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剑客与热情的村民
犬谦儿棕熊般的身躯横冲直撞的引着路。作为狗仙,与生俱来的忠诚与责任心是其他仙家所不具备的。
“就是这里。”犬谦儿化为人形,指着一处洼地说。
三个人都气喘吁吁,上气接不住下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仨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我和草上飞在这附近给你们放哨。”
三个人坐在一边,过了好一会才算稍稍缓过些气来。
兰少魁佩服的看着田诗萌说:“行,行啊~真没想到你挺能跑的。”
田诗萌用嘴唇抿了抿水瓶里的水,回道:“本来是坚持不住了,但又不想拖大家后腿,所以…”说着,田诗萌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又笑了笑。
“嗯,这就是信念,佩服佩服。”兰少魁真诚的说。
金峰喝了口水,却被水呛到后噗的喷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刚刚跑完哪能这么喝水!你的肺子不要了?”田诗萌说。
咳了好一阵的金峰才有些舒缓,便不怀好意的对着兰少魁笑着问:“说说吧,那个裸体女人是咋回事儿啊?我说你咋看了那么久,莫非那女人在屋里盘丝儿呢?”
“没啥好说的。”兰少魁实在不想再提起刚才所见。
“诶!你看看~”金峰好似在拉拢田诗萌一般,又对着兰少魁说:“你看到野鸡就让人家抓来烤给你吃,等遇上了美艳的蜘蛛精却不叫大家齐心协力把她给降服!自己却在那里过眼瘾。”
“操!你不就是没看着吗,别跟我装正经,让你降服你敢上吗?”兰少魁骂道。
田诗萌笑了笑问:“你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于是兰少魁抛掉了那些无法言表的糟粕,留下了可以叙述的精髓,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哦,这么说她不是个人,她是个妖精小偷?”金峰问。
“你懂啥?”兰少魁说。
“诶,那你看看。偷着吃人家制作的摄魄鬼呀!吃着吃着兴奋了,冒了汗,就开始光膀子了。”
田诗萌给了金峰一个白眼,认真的说:“我看她可能就是个仙家之类的,陈清风叫她女天人,说明她不是妖魔鬼怪之类。我怀疑这些摄魄鬼会不会是她养的呢?”
“那她又为什么吃摄魄鬼呢?”兰少魁问道。
“这确实是说不通。但她要是贼,那五个摄魄鬼怎么又能听她的指挥追击你呢?”田诗萌反问道。
“陈清风回来了。”犬谦儿走过来道。
“人呢?那女人有没有追上来呀?”兰少魁问。
“没有,只有云中飞和它一起。”
就在犬谦儿带路向指定地点撤离的同时,云中飞对老陈的暗示心领神会,直冲满是摄魄鬼的院子。
之前也说过摄魄鬼的厉害,如果这次不是半成品,还真是不好对付。
摄魄鬼毕竟是人工制作而成的,所以必须有人来控制才能有行为能力,刚刚那五个半成品就应该是阿修罗女控制的。
当云中飞来到院子时,自然没有一个摄魄鬼出来攻击他。他先是化成雀鹰,在院子和屋里飞了几圈儿,紧接着又飞向空中四下搜寻老陈的位置。当老陈与他和犬谦儿这边拉开了距离以后,云中飞对着摄魄鬼一个个的吸食起来。
当阿修罗女察觉到后,便急于向回撤退。
老陈哪里肯让她轻松回撤,便一直打打停停。
云中飞之前做梦也没遇到过这么多魂魄,一时兴起,只觉得浑身发热充满力量。最后还是因为自身无法承担,才开始将剩下的摄魄鬼打成魂飞魄散。
在阿修罗女赶回来时,院子里的摄魄鬼所剩无几。
她恼羞成怒地冲向云中飞。
云中飞也不躲闪,硬生生地迎了上去。
也不知,是因为摄魄鬼的消失对阿修罗女的法力有所影响,还是让她乱了方寸,云中飞竟然没有落在下风。加上老陈夹击,阿修罗女好似无心恋战节节败退。
老陈看准时机,一道阴气击中阿修罗女的眉心。
阿修罗女一声惨叫后钻入了屋内。
云中飞正要向前,老陈忙拦住道:“她现在已经元气大伤,如果她埋伏在房子里被咱们逼得破釜沉舟,与俺俩以命相抗那就不划算了。”
云中飞表示不解的说:“那也不能等她恢复了,又会在这里害人!”
