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阿卡姆区见闻（一）
人生中的痛苦和磨难虽多，但生活总要继续。
布鲁斯亲眼目睹了一次艰难的抉择后，虽然颓废了一段时间，但也成长了很多，他在慢慢地形成自己的理念。
虽然哥谭大部分城区依然上演着一宗宗丑陋的表演，但是就像泥泞中生长出的荷花，总会有些地方让人赏心悦目。
布鲁斯看着正在热火朝天施工的工人们，他从这里感受到了勃勃生机。
这毕竟是他人生中接手的第一个大型项目。韦恩夫妇生前就一直计划对阿卡姆区进行改造，建设一些便民设施和廉价住宅，还准备重新改建阿卡姆疯人院，并建立大型疗养区。
尽管经历了许多变故，但最后多方势力共同参与后，项目终于进入到了施工阶段。
参与者主要有韦恩集团代表的大型企业，老教父和企鹅为首的黑道势力，一部分政府官员和上东区的老钱们，最后就是保罗这个黑白通吃的新崛起的大人物。
当然还有一位自认为是大股东的不正经占卜家。
“喂，保罗，什么时候分钱？我可是把房子都抵押了，还借了高利贷。”
一句话让差点让特意来考察施工进度的众人直接摔倒。
保罗一脸黑线，可能是习惯了这位的风格，只得无奈地说道：
“妮缪，你能不能矜持点。再说这种超大型的改造工程怎么可能短期内见到收益。”
“啊，过去都是打完了就能分钱，现在真麻烦，那我的贷款和房子怎么办？”
说完又开始装可怜。
因为保罗向布鲁斯简单介绍过这位占卜家的情况，布鲁斯对这种传说中的人物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敬畏，在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后，就对她说道：
“妮缪女士，房子的事情不必担心，我会让银行为您办理无抵押贷款的，利息方面也不用考虑。”
“那太感谢了，布鲁斯少爷您的慷慨和仁慈能够照耀整个世界。我这就把银行信息给你。”
布鲁斯摆摆手，十分淡定的说道：
“不必了，只要是在哥谭办理的就可以。”
“太感谢了，你这么年轻、英俊、富有想必很受女孩子欢迎吧，其实我还擅长配置各种秘药，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呦。”
说完还给了着布鲁斯一个你懂得的神。
“喂，你够了啊。”
保罗看到这位没节操的美女法师又开始胡说八道，赶快制止她丢人的行为。
“我说的是真的，大家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保证效果。”
众人有点不知所措，而布鲁斯也有些幻灭的感觉，只能随口敷衍。
“房子的事解决了，那贷款怎么办？好多利息的，保罗～”
妮缪用甜的发腻的声音对着保罗说。
“找谁借的钱？”
“他的手下。”妮缪指着企鹅人。
“利息不算了，什么时候还都行。”
企鹅人相当有眼色，他现在控制着哥谭大部分黑道生意，很本不在乎妮缪借的那点钱，主要是他能看出保罗和这位女士的关系很不一般，非常亲密。
“顺利解决，这个工地的灰尘太大了，对一位漂亮的女士很不友好，我就提前告辞了，再会。”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给众人反应时间。
用完就扔，这是妮缪的风格。
大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都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其实布鲁斯并不是很在乎，钱的问题他很少过多关注，他主要是有点不相信一个传说中的大魔法师是这个形象。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说道：
“诸位先生，我和保罗先生四处走走，你们随意。”
保罗和布鲁斯两人慢慢的向阿卡姆区深处走去。
……
这里原来也曾有过辉煌，可是再强盛的国家也有衰败的那天。
因为阿卡姆区开始的繁荣，大量人口涌入，随之就是犯罪滋生，人越来越多，这个地区也就越来越混乱。
然后大量工厂迁走，大批富人搬离，最后只剩下众多失业，无家可归的人。
慢慢的这里就成了贫困、危险的代名词。
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由自己品尝。
阿卡姆区的人们正在付出代价。
布鲁斯和保罗边走边环顾四周。
很多人在大白天就靠在破旧的墙壁上，浑浊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保罗，刚才我看到工地上有很多人干活，你也告诉我，施工队伍一直在招人，他们为什么不去呢？”
保罗想起了穿越前，他所在的城市也会有这样的人，于是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我猜是习惯了吧，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你就是给了他们改变的机会，可是用不了几天，又重新恢复原状。”
布鲁斯十分不解，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
“据我了解，这儿的人们，强壮一些的被黑帮招去当打手，差点的可以去顶罪，还有的被当成工具来运送D品，或是被抓走做人体实验的材料。”
布鲁斯被保罗讲述的事情吓得呆住了，只能喃喃地说着：
“工具、材料……”
“是的。”
