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布鲁斯的生日（一）
哥谭市中心的罗宾逊公园。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昏暗在今天终于屈服于钞能力之下。
几个巨型热气球在空中漂浮，上面垂下的条幅上写着：布鲁斯·韦恩生日快乐。
音乐声震耳欲聋，其中还夹杂着观众的尖叫与欢呼，现场气氛异常热烈。
离舞台最近的人群里，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就在其中，他们的身体也跟随着强烈的节奏左右摇摆。
比他们更兴奋的是一对中年男女，他们正是急冻人维克多和诺拉夫妇。
诺拉在保罗地治疗下已经逐渐好转，夫妻两人恢复了正常社交，赛琳娜偶尔前去拜访，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几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密切。由于身体原因，维克多夫妇没有孩子，他们非常宠爱这个小姑娘，几乎是有求必应。
况且赛琳娜有点自来熟，她凭着自己活泼、开朗的性格，可爱、漂亮的外表，在哥谭有着十分广阔的交际圈，今天她的乐队有表演，很多人都来支持，当然也和她的身份有很大关系。
就像是赛琳娜的满分作文《我的市长父亲》一样。
“姑娘们，小伙子们，尖叫吧！欢呼吧！让我们的布鲁斯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画着浓重的眼妆，双马尾染成蓝粉两色哈莉大声叫喊。
“布鲁斯！来一个
“布鲁斯！来一个，大家一起喊！”
“布鲁斯！布鲁斯！……”
在众人如火般热情地支持声中，腼腆少年被身后的几个同学推上了舞台。
“I'm b……”
就在现场气氛即将到达最高潮的时候，舞台背后的大屏幕一阵闪烁，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正是杰罗麦，他打断了布鲁斯的自我介绍。
一小时前，他率领手下占领了电视台，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布鲁斯送上一份祝福，一个惊喜。
人群开始骚动，毕竟这张脸给他们带来过很多“惊喜”。
现场维持治安的警员和黑帮迅速开始控制逐渐变得混乱的人群。
“亲爱的布鲁斯，祝你生日快乐，我是爱你的杰罗麦。
“生日舞会怎么能缺少烟花呢？忠诚的杰罗麦为亲爱的布鲁斯少爷准备了3个，哦，是4个，不对，算了，不管几个吧……
“现在我宣布游戏规则：
“杰罗麦精心培育的烟花如同昙花一样圣洁，不喜欢被人触碰，它们只愿意静静等待，直到盛开的那一刻。
“为了不让现场观众感到无聊，杰罗麦先生也为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让我们一起来喊：
“布鲁斯，生日快乐！”
话音一落，公园广场上空的热气球开始向下喷洒绿色的气体，随着气体扩散，现场民众的表情变得扭曲，好像看到了令人极度恐惧的东西，浑身颤抖着，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尖叫。
混乱开始。
保罗就在现场，他立即命令老教父和企鹅的手下赶来公园维护秩序，并迅速疏散人群。
哥谭大部分警力都被派去寻找杰罗麦安放的炸弹。
与此同时，猫头鹰法庭唤醒了印第安山下的大批生化改造人，这些像丧尸一样的活死人走出了实验室，向阿卡姆区冲去。
它们并不是那些走路缓慢，看到人只会扑上去撕咬的活死人，力量、速度远超普通人类，其中一部分还具有异能，如放电、喷火，毒气，甚至有的可以通过接触，让人迅速衰老。
得益于保罗前两天让阿卡姆工程暂停，并安排了大量黑帮人员在印第安山附近布防的命令，有效地延缓了丧尸们前进的速度。
可随着所罗门·格兰迪力量的散发，越来越多的普通人被感染，整个阿卡姆岛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然后就是哥谭市。
一切都按照猫头鹰法庭计划的那样，一场巨大的混乱降临到了这座城市。
不过他们并不担心无法控制，因为他们掌握着控制凋零之灰的方法，一旦格兰迪再次进入沉寂，那些丧尸也会随之消亡。
……
临时指挥室里，保罗和莎拉局长不断地接收到一条条信息。
现场指挥官却是保罗的新保镖，小佛洛依德·劳顿，也就是未来的死亡射手。
他正在说明目前的情况和应对措施。
“杰罗麦的炸弹已经找到，目前发现的是4个，是否有隐藏无法确定，而且暂时没有拆卸方法。
“电视台已经安排戈登警长前去。”
“阿卡姆岛的防御措施不能有效阻挡那些丧尸，我们需要在市区布置隔离带，蚕食敌人。”
这时布鲁斯站了出来，他并没有慌乱，表现的也足够沉着。
