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游戏开始
塔尔的目光如钉般紧盯着眼前的商店,雾气弥漫在街道上,像是一层扭曲的纱幔,模糊了橱窗里的轮廓。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长袍的衣摆,仿佛这样能稍微缓解内心翻腾的怒火。眉头深深锁起,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冷厉。然而,他清楚,今天绝不能让情绪左右他的判断。
此时绝非采取激烈行动的时刻。贸然冲动,不仅可能引起警方的注意,更可能激化事态,引发不必要的干扰。对他们而言,这种局面是无法承受的,尤其是在他们尚未完全掌握全部信息的情况下。
塔尔的思维如电光石火般快速运转,逐渐浮现出一个更加棘手的假设——那件羽毛冠饰,也许根本不在商店里,而是在警方手中。
这个念头让他不禁心中一寒。回想当初的情报,商人是无意中获得了这件神灵的馈赠,并且为了转手出售它,将其与一连串离奇事件捆绑,最终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随着调查的深入,物品被认为是“危险物品”,遭到扣押。
塔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仿佛这些线索正在拼凑出一幅模糊但危险的画面。如果羽毛冠饰真的落入警方之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无疑会更加棘手。警方不仅是普通世界的权威,亦是非凡世界中的一股强大力量,贸然与之对抗,势必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甚至可能波及教团的核心计划。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焦虑,低沉却带着威压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如果羽毛冠饰确实在警方手中,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旦有人发现它的异常,局势将更加复杂,甚至超出我们掌控。”
车内气氛一时间凝滞,只有符文仪器发出的微弱嗡鸣声。一名成员谨慎地开口,语调小心翼翼:“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可以前往警局附近。借助马车上的仪式法阵遮掩细微波动,您依旧可以通过‘仪器’在不被警方非凡者发现的情况下确认它是否在那里。”
塔尔微微转头,目光如刀锋般扫向那名成员。他知道这并非最佳选择,但目前或许也是唯一能够避免正面冲突的方法。他沉吟片刻,语气冷冽地问:“法阵的稳定性如何?最坏情况下,我们有多少时间?”
那名成员稍稍犹豫,但还是迅速回答:“我们能力有限,依当前材料支持,最多能维持三分钟的效果。期间我们必须确保马车正常行驶,否则很可能会引起警方注意。”
塔尔冷冷点了点头,眼神却变得更为深邃。他的脑海中迅速演算着各种可能的变数和应对策略。三分钟,时间短得几乎不允许任何失误,但若能确认羽毛冠饰的下落,这一切便值得冒险。
“很好,”塔尔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就按计划行动。确保法阵稳定运行,我只需要三分钟——三分钟就足够了。”他的目光扫过车内的每一个人,仿佛在给他们最后的确认,“同时准备第二套应对方案,一旦情况失控,立刻启动预定撤退路线,必要时可以为了神灵奉献,不能将警方目光引向祭祀的冠饰。”
“明白。”车内的成员们低声回应,迅速分头行动。他们的手飞速移动,调整阵法的参数,同时将备用方案记录在案。
塔尔靠在马车一侧,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迷雾笼罩的东区街道。他的眼神不再只是冷厉,而是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谨慎与思索。
“只要确认羽毛冠饰的位置,我们便可以制定下一步计划。”塔尔心中暗想,随后又冷笑了一声,“警方终究只是凡人,即便触及了非凡,也不过是在玩火罢了。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手中掌握的是何等危险的存在。”
马车的车轮碾过湿润的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声响,逐渐向着目标驶去。
与此同时,亚伯仍然静静坐在贸易行的办公室内。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外面笼罩在迷雾中的街道。他早已察觉到灵教团的动向,心中暗自预料到他们的追查将进入下一阶段。
亚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带着戏谑与自信。羽毛冠饰从未真正出现,贸易行内不过是他利用大帝的小玩意——一件名为“哆啦的口袋”的非凡物品,借着苍白面具制作的仿品,这仿品的非凡波动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你们注定会误入歧途。”亚伯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暗示性的光芒。他抬起手,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怀表,仿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清楚,灵教团已开始怀疑羽毛冠饰可能被警方扣押,但这不过是他故布的一个陷阱。无论是警方的调查,还是灵教团的追查,都是他精心安排的棋局。
“继续吧,”亚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外面,雾气依旧浓重,笼罩着东区的街道,朦胧中一切仿佛静止不动。然而,在这座城市的暗流之下,命运的齿轮却已悄然转动,新的棋局已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展开。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试图穿透厚重的雾霭,但仍然显得微弱无力。贸易行的氛围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那些隐藏着不同目的的特殊客人不再频繁光顾,仿佛所有的不安都已消散。
亚伯坐在办公室内,指尖轻触怀表,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此时,他知道,灵教团的注意力已经从贸易行转移,目标转向了更棘手的方向。
“如预料一般,他们改变了目标。”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不过,这不过是序幕,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贸易行外,雾气依旧缭绕,笼罩着东区的街道。街上的人流渐渐恢复了往日的规律,马车滚动的车轮声和行人轻快的脚步声重新填满了空气。偶尔有熟悉的身影从视线中一闪而过,却再没有任何驻足或探查。他们的踪迹如退潮般散去,只在昨日的余波中留下几道难以察觉的痕迹,就像那场紧张的对峙从未真正发生过。
然而,亚伯深知,这种平静不过是短暂的假象,甚至可以说是下一波动荡的开端。他手中的怀表发出细微的“滴答”声,指针在刻度盘上缓慢移动。时间的流逝在他眼中不仅是自然的推进,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召唤着危机的到来。
“游戏开始了。”亚伯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冷静的笃定与淡淡的期待。他起身,优雅地将怀表收入口袋,走向窗边。
随后,推开窗扇,雾气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涌入室内,带着东区特有的湿冷气息。他站在窗前,凝视着雾霭笼罩下的街景,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