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鬼市-营救冥姬
“不错，好在这里还能透着些许月光，我们往前走走吧。”两人继续前行几十米，定住了，一名女子被沉重的镣铐锁在架子上。
“冥姬？”黎天也是震惊，鬼市杀手排行榜的第一位冥姬，竟然被折磨到这个地步。
“黎天，这就是冥姬？”小玥看着这个当日在留香酒楼遇到的女子，更加狼狈了。
女子缓缓抬起头，见到黎天的一瞬间，泪如雨下，“公子，冥姬让您失望了。”冥姬声音很柔弱。
“出去再说。”黎天脚步继续向前，却被一道内力震退回来。
“什么人闯入朱玉台的禁地？”转瞬间两到虚影浮现。
“陆远、陆寻？你们还活着？”黎天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他们是谁呀？”
“小玥，你离远些，这两个老家伙比你大爷爷还老上几十岁。”
“那不成了老怪物吗？”小玥有些担心的看着黎天。
“他们应该早就死了，只是两道虚像，但两股内力还是存在的，你离远些。别伤着你。”说完，黎天继续飞身上前与二人交起手来，小玥焦急的看着，发现两人的内力波动会影响到山洞的稳固，洞内不停地晃动着。
“小玥，先带冥姬离开，山洞要塌了。”黎天朗声喊道，将两人引开，可小玥看着三人打的焦灼，放心不下，大声喊道：“黎天，怎么两个人的力量像是一体的呢？”
“是一种内力交融的法门，可以合二为一。”
小玥琢磨着黎天的话，一咬牙，飞进去：“那分开岂不就是削弱了。我引开一个，便不是你对手了。”
“小玥，你不能有事，带着冥姬先离开。听话！”
“我也不想你有事。”小玥的飞花针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真的是出神入化，打的陆远脚不能落地，硬生硬的与陆寻分开了一些距离，“飞花针？老夫生前只知道云霄子那小子的飞花针一绝，那云霄子的浮游掌法也是一绝，看你如何。”那虚影身形诡异，一掌猛击而来，小玥一招蛟龙入海，使出了全身的内力，整个山洞摇摆的更加剧烈。陆远的身影虚浮了很多，陆远转身，看着黎天的一击苍云掌将陆寻的神识全部打散，向黎天扑来，被光影剑刺穿消散，山洞也开始坍塌。
“公子，你们走吧，冥姬没有出卖风雨楼的任何消息，幽冥潜水，二娘是陆羽和丰虎杀害的，别管我了。”
“出去再说，只是这镣铐太过沉重。会麻烦些。”
“等下”小玥一下想起了腰间的钥匙，抹了出来，“我与陆羽交手时掉下来的，试试。”果然，镣铐打开了，冥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指着路，三个人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朱玉台的贵客厅都觉得晃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二位公子，禁地坍塌了。”管事的进来回复道
陆昊不可置信：“不可能，老祖宗的神识守着，什么人闯了进去？”
“糟了！难道是她？”陆羽想起困住的女子，低于着。
“二公子困住了什么人？”一名男子带着面具，品着茶。
“一名云霄阁的女子讨要褐心散，那浮游掌很厉害，我急着过来便将她先困住了。”陆羽突然摸了摸怀里的钥匙，才意识到不见了，“钥匙不见了，怕是冥姬被劫走了。却没敢声张。”
“云霄阁这辈中，除了长空剑，浮游掌法得到真传的只有一人，惹上她，别说云霄阁会找你的麻烦，苍梧宫的活阎王，也不会放了朱玉台？”
“什么？她是什么人？”陆昊疑惑的问道。
“鬼市不问身份，这不是规矩么？大公子?”
