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阴魂不散
解舒在看到徐正阳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走开，避免被认出来再生事端，边走边想徐正阳怎么“阴魂不散”的，现在她已经不能直接在柜台坐着休息了，解舒打算继续去厨房做饭。可是还没走进后台的厨房，就碰见把菜端出来的王婶。
王婶看到解舒喝了口水就准备进厨房做菜，心里感慨着这小姑娘工作认真努力能吃苦，但还是说着让解舒去外面歇一歇，老远看见梁冬在柜台旁边站着，便对梁冬喊了句，“小冬，你让小舒去柜台坐着休息会，别进厨房了。”
解舒看着王婶喊来了梁冬，一时不知道是先躲徐正阳还是躲梁冬。无奈之下，看着王婶打算推她出去歇着，解舒还是去柜台坐下了。只是把脸别到了里面，戴上耳机打开了《猫和老鼠》，柜台是有挡板的，解舒朝里坐，只要徐正阳不过来，就不会看到她。
……
只是墨菲定律的“诅咒”今天似乎降临在了解舒头上：如果坏事情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并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
就偏偏徐正阳想要买瓶矿泉水，就偏偏徐正阳打算喊服务员的时候梁冬在后厨，就偏偏徐正阳不选择在位子上等梁冬出来，就偏偏他要来柜台这里查看，就偏偏他看到了柜台里身朝墙看着《猫和老鼠》的解舒。
“你好，拿一瓶农夫山泉。”徐正阳看到柜台下有人，直接开口。可解舒带着耳机看杰瑞跑得正欢，压根没听到，还沉浸在“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的速度与激情中。
徐正阳看柜台下的人不理他，于是从侧面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
解舒被人拍了肩膀，原本还以为是梁冬叫她去厨房帮忙，结果一转头对上了徐正阳的脸。
解舒看清是徐正阳后，原本跟着汤姆有些许笑容的嘴角明显拉跨下来，解舒感觉，这确实是有些晦气的。
徐正阳看着解舒，也有些震惊，“你……你是前几天那个……”解舒生怕徐正阳说出什么，让梁冬或者王婶王叔注意到，急忙起身打断他的话，“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徐正阳看见解舒突然站起身，一愣之后倒也没说什么，“一瓶矿泉水，谢谢。”解舒给他从墙上壁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后，就侧着身子从他旁边走开了。徐正阳对出现在这里还穿着厨师工作服的解舒很疑惑，明明前几天还在警察局莫名其妙寻求帮助，自己母亲也说那是个来旅游迷路的姑娘，怎么现在却像是在这里工作的样子？
看着解舒快速离开走进后厨，本着警察的一些直觉和习惯，徐正阳就想喊住她问个清楚。“哎，那个，解小姐，请等一下。”
解舒走得很快，徐正阳的声音被后厨灶火声完全吞噬淹没，解舒根本没听到。但是从后厨出来的梁冬却听到了徐正阳喊解舒的场景。看着徐正阳有想要去后厨找解舒的趋势，直接闪身站在徐正阳的面前，“客人你好，后厨是不方便闲杂人等随便进入。”梁冬特意把“闲杂人等”四个字加重了声音，只是徐正阳没有听出梁冬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徐正阳看着挡在前面的梁冬，想着他也不好在和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放朋友鸽子而去调查一些自己觉得奇怪的事情，就只好笑着问梁冬：“那个，解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啊？”梁冬误以为徐正阳是对解舒有意思，即使徐正阳是客人，口气也不是很好，“抱歉，这些我无可奉告。”
解舒走进后厨后，往后看了一眼，虽然厨房的嘈杂声听不到徐正阳和梁冬的对话，但是解舒大致也可以猜到，无非是梁冬替自己挡住了徐正阳的一些追问。
徐正阳见在梁冬这里也问不到什么，便也暂时歇了心思。
……
一直到下班，解舒都呆在后厨，避免出去跟徐正阳碰上。好不容易等到和王叔王婶一起吃了中午饭，解舒这才出了小饭馆按照计划好的去之前的那家手机店。
……
晌午的太阳总是很毒，解舒晒得不行，电驴骑得飞快。手机店外，找个阴凉地停好电动车之后，解舒看到老板在玻璃柜台后坐着，开门见山。“你好，之前我在这里办理了无实名的手机卡，所以我来问问，能不能办身份证和签证护照。”
老板一时记不起解舒之前在这里买过手机，被解舒的直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便衣警察盯上自己了。“你可不要乱说，我开的正规手机店。”
解舒好一番解释之后，最后大价钱利诱表示：“钱可以谈。”老板这才逐渐相信解舒是真的来买那些身份证明的。
好说歹说，老板把解舒带到手机店后边的小仓库，跟她说，“身份证便宜，几百就行，护照也不贵，但是签证这个钱……”老板还没说完，就看着解舒，想要看看她的意思。解舒看着老板的样子，知道签证是国际那边合作办理，确实作假不易，即使现在需要也不想表现出她是冤大头的样子莫名被宰，“你说说看，太贵了就算了。”
“这样吧，包圆儿，这个数。”老板比了个九。
“九万？”解舒震惊，猜想到了签证不便宜但是没想到那么不便宜。
“对，但是可以给你直接办理好至少三个国家的签证，欧美日韩的都可以。”
咬咬牙，解舒答应了，无非之后再去赌石赚钱罢了，想到之前办手机卡的时候也没有多要钱，还把多的钱推给她，至少老板在她这里的可信度会高一点，重新寻找其他的人也不一定比这个老板可信。
再三询问了会不会出问题等事宜。解舒给了一万的押金，三天后来拿身份证、户口本和护照，具体签证，解舒需要回去思考一下去哪个国家。
办好这些，解舒原来的钱就已经花掉大半了。想着虽然外面日头有些毒，但是时间不等人，趁着晚上上班还有时间，解舒直接骑着电车去了青山玉石市场。
……
到了青山玉石市场之后，解舒还是像之前一样带上口罩只露出眼睛，然后开启透视慢慢逛，这次手里钱比之前多，解舒可以多看一些大一点的原石，也可以赚的多一些。就这样，短短两个小时，解舒净利润直接高达十几万，这是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根本不会存在的，毕竟原本的她，已经自给自足，加上没有很大的物欲，解舒对钱也没有强烈的需求。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解舒经历的种种都伴随着不真切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这种隔绝的感觉才会消失，但解舒知道，经历的这些事情再魔幻，也是不可逃避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