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马 鱼 企鹅在行动（二）
“明天上午？知道了。”
马罗尼果断召集跟随他多年的枪手，再次齐聚冰山餐厅。
当机会来临，他从不缺少做出决断的魄力，也有流血厮杀的勇气。
“兄弟们，你们跟随我多年，抢劫银行，血战码头，买卖D品，我们一直用命来换取金钱，一个又一个的兄弟倒下。可有的人坐在他的庄园里享乐，却比我们赚的多无数倍。他在吃肉，而我们像狗一样在吃他的剩饭，现在该轮到我们吃肉了。”
马罗尼面目狰狞地发表着战前动员。
“现在所有人禁止与外界联系，检查好武器，就在大厅休息，不允许单独行动，明天等待我的命令，去干掉法尔科内！”
众人热血沸腾，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谁也不知道，毕竟这是哥谭，一个盛产神经病的城市。
企鹅人跟着叫喊了几声，心中不以为然，就在马罗尼召集枪手的时候，他接到了老教父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去法尔科内的庄园，有重要的事情。
很容易猜测的到：肯定是发生了意外，需要他提供消息，但在电话中无法说清。而自己能提供的只有马罗尼的情报，所以大概率是鱼姐那边有了动作，让老教父必须做出紧急应对。
现在看到马罗尼聚集枪手准备杀掉老教父，企鹅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但是企鹅并不准备通知老教父，有了准备后马罗尼肯定会失败，而自己作为现在唯一的新人，肯定会被怀疑。
分析完利弊，企鹅在心里说了一句：法尔科内阁下，再……
强烈的麻痹感打断了他的内心告别，然后浑身抽搐着昏了过去。
在企鹅没注意的时候，一个闪着蓝光，还带有少许电弧的圆柱体，打破玻璃，被扔进了餐厅，然后就是爆炸，大量的电流涌动，餐厅里所有的人都昏了过去。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叫，杰克·格鲁伯。
他是一名杰出的电气工程师和心理医生，而他的薪水无法支持他的各种研究，向马罗尼借了高利贷。
六年前，他被迫和马罗尼一起抢劫银行，而行动需要他发明的电流炸弹，事后却被马罗尼出卖，勾结警察把他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在疯人院中，他的研究成果被首席精神病学医生雨果·斯特兰奇博士看中，允许他用其他犯人进行实验。在不断的实验中，他完善了理论，可以制造出效果更好的电流炸弹。
在伙同另一名罪犯艾伦杀掉院长格里后，逃出了疯人院。
他要报复马罗尼，但并不准备轻易杀死他。
他要马罗尼不断地遭受打击，面对失败，要让他众叛亲离，像六年前对自己做的那样。
今天在把马罗尼电晕过去后，直接离开了现场，他还有另外的报复目标，就是哥谭警局。
过了一会儿，警局接到报案。戈登在听到是马罗尼受到袭击后，立刻赶来，经过紧急救治，众人苏醒了过来。
可能是中电麻痹的原因，企鹅居然哆嗦着把刚才没完成的告别说出了声：“法尔科内阁下，再见。”
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马罗尼的双眼。
冰冷，不含一丝感情。
企鹅人开始祈祷……
戈登以方便保护为名，把马罗尼一行人全部带到了警局，可他没想到的是，有个一心复仇的人，为了报复和马罗尼勾结的警察，设计了一个巨大的电流炸弹，正在做着最后的调试。
…………
法尔科内庄园。
在确定了莉莎被绑架后，老教父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沉着，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姑娘。
一夜未眠，法尔科内不再等候科波特的消息，决定在绑匪限定的时间里去指定地点，虽然他意识到了危险，但作为一个统治了哥谭地下势力数十年的黑帮教父，他从未失去过自信。
他是卡迈恩·法尔科内，他能解决一切麻烦，像从前一样。
一路厮杀，老教父无所畏惧，虽然他带的枪手最后只剩了三个，但是杀手们全军覆没。
他救出了莉莎，紧紧抱住了她。
突然，老教父感觉到小腹一凉，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
猛地推开这个质朴的年轻姑娘，他看着小腹上插着的刀，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他感觉全身发冷，可他的心更冷。
随着一阵激烈枪声过后，高跟鞋与路面碰撞的哒哒声逐渐接近。
“法尔科内阁下，日安。”鱼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老教父看着鱼姐和她的手下，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用他一贯的嘶哑声音问道：
“莉莎是你的人？俄罗斯人也是你安排的？”
“是的，莉莎是个好姑娘，她母亲在我手里。
“尼古拉被处决后，你把他的产业全部分配，仅给他的手下留了很少一部分，而他们大部分是俄罗斯人。
“卡迈，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把我从小养大，教我各种道理，把你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我。你第一次见到莉莎是不是就感觉很熟悉，性格，长相，衣着，还有你熟悉的歌声。
