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月
了；前面；十五分钟的睡眠时间很充足，宇宙飞船接近了目前在他们控制范围的第一个星球。
“前方即将到达，月球。”
沈真亲眼看见那颗灰暗的星球在光线的照射中，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令她想到几天前在灵界看见的那一团火焰，月球可比它大多了。
“我竟然错过了观察火星的机会。”
“不怕，我们会回到这条轨道，那是两个月以后的那天下午。”
估计在描述上一次太空旅行的记忆，九姑娘的描述不可能完全准确，反而值得大部分人去赞同。
“金老师，你来过几次？”
“八次。”
翟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们身后，用心记忆自己所看见的一幕幕精彩场景。
“金老师，也难怪你可以坚持这么多年。太空世界比我想象地美妙太多。”
“哈哈。”
无数次胜利的奇迹逐个地展现。黑色的火星表面覆盖住不计其数的矿产资源，他甚至可以透过透明玻璃窗户亲眼见证这一切都是现实。但心目中登上月球这个目标却平平无奇，因为月球的表面只是一层又一层堆积而成的灰雾。
“原来火星的外表更加美丽，月球的好伙伴，我们在半个小时后即将到达月球，那时我就会跟你们说一声短暂的再见。”
“再见面时，要两年后。”
迟恒好像醒了，不像在平地上睡得迷朦而惺忪的眼睛，是又大又亮的一双眼。以前他从未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瞪得特别大。
“你好，月亮。”
带着憧憬和尊严接近理想之地，人类的梦想家园是地球，可是越发离不开月亮和每一个即将到来的星球。
“准备行动，翟仇。”
“到了那里，真的会有人来接我们嘛！”
“当然。”
他们终于明白林师兄不出现的理由，他会在这一次的竞争中落选的原因。因为金老师的能力不亚于任何一个专业的航天员，所以理解她的时候需要更加专业的口吻和思考。
“拿好换洗衣物，戴上氧气面罩。”
“好的，我一定会遵守每一个指令！”
五分钟以后，即将到达——月球。
在太空中，他们两位需要遵守的约定和规则都要兑现。包括遵守世界中的每一条规则和指定动作。第一舱门被开启，斋藤天乙推着两车储备出现在迟恒身边。
“这是你们近两个月的粮食，请珍惜！”
旋即他看见有两位异国同伴通过太空站连接的绳索，来到征月火箭飞行舱门。亲手接过两车充满重量的储备物。铁箱子里是日常所需摄入的食品和换洗衣物。
“Welcome！”
“Thank you！”
一位俄罗斯宇航员将舱门关闭的时候，两位征月计划的女成员，一位注视着他们离开时的方向，另一位则用力挥手，随着眼泪在船舱里的蒸发，他们逐渐忘记了这段不快意的行动。因为翟仇的容貌又在液晶显示屏的中间呈现出来，所以不带遗憾和纠结的情绪又自豪地蔓延开来。
“在生命空间站，就会有前辈接他们回家。”
“我们是不是想得太多？”
没有一位同事能够回答澜依的问题。金老师依然严肃地坐在行驶舱的座椅上，回首刚才所见的一幕，也仔细地观察两位女士的心情。如果不是承受力太多的未知可能，她不至于会问得这样深沉。
“你的问题符合月亮的气质，你们是初次遇见月球。”
“嗯。”
沈真才是取代她继续完成驾驶的成员。这是单位里预先安排好的计划，不可能会产生失误。
“一个坚持学习的好机会。假如有任何问题，你就来储备舱找我。我正在休息。”
九姑娘离开行驶舱走向储备舱体的一分钟后，斋藤天乙红着眼坐在沈真的座位旁边。原来他的职责是掌管副驾驶舱位。
“为什么不是李奥，我跟她的年纪差不多。”
“她不是经过甄薏推荐和培养的宇航员，我觉得这样评价我们和她之间的差距，也有一部分的偏差。我们的身份原来不也平淡地像地面上的每一朵花。”
只有用下一次的经验来解释今天的疑问了，或许它本来不会发生，谁也没有预料到当时内心感受到的疑虑。她关心自己的生活更多，刚才他们能感受得到的偏差是契可尼效应产生的后果。
“幸好读完了大学，我们心目中的理想生活才能近一步实现。”
“这种感受是极致的梦幻，月球给我们的启发有关于梦幻的感觉。”
