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混乱的哥谭
“嘭！”
企鹅人科波特被打的仰面飞起。
“天气不错……”
一个略有些奇怪的想法随着洒落的阳光，进入到科波特的脑海，这是他在彻底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法克，可别打死了。”
保罗赶快站起来，去检查被他一拳打飞的小子。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这不是保罗的信条。
自从前几天海钓丢人后，他准备检验一下自己到底是“晕海”还是晕船。
最后发现，应该是“晕海”，大概是因为自己不会游泳的缘故，看到比较宽阔的水面时，由于害怕而产生了眩晕。
确定只是心理原因后，保罗准备克服这个小问题。
在学游泳和海边钓鱼中选择了后者。
“最近情感能量的吸收速度变快了很多，刚才又有点晕，没控制好力度，还没来得及问这家伙为什么要用刀捅自己呢。”
保罗一边念叨着，一边轻踢了这个被自己一拳放倒的家伙几下。
“喂，没死吭一声。
“诶？这货有点面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保罗看着那张非常有特点的脸。
“救，救救我，我是科波特家族的，我会给你很多钱，救我……”
苏醒后的科波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直接撞飞，然后又被压路机碾了过去，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
科波特在不停地吐着血……
但是，他还不能死，他还要照顾母亲，夺回家族，掌控哥谭，必须要活下去。
“科波特……，你是不是叫奥斯瓦尔德？
“啊，想起来了，在鱼姐那儿见过你。”
在听到科波特这个姓氏后，保罗一下子就想起来，在DC宇宙里，哥谭的黑帮大佬企鹅人。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躬，摆了一个冷漠无情的pose，用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地上仍在吐血的青年。
未崛起版的企鹅人啊，这个家伙还是很有用的，如果像穿越前看的剧集里那样，非常孝顺自己的母亲，那说明他还是有底线的，至少能够一定程度上合作，不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法尔科内身上。
“嗯……？你这恢复能力有点强啊？”
保罗发现自己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企鹅人就不再吐血，连呼吸变也得稳定起来。
发现了企鹅人的特殊，确定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保罗开始努力回想他穿越前了解的信息：
DC宇宙有5种金属，好像分别是琥珀金，钷金属，蝙蝠金，N金属，酒神因子。都各自有不同的特性，五种融合到一起就能召唤黑暗多元宇宙的巴巴托斯？
为什么不是7种呢，这一点儿也不龙珠。
琥珀金和酒神因子都能修复身体，不过琥珀金是被猫头鹰法庭掌管，酒神因子地球上就有，而猫头鹰法庭成立的目的就是召唤巴巴托斯，他们一定没少收集。
这是我变强的途径之一啊。
蝙蝠侠身体里应该就有琥珀金和酒神因子，看来眼前这个家伙也有。
这就说的通了，猫头鹰法庭必然和哥谭四大家族脱不开关系，为了掌控哥谭，他们肯定要有一定的控制手段，不然四大家族凭什么听你的。
必须得加速升级了，升级就能获得知识，对DC宇宙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就在保罗摆着pose胡思乱想的时间里，科波特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他也有点奇怪：自己恢复的也太快了，本来以为死定了。也是，原来自己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他听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问话，艰难的用手把身体撑着，坐了起来。
“是的，我的名字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他眯起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保罗那张十分帅气的脸，突然想了起来。
“我在鱼姐那里见过您，记得鱼姐称呼您保罗。”
感觉到自己又恢复了一点，未来的企鹅人露出惯用的谄媚笑容，然后在每一个表情中再加入些许卑微：
“那我就不打扰您钓鱼了？”
试探、祈求的目光深处隐藏着嗜血和疯狂。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啊。”
也不知道我笑的像不像一个反派。保罗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吐槽。
笑声还没有消失，忽然，保罗的脸就沉了下来，他冷冷的说道：
“按照哥谭的规矩办，证明你的价值吧，把情况说清楚，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随后，突如其来的巨大恐惧几乎把科波特压垮，他能够感觉到，接下来，如果自己有一句谎言，那死亡就是唯一的结局，而且过程也会无比漫长，企鹅人想起了一个犯错的打手，鱼姐杀了他整整两小时。
接着他就把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了保罗，没有任何隐瞒，包括自己打算去做卧底的秘密。
“小子，你不光幽默，而且还很聪明。
“记住我的联系方式，把你认为重要的情报及时、完整地通知我，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现在……科波特先生，一路顺风。”