陆昊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不恰当了，和气的说着：“公子的交易是褐心散，已经到手，何时提货？”
“不急，钱也付了，货也到了，取货的人为何没到，我可说不好，兴许是晚了，兴许是遇上麻烦了，那是你们的事了。而这第二件事，风雨楼的脉络，你们自己跟取货人说吧。我一个中间人，就此告辞。”起身便离开了。
“一然，断了与陆家的一切联系人，先洗干净我们自己吧。”
“是，公子。”
陆家兄弟目送着贵人走远，“大哥，冥姬应该被劫走了。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陆昊目光深邃，“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便没有退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陆羽气的给自己一个巴掌，竟没有想到小玥会发现密道。
“二位公子，还有一件事”管事的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说！何老二去要账了？”陆昊问道
“没有，何二老爷顾不得了，因为三老爷何福全豪赌之下，输了长顺赌坊、什锦坊、彩衣楼。”
陆昊吃惊的说：“何福全当真把手上的金饭碗输出去了？”
“不止这些，兴隆钱庄、鼎益钱庄的账上钱都输进去了。这里面可有着不少钱生钱的事儿，不少雇主已经找上门，讨说法，何二老爷正拆了东墙补西墙，填窟窿呢。”
“何老三人呢？”
“回大公子，已经被何大爷捆起来了。”
陆羽心中知晓一定有人已经盯上了这件事情，可一想，就算冥姬劫走了又怎么样，一样洗脱不了盗取麒麟牙的嫌疑。“大哥，赶紧联合何老二，上门要账，我们去抓冥姬，夜长梦多，恐生变故。”
陆昊点点头，安排丰虎立刻带人围困了潇湘雅阁。忙着堵窟窿的何福安听着信儿，忙着带人前来，抱团打劫。
一时间，潇湘雅阁又一次被围得水泄不通，木庭在门口左右催促“安清掌事，你快看看吧，冥姬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连累了潇湘雅阁，我们可怎么办吧！”
“怕什么，潇湘雅阁也不是第一天在鬼市生存，若是想专门找软柿子捏，怕是找错门了。”安清一拍桌子，朗声喊道：“何二老爷，这么着急上门来讨债啊？”
“安管事，这谁家没有点事儿啊，总得相互体谅体谅不是。”
下人一把椅子放在中间，安清端坐在院落中央，“二老爷说的是，可我这手里也有些欠条。长顺赌坊……什锦坊……彩衣楼……”一张又一张的抵押在安清手中。
“安清，你玩阴的，算计我家老三！真要撕破脸吗？”
“二老爷这么激动做什么，谁先动手的心知肚明吧。”安清的话点到为止，何二爷却不讲理的说：“老三栽在你手里，我不说什么，认栽！我那欠条上的钱还上，要不用那十间铺子抵债！”
木庭在一旁劝着安清“掌事的，人家有字句在手里，咱也不能赖账吧。”
“哎呀……木庭啊，你在潇湘雅阁也是老人了，二娘一直信任你，竟是没看出来你胳膊肘往外拐。”
木庭一听，做贼心虚的喊起来：“我也是为潇湘雅阁好啊，这都是二娘一手攒下的家业，不能毁在冥姬一人手里。况且二娘也知道这个欠条的事情。”
“哦？真是吗？那我这也有一笔欠条，木庭，你看看是真是假？”
木庭从安清手中接过来，仔细一看，写着“聚福庄欠潇湘雅阁两千万两。”木庭心中有些打怵，说道：“这……我还是要去看看账簿的。”
“何二老爷不是在这呢么，问问不就知道了。”安清眼神犀利，木庭不敢不从，将欠条递给了何福安。
“混蛋！我聚福庄最不缺的就是钱，怎么会欠潇湘雅阁的！这就是你们伪造的！这做旧的痕迹，一看就是刘二狗的手艺。”说完才发现一急之下，说漏了嘴。
紧接着，潇湘雅阁的人将刘二狗扔了出来：“二老爷问问他吧！”随后当日为木庭作证的账房先生都被押了出来，众目睽睽下被处理掉了。木庭吓得瘫软在地上，竟被吓得咽了气。
“何二老爷，这借条的事儿，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何福安自知理亏，可还是咽不下何福全吃的亏，“安清，这笔账清了，老三的账呢？”
何家的护卫围了上来，“想打架，还是问问我吧。”冥姬极为虚弱，却还是现身了，换上一身服饰后，虽然脸色青白，却依旧冷艳，身前落下二十多个杀手将安清护在其中。
“冥姬？”何福安自然知道鬼市中幽冥杀人绝对不留活口，继续僵持下去捞不得好处，“好！我聚福庄记住了！走……”
安清扶着冥姬坐下，“陆昊，你唱着一出大戏，能有什么好处？”
“唱戏？冥姬勾引我二弟，盗走麒麟牙，交出来吧。”
“哈哈哈……”冥姬的笑声很嘲讽，“陆昊，我逃走了，却来晚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昊心里有些顾虑起来：“别虚张声势了，给我上！”