“杰罗麦我全面调查过，他曾今向韦恩集团武器研发部提交了一份资料，就是今天的炸弹，这种炸弹用到的材料十分特殊，我刚才通过计算，目前短缺的材料只够制造三个，这四个炸弹其中一个是假的，也可能就是普通炸弹。
“不过爆炸威力非常惊人，至少能彻底炸毁大桥，这样整个哥谭对外的通道会急剧减少，我怀疑他还有后续计划。
“假如僵尸进入到城区和炸弹爆炸这两件事同时发生，那么哥谭就完了。
“我们还不能忘记毒气，所以必须控制化工厂。”
大家听完布鲁斯的分析后，开始思考对策。
维克多有点不确信地说道：
“我在低温实验室完善了研究，新发明了一种冷冻剂，理论上可以冻结任何物质，并且释放的武器也研制成功了。只是武器……”
说完偷偷看向了角落里站着的赛琳娜。
这个小姑娘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正在和她那几个伙伴兴奋地小声说话。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
“嗯？为什么都看着我？保罗，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干，那些毒气啊，丧尸啊，什么的可和我没关系，别赖在我头上。”
事态紧急，顾不得和她斗嘴。
“赛琳娜，维克多博士说的那种冷冻枪是不是在你那？就一把？”
“一共有四把，我拿走了样品，后来又找人复制了三把，我们哥谭魅影一人一把。多出来是给佐伊留的，她还小，玩这个有些不合适。”
赛琳娜讪讪地说道。
“干的好，等完事儿了，咱们再算账，现在快去把枪都拿过来。”
“是，长官！”
赛琳娜敬礼后带着她的小队离去。
“无论是否有效，我们都不能等炸弹爆炸，出现问题和造成的损失由我负责。
“杰罗麦十分狡猾，戈登不一定能抓到他，我带人去支援，劳顿指挥黑帮和剩余警力开始在市区布防，消灭丧尸，莎拉配合劳顿。”
保罗一改平日里喜欢说笑的习惯，斩钉截铁地发布了命令。
在去往电视台的路上，保罗接到了肥猫丹尼尔的消息，它在凯瑟琳的通话中得知，猫头鹰法庭将在三天后举行一次祭祀。
“所有的坏事都集中在一起发生啊，像有人在背后操纵一样。”
今天的混乱好像引发了哥谭市民血脉中的疯狂，街道上四处可见“零元购”的群体，他们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手持各种枪械疯狂地抢劫、杀戮，然后再被更大的团伙袭击，杀死。
保罗花了几年时间治理的城市，一朝之间恢复了原样，或许更加混乱。
整个城市所有生命都在不停地向他传递着疯狂和毁灭的情绪。
除了果断射杀企图向他开枪的家伙外，没有理会混乱的人群。很快进入了电视台，里面已经被洗劫一空，只剩满地的死尸和散落的残肢。
让他意外的是，一间屋子里发出了一股特殊的能量，和杰罗姆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明显，更加强大。
打开房门后，杰罗麦浑身上下都是被利刃切开的伤口，咽喉处还在不停地涌出鲜血，但是他依然没有死，而且伤口还有慢慢愈合的趋势。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分尸：一堆堆、一条条、一块块……
保罗看着杰罗麦，感受着他身上的特殊能量。
从伤口来看，他基本上可以断定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出手了。
但是杰罗麦身上的特殊能量让他有了很多怀疑，反而猫头鹰对杰罗麦出手并不令他意外，法庭这些人不会让哥谭脱离他们控制的，而杰罗麦是个无法揣测想法的疯子，他既不在乎利益，更无视权利。
保罗让人把杰罗麦先关押起来，他要处理了炸弹和丧尸后再研究一下这个人。
……
回到了指挥室，他向莎拉和劳顿说了目前哥谭的乱象。
然后，保罗沉默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
“目前只能全面动用黑帮的力量了，只靠警察我们已经无能为力。”
局长莎拉激动地喊了出来：
“用黑帮来维护治安，是对法律最大的亵渎，是对警察威信的致命打击。”
“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样办吧，执行命令。”
保罗转头对老教父和企鹅厉声说道：
“法尔科内，科波特，我想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办。”
两人觉得自己快要被巨大的恐惧压碎了，看着瞳孔变得血红的保罗，立刻安排手下执行。
布鲁斯观察着事件发生以来保罗的种种表现，渐渐地坚定了决心，自己也会承担罪恶，拯救这座城市。
幸福的事不会连续发生，倒霉的事却一件接着一件。
由于哥谭的混乱太过严重，引起了全球诸多国家关注。
白宫和州长分别致电保罗，要求他三天内结束混乱，不然国民警卫队将进驻哥谭，届时全部责任将由保罗独自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