保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可他们是人！”
布鲁斯大声喊了出来，他的声音是那么大，充满了愤怒，就连附近的几个奄奄一息的人也被惊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若是在哥谭其他城区，贫民窟的人如果看到像两人这样衣着光鲜亮丽，不是围上去乞讨就是拿着各种武器抢劫，甚至杀人。
可是在阿卡姆区，这些人好像只剩下一个目标，就是等死。
保罗用手指了指周围的这些活死人，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你觉得他们像活人吗？”
布鲁斯看着四周那些零零散散没有一点儿生气的人们，声音不由得放低。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我可以给他们免费发放食物和衣服。”
“你能一直发下去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不能。
看着沮丧的少年，保罗忽然说：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
布鲁斯一下睁大双眼，透露出希望的光芒。
“这个办法可能不那么符合你的认知，说出来不许和我吵架啊。
“我准备把这些人当奴隶，让黑帮充当奴隶主，用鞭子让他们工作，然后每天给他们饭吃。”
布鲁斯听了颠覆他三观的话，忍不住说道：
“奴隶！这怎么行，他们都有人权，他们也是普通市民。”
“想行使自己的权利，首先得是个人吧？你看这些人，他们比丧尸都不如。当奴隶至少他们还能活着。再说，奴隶的说法，我就是做个比喻，他们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强迫他们工作，让他们有食物，也是为了他们好。
“相信我，很多时候，鞭子比说教好用的多。”
“可是……”布鲁斯还是有些犹豫。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大部分阿卡姆区的贫民都这样，除了我和你说的那几种选择，我这个是不是更好些？”
这次布鲁斯沉默了很久，他认真思考了保罗的想法，并真正开始商讨实施的可能性和将会遇到的问题。
“那就试一试吧，如果有人反对呢？这些人的工作能力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会造成工期延误。”
“延误就延误一些嘛，你真的在乎吗？再说他们又不需要正常上下班，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好了。如果有人不满意，让他来找我啊。
“你别管了，交给我好了，先试试，不行再说嘛。你想想，黑帮来当监工是不是犯罪的时间就少了，这些贫民去干活是不是相当于他们又开始正常工作了？”
布鲁斯虽然还是有些顾虑，可是从他父母死后，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成长了很多，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富家少爷了。
“你总是有道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的。”
布鲁斯保留了最后一丝倔强。
“当然，不然我靠什么当上的市长。”
保罗十分得意。
“你派黑帮威胁竞争对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嘿，你这小子学会顶嘴了，肯定是赛琳娜教的。”
说着保罗用力揉了揉布鲁斯的头发。
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保罗搂着布鲁斯的肩膀，对他说道：
“布鲁斯，有些时候，可能我们的手段有些黑暗，但是我们的目标是光明的。”
“嗯，我知道。”
两人边走边聊，布鲁斯把前几天和戈登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保罗，他想知道保罗的看法和选择。
保罗听后，想了一下，说道：
“你的假设就有问题，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落到那种境地。如果硬要设定这么个场景，那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避免这一切。”
听后，布鲁斯紧接着追问道：
“需要更强大力量是吗？如果我像你一样强大，那么杰罗麦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可是我记得你告诉过我超凡都有代价，我也从你身上能感觉到你对生命的漠视，是不是超凡者都是这样？
“就是刚才的那个妮缪女士，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们的轻视，她其实并不太在乎我们的想法。”
保罗先是笑了笑，又开始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变化，沉下脸色回答：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