那是双鱼座。古人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连自己也从未感觉到这个事件的真实性，它们都是值得肯定的事情。
“天秤座和射手座。”
它们是宇宙里任意一个星球的面目，即便被人类的探究意识击破了。
迟恒静坐在太空站的联络点，正朝斋藤挥手致意的时刻。他似乎想说几句话，却被身旁的一位友人阻止了。
“他想说什么呢？”
“我不敢胡乱猜测这些内容，我就是射手座女孩。”
即将到达下一站——木星。
沈真抬头看了看时间，抵达下一站需要六天。看来她要去叫醒某一个人了，她是金老师。现在她们是处于一段同事关系当中，所以也不太客气地想要叫醒她。仔细反思自己的态度，也是尊敬而有礼貌。假如她回家告诉母亲在这儿的一切，那么也会想起十几秒前产生的犹豫和彷徨。
“金老师，你应该醒了。”
九姑娘睁眼看了下手表，它果然是失灵了。
“哦，我是该起床了。”
注意倾斜角度！
下面这一段温馨的提醒，打断了两人密切的对话。
“幸好我能及时赶到，谢谢你！
“不谢！”
斋藤天乙继续稳坐于副驾驶舱位，他解开了一条安全带，在模拟驾驶中尝试过不下百次的经验告知他，宇宙飞船即将承受一段强而有力的流星群，它们所产生的环境影响十分猛烈。
“胡常逸，请拉好扶手！”
迟恒的声音从驾驶舱播报，站在小门外面的沈真听得比较清楚，而且钟澜依则继续负责观察飞船的能量消耗情况。
“它的运行速度过高，我们应该放弃大部分的运行速度。”
九姑娘听得更加清晰了。
“收到指令。”
这时，整架设备将向后进行三百六十度的翻转，也能够承受住多次的翻转。这次行动不禁联想起实验室的一个测试题，钟小姐的记忆十分清晰。现在大家都失去了说话的时机，也不知道今天谁都发言才能配得上这段高难度的旅程。
“金老师说得很对，我们这群人十分面临着生命的危机。”
“我检查过了，飞船运行状态非常良好。”
人类活动成千上万的经验提醒着，在金老师有经验的领导和指挥下，这次的行动只有成功的机会，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我们的生命价值就体现在这一回了。”
沈真终于体会到了人生的高光时刻，任谁也不能够分享走她的愉快与智慧。
“射手座流星雨，你不看报吗？”
钟小姐流露的情绪是带上质疑的一个问句，她可能会有机会回溯今天的疑虑，现在大部分人的情绪处于极度的紧张。
“我看啊。”
金九妍大喝一声，飞船内部的感觉一点也不明显，倾斜的角度不能令人产生在地面上相同的感觉。无论如何他们都在平衡点漂浮当中，就算所有设备都向相反的方向转动，船舱内部的人员只能毫发无伤地停留在原地。
“真是奇妙！”
金九妍松了一口气。小胡的食指不断按动着绿色的按钮，保持整个飞船的速度不跳出自身的掌控之外。
“成功！”
“像今天的成功案例也有八九次，我想我们并不感到意外，当然现在是感到最意外的时刻。”
沈真莫名地对她的话题感到赞同，又联想至宇宙中的其中一颗星球，那就是木星。下一站需要很长时间，是她所盼望的目标，只有再次沉湎于刚才发生的经验，才会感觉到充分的幸福。胡常逸松开扶手，防止自己的身体被扔出驾驶舱内。
“小心，胡常逸！”
金九妍向他那里伸出一只手臂，在背后轻抚他的肩膀，顺带抓住了从座椅上解下的安全绑带。
“没关系，我的整个人都在半空中漂浮。”
“嗨，常逸！”
他的眼神快速地略过屏幕下方的介绍，这位来自生命空间站的同事名为达洛尔耶夫斯基，多么令人记忆犹新的名字。
“还有翟仇，和迟恒。”
“是啊，我觉得生活向来是美妙的变化，空间站绝对是他们的一个好去处。”
改变命运的里程经历激烈的动荡和摇摆，经过二十分钟的反复旋转，飞船维持了原有的稳定运行，缓慢地变为静止前进的状态和加速度前进的状况。钟小姐选择继续在不平衡的状态下吸气，今夜她是难眠的人，当所有同事都在睡眠中度过漫长夜晚的时候，她会独自清醒地坐在那个重要的座位上面，也成为一名介于清醒和迷糊之间的无名英雄。
“我仍然感激甄薏给我的这次机会，我们必将终生难忘。”
沈真不由地配合着这句来之不易的解释，尽管她的眼里满含热泪。
“澜依，我不会忘了你的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