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灵隐寺中苦修行
张楚岚倒不是贪恋灵隐寺的功法武学,而是自己传有炁体源流,炁体源流的功效未知,但似乎拥有将使用者会的武学推至登峰造极的作用。
所谓术之尽头,炁体源流,即便放眼整个八奇技,炁体源流都是颇为强悍的存在。理论上张楚岚掌握的功法绝技越多,炁体源流发挥的功效越大。
灵隐寺作为佛门圣地,传承一千多年的古寺,神通绝技样样不俗,锤炼肉体之法更是登峰造极,若有机会张楚岚肯定想习得一招半式。
当然,此事全凭缘法,张楚岚不会强求,但现在就离开灵隐寺,缘法便尽了,张楚岚怎能愿意?
“师父,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灵隐寺,再待些时日吧,求您了。”
张楚岚强烈要求道。
“也罢也罢,就依你吧,不过我可提前和你说好,不能再惹祸了,你就老老实实跟着灵隐寺弟子一同练功,再有逾矩行为,我直接带你回山上。”
荣山思索片刻,答应下来。
张楚岚也是够胆大,见师父这关过了,转头就跑到解空大师那里,纳头便拜。
“解空大师,宝静大师已经离开了。自从来到灵隐寺,我多有冒犯得罪,还请解空大师海涵。”
张楚岚诚心诚意道歉道。
“无妨。宝静之事你虽横插一脚,但说起来也算救我一命,老衲感激的很。”
解空大师颇为客气的回应道。
“我还有一事相求,请解空大师准许。”
张楚岚诚心说道。
“请解空大师允许我剃个头,穿上僧袍,与灵隐寺弟子一同练功诵经。”
“什么?”
解空大师震惊了。
“你想改投我灵隐寺门下?”
“不不不,我只是想在灵隐寺修炼一段时间,印证佛法与道法的不同之处。”
张楚岚回答道。
解空大师沉吟片刻:“好小子,想偷师?”
“不是老和尚我小气,本门对武功神通这类东西看得倒不是很重,只是天师府的金光咒与雷法便是直达羽化的道家妙法,逆生三重也是赫赫有名的绝技,你身兼这么多法门,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将这些修炼到极致,所谓贪多嚼不烂,学灵隐寺法门对你来说有害无益啊。”
张楚岚点点头:“解空大师所言极是。但,羽化之人几百年都未必出一个,已是不可考证的传说,我自不奢望这等境界,各门各派都有各自的法门,都是从不同的角度强化自身,观百家法方可悟自身之神通,局限于一处非我所愿。”
“倒也是,你年纪还小,各门各派所做不过都是打熬筋骨修养性命,在筑基这方面我灵隐寺不敢称第一,但也算是有些心得,你要愿意就留在寺里修行吧,剃光头穿僧袍就不必了,我怕你师爷张之维找我麻烦。”
解空大师和蔼说道。
“寺里功夫任我修习?”
张楚岚试探问道。
“不过些微末手段罢了,看在老天师的面子上,任你修习。”
“多谢解空大师!”
张楚岚喜不自禁,初时还诧异解空大师为何如此大方,细细一想,佛门功夫其实算不得稀有传承,灵隐寺的俗家子弟也不少,靠着师爷的面子,自己学个几招确实没有问题。
在灵隐寺里修炼就要有个样子,张楚岚拉上张灵玉,一人借一身僧袍,整日跟着灵隐寺弟子一起练功。
这一练就是好几个月,张楚岚与张灵玉也终于明白了为何灵隐寺号称筑基上有些门道。
岂止是有些门道,但凡天赋好一些,又自小经受灵隐寺的训练,都能打下极端牢固之根基。
这一切都离不开灵隐寺严苛到近乎艰苦的训练,油锤灌顶,蹲马步,打拳,挑水,砍柴这等训练只是入门,互相挨打只是进阶,各种考验意志力的训练才是最艰苦的。
一个人分为性与命,命是指肉体,性是指包含炁,灵魂在内的一系列虚无缥缈的东西,世人皆知佛门功夫首重肉体,也就是重修“命”,却不知佛门认为强大的肉体方能容纳下强大的灵魂,在“性”上的锻炼丝毫也没有落下。
纵然是俗家弟子带发修行,张楚岚与张灵玉仍老老实实守着正式弟子所应守的戒律,荤戒色戒自不用多提,戒嗔戒燥也是严格遵守的,像各种“不眨眼”“定力”“肉身横练”“耐力训练”之类的练了个遍,就差端着佛经念佛了。
入门的少林长拳,这些日子张楚岚与张灵玉不知打了多少遍,铁臂功,排打功,足射功,竹叶手等基础武学也是勤练不辍,让张楚岚深深了解到佛门神通的博大之处。
原以为宝静和尚所掌握的大慈大悲掌法很容易学,谁知在学大慈大悲掌前,竟需要先掌握灵隐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绝技既有侧重又是筑基,习得七十二绝技往往需要耗费数十年光景,像宝静这种二十多岁便全部掌握的,可以说是天才中的天才。
就拿铁臂功举例,每日以小臂击打树木几百下,天赋差者单这一项想练至大成就需要数年光景,便是入门也非几日之功,花费数月才有小成的人不在少数。
每日念诵佛经,修习佛法是灵隐寺弟子强化“性”的重要手段,但佛经之晦涩难懂,佛法修习条件之苛刻,让张楚岚暗自咂舌,评价是:真不如修习金光咒。
“怪不得佛门弟子不甚争夺八奇技,能忍受这样艰苦训练之人,能读懂佛经参透佛法之人,自不会生争夺之心,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对他们来说,自我探索以及一片向佛之心便是全部了……”
张楚岚心中明悟,也知像灵隐寺这种满是清规戒律的地方不适合自己待,待久都不知肉味儿了,自己向往的,终究还是逍遥自在的生活。
于是他在和荣山张灵玉商量过后,一同向解空大师辞行。
山中无甲子,自灵隐寺中出来,惊觉已临近春节,商量一番后决定继续在外游历,春节就在外面过了。
“灵玉,楚岚,我们好像钱不多了……”
荣山摸摸怀里薄薄的票子,愁眉苦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