老陈笑着说:“等咱们办完事儿她也未必能恢复完全,到时间俺俩联手肯定能废了她。但现在还有重要的事等着俺俩,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听老陈这么一说,云中飞打心里佩服。与老陈离开后,又绕了一个大圈儿才来到集合点。
兰少魁问:“这女天人是仙还是妖?”
老陈回道:“这女天人为;阿修罗道。阿修罗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争斗之意志,终非真正的善类。男阿修罗于各道中,常常兴风做浪,好勇斗狠,于诸天中,不时攻打天王,以谋夺位。女阿修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使难修行。故此阿修罗虽然不用受苦,但死后堕落三恶道机会甚大,故渐列之为恶道。”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还吃起了摄魄鬼?”兰少魁又问。
“简单说来,阿修罗道为佛界六道之一。她吃掉的那些摄魄鬼可能是制作失败了的,吃了还能增加些功力。俺猜测这些摄魄鬼就算不是她所养,最起码也是由她来看管。”老陈回道。
“喔,原来是佛教的。”兰少魁也不想过多打听。
“那她怎么养起摄魄鬼了呢?之前听兰少说,这摄魄鬼的制作方法可是古时方士所创。”田诗萌问道。
“阿修罗与鬼打交道并不见怪。但她在这地方,俺怀疑可能有人与她合作,不知道会不会与异人村有关。”老陈回道。
兰少魁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我们把事情的复杂程度想简单了,老爷子和玉姐他们……”说到这里,兰少魁的话音稍显哽咽,他便闭上眼睛一语不发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不在作声。
过了许久,三个人的肚子就开始竞赛般的叫起来。
“云兄,能不能抓几只野兔子啥的充充饥?”兰少魁问。
“田姐姐你能吃小白兔吗?”金峰问道。
云中飞随即带着草上飞,向远处飞去。
“开玩笑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兰少魁不耐烦的说。
“我不是怕田姐姐破戒么!”金峰故作无辜状说。
“其实无论牛羊骆驼或家禽,都是需要经过;阿訇念阿拉之名才可以宰杀,不然是不可以食用的。我虽然是回族,自然从小只吃特定的肉类,却不通回语,更别说看《古兰经》了。”
兰少魁与金峰心领神会,但这次却都未作声。
没过多久,云中飞带着三只大野兔回来。
吃了野兔,大家准备休息。
兰少魁说:“还得吃饭,除了饭都不禁饿呀!”
金峰也忙着表示赞同。
田诗萌从背包中拿出两个油炸圈儿,递向兰少魁和金峰。
兰少魁一把拦住金峰的手,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诶呀,你留着吧,我们不挑食。实在不行,让他们化缘去。”
“没事儿,我这里还有。”田诗萌满脸认真的说。
“你再有,也是有数的。”
“哎呀~别说话了。睡觉,谁都别影响我做梦吃大肘子啊!”说完,金峰看了看兰少魁一闭眼又说:“行,行行,牛肉炖萝卜就着大米饭!”
次日中午
田诗萌毕竟是个女孩子,细皮嫩肉,也没出过远门。昨天经过一段激烈的奔跑后,双脚都磨起了大水泡。在大家的再三劝说下,才肯坐上变成巨犬的犬谦儿背上。
犬谦儿正驮着田诗萌走着,突然道:“等一下。”
“是不是到了?”老陈问。
“前面儿应该是个村子。”犬谦儿说。
大家都下意识的将自己掩蔽起来。
老陈拿着地图指给兰少魁说:“就是这里。兰少,你们三个先进村儿,咱们在外面随时做策应。”
“行,那我们就按计划行动。”
“那孙吾妹?”金峰问。
“带着吧,也许能派上用场。”老陈说。
“好嘞!”金峰说着又对着兰少魁说:“我;达达尼昂,你;阿拉密斯,还有公孙大娘~我们三剑客进村儿,那是无人能敌!”
“滚蛋!”兰少魁骂道:“怎么连公孙大娘都扯出来了!这要是让咱们田姐姐听到了,不得给你来两针!”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么。诶,咱们田姐姐呢?”金峰左顾右盼的问道。
他这一问,兰少魁也四下看了起来说:“不对呀,刚才还在这儿呢。”
金峰故作思考状:“她不会是憋不住上大号去了吧!”
