了,当即下令:“众霸郎听令,这里有恶霸豪强,竟敢冒充令君府旗号,堵塞街道欺凌弱小,装神弄鬼扰乱视听,都给我狠狠地打,胆敢抗拒执法的,强制毙杀!”
抬手抓住一个扈从持刀砍来的手臂,一脚蹬在他肚子上踹飞,再劈手夺过一条长枪,横扫劈砸,接连打翻几人。
张飞、典韦等人一看有架打,乐得蹦着高就冲进对方阵中,都懒得亮出兵刃,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打得对方头破血流骨断筋折,哭爹喊娘满地乱爬。兵刃丢得到处都是。
张飞、典韦都是啥人啊,万人敌,杀个人跟踩死只蚂蚁似的,打这些废物扈从不跟玩似的。
曹安民没有张飞典韦那么猛,这小子精得很,专门捡被打残的扈从削,要么照着脸抽一巴掌,要么照肚子来一脚,要么对准裆下踹一记谭腿,阴损狠准,尽干补刀的事儿。
贾诩自认军师祭酒,霸郎军谋主,当然不肯自降身份冲锋陷阵,站在街边视野高处,捉着白羽扇指点江山。
“三将军,堵住那条路口,别让恶徒跑了。”
“典韦,小心有人偷袭,对,打他裤裆,好了晕死过去矣。”
“曹安民,别总往围观娘们群里扎,要避嫌知道不。把逃过去的恶奴拖出来打,躲在女娘的襦裙之下,亏这些恶奴想得出来,给我往死里打。”
“别误解本祭酒,往死里打不是令汝打死,是打到将死未死,命悬一线。”
曹安民直咧嘴,贾文和尽说嘴,这标准太难拿捏,不好控制啊。
贾诩又指挥了,“还有那几个霸郎健儿,把人打残即可,那几匹马膘肥体壮的不错,给我拉回都亭充当霸郎军用。”
这时候了,都不忘往家里划拉东西。
刘和这帮人这通暴打,没多一会儿功夫,令君府车驾的扈从全躺下了,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几个提花篮奴婢也跑得没影儿。只剩下陌上公子卫仲道呆坐风中,不知所以,气得直哆嗦。
刘和吩咐手下,“谁也别动弹琴装逼的精神小伙,小心被他碰瓷儿讹钱。”
曹安民当然不会打病歪歪的卫二公子,却走过去“啪叽”一脚把卫仲道案几上的琴给踩爆了,“再让汝装风流公子,婵儿都拒绝汝了还不走,真乃癞蛤蟆也!”
刘和一指前头奢华驷马车驾,“来人,把这马车给我砸了,驷马充公!”
卫仲道终于按耐不住,伸手一指道:“令君府驷马车驾汝也敢砸,真无法无天!”
刘和哂笑一声,“令君?不知道、没看到、不认识,本主官眼中只有违规逾制的恶霸豪强车驾,依照律法,当街砸烂!”
