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0章 文正城中惊叹
擎天侯看着莲二十一飞去的方向,自己满意地点点头,他意念一动,脚下便腾起一朵白云。
擎天侯驾着云,随意选了一个方向,高高兴兴地正要飞走。
一声软糯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不知夫君要去何处?”
擎天侯还没回头,那声音的主人已从他身后将他轻轻搂住。
擎天侯一僵,他干笑着回头一看,只见貂蝉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擎天侯连忙岔开话题道:“娘子这匿踪潜影之术真是越发地登封造极了,娘子来到为夫三尺之内,为夫居然毫无察觉。”
“那是因为在夫君抛下贱妾这几年间,妾身去师尊那边求得一法,专门对付夫君呢。”貂蝉手里握着一支金钗,金钗尖儿上有些发绿,阳光一照显得格外的诡异,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喂了毒的金钗在擎天侯身上来来回回地比划,她一边比划一边说:“夫君,妾听闻夫君早已百毒不侵,万法不沾了,婵儿有些不相信呢,夫君婵儿想试一试,只问夫君答不答应?”
擎天侯一看就知这是淬了巨毒的,虽说以自己的修为,早已百毒不侵,只是这貂蝉总能弄出些超乎常理的东西来。
擎天侯忽然想起先前会灼人神魂的烛水,那番痛苦令他历历在目,擎天侯刚一回想起来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要说这天地间还有谁能制住她的,可能就只有家中的大妇宓妃了。想到此处,擎天侯拉起貂蝉的小手,一步就跨到文正城上空那道裂缝前面。
“貂蝉妹妹,你手里拿着什么?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宝贝?”
宓妃身为大妇见到貂蝉又要作怪,自然是要管管的。
貂蝉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乖巧的将手中淬毒金钗交到宓妃手上。
宓妃拿着金钗左右端详了一番,问道:“妹妹,你这金钗之上淬的是何毒?”
貂蝉道一万福,低声回答:“回姐姐,不过是一点金风消骨散罢了。”
宓妃气极反笑,她拿着金钗对着貂蝉说道:“淬了金风消骨散你还不知足?什么叫不过是一点金风消骨散啊?这东西,上清境一下,触之必死!
就算是上清境的金仙,也会被化掉全身骨头!妹妹,你平时爱闹,姐姐也是由着你,只是这金风消骨散是拿来随便玩闹的东西吗?”
擎天侯见到貂蝉被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也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果断把她带回来了,万幸躲过一劫。他躲到一旁偷偷的傻笑。
貂蝉瞪了他一眼,擎天侯见状,只是默默的退后一步,大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嫌疑。
貂蝉上前一步,解释道:“宓姐姐,你可要听妹妹解释啊,这金钗上的确是金风消骨散不假,但这金风消骨散是妹妹特意为夫君调制的,妹妹这消骨散消的是夫君的是非根。”
擎天侯听到是非根三个字,忽然觉得胯下有凉风穿过,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命根子,躲到了三位媳妇身后。
三位美人听了貂蝉的话,她们的俏脸上飞起一朵红霞,昭君稍微小一点,她见另外两位姐姐都不再追问,她便上前问道:“妹妹真是,这浑身上下,那么多块骨头不消,偏偏要消那块,哎呀,真是羞煞我也。”
昭君干脆躲到了月姬身后,貂蝉道:“姐姐有所不知,夫君方才是要跑的,他不使神通,偏偏要驾云而去,这分明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
这天地之大,每一次夫君舍我们而去之后,总会招惹些新的姐妹出来,貂蝉气不过,只能将他是非根断了,也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宓妃点头道:“婵妹妹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
宓妃这位大妇定下了调,另外三位妹妹自然要附和。
貂蝉飞入裂缝之后,那道开在天上的口子,瞬间就消失了。
四位美人抱成一团,嬉笑打闹,那气氛无比的和谐。
后院如此和谐,若换了别人,早就在一旁偷着乐了,可擎天侯却笑不出来,因为宓妃定下的事儿,另外三位小妖精就一定会找机会实践。
到时候,擎天侯就是这天下第一的无尾仙人了。
擎天侯看着四位夫人笑得如此花枝乱颤,他的心里却是一片严寒。
最能惹事的貂蝉,现在正拿着那根淬了毒的金钗,献宝似的在三人面前比划,她们不时地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嬉笑声,偶尔还会回头,大有深意地看一眼擎天侯的胯下。
这让擎天侯如坐针毡,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四位美人每次发笑,都让他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这时,擎天侯的好徒弟,莲二十一早已回到了文正城中,只是他依然沉浸在丧母之痛中,难以自拔。
他浑浑噩噩地随着众人忙碌,只是做过什么,看到什么,他却一概不知。
最早发现他神情有异的,反而是平时最为木纳的仙工部部长,般舒。
那些围在擎天侯身边的人这才注意到,擎天侯失魂落魄的样子,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司马微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擎天侯,轻声道:“侯爷,发生何事让侯爷如此失魂落魄?”
莲二十一回过神,他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回答:“也无他事,司马兄,方才讲到哪儿了?”
司马微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曲阜侯有问题了,他示意手下将他带回听涛阁中。
莲二十一也不反抗,顺着众人来到房中,司马微与般舒两人合力,将曲阜侯扶到床上。
另外几人去请城中精通医理之人前来,莲二十一躺在床上也不言语,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儿。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来了七八位医师,这些医师在为曲阜侯诊断之后,他们聚在一起小声商量了许久,他们推出一位名叫秦艽的男子做代表。
正在秦艽与文正城中为数不多的几位负责人,汇报曲阜侯的情况时,孔圣人嫡系传人孔文举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他左顾右盼形神可疑,看这神情哪有半点圣人后代的模样?
他抱着莲二十一的南明离火剑悄悄地来到莲二十一跟前,再次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他才从怀里将离火剑取出,放到莲二十一手上,做完这一切,孔文举整理了衣冠,故作淡定地正要往外走时。
听涛阁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有气无力地声音:“快!快!有人要谋害曲阜侯!”
站在听涛阁内堂里的一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身着单衣的孔文举正捂着心口半靠在门边上,他心口的位置上还插着一支匕首!
鲜血正不停地从他伤口之中流出,司马微反应最快,他大喊一声:“照顾好孔兄!”
之后他立刻转身冲入曲阜侯的房间中,可他刚一回头,正好看见房里另外一个孔文举。
这位穿着打扮颇为讲究的孔文举见到司马微,强作淡定地笑道:“兄台,为何你要如此盯着在下看?”
司马徽立刻就意识到这位孔文举是人假冒的,他二话不说抽出腰间长剑大喝一声:“有刺客!全城戒严!抓捕刺客!”
孔文举正要辩解,刚刚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莲二十一,忽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威压出来。
只是一瞬间,半座文正城的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势如天崩的威压,好多人都承受不住,直接被压趴在地上,那感觉,就好比被十几头成年大象踩在脑袋上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距离莲二十一最近的假孔文举,倒伏在地,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他偏着脑袋,瞪着莲二十一,看那神情,还颇有几分小女儿的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