犬谦儿指着不远的一颗大树说:“她在树后面。”
兰少魁和金峰好奇,却又怕田诗萌真的是在方便,也不太敢上前。
兰少魁轻声叫道:“田姐姐,兜里有纸没~”
金峰噗的笑出声来说:“嘿嘿,你这是要弥补你没扒过女厕所的遗憾啊!”
见田诗萌不知声,兰少魁心中大叫:不好!便急冲冲的来到大树后。这才看见,田诗萌双脚的水泡都已经躺出了水来,她正在用纱布条把脚紧紧的包裹起来。
“我说田姐姐,你这样让我们于心何忍呢!要么我跟金峰进去吧,你就在外面休息。我看你这脚……”
“没什么,本来不想让你们看到的。我给它缠紧一点儿跟你们一起去,兴许他们村子里还有药呢。”田诗萌也不抬头,只是自顾自的缠着纱布。
“诶,对。村子里肯定有一些偏方,肯定要比我们药店卖的好。”金峰说道。
三个人按着犬谦儿所指的方向没走多远,便看到用大小不一的石块累积的石墙,成两米多高一直向远处延伸,约七八米宽的两扇木门向外敞开着。
“这得叫寨子吧?这么大的村子得用多少石头啊!”金峰叹道。
兰少魁说:“过去的村子都这样,主要可以防野兽。他们与世隔绝,一直保留和延续早年风俗也很正常。你也算见多识广了,要是没媳妇,到这里做个上门女婿肯定受欢迎。”
“那这地方能有大米饭吗?”金峰问。
田诗萌嗔怪道:“别瞎闹,你俩都正常点儿!”
金峰说:“行,行行,不就是自然些么。”说着便耷拉着脑袋,驼着背捂着肚子,蹒跚起来。
“我操,你这不是迷路的人,你这是逃荒的啊!”兰少魁骂着。
“诶,对啦,人饿急眼了都这样。我看电视里民国挨饿那会儿,可真都是这样。”金峰说。
三人来到村门前向里看去,一排排瓦房盖得整齐,还有一群孩子在村中玩耍。
金峰叫了一声:“那个~!”随后便扑通的坐在了地上。
田诗萌觉得丢人,躲到兰少魁的一侧。
一群孩子中有几个机灵的,注意到大门前有人,便带着小伙伴儿们跑了过来。
田诗萌怕金峰乱说,没等孩子们走进前便开口问道:“小朋友,村里的大人呢?我们出来玩儿迷了路,想弄些水喝。”
兰少魁心中赞叹:这话说的,讨水喝总比要饭显得那么高级。等喝上水,人家问你:吃了吗?回答:好几天没吃饭了。不用要,顺其自然的就有饭吃了,这就是差距。
金峰很是时宜的靠在门边,对着一群孩子说:“水,水……”
几个孩子都好奇的看着金峰一旁的孙吾妹。
但其中有一个孩子,一脸茫然的看了看金峰,又指了指金峰背包侧面插着的矿泉水瓶,操着很浓的口音问:“你这个不是水吗?”
要说这瓶水,还是之前用空瓶子在山里接的泉水。
金峰顿了一下,接着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小朋友,这个是凉水,是生水,我喝了拉肚子,我一般都喝烫嘴的开水。唉~只是之前煮水的用具都掉在山里了。”
兰少魁一看,这要是再说下去非露馅不可,于是插嘴问:“小朋友,你们家里的大人呢?”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说:“俺们爹爹有的去地里干活儿了,有的在道场练功,俺们娘都在村里做活儿。”
兰少魁与田诗萌相对而望,并未作声。
这时,几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由一个孩子领着走了过来。
几个女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这打南边来的猴子。
其中一个年长的女人问:“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呀?”
