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又为何事
李萧然大为震撼，“你....如何得知？”思忖片刻又道：“爹告诉你的？”
云裳笑而不语，这事怕是只有你们父子两觉得瞒得住。
武院位于平京城外的响水县，因建地面积大，并不适合建造在寸金寸土的城内，故而建在了外城。
说是外城，其实离的很远，倒不如说是邻城，就算是做马车也要三个时辰，枯坐着有些难受，便让大哥讲起了事情经过。
先前李家诛连三族，李萧然亦被武院开除，可后来还了清白，武院也自好撤回，只是这第一天回到武院就出了幺蛾子。
武院分为十二个品级，对应了武境者的十二个段位。
从低到高，便是一段到十二段。
因此，最差的一段为子生，二段为丑生，三段为寅生，四段为卯生……到了最高级的十二段就是亥生。
可亥生几乎绝迹，武境者能达到十段已经惊为天人，大多数都卡在了七段，有些终其一生只有六段。
一段二段也是见不着的，不然早就人满为患，想进武院，至少三段。
所以李萧然一个小小的三段寅生并不会引起过多的关注。
寅生班就在最末尾的犄角旮旯的一块地方，这儿的人，要么就是混一混，沾点武院名声，并不想多努力，要么就是寻常百姓中的突发异类，想靠着自己的努力登上巅峰等等。
就是在这种两极分化极其严重的寅生班里，李萧然就是属于两边都吃得开的人。
见到踏步进来的李萧然，廖永愣了愣，随即冲上前。
“这么快就来了，不趁着多休息几日，要是我遇上这种事，肯定在府上趟个七天七夜。”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满脸的抱歉：“萧然你知道我嘴笨，我不是那么意思，这事谁也不想的，好在是清白的。”
李萧然并没有生气，别人这么说他可能会不爽，但廖永……
他是真的没脑子。
家中也与他一样，文官世家，廖老爷想方设法想改变家族一个武境者都没的现状，那是什么宝贝都给廖永灌。
廖家老爷不知道哪儿听到的偏方，让廖永倒立生活，据说这样能让内力修为汇聚天灵盖，有朝一日冲破天际，直接四段。
能不能冲破天际不知道，但差点没被血给冲破了。
李萧然很难不相信是不是就是当初这样把脑子给弄“傻”了。
“你不会说就不要说，萧然能回武院就是好事。”
一旁拿着书的荣林目不斜视的说着。
见是寒门出身又是自己死对头的荣林开口，廖永憋不住了，李萧然让他闭嘴可以，这人不行，当下开口回怼。
“你看你的破书，看了那么久也没见你四段，我跟萧然说话有你什么事。”
不好了不好了，这两个又吵起来了，班里其他寅生非常默契的散开，让出一定的位置。
这两位可谓是三天一大架，一天三小架，谁也懒的劝，都是三段武境初期，打又打不死，最多受点小伤。
李萧然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人道：“要是等会伤着了就不好饮酒了。”
一听有酒喝，两人瞬间歇菜。
“桂花楼出了一批陈年桂花酿，我可馋了好久了，就等着萧然你了。”
“是啊，都说好酒如女人，为了喝一口，我都好久没去勾栏了。”
李萧然狐疑的看着两人，刚刚不是还互相打一架才行，现在就统一战线了？
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他两这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请吃酒。
不过，也罢。
李萧然失笑，“好。”
开怀还不过半刻，就有一名寅生匆匆跑来，匆忙寻找着什么，见到李萧然，着急上前。
“萧然，大老师找你。”
……
走过长廊，穿过令所有人羡慕的午生班，停在了一处幽静只有潺潺流水声的小院。
轻扣三下，推门而入。
“大老师您找我。”
躬身行礼，在回身的瞬间瞧见了一旁还站着一人，眉头一紧。
他来干什么？
“萧然，为师问你，武境者除了武学修为，还要注重什么。”
李萧然不明白大老师为何突然问这些，只得老实道：“武院讲求的人文一体，天道垂怜，让我等凡夫俗子有修炼的机缘，所不可忘本，第一修炼武道，第二修炼文德，才能参悟天道。”
不管是何种体系，是以武还是以法，终其只有一个目的：参悟天道，得道飞仙。
“那你可知错？”
大老师苍老的声音传来，听得李萧然愕然。
这话是何意？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脸色煞白差点呼吸不畅。
“大老师，这事由弟子代劳，看这贼子还有没有脸面待在这武院。”
叶为进仰着头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上前一步，他堂堂四段武境者，根本不把三段初窥者放在眼里。
眸中讥笑一闪而过，从怀中掏出一枚滚圆的珠子。
“可认得此物？”
珠子通体透明约手掌大小，正是武院最常见的夜珠。
李萧然不解，随处可见的夜珠和他有什么关系。
夜珠在外并不常见，但在武院随处可见，主要是在幽暗的晚上，夜珠就会将白日吸收的光散发出来，每十五步都会有一颗。
“这是夜珠，但与我何干。”
“当然与你有关，你再看看这里面。”
叶为进手掌中的夜珠开始变化，透明的珠体慢慢有了影像。
一个身影弯着腰，鬼鬼祟祟的人进入了一间屋子，半刻后又推门而出。
夜珠中，那人的脸慢慢放大，正是李萧然。
“大老师，这容我解释。”
叶为进不给李萧然开口的机会，向坐首的老者一礼：“大老师，现在证据确凿，李萧然不光偷溜进武院，还偷盗他人钱财，现在证据确凿，请大老师定夺。”
“我没有，不是我。”李萧然慌忙的否认，“先前被武院除名，不得已才以此下策溜进武院，但我真的并没有偷盗，只不过……想问好友借点儿银子。”
叶为进冷哼一声：“怕是发现屋中没人就起了贪念，文修可是说他少了整整二十两。”
“莫要胡说！我李萧然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先前缺银子也不会打他人的主意。”
越说越气，李萧然的手攥的也越来越紧。
武境者就是这样，一切靠拳头实力说话，武境前三段最显著的就是那惊人的气力，像是精力发泄不完的公牛，鲁莽又莽撞。
“休要狡赖，这夜珠可是清清楚楚刻录着你的身影再无他人。”
李萧然抬眸看了一眼大老师，希望为自己做主。
就算夜珠中只有他的身影，但只要大老师使用正言术，便会知道他说的是否真假。
“后来呢？”
云裳没忍住问，这太精彩了啊，不亚于听八卦，更是忍不住插嘴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