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眼前的鸡不是鸡
“我们的代号是？”
“吃鸡小分队！”
“我们的目标是？”
“做出最好吃的烤鸡！”
闻言，张楚岚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的几人说道：“小师叔，四位师姐，我给大家确立几项原则。”
“第一，我们吃鸡，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为了帮助后山的鸡群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数量，是为了龙虎山的生态平衡。”
“对！没错！”
白甜甜吸溜一下口水，用力的点点头。
“第二，吃鸡这件事，只局限在我们几个人当中，不得外传。”
“我知道。”
张灵玉冷冷开口。
“第三，每次最多吃一只鸡，这叫节制。”
“可够了可够了，这鸡可真大。”
吴婉清连连点头。
“得，我们现在就开始料理这只鸡。”
张楚岚捏着鸡脖子，将其提到身前，掏出一把菜刀和一些调料。
“灵玉小师叔提供的场地，就不用干别的了。
婉清师姐你们几个负责将这只鸡处理干净，找柴火，生火，我负责烤制。”
言毕，几人分工合作，很快便火起鸡串，烟熏流油。
“提前说好，我师父荣山一个腿和一个翅，小师叔一个翅一个脖，我一个腿一串心，剩下的肉师姐分。”
张楚岚一边烤一边分配道。
“哦？那老头子我吃什么呢？”
“你……不对！”
张楚岚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正想回答，忽而汗毛倒竖。
“师爷！您怎么来了？”
张楚岚骇然道。
“师父！”“师爷好！”
张灵玉与龙虎山闺蜜天团也赶忙行礼道。
“你们几个小娃娃够胆大啊，尤其是你张楚岚，老头子我昨晚上没惩罚你，你小子倒好，蹬鼻子上脸是吧？”
张之维面色平静，缓缓说道。
“哪儿能啊。师爷，这只鸡有取死之道。”
张楚岚手上不停，一边烤鸡一边说道。
“这只鸡丧尽天良，它吃自己的孩子：小蛋蛋。我能留它吗？留不得啊。”
张楚岚将晚膳时发生的事细细道来，听得张之维脸色发黑。
“楚岚啊，过了啊，你找理由也找个可信点的……当老头子我这么好糊弄吗？”
张之维呵呵一笑，说道。
“嘿嘿，不敢瞒您，主要后山的鸡实在是太多了，我想着吃一两只不碍事……”
张楚岚摸着脑袋嘿嘿一笑，解释道。
“是的。师父，楚岚他给我讲了个故事，澳洲六只野兔在一百年内繁衍至两亿只，吃的澳洲寸草不生。”
张灵玉也连忙解释道。
“他澳洲寸草不生，关我龙虎山什么事？鸡多了，我们可以卖嘛。”
张之维眯着眼睛，叹口气：“楚岚啊，我在后山养的鸡，卖的可好了，标注天师散养，一只鸡能卖到上千块呢……你吃我养的鸡，我心疼啊，你看，这好好的母鸡，看着还小，最多也就一两年大，每年能产二百个蛋，能孵一百多只小鸡呢，这都是钱啊……”
“啥？”
张楚岚傻眼了。
“龙虎山天师……搞创收？不是吧，咱天师府这么缺钱吗？”
张之维哈哈一笑：“龙虎山归旅游局管，门票钱可到不了我腰包里，山上弟子越来越多，吃喝拉撒住全都要钱，虽然我们有专项拨款，但还是要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嘛……后山地方大，适合散养鸡，我就搞了几只试试。”
“不过，你还真别说，我散养的鸡，又大又肥还好吃，纯天然无公害走地鸡，最重要的是，在出货前会受天师府施法下祝福，你懂了吗？”
张楚岚恍然大悟：“天师散养是噱头，天师府施法祝福才是卖点，师爷高啊！”
“行了，别光感慨了，翻个面，别烤糊了。”
张之维提醒道。
“得嘞，多谢师爷提醒。既然师爷您来了，两个鸡腿儿都给您。”
张楚岚赶忙说道。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这才对嘛……楚岚啊，你年纪小，贪吃，可以去山下买些零嘴，钱我付，山上的鸡你就别祸害了，一只上千块，都够买多少零嘴了，是不是？”
张之维摸摸胡须，提议道。
张楚岚一边给鸡刷油，一边撒调料，嘴上答应着：“师爷说得对，我要知道这鸡这么贵，肯定不舍得吃，一只散养鸡，都够买多少只普通鸡了。”
“对嘛。鸡是我养的，但其实是天师府养的，这些是天师府的下蛋金鸡啊。”
“请师爷尝尝金鸡鸡腿儿的味道。”
“嗯……不错，再撒点孜然，我爱吃。”
“好，师爷您慢点吃，不够还有。”
张之维几口就吃掉一只肥大的鸡腿儿，拿纸擦擦嘴，笑道：“不吃了，你们吃吧。不早了，你们吃完早些歇息。”
随着张之维的离开，张灵玉与四位师姐才放松下来，匆匆吃完烤鸡，收拾完垃圾后便离开了。
“给师父送鸡腿儿鸡翅去。”
张楚岚刚刚来到师父院中，就看见张之维在打荣山。
“你这孽徒从小脑子就不灵光，长大了也是如此，连后山的鸡是我天师府重要收入来源都不知道，还蛊惑弟子将烤好的鸡给你送过来，怎么不吃死你这个孽徒！”
张之维将金光化作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荣山的屁股上。
“师父息怒！我真不知道后山的鸡您老人家要卖啊，弟子还以为您养着玩儿呢，弟子知错了，轻点儿您！”
荣山被打得抱头鼠窜，连连讨饶。
“楚岚小娃娃年纪太小，不知这些情有可原。你这孽徒年龄这么大了，也不知这些，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该打！”
张之维毫不留情的说道。
“师父三十多岁人了，还要被打屁股，真是……不过想想师爷都一百多岁了，教训个三十多岁的娃娃也很正常。”
张楚岚暗戳戳想着。
好一会儿，荣山院子里的金光才消失，张之维走出院子，见到张楚岚，脸上满是笑容：“楚岚啊，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天记得找老头子我要钱，下山去买些零嘴呦。”
“好嘞师爷，您也早点歇息。”
张楚岚目送张之维离开，走进院子，见荣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问道：“师父您？”
“无妨，为师在修炼一门高深的功法，叫……叫……龟息诀。”
荣山以手捂脸，淡淡说道。
“我看刚才师爷从您院子里走出来……”
张楚岚憋着笑问道。
“你师爷刚刚指导我修炼这门功法，我……受益匪浅。”
荣山的话语中满是平淡。
“得，师父，鸡腿儿给您放这儿了，记得趁热吃啊。”
张楚岚放下手中的烤鸡就欲离开。
“等等……楚岚啊，鸡肉咱以后就别吃了吧，为师明天下山给你买火腿肠。”
荣山叫住张楚岚，说道。
“为什么呀？师父，是鸡肉不好吃吗？”
张楚岚故作不知，摸摸头，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儿废师父。”
荣山捂着屁股艰难站起来，脸上抽搐片刻，嘴唇颤抖，头上密布冷汗，看着眼前一直紧盯自己的张楚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咬牙道：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