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满载而归
西园校尉所。
“老大,您是这个份儿的!”
袁绍竖着大拇指,一脸的崇拜之色。
“以后凡事还要陈大人多多帮衬,我们众兄弟勠力同心,才能为国家出力报效!”
曹操总是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似乎只有他是时刻不忘尽忠报效的良臣。
“颍川陈家能有陈大人这种后起之秀,恐怕天下第一望族的名头,又可以抢回去了!”
陈凡微微一笑,泰然处之。
自从打杀的蹇硕的威风。
陈凡的威名直线上升。
连素日看不上他的袁绍,也以小弟自居了。
原本这八校尉之中。
蹇硕是独一档额存在。
蹇硕之下,袁绍论家世论实力都是第一。
其次则是曹操。
但曹操深藏不露,掩盖锋芒。
唯有袁绍自恃清高,俾睨天下。
“老大,几时有空,我请你去我家做客。”
“过两天我弟弟也来,介绍给你认识!”
袁绍笑着说道。
他弟弟?
袁术?
陈凡依稀记得。
这个袁术好像是抢了孙权他老子孙坚的玉玺。
妄图称帝。
结果惹来众怒,被人一顿群殴。
最后死的老惨了。
好像临死的时候还想喝蜂蜜水,也没实现这个临终的愿望。
“好!我也正好见识见识四世三公的河北袁家。”
陈凡哈哈笑道。
“怎敢,怎敢。我袁家若与老大的陈家相比,就差得远了。”
一向傲娇的袁绍,竟然异常的谦逊起来。
太傅府。
陈寔执酒在手,花白的胡须抖动着。
侧坐侍郎陈挺,司寇陈岩亭都是他的族门晚辈,门生故吏。
“今天高兴,咱们先干一杯!”
老头子陈寔七十多岁了,今天却是精神抖擞。
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老师今天唤我们前来,有何喜事分享。”
陈挺看着陈寔一脸的笑意,那缕胡须都似乎支棱起来了。
“听说今天在西园校尉所,陈凡打了蹇硕的心腹潘隐!”
陈寔傲然说道。
仿佛打潘隐的不是陈凡,而是他陈寔一样。
“什么?”
“潘隐可是蹇硕的心腹,蹇硕可是十常侍中仅次于九千岁张让的二号人物!”
“那如何收场的?”
陈挺和陈岩亭大惊失色,纷纷追问。
“后来潘隐二次跪请,陈凡便随他进了蹇硕的家府。”
陈寔继续说道。
“这陈凡也太自负了,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陈岩亭跌足长叹道。
虽然他与陈凡并不熟悉,也不敢确定此人是否出自颍川陈家一族。
但是敢于和宦竖为敌,也是可敬的了。
“然而却不!”
“听说陈凡在蹇硕府上待了两个时辰,安然离开。”
“而且蹇硕还拄拐相送,极尽谄媚!看来似乎蹇硕还受了伤!”
陈寔说着话,又倒了一杯酒。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这陈凡先打了潘隐,又到蹇硕府上打伤了蹇硕?”
陈挺说着话看了看陈寔和陈岩亭,难以置信。
“不管如何,这陈凡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陈岩亭说道。
“自从五年前太傅陈蕃谋图诛杀宦官,被曹节一党反咬一口,全家问斩之后。”
“我陈氏宗脉,便一蹶不振。”
“纵然你我有锄奸之意,也是力不从心。”
“陈凡一来,似乎让老朽又看到了希望!”
“自即日起,我们几人,对外需要尽力维护陈凡,我来日也会主动奏明圣上,公布天下,陈凡便是我颍川陈家的族人!”
陈寔目光如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陈凡悄声的走在天野之间。
为了能够掩藏行迹,保守他穿越东汉的秘密。
陈凡每次回来都要摸黑而行。
“这次回来,有必要打通一条往来我家和山洞的地下通道了!”
陈凡心中默默计划着。
陈凡挑起担子,担着这次的收成,满载而回。
这次的收获实在太多。
他也只好捡主要的收罗了两口袋拿回来。
陈凡下了山坡,一溜小跑回到家中。
只见院门大开。
院中停着两辆大吉普。
“谁啊这是?难道我走错门了?”
陈凡来不及放下担子,扭头看了看房子,院落。
并无差错。
“陈凡!你小子够勤快的啊,这天还不亮,你就满载而归了!”
一个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紧跟着走出两条人影。
当先的一人是考古专家孙教授。
后面跟着一人,正是自己的大学老师林峰林教授。
“啊!”
陈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此时自己的狼狈样子。
一夜穿行,肩挑重担。
满脸臭汗,一身倦怠。
“啊……是啊。没办法为了生计呗。”
“老师你们先屋里坐,我把柴火担子先放到后院里去再来招呼你们。”
陈凡唯恐被他们看穿了口袋之中的东西。
尤其是孙教授。
那老头可是有着几十年的发掘考古经验。
要发掘他这个口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陈凡来到后院,把担子放到墙角隐蔽的地方,然后又匆匆看了一眼枯井里面的仓库。
枯井边上陈凡布下的浮土上并没有人的脚印。
说明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到这里。
一切查看无误。
陈凡这才回到前屋。
“陈凡,怎么也不锁门呢?就不怕着了贼?”
林峰看到陈凡进来,首先问道。
“老师,你看我这屋里有啥值钱的东西,我送你,你要不?”
陈凡自嘲的说道。
虽然是三间瓦房,但是内中一贫如洗。
地上坑洼不平,还是最老的那种泥土打平的地面。
桌子的四条腿虽然一样的高,但是放到这地上,就变成了跷跷板。
这边放一杯水,桌子就往这边倾斜。
那边放上一个苹果,桌子就又倾斜到那边。
几个马扎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绳子断了,有的中轴断了。
整个屋里弥漫着一种发霉的浑浊之气。
“陈凡,上次陈老板那笔,你也拿到不少钱了,怎么就不拾掇拾掇?”
孙教授拿起旁边一个散了架的椅子,横看竖看端详着。
“老师,您看这玩意是哪朝的古董,给我找个买家收了去,好歹给我个几十万,我就盖个大楼!”
陈凡看到孙教授这考古的职业病又犯了,打趣的说道。
“就这?劈柴烧火都是光冒烟不长火苗子,卖锅炉房人家都不要!”
孙教授甩手扔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林峰看看陈凡屋子里那个尘封已久的暖瓶,早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到皮了。
起身从院子的车里拿了三瓶矿泉水,回到屋里分给三人。
“言归正传,我们也是刚到,和你前后脚的功夫。”
“我们今天过来,是找你有点事儿。”
林峰打开瓶盖仰脖子喝了一口,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爸爸您有话只管说就是,孩儿洗耳恭听!”
陈凡站起身来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去你的吧!这么久了还没改你这副没个正经的臭毛病!”
陈凡还是第一次听到林峰骂人。
原来走出了学校,离开了课堂,老师也是个活泼随和爱开玩笑的人。
“嗯,像了像了!”
“我看你这一施礼啊,一举一动倒是有点儿东汉的遗风!”
孙教授侧着脸看着陈凡,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的分析。
“最近不是去兼职拍戏了嘛!叫什么赤壁之战的。”
“嘿!您是不知道啊大爷,我一个小时就赚了三百块钱!”
“可没办法呀,咱实力在那摆着,就这套礼仪,愣是十分钟就拿下了!”
陈凡感觉在孙教授面前,聊天好有压力。
仿佛他随时都是拿着放大镜在看人。
搞不好就被他看穿了。
因此急忙一顿瞎侃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