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歌。
“林琦珊的曝光是迫不得已。”张南倾问道。“你们公司没办法才选择硬着头皮继续宣传？”
听着陈念的解释，张南倾对这件事有了些许了解。
宣传泡汤，节目信息被竞争对手泄露，而且节目下周就要播了。
仓促之下，时间根本来不及。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陈念说道。
“何以见得？”
“做节目无非就是要热度。”陈念说道。
“压轴是噱头，林琦珊也是噱头，虽然节目信息曝光，但只要做好安排，控制舆论导向，这些东西依旧可以给节目造势。”
“是吗？”张南倾笑着说道。“万一没找到，到时候岂不是骑虎难下？”
陈念正要解释。
“两位，你们的牛肉面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老板端着两碗牛肉面上来。
热气腾腾的面汤传来扑鼻的肉香，陈念先是给张南倾那碗端到她面前，再给自己端。
为此，张南倾高兴地给他打赏了一块牛肉。“给你。”
陈念吃了一口肉质紧致的牛肉，说道：“你这么说确实没错，但你只是外人的角度。”
“外人的角度？”张南倾停下筷子看向他。
陈念点头道：“对于星海而言，只要保证下期节目正常的收视率，以及把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那我们就算躲过这次危机。”
“你们并不贪心啊。”
“全公司只要能够在这次危机中保全就足够了。”陈念道。
“换句话说，这个压轴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们真正要观众看到的是林琦珊，看到的是这档节目的质量。”
“喜欢的人自然会留下，不喜欢的也不会因为压轴歌手留下来。”
“观众骂起来怎么办？”张南倾好奇地问道。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象粉丝把他们微博官方号攻陷的场景了，现场估计会非常热烈可怕。
陈念道：“那就是要看这个神秘歌手有没有惊艳到他们的实力了？”
“……”
陈念道：“当然，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做节目挨骂是自然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过只要达到能接受的程度，那这节目就能做成。”
“反正最后节目都播完了，收视率也有了，他们喜欢怎么评价都随意。”
“对自己的节目这么没有信心？”张南倾娇笑追问道。
陈念靠在椅子上，说道：“盲目的自信叫做蠢。”
“为什么找我，难道你对我有信心了？”
张南倾双手托着下巴，妩媚艳丽的脸蛋，一双动人美眸盯着陈念。
陈念受不了她暧昧的眼神，不自然的撇过目光，说道：
“算是吧，你唱歌比不上人家，说不定你还能用这张脸来征服观众。”
张南倾眯着眼睛，冷笑道：
“你难道不知道，只用一张脸来形容一个女生是很不礼貌的吗？虽然小姨我真的很漂亮。”
“……”
“如果我答应了，选歌怎么办？”张南倾又问道。
“一个好的歌手可以提高下限，但一首好歌可是能决定表演的上限。”
陈念看着她，张南倾这是答应了？
他本来还以为要花一点时间解释一下的，但张南倾直接开口询问下一步的打算了。
意料之外。
“不用感谢我，谁叫你有我这么一个会唱歌又漂亮的小姨呢？”
张南倾撩着头发，像是看穿陈念的想法，笑道。“看在你之前陪我去同学婚礼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让你用用了。”
陈念沉吟道：“歌的事情，我晚上给你安排。”
歌曲的好坏确实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这次压轴的歌曲质量不仅高，还要适合张南倾来演唱。
一首好歌对陈念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脑子里记住的歌很多，而且都是耳熟能详或很经典的歌曲。
陈念没怎么听过张南倾唱歌，听说有些歌手平时说话的声音和唱歌时完全不同，明明是男声却能唱出动人的女声，或是较小的女声却有“铁肺”之称的嗓音。
张南倾的声音质感很好，但不知道唱起歌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只听说张南倾在大学一直是十佳歌手的冠军，之前还被娱乐公司看中。
奈何陈念外公管得很严，娱乐圈这么脏，没有让自己女儿去趟浑水。
“不再好好选选？”张南倾抬头。
陈念摇头，心里的念头已定：“我已经想了很久，或许，有一首歌你会喜欢的。”
张南倾诧异地看着他，这么自信？
陈念当然自信了。
唱歌他可能不太行，不像张南倾有颜有歌喉，这是全靠老天爷赏饭吃。
但他也有自己独特的“天赋”。
记忆里的歌曲都是这个世界没有的，但两个世界对音乐的欣赏处在一个水平线上，这也是为什么陈念敢这么肯定她会喜欢。
如果没有这次节目意外，以及张南倾的到来，陈念觉得这个独有的天赋怕是一辈子都用不上。
当然，他似乎也不太需要用上。
……
陈念把张南倾送回居住的酒店。
她居住的酒店已经不是上次住的豪华酒店，而是一家稍微便宜一点的地方。
看来家里人把她的钱断了这事是真的。
但仅是便宜一点而已，一般人睡上一两晚还是挺肉疼的，就是不知道张南倾的小金库能撑多久。
不过节目正在播出后，张南倾也会跟着有收入。
张南倾还想邀陈念上去坐坐，说道：
“要不上去喝两口茶陪我解解闷？”
“不了，待会儿还有工作要处理。”陈念拒绝道。“晚上把歌录完就发给你？”
“录完？”她还以为是陈念准备给其他歌手的歌拿给她。
“嗯。”
“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张南倾笑道。
回到宽敞的酒店，张南倾喜欢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
脱掉身上的衣服，如瀑布的黑发披在肩上，白皙的肌肤如宝石般耀眼，水滴滑过身体透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温热的水流淌过肌肤，洗去一身疲劳，让张南倾忍不住舒服呻吟。
擦拭好身体，张南倾换了一身干净宽松且休闲的服装，直接躺在床上。
“呼～”
微湿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上，雪般白皙的肌肤，令人羡慕的身材比例，只要是男人都不仅为之着迷。
“林琦珊……”
张南倾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微博上，《少女舞台》这档节目的热搜已经降下来了，占据第一的是某位明星婚外孕，一下子热评满天飞。
但是只要往下滑，依旧能看到一些关于林琦珊的报道。
“……”
晚上八点，张南倾收到了陈念发过来的文件。
她想了想，打开了文件。虽然期待陈念发来的歌会是什么样，但她也做好准备，毕竟一首好歌哪有这么容易找。
抱着不看好的心态，她打开了录音。
录音的第一声，便是陈念的咳嗽声。
“他自己唱？”
张南倾有点意外，随即就是想笑，原来“录完”是这个意思。陈念还会唱歌？
她好奇地点开继续。
首先出来的是轻轻的吉他声，非常短的节奏。
随即，耳边轻吟的声音传来。
“当年华易逝，你两鬓斑白，睡意昏沉……”
“坐在炉边慢慢打盹，如梦一般，你会重温那脉脉眼波。”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陈念确实不会唱歌，虽然练过一阵子，但仅仅是能够控制气息不太乱，在张南倾听起来肯定是不合格的。
但是她现在的注意，全在陈念唱的调子。
很舒服的歌曲，如有喜欢的人在身旁耳语。
“多少人曾爱你容光焕发的楚楚魅力。”
“爱慕你倾城的容颜，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着你虔诚的灵魂……”
随着副歌响起，她收回脸上的笑意，听着录音里不合格的歌声，不由感到一阵恍惚。
安静的房间里，渐渐的可以听见呼吸声变得明显。
等张南倾回过神过来，发现录音已经结束。
她已经听完一遍了？
看着手机，她却突然有种想继续听下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