田诗萌回道:“大姐,我们是旅游的。吃的喝的带得挺多的,但上山以后就迷了路,走到现在,走了好几天都没能走出去。”
“是啊,本来以为一直向下走就可以下山,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除非是跳下山去,要么根本没有能走下去的路。”兰少魁也默契的打着配合。
那个年长的女人笑着说:“傻孩子,这山哪里是你们想的那样。俺们这里很多年都没来过生人了,也难怪你们迷了路,快快快进来,到俺家里歇息一天,明天让孩儿他爹送你们下山。”
“那真是太谢谢大姐了。”田诗萌萌客气道。
“呦~这孩子真会说话。你呀,还是叫俺婶子吧。”说罢,又发现靠在村大门上的金峰,便问:“这,这孩子是咋啦!是让蛇咬了还是受伤了?”
“娘,他是渴的,他只能喝开水。”
这时,兰少魁已经假装这把金峰扶了起来,向村中走着。
“喝开水好,你看看人家!平时让你喝开水你就是不听,总是喝井里的凉水,等你老了就知道了。”
“娘,这个哥哥说他必须喝烫嘴的热水,要么就拉稀!我也不拉稀呀,再说热水多烫嘴呀!”
这女人一听只是啊了一声,便也不知该怎么往下接了。
三个人吃着热乎的饭菜,虽然没有肉,但那种饱腹的感觉是肉没法替代的。
“你们先简单吃点儿,等俺家里的回来了让他杀只猪”
“婶儿,真不用,这也太破费了。”兰少魁忙拦着说。
“不破费,要么家中也没肉了,就手的事儿。”
“哦,那咱家有没有牛啊?”金峰问道。
女人应该是从没见过这么愣的人,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兰少魁忙说:“别听他的,我们吃素。诶对了,婶子您贵姓?”
“哪来贵不贵的,村里人都姓李,俺单名一个华字,就叫俺华婶吧。”说着,李华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说:“小伙子,听俺孩子说你只喝烫嘴的开水,要不然会坏肚子。来,趁热喝吧。”
金峰接过水杯,龇着牙咧着嘴,表情比武大郎还要痛苦的笑了笑说:“谢谢华婶儿。”又小心翼翼的用嘴轻轻的抿了一口水,烫的他直咬后槽牙。
朴实的华婶儿并没有注意到金峰的举止,不停歇的到院子里和其他女人一起干起了织布的活儿。
兰少魁与田诗萌可是差点儿笑出声来。
金峰咧着嘴说:“笑笑笑,我属于舍身取义,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开始忘恩负义了!”
“以后别总是给自己加戏,人家田姐姐让你自然点儿,你却倒好…”
“先别闹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田诗萌问。
“怪啥?还有比你们这群人怪的?”金峰嘟囔着说。
“整个村子都姓李,会不会都是近亲呢?但看他们村里人的心智和身体都很健全。”田诗萌面带疑虑的说道。
“田姐姐,这是犯职业病了吧?”金峰说。
“我是怀疑整个村子和人都不正常,但又没什么任何的阴气,吃的喝的也都是正常的。”
田诗萌话音未落,金峰便看了看兰少魁。
兰少魁说:“现在看没有任何问题,村里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你们没发现他们的口音跟老陈很像么。”
“呀!当家的回来了。”听李华在院子里的叫声,很明显这个时间丈夫回来让他出乎意外。
三个人向窗外看去,几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直直的向屋里走来。
三个人起身,带笑迎着进来的几个男人。兰少魁看到,他们脚下都穿着皮做的靴子,鞋底的材料是草制成的。
显然带头的男人正是这家的男主人,他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于是,田诗萌又把与李华所说的那些话又讲了一遍,接着又拿出她的工作证让那个男人看了看。
起初兰少魁还担心这个男人不懂什么是工作证,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个男人把工作证递还给田诗萌说:“俺们这里常年与世隔绝,条件比较简陋,既然迷路来到俺们这儿,那就是客人。俺叫;李福。一会儿你们先与俺先去见见村长,因为这里很久没来过外人了,所以得通报一声,等与俺回来后给你们杀猪宰羊。”
兰少魁先是一一做了介绍,又说了孙吾妹是他们在南方游玩时救下来的猴子。
又问道:“这几位是?”