“慢着……还是再等等。你府中管事的，应该也快到了。”冥姬的话音未落，便见着朱玉台管事的身影。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大公子，二公子四肢都被打断了，麒麟牙被塞进了二公子的嘴里，现在难以取出，褐心散也不见了。”
“什么！我二弟！”陆昊愤怒的看着冥姬：“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怎么不说说，他是怎么对我的。借着与我远离鬼市的借口向二娘辞别，趁机害死了二娘，既然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我让他这辈子都记住这种耻辱。”
“可你什么消息也没有给他！”陆昊愤怒的咆哮着。
“我没给他真心吗！他却是在利用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女人！”冥姬声泪俱下：“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让他记一辈子。”
“撤！”与幽冥硬拼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最重要的是陆羽，当陆昊回到家，见着嘴里满是血被塞着麒麟牙的弟弟，手脚都是血，心疼不已“快……快找郎中啊……发榜悬赏，只要能救二弟的，要什么我都给他。”
黎明即将破晓，一个不眠之夜终于要结束了，谷雨酒家的阁楼上，小玥看着潇湘雅阁的活计忙活着重新开张，等待着下一个日落，重新开始。“黎天，我在陆羽的暗道走过来，墙壁上写着不少痴情的诗句，应该是他们曾经的记忆。”
“或许是又或许只是一场骗局。”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玥情不自禁的低吟出这词句。“演变成了痴情女子负心汉，成了今日的结果。”
“人心不足，经此一事，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便一清二楚了，但愿安清这些年没有白等。”黎天侧过身，拉着小玥坐下，将窗户关上了，“别着凉了。”
“嗯，冥姬就是“雨璇”吗？”小玥好奇的看着黎天。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曾经的“雨璇”是卿二娘，而冥姬是二娘一手培养的接班人。如今二娘被害，冥姬也自愿接下了潇湘雅阁的责任。”
“酒菜上来喽……”谷掌柜招呼着店小二手脚麻利点，“姑娘啊，这可是二十年的清花醉，天快亮了，也快打烊了，我算你便宜点。”
“她不喝酒，还是算我的吧。”黎天将谷掌柜热情的为小玥甄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我岂不是又少了一个回头客。”谷掌柜叹息着。
“掌柜的，您这生意红火的很，可不少我这一个哦”
“姑娘这话，我爱听，做生意么，就得红红火火！”谷掌柜上下打量着小玥，看的小玥有些不自在，“公子，你之前可带这姑娘来过么？怎么有些面善呢？”
“你还带着姑娘来？”小玥饶有兴趣的看着黎天。
“没有，只你一个。还是第一次。”
谷掌柜挠挠头，“姑娘好像长得有些像……像另一个东家？”说着看看黎天微微笑着。
“我家小妹像我，再正常不过了，谷掌柜，你这眼睛还真是厉害。”
“兄长！”当云璟进门的一刻，小玥迫不及待的扑在云璟的怀里，委屈的像个孩子，眼角有些红润了，“兄长，你说随后就来，怎么这么晚才来呢。”
“兄长有事耽搁了，谁欺负你了吗？让兄长看看受伤了么？”
“没有，我就是想兄长了，我知道错了，可你就是来晚了。”小玥从小便在云璟的呵护下长大，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危险，暗道中，若那人不是黎天，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好了，小妹，你多大了，还哭鼻子。只要你没受伤，好好的，兄长不怪你了。别哭了。”云璟轻轻的给小玥擦拭眼泪。
婉儿看着兄妹俩的样子，也是有些感动了，宋言打趣的说道：“哎，少主来这一路都说要揪下大小姐的耳朵呢，一见着大小姐的眼泪啊，就没办法喽。”
“你闭嘴！”小玥瞪了一眼宋言，却管不住宋言的口：“哪次不都是这样么！大小姐，不过！我家大小姐极少哭的，这些年都是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
