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寻求突破
出来都出来了，陆义本着不浪费机会的想法，又把自己的摊子给摆了下来。
反正想要研究心魔，在哪里都可以，只要能静下心来就可以。
毕竟，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出来了。
自己这个《心神武念》修炼、增长内气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有人发现的出来，至少，绝大多数武者，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自己刚刚在天音派驻地，也在增长内气，但幻音仙并没有什么反应，再往前看，之前他也在孙理面前增长过内气，但孙理也同样没啥反应。
现在看来，他所增长的内气，应该都是从“心魔”那里吸收来的，而心魔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武者搞不明白的玩意儿，哪怕是孙理这种顶尖强人，也难以察觉。
用《破妄经》来看，这君若雨的心魔，长相类似于一个女性的邪魔，这个邪魔衣不遮体，面容妖异，左手为烟状，右手则为雨点，两者虽然都是“手臂”，但只是由两种怪异的物质组成的、类似手臂的东西，并非真正的手。
从这个角度上来就能看得出来，其实君若雨心中对“烟功”的重视程度，根本不高。因为右手是雨点组成，这就说明她潜意识里已经认可了雨功，其实并不介意自己学习的究竟是什么功法。
心魔本身皮肤灰暗，除了左右手为烟雨状外，其他的四肢都非常平滑，也没有特别的颜色。
光从面上，陆义无法搞清楚这个心魔的内核，必须要拆解开来，才能更深层次地了解。
不过，虽然陆义想要专心琢磨用《破妄经》摄取的部分心魔，但或许是因为他昨天单人击败叶二，确实让他出名了，所以整个白天，有不少人前来打听。
虽然仅仅只是打听，或者是询问陆义昨天的经历，但顺便问问陆义这个“心医”的，也变多了不少。
一白天，陆义受到的欢迎、询问，可能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还要多。
这让他不得不明白，这“做大事”“涨声名”，在这个江湖，确实非常有用。
只可惜，虽然陆义似乎也算是干出了一件江湖大事儿，闻名了不少，但仅仅只是武力上的，不曾有医术上的传闻，再加上他虽然干了大事儿，却仅仅只有一重天的境界，很快就让人失去了兴趣。
“还以为多强呢，原来只是一重天。”
“散了散了，一重天的异人，和一个店小二……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陆义面色不变，即便有几个江湖人如此抱怨，也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重天武者”实在是太弱了。
这也正常。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陆义其实也明白，一重天的武者，在这东海，是完全没有什么用。
要知道，便是连一家酒店的店小二，都有一重天的实力，路上摆摊的，随便一砸，便是一个一重天、二重天的武者，像各门各派、朝廷衙门里出行的年轻人，基本上全都是二重天。
一重天在东海，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有成了一个二重天的武者，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地步入江湖。
毕竟，目前看来，这江湖顶尖门派里的弟子，如琴音、君若雨也都是二重天，朝廷衙门的年轻捕快，也都是二重天。
想来，这第二重天的境界，才是这个世界武者的中流砥柱。
只是，为今之计，他的内气虽然一直在增长，可如何突破第一重天，进入第二重天的境界，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他在尝试着用自己的武学去分析君若雨的心魔，却发现这次受到的阻力空前的强大，远远没有分析叶二心魔时候那么轻松。
君若雨的实力比叶二强的多，而且心魔也要庞大的多，光是摄取的过程，就非常麻烦，而当陆义彻底摄取到心魔，想要试着拆解的时候，又发现几乎难以拆解。
一天下来，陆义一边应付那些问东问西又不付钱咨询的江湖人，一边尝试着拆解心魔，可惜到了最后也没成功。虽然还是获得了差不多半年的内力量，成功让自己内气总量突破了三年内气，却还是没有让心魔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更别说用《千思万念》去学习心魔武学了。
更危险的是，陆义仅仅只是尝试了半个下午，就发现自己有些无法持续下去。
比之前叶二心魔对他身体产生的影响更加严重，陆义在天色即将落下的时候，停止了自己研究心魔的行为。
他翻开袖子，袖子下已经浸满了鲜血，黑色的烟气弥漫在他的胳膊上，若是再犹豫、持续一段时间，恐怕陆义这只手，恐怕要折筋伤骨，休息上个把月，才能再正常活动。
君若雨终究比他强太多，甚至看看天音派那些女弟子对君若雨的崇拜，以及君若雨自信能执掌门派的信心，有可能，在二重天这个境界里，君若雨也是比较强的那一批，她的心魔强度自然也非常高。
对于陆义来说，二重天级别的心魔，还是太危险了一些。
果然，对于陆义现在来说，当务之急，恐怕是赶紧突破第一重天。
内气方面，可以每天慢慢地拆解君若雨的心魔，哪怕无法立刻破解，但修炼起来，也已经百倍于平日，所以无需再考虑。
但如果不能突破第一重天的境界，那恐怕是绝无观测君若雨心魔的机会，空望宝山而不能用。
这个世界太过危险，想要在这个世界安稳的活下去，不仅仅要学习、发扬自己的所学，武功也是重中之重，仅仅一重天，恐怕完全不够自己在这个世界使用。
只是，如何突破这第一重天？怎样才能成为一个二重天的武者？
陆义心中疑惑。
这种事儿，光靠自己悟，显然是不行的了……
君若雨短时间内应当是找不着了，那自己该着，嗯，果然还是该找——
“怎么回事？”正想着呢，一个人的声音隔着老远便响了起来，“陆义，你受伤了？”
陆义心中一惊，随后急忙下意识地掩住自己的袖子，看到孙理之后，像个莽撞办事儿结果弄失败了的学生一样，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说：“孙捕头，在下刚刚在试着练功，意外伤着了自己。”
“练功？”孙理扬着眉，他身边跟着一个之前在监狱外看到过的捕快，似乎也是个高级捕快，他上前走了几步，看陆义藏着袖子不想说的样子，没有张嘴深究，“可别是修炼什么邪功。”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想来以你的才智，也不会做那种蠢事……不过，你修行的，应当是【先天】派系的内功，怎会自伤呢？”
先天？
原来，这黑色的内气类型，不是什么暗影、黑暗，而是先天？
这下陆义倒是明白了不少。
“急于修炼，故此，有些过头了……”陆义亦真不好意思。
这可不是假话。
陆义其实在研究半途的时候，就可以选择放弃，但他太想要变强了，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危险至极的世界中，不变强，随时都有可能被杀，连死法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
因为说不定就有哪个武者发疯无差别地害你。
“急于修炼？”孙理听到这话，略微沉吟，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倒也是……我也见过不少异族，来到中原之后，便急于修炼。
中原虽然繁盛，但机遇与危机并存，你因憧憬中原武学来到中原，如今又被妖魔偷袭，心中会有危机感，急于修行，再正常不过。”
“不过……我记得你已有两三年的内力，照理说，也不该继续再如此修炼——哦，我明白了，你连内气派系、武功境界都不明白，如今还在做这等无用功，倒也是正常了。”
陆义一听，顿时明白，孙理又要跟他讲武功上的事情了！
虽然在中原，这可能是大街上随便一个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对于陆义来说，这却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宝藏！
是他迫切需要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