李福也忙介绍说:“哦,他们都是与俺从道场一起回来的。”
其实这地方有道场,兰少魁并没觉得奇怪,但这里有又养猪又养羊的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走在村里,人们开始渐渐的多了起来,很多人都干着与生活所需的活。这里就像一个镇子一样热闹,有的人在忙着眼下的事情,也有的人发现到了他们,相互议论着。
他们挽着发髻,穿着自制的长袍和皮靴,就向电视里蒙古人的打扮。
李福指着整个村子里最大的房子说:“这个是俺们大道长的房子,不过他不在,不然的话俺就带你们先见见他老人家。”
“大道长不是村长吗?”兰少魁问。
“村长是大道长任命的,主要是掌管整个村子的生活和生产,而大道长则传授俺们道法,分辨是非真假,判定生死存亡的长者。”
兰少魁心想:怎么又出来个会道术的大道长呢!不过也好,这就说明那个佛教的修罗与这个道教的村子没什么关系。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拐了几个弯儿,来到一处普通的院子前。
李福说:“这就是俺们村长家。”
村长问了问外面的事情,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吩咐李福千万要招待好客人。
三个人与李福回到家中,兰少魁说明了缘由。
李福表示理解,便热情的杀了只羊,宰了只鸡。
李华真是大厨的手艺,没过多久便摆了一桌子的菜。
李福叫了几个同村人,陪着三个人。
席间,兰少魁半真半假的说着他们这次和之前的探险经历,也教给了村里人一个新词儿‘驴友’
李福和几个同村人显得非常热情。据他们讲,这个村子具体有多少年历史了只有历代大道长知道,因为大道长的房子里存有许多的古籍和宝物,也只归大道长所有,所以除了大道长没人知道村子具体有多少年了。
村子的男人们轮流在地里干农活儿,不在地里的就在道场练功,所以村中的男人根据自身的条件多多少少都会一些道术。
女人们除了不许练功外,地位并不算低,她们也从小在村中的学校读书。村外有几处特别大的庄稼地,有麦子、苞米、各种蔬菜等,还有专门的养猪场,放羊、放牛的场地。
所有食物归全体村民,不分等级按时供应,包括一些日常的用品用具,也都是集体生产制造的。所以吃穿不愁,也不需要担心生活上的事。
大道长也会定时带些成年人下山做点买卖,比如以物换钱,购买日常用品药品,有时也会帮人办些阴阳之事。
兰少魁觉得这些人幸福感很强,就是因为他们的欲望不像外边的人每天都无限扩张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欲望少的人被称之为:不思进取,没有出息了。他又打算问问村里姓氏的事情,但觉得问了又与自己无关,再让人家不高兴,便也没问。
金峰假作好奇的样子说:“福叔,从小我就爱看科幻小说,你能不能给我演示演示道法。”
田诗萌差点笑出来,心想:科幻与道术又有什么关系……
李福只是淡淡回道:“大道长有训:道法只可用时用。”
金峰嘿嘿一笑,抱拳道:“大能者,以卖弄为鄙。”
兰少魁用脚踢了踢金峰,对着李福说:“福叔,你们这村外不远的地方,是不是还住着其他人呢?”
“喔?怎么这么问呢?”李福反问道。
“是这样~”金峰抢过话来,“我们昨天经过一个院子,本打算借助一晚,可是还没等走呢进就听到怪怪的,形容不出来的声音,吓得我们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最后我们三个也只好又在外边睡了一夜。”
“哦,你们看到什么了吗?”李福问。
“没有,哪还敢看!光声音就把我们三个吓得半死!”金峰脸上写满了恐惧之意。
“哦,哈哈哈~你们原来是从那边儿过来的呀!俺说嘛,不迷路才怪。那地方是整个山区阴气最重的地方,房子是俺们老祖宗建的,只为了风水却没有住人。你们应该是遇到什么野兽了,不过还好都平安无事。”李福边说边笑着。
兰少魁顺口说道:“福叔,我们田姐姐脚下磨出的水泡都破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草药啊?”
“有,有啊!而且抹上就见效。”说着,便让李华取出一个木碗,碗里有一些膏状的凝固体。
李华将木碗递给田诗萌说:“俺看田姑娘也没有你俩年纪大呀,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我就比他俩大一岁不到,他俩总是喜欢乱开玩笑,所以哪句说了你们不爱听的,还请多担待。”田诗萌说。
“田姑娘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俺们这些粗人不怕玩笑话。不过你们两个小子,谁要是能娶到田姑娘那真是有福气了。”李福笑着道。
“那你可得失望了,我们两个小绿草可早已有了主了……”金峰话音未落,便引得大家轰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