有了主官撑腰,霸郎健儿们一拥而上,各拾地上的刀枪剑戟,对着王允的驷马车驾就招呼过去,丁朗咣当噼里啪啦,转眼间就把车驾给砸成碎片。两个轱辘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驾车的马也被霸郎们明目张胆地牵走了。
卫仲道气得吐血,当场晕倒。
刘和看了眼满地狼藉,神色不变,吩咐道:“三将军,命你手下把刚才事如实书写经过以作上报功劳所用,就地收集证据,把这几个带回校事处审问,好好查查背后的指使者。”
张飞拱拱手道:“唯!请主官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都做了好多日子雒阳站站长的张飞哪能不懂这点事,先给事件定性车驾违规逾制,然后上报材料、证人、证据都照着定性结果整就行,这么多令君府扈从,还怕找不出几个软骨头。
当然,前提是王令君干的这件事确实违规逾制,怎么能为了捧一个流量名士小白脸,擅自动用朝廷给配的公务车呢。
什么,这不是朝廷给配,是王令君自己花钱定制的绝版车,那没事了,砸就砸了,一辆私车而已。
刘和整整衣装,叫上曹安民跟随,推开院门,迈步走进了秦楚苑。
曹安民有点畏畏缩缩,小声说:“主官,这样怕是不行,婵儿要是拒见呢,还是先让鸨母通报一下如何。”
刘和拍拍腰间燕人斩,笑道:“不必,要金有金,要刀有刀,这就是最好的通报。”
刚刚进院不远,有个浓妆艳抹浑身香气的女娘迎上前来,三十几岁风韵犹存,应该就是鸨母。
鸨母挡在前面,叩拜道:“小郎君止步,家有家法行有行规,章台院的规矩就是但凡求见要得娘子首肯,雒阳城里冠盖如云,到这里来都礼敬如宾,便算王令君至此也未……”
话未说完,刘和手中的燕人斩连鞘按在她的匈膛,冷冰冰的,刺激得鸨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和道:“我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闪开。”用刀鞘贴着她脸,把她扒拉到一边,然后顺着楼梯往楼上走。
曹安民只好从后跟随。
“小郎君,不要……”鸨母又从后跟来,还要阻拦。
“阿母,可请小郎君登楼。”这时绣楼之上有个女声说道,有如黄莺啼鸣,燕语呢喃,入耳舒服心畅神怡。
“喏。”鸨母答应,向着刘和行礼后退下。
转眼间刘和已经到了二楼小厅,屋内装饰雅致幽静,意境悠远,案几上有琴,一侧还有一把琵琶,香炉内幽香袅袅,别具风雅。
有一妙龄女子俏立于旁,仪态万千绰约有致,面带轻纱,朦朦胧胧,有如出水芙蓉,三春之桃。
面对刘和,她款款俯身,行肃拜之礼,轻启朱唇,“妾身任貂蝉,拜见郎君。”
刘和暗想所料不差,果然婵儿就是貂蝉。
他走上前去,轻俯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触手肌肤滑嫩软若玉脂,那双眸子翦水秋瞳荡人心魄,轻轻掀去面纱,更是绝世风华,明艳照人。
惑乱人心者,妖物也!
刘和轻轻把面纱又給她遮上。还是遮着的好,若示人,天下焉能不乱。
刘和问道:“京城冠盖如云络绎不绝,所求皆不见,为何肯见我?”
貂蝉莞尔笑道:“郎君扫洛水豪强,据后将军刺客群侠,灭霸少年郎骏马锦衣洛都狂,连令君的车驾都砸矣,貂蝉岂有不钦仰青睐,渴求一见之理。”
“这话听着舒心。”刘和哈哈一笑,就榻上一坐,眼望佳人,“唱个曲儿给哥听听,唱得好有赏。”
“唯。”貂蝉取了琵琶斜抱,拨动弦音,轻启歌喉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跟来的曹安民都看傻听傻了,呆立一旁,有如雕像。
果然还得是我子玉哥哥,他一人出马,抵得上雒阳城里公卿三千、名士八百,貂蝉这样的美人儿,也只有我这子玉哥哥方才匹配。
章台街上,秦楚苑外,皆是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红尘喧嚣,谁人听过貂蝉一歌《佳人曲》?
街对面的楼上,有一儒袍老者,面容清癯儒雅,遥望秦楚苑绣楼,眸光闪动,深沉如渊。
旁边站立彪悍男子小心问道:“令君,要调兵否?”
儒袍老者摇摇头,“董相防心如城,不可妄动。”
秦楚苑中貂蝉一曲歌完,刘和笑道:“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天地皆失色也。”
从怀中取出一锦盒递给貂蝉,然后起身告辞,带着曹安民下楼离开。
刘和走后,貂蝉打开锦盒一瞧,是一根双珠玳瑁簪,做工精致华美,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