“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训练了她整整一年。
“我没想杀你的，不过，自从在两年前知道了关于我父母被你杀死的消息后，我就开始准备了，但我仍然没想过杀你，可我不确定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放过我。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准备放过你，你把这些财产转移文件签了，然后去医院，还来得及。”
鱼姐说完，长吁了一口气，仿佛把这些年所有的恩怨都呼了出去。
听完鱼姐的讲述，老教父反而笑了：
“菲什，不愧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但是你以为你赢了？你还记得我曾今和你说过一句话：永远留一把刀子在自己手中。”
话音未落，屋外警笛声大作。
“快走，我们不能被警察抓住，警局里都是法尔科内的人。”
说完鱼姐带着莉莎和手下冲破警察的包围离去。
路上，她的一个手下问道：
“鱼姐，为什么不干掉法尔科内？放走以后很麻烦的。还有他的那些财产怎么办？”
说完还感叹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黑道教父居然会提前报警，真是太狡诈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刀上有毒，财产等他死了以后再转移，无非是多损失一点儿罢了，安全重要。不能把杀人证据落在警察手里，不然将来转移财产会有麻烦。”
鱼姐完全没有一点刚才面对教父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
渐渐从惊吓中醒来的莉莎，低声哭了出来……
…………
哥谭警局局长办公室。
赛琳娜抱着丹尼尔带着艾薇和布鲁斯来给保罗捣乱。不，按她的说法是看望辛苦工作的老父亲。
保罗正在陪着孩子们玩耍，戈登来找他。
汇报了议员被杀案的侦破进度，然后表示根据他的线报，马罗尼有很大的嫌疑，想进行审问，可是却不符合程序。
保罗想了想，说道：“直接突审违法吗？”
戈登迟疑了下，回答：“违法。”
“如果我命令你突审马罗尼，你会有责任吗？”
“不会，但是……”戈登明白了保罗的意思。
“没有但是，现在我命令你，詹姆斯·戈登副警长，突审马罗尼，用一切你可以采用的手段。”保罗提高音量发布命令。
“哇，好帅啊。”赛琳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保罗。
旁边布鲁斯和艾薇都是一脸的崇拜。
戈登肃穆地敬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
“是，局长阁下！”
他抑制着激动的心情，终于有一位可以信赖的上司了。
迈着坚定的步伐，转身离开，去维护法律和正义。
然后和他的线人企鹅人一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了下去。
办公室里除了保罗和丹尼尔，所有人全部到了下去。
保罗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但是他看到了屋子里金属上闪烁的电弧。
他赶快冲到赛琳娜身边，抱起来，用生命白光为她治疗，满脸痛苦的小女孩儿由于电流的麻痹作用，口水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身体还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保罗极度愤怒。
正在这时，外面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愤怒，大声述说着警察和黑帮勾结，看到马罗尼后，又接着讲述了马罗尼背叛他的经过。
在救治了三个孩子后，保罗再也无法忍耐，冲了出去。
他看到所有的警察都倒在地上，虽然大多数没有昏迷，但也无法行动。
大厅中央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在不停述说着他的冤屈，说着警察的黑暗，说着他是如何完成今天的壮举。
然后他就看到了保罗，接着他和另一个人的眉心间都出现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没有任何对话的过程。
他们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表情，倒了下去，不过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
哥谭医院的高级病房。
三张病床并排摆放，上面半躺着一男两女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儿明显小几岁，另一个女孩儿还抱着一只可爱的橘红色加菲猫。
三个孩子有说有笑，一点不像刚刚受到电击的样子。
陪着他们的还有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绅士。虽然绷着脸，但是当他看到男孩的笑容时，还是情不自禁地上翘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