……
情感光谱的用途真广泛啊，刚才只是想吓唬企鹅人一下，没想到差点直接引爆他的恐惧情绪。
我记得黄灯领袖塞尼斯托可以通过恐惧，把对方的生命力一起吸收，直接造成死亡。
看来还是要不断开发情感光谱的用途啊，现在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升到2级了，到时还得想办法突破瓶颈。
啊！这事，那事，好烦啊……
哥谭的夜幕显得格外的低矮，好像要从楼顶压下来一样，除了寥寥几点稀星，剩下的只有黑暗。
闪烁的霓虹，涌动的车流，喧嚣的人群，这些带的不是勃勃生机，而是无尽混乱。
愤怒，恐惧，贪婪，欲望各种情感力量纷纷进入保罗的身体，仔细感受着这些能量对自己的影响，他发现希望、爱和怜悯这些比较正面的情感少的可怜。
可能这就是哥谭。
有衣着光鲜亮丽的社会精英，有大腹便便贪婪好色的政府官员，有视财如命的资本家。
也有三三两两的围拢在火堆四周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身边竖着‘请给我白粉和钱，不要食物’牌子的街头艺术家；还有穿着清凉，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站街女……
各个不同阶层的人生活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只不过有些人是生活，而有些人只是活着。
…………
最近哥谭警局接到了几起的报案，声称有人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能够徒手拆下ATM机，还可以扛着飞奔。
戈登和哈维开始侦破这个案件。
通过调查发现，发生变化的人都是服用了一种绿色的药剂。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银行抢劫案等恶性犯罪多次发生，戈登他们忙的焦头烂额。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服用这种药剂的人会在几天时间里全身骨骼溶解导致死亡，变异人群数量不会形成规模，比较容易控制。而且服用药剂的群体属于哥谭社会底层，所以并未激起什么波澜。
“果然没用，底层人们的死活并不能引起太大的关注。
“既然大人物对民众的生死漠不关心，那只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做个警示了。”
斯坦博士下定了决心。
威尔金药业的慈善晚宴名流云集，大厅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而这一切都随着绿色雾气的涌入变得一片狼藉，前一刻还风度翩翩的上流阶层的人们开始四散奔逃。
但大厅的门已经被封死，他们无处可逃。
“请安静，请安静下来！大家不要慌乱，现在的毒气浓度对诸位的身体不会造成致命影响，但如果不能安静听我说完，我只好加大排放了。”斯坦博士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
这时洛布局长展现了他的专业水准，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萨拉警长和几个熟悉的官员说：
“咱们要不停的和他对话，拖延时间，萨拉通知戈登，罪犯肯定在广播室。”
斯坦博士看到大家逐渐平静了下来。
“首先请现场的媒体不要停止转播。如果我不能看到转播画面，那么今天大厅里所有人都要死，包括你们。”
“我叫斯坦·凯恩，是一名化学博士，在威尔金药业从事生化武器研究。
“我成功发明了一种药剂，它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拥有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和速度，但有非常大的副作用，服用三天后就会死亡，而我毫无办法解决。
“我试图暂时停止这项药物的研究，可公司高层并不同意，他们抓捕或者诱惑大量的社会底层民众用来进行人体实验。
“我上报总公司，秘密写信向国家安全部门投诉，寻找媒体曝光，把药剂给普通人服用，引发混乱……
“试了各种方法，可是都没用，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而我得到的就是被追杀。
“今天哥谭上流社会的精英们都在这儿，如果你们都死了，那谁来帮你们封锁消息？
“我……”
在斯坦博士的讲述过程中，洛布局长和他的朋友们也适时提出自己的问题，成功拖延了时间。
轰的一声，广播室的门被戈登一脚踹开。
“别动！”
戈登大喊一声，还没等进行其他行动，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着的小瓶，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就被斯坦博士一下撞飞了出去。
戈登咬紧牙关爬了起来，看到斯坦博士向着楼顶跑去，坚持着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天台后，发现斯坦博士站在楼顶边缘，好像是在等他。
戈登有些疑惑，但还是用枪瞄准斯坦，问道：
“解药呢？有没有解药？”
斯坦·凯恩一直是个注重礼仪的人，这与他的出身和受到的教育有关。
此时此刻被枪指着也显得从容不迫。
“他们并没有中毒，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停止肆无忌惮的人体实验，而不是疯狂的杀戮。
“但是，当利益足够大时，哪怕我是一个‘凯恩’也没用，反而他们认为我背叛了自己的阶层。
“我也能想到，同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不过我教会了大家怎么处理。”
说完，斯坦·凯恩博士没有一丝犹豫，翻身跳了下去。
而戈登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