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军装警初体验
身后，杨锦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权衡着什么。
良久之后他驱除了犹豫、不甘，所有的情绪化为坚毅...
直到大半年后，杨锦荣完全适应了凌晨四点起床，并将这件事作为美谈说了出来。
但被杨玉同宿舍的学员当场揭穿：他从没见过杨玉凌晨四点起床，最早也就是六点...
那一刻，杨锦荣的脸色十分精彩...
后来的一个月，每到凌晨四点，杨锦荣就会给杨玉打电话，叫他起床。
在杨玉拔了电话线后，这种情况才好了一些。
直到杨玉付出了三顿海鲜大餐，杨锦荣才停止了对他的骚扰。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此处暂时按下不提。
到了尖沙咀警署报道后，杨玉领到了自己的警服，和传说中的蚊子枪——点38。
这种枪只能装六发子弹，有效射程三十米，杀伤力也小的吓人。
电影中黄志诚就说过，他对着凶手连开六枪。
但凶手屁事儿没有，坐牢出来后跟着倪坤照样风风光光、吃香的喝辣的...
要是换了杨玉手里的格洛克，这人别说继续风光了，他连坐牢的机会都不会有。
换好衣服后，杨玉理了理褶皱，就去找自己的搭档。
香江的军装巡逻通常都是两人一组，一老一新。
在这个组里，杨玉是‘新’，另一位‘老’名叫程明刚，警长衔。
按他提前打听到的消息，程明刚已经是十几年的老警察了，做事稳重，性格很好，而且很擅长处理街面上的事情。
只是胆子很小，再加上时运不济，一直没立什么大的功劳，主要靠熬资历升的职。
当然，也不能小看警长这个职衔，虽然它还是员佐级，但已经是大部分警员的天花板了。
第一天上班，程明刚没给杨玉安排什么任务。
而是带着他在街上认人，包括谁的消息灵通、谁是能合作的对象、谁是屡教不改的惯犯，以及最重要的，谁是倪家的人！
按照程明刚的原话，“对于倪家的人，能不惹就别惹。”
“要是惹了，就要一棍子打死，把罪名给他做实了！”
杨玉问：“为什么？”
程明刚没回答，而是反问道：“动物什么时候最危险？”
杨玉想了想，说道：“受伤的时候？”
程明刚点点头，回道：“对啊！受伤的动物最危险！”
“倪家呢，现在就是一头受伤的饿狼...”
“倪坤死了，他二儿子刚上位，四大庄家就要造反。”
“虽然倪永孝技高一筹，把他们压了下去，但你说他们真心服气吗？”
杨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表面臣服，暗地里的动作肯定是有的。”
程明刚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诶，不愧是银笛奖得主，脑子转的就是快。”
他拍了拍杨玉的肩膀，接着说道：“而且啊，不止四大庄家要出手，新记、14K都在虎视眈眈呢。”
“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倪家都面临着不小的麻烦。”
“倪永孝看似安稳上位了，但只要他出现一点失误，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你说，这时候的倪家是什么状态？”
杨玉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说道：“警惕！”
程明刚点点头，“没错，警惕、敏感，恐怕就连睡觉都会睁只眼睛...”
“要是这时候有人招惹他们，那只会有两个结果。”
“要么束手就擒，成为倪家的立威对象；要么踩在倪家头上，把他们当做立威对象。”
说道这里，程明刚悄悄提点道：“警队有不少高层都对倪家不满。”
“要是能加入这股力量，你以后的路会顺畅不少。”
杨玉会心一笑，说道：“谢谢程哥。”
程明刚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调笑道：“别光嘴上说啊，行动上表示表示。”
此时，两人正好经过一家早餐店，杨玉瞟了一眼，说道：“好的，程哥你等我。”
接着便到店里，打算去买一些吃的。
没想到程明刚也跟着进来了，他说道：“别买太贵的，菠萝包和奶茶就行。”
“另外再多买几份，给临近街区的几个兄弟带一下。”
“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的地方，请人家帮忙也好开口。”
杨玉点了点头，知道程明刚是在教他一些人情世故。
对此他并没有反感，反而心生感激。
毕竟规定是规定，但街面上的事不可能一味的靠死规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十分重要。
在程明刚的一路介绍下，杨玉算是初步熟悉了自己辖区的情况，并且和一些同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的小事中慢慢过去...
杨玉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巡逻警生涯。
大概一个月后，似乎是新记踩进了尖沙咀，和倪家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数不清的小混混在街上提着刀棍乱砍。
慢慢的，局势越来越混乱，砍人的事情已经不局限在夜晚。
白天都有人在大街上火拼，已经严重影响到市民的生活。
基于这种情况，警方高层计划了一起大规模的打黑行动。
听程明刚说，警方这次的决心很大。
不管你是不起眼的蚊子，还是吃人的饿狼。
只要你敢闹事，那就打你！
杨玉他们这一组也被紧急抽调，配合机动部队或包围、或抓人...
一个礼拜下来，警局的人都被累成了狗，就连做的笔录都堆满了一个房间。
这天，杨玉和程明刚正打算换衣服下班了。
没想到突然就被安排了任务。
没办法，再抱怨也得去做，这就是警察的职责。
上车之后，一位督查开始布置任务，
“我们收到线报，今晚新记会到蓝天酒吧扫场。”
“O记、机动部队跟我一起进去，控制局面。”
“其他同仁在外围守住，不能放过一个古惑仔。”
他环视了一下车厢里的人，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在顶风作案，我也不在乎。”
“总之，全都给我抓起来，扔进大牢里。”
到地方后，那位督查带着人冲进了酒吧，杨玉等人则在一位警署警长的调配下把守住各个路口。
本以为今天就是和平常一样，守一守，望望风，运气好了碰上一两个慌不择路的小混混。
但杨玉没想到，今晚他中了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