“少说几句吧”小玥呵斥着宋言，转身在云璟身上闻闻这儿，闻闻那儿。揪着鼻子说：“兄长你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云璟扶着小妹坐下，“是呀，不过佳音客栈的酒跟谷掌柜的清花醉可差远了，再喝些也无妨。”
“兄长，这交易的买家，你很熟吗？”
“只能说认识，不熟悉。也就堵了一把。”云璟点点小玥的鼻子。
“小玥，云少主拦下来梁山府的马车，与付先生吃了顿饭，那付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现在还在佳音客栈的客房呢。”婉儿的话，逗的在场的人都笑了。
“付玉成？”黎天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谷掌柜更是补充着说：“那这付先生算是栽了。”
“云璟啊，你真是没有六爷的赌术，却沾了六爷的运气啊。”
“黎天，你说的六爷是谁？”小玥听的云里雾里。
“大小姐可知道逢赌必赢的齐六爷，可是赌桌上泡大的，前些日子，公子说六爷在路北州，请来帮个忙，当晚上就来了，这一出手就让何老三输的连裤衩都没剩。”
“哈哈哈，真有你的！”小玥佩服的看着黎天，“可六爷逢赌必赢，为什么会帮你？”
“前几天在谭家跟我下棋，输给我的。”
“小妹，六爷赌什么都行，唯独下棋，还总要找黎天下，而且是追着他下。谷掌柜，怎么分账的？”
“五五分账，一半是潇湘雅阁的，六爷也不亏。”
“哈欠!”小玥冷不丁的打个哈欠，自从跟陆远对了一掌，右手越来越酸痛，还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冷，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
“怎么了？”黎天轻声在小玥耳边问道。
“没什么，那你让惊雨去什锦坊做什么？”小玥继续问道
“安清的信息中提到木庭、什锦坊应该是有些关联的，惊雨就去查个究竟，发现地牢里藏着一个赌鬼，欠了朱玉台和聚福庄不少钱，就是刘二狗，惊雨提着剑一吓唬他，就招了！”
“哈欠……你还真有办法。”小玥觉得自己冷的更厉害了，但不想云璟担心自己，便顺手摸出冥姬派人送回来的褐心散，可手一抖，掉了下去，亏着黎天手快，重新放在桌子上。
“小妹，你怎么了？”云璟有些觉得不对。
“我一不小心，幸亏黎天接的快。”用左手向黎天竖了一个大拇指。“兄长，我不喝酒的，你们继续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会。”
小玥前脚出门，就觉得身上像是泡在冷水里，直打寒颤，手臂酸痛难忍。黎天总觉得不对劲，而且小玥这一晚上一口东西也没吃。
“小妹受伤了？”
“受伤了也是你来晚了造成的。”
“黎天，你在这，我这个兄长在这不多余吗？”
“那你应该再晚些来，也能给我一个共进晚餐的机会，这菜都凉了，未来的大舅哥，下酒吧。”
“说正经的！黎天，今晚的行动，可还有其他势力参与？”
“有，而且不少，丁忘山也在暗处，不过都是盯着潇湘雅阁，忽略了朱玉台，冥姬才有机会命令幽冥去废了陆羽，拿回来褐心散。”
“都在暗处，应该在等着命令吧。”
“云璟，发布命令的人不是被你喝多了吗？若以后喝酒这么好办事，都交给你。”
“哈哈哈哈……”
房间里，小玥钻进被子里，还是冷的发抖，感觉从心里往外冷，小玥气的下地蹦了几圈，可还是匆匆钻进被子里了，“怎么这么冷啊……”
“铛铛铛”的敲门声，小玥懒得回答，可敲门声一再继续，小玥不得不说话“谁呀？”
“是我，黎天。”
“天都快亮了，别打扰我睡觉？”
小玥的声音怎么如此颤抖，不对，黎天也是顾不得了，推门而入，见着小玥团成一团缩在被子里，“怎么回事？”
“冷冷……关门啊！”小玥用手指指大敞四开的房门。手臂在不停的颤抖着。
“你手怎么了？”黎天握住她的手臂，一下松开，像冰一样，“寒清掌，你怎么不早说。”
黎天重新握紧小玥的手臂，一股内力强行注入小玥的体内，像一团烈火一样融入，起初疼痛让小玥疼的额头上都是汗，也没叫出一声，因为她怕兄长知道，渐渐地疼痛感逐渐减轻，感觉到手臂有了些许知觉，直到寒气被黎天的内力全部驱散。小玥才喘过一口气来。
黎天拿出锦帕给小玥擦拭额头的汗珠，扶她躺下，将被子盖好“好受些了么？”
“嗯，是因为陆远那一掌么？”小玥也是不解，那明明只是一道神识。
“是啊，小玥，能留下神识的人都是极为厉害的高手，不可小觑，朱玉台双子陆远陆寻的寒清掌曾是冠绝江湖，是极寒的掌法，只是后人没有此成就的，我再来的晚一些，你的筋脉就冻住了。”
“那算不算扯平了，你就不再问我定神丹的事情了。”
“不能，这一掌是为我挨得，欠你的算是还不清了。”黎天叹息着起身，将房门关上，又将放在桌子上的饭菜端到床边。“一晚上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寒气驱散，又闻着菜香味，小玥坐起来，“哪只是一晚上，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吃东西，就喝了几口茶水。”然后拿起筷子，可右手还在颤抖，筷子都拿不稳。小玥赶忙收回来自己的手，“还是不吃了。”
“坐好了，我喂你。”
“不不不……这不合适……”
“一会儿饭菜凉了，坐好。”小玥就像是个孩子被家长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却是静静的欣赏着黎天。
“黎天，你能不能别跟我兄长说啊，我怕他担心我。”
“嗯，不过你的手怕是要几个时辰以后才能好，自己别露馅了。”
“放心吧，我一会儿吃饱了，睡上一大觉，就能好了。”
“小玥，反正你也要睡觉，就垫垫肚子就行了，别吃了，积食了不舒服的。”
“等等，我还没吃饱呢，黎天。”可小玥喊也没用，黎天已经把饭菜放到远处的桌子上了。“你等一会儿，我还想跟你说两句话呢。”
黎天笑着走回来：“舍不得我走啊？”
“不是，我是想说，跟着陆羽进入朱玉台后，路过一个房间，里面的声音有点熟悉，当时没想起来，可刚刚觉得那声音很像尹一然。”
“尹一然，尹仲文的书童？”
“有点像，可尹一然一直跟在仲文二哥身边，仲文二哥难道也来了？”小玥疑惑着。
“未必是巧合，可确定不了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你不想我有事？是心里话么？”
看着黎天的眼睛，小玥的脸又红了起来，语不论次的辩解起来：“那当时山洞要塌了，我带着冥姬出来，留你在那里，多不讲义气！”
“你这么讲义气啊！”
“那山洞要是塌了，你出不来怎么办，自然是要走一起走的，没别的意思。”
“那别的意思是什么？”
“那是……我……我要睡觉了。”解释不清，索性就把头藏在被子里。听着黎天的笑声，自己心里却是小鹿乱撞。
“好好睡一觉吧，门我给你带上。小玥，离开木山村没跟你打招呼，是我错了，以后我若是离开，一定与你说清楚。”其实黎天心里很想说，以后走到哪里将你带到哪里。
鬼市的大门又打开了，但这一次，小玥和婉儿有说有笑的是跟着云璟、黎天一路离开，摘下了面具，看着冥姬与安清正等在一旁的佳音客栈。
“冥姬多谢公子、大小姐的出手相救。”
“冥姬，这份担子你随时可以卸下来，二娘也不会怪你的。”
“二位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没有二娘也没有冥姬，冥姬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已经是罪孽深重。”
云璟将跪在地上的冥姬扶起来“冥姬，不管是黎天还是我，都没有权利要求你与潇湘雅阁、甚至风雨楼捆绑在一起，你也好，二娘也好都不是我们的仆人，而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小妹说的没错，女人是要心疼的，他日你寻得佳偶，我们和二娘一样祝福你，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随你。”
“二位公子，请允许冥姬与安清共同守护潇湘雅阁，冥姬糊涂，竟未曾发觉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一旁的安清礼貌的向几人行礼。
小玥看着冥姬虔诚的忏悔，故意打趣道：“安清管事，你回去呢，赶紧在冥姬的房间埋个火石子，炸了那暗道。”
“这……”
“这什么呀，安清管事，你在潇湘雅阁也种上了几十棵树，桃花、杏花、梨花的，就是别种槐花，落花缤纷的时节呢，气氛有了，诗意也有了。”
“谨遵大小姐教诲。”
“大小姐的恩情，冥姬感激不尽！”
“冥姬，养好伤，照顾好自己，后会有期！”小玥心里同情冥姬的同时，也敬重她的敢爱敢恨，好在苦尽甘来。
“小玥”
“干什么？”小玥笑嘻嘻的看着黎天
“苍梧宫有些家事要处理。”
“你去吧，那个惊春也是来寻你的，在别苑养伤，你回去吧。”
“若是遇到危险，便按下手中指环上的宝石，我会找到你的。”
“嗯，知道了”小玥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不舒服。
“走了！”黎天真的想拥抱一下小玥，可还是忍住了，只能转身而去，当黎天向着路北州别苑而去，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不见，小玥心里还有些酸酸的“怎么这次打招呼了，还是不高兴。”
“小妹，苍梧宫中有要事，黎天必须回去，等他忙完会来与我们会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