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试牛刀

寻常若是放眼望去，整条街道是看不到尽头的，不算宽敞的石砖路，两边一家又一家的全是玉石店铺，店铺的灯光撑起道路的照明。

解舒在人群中走走停停，偶尔碰上热闹的当场开石的场景，便也会停下来透视看看。正在切石的铺子周围都会围上好些看光景的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定数，这一刀切下去的净利润如何，赔率大或小。一阵鸦雀无声后，要么是欢呼和祝贺交杂在一起，一派和气生财的模样，不然就是破口大骂下隐藏着几句看戏的唏嘘。解舒靠着刚刚手机搜索学到的玉石常识和透视异能，也在观察别人买下的原石。这个是带有飘绿的糯种，那个里面冰种飘紫花好生漂亮，可惜裂缝有些多，可取的部位应当有限。

解舒从入口处开始逛了一家又一家，凭借着透视打量着一块又一块的玉石。她不是没有遇见值钱的好货，虽然解舒不是行家，但是从玉石的颜色、透光度、裂缝的多少等等，解舒还是可以分清大致的价值的。

若不是解舒的手里只有一千现金，而有些原石的标价已经是上万了，买不起，不然解舒此刻定会入手再倒卖狠狠赚他一番。暂时买不起稍微大块的原石，解舒只能挨家挨店地观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块的便宜原石能让她捡漏的。

解舒转来转去，左瞧瞧右看看，终于在一间不算起眼的小店看到了一些标价800的小块原石。

解舒走过去，小块的原石赔本概率更大，通常玩玩的人更多，很少有人会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仔细挑选，所以这一筐小原石面前，只有解舒一人蹲在门口，拿着石头挑来挑去。

这些原石甚至没有经过初步的加工打磨，石锋石角硌人的很，若是稍稍不注意指不定还会见点小血。

老板坐在店里面的柜台下，借着头顶的灯光看着一本看起来已经翻阅过多次的《三国演义》。大概是少见有人挑小原石还不带工具的，他倏然对解舒产生了点兴趣，想着不是行家敢挑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看着解舒什么装备都没有，甚至灯也不打，只是拿起一块石头看两眼就放下，然后拿起另一块，老板觉得大概就是个不懂玉石来玩玩的小姑娘，想着多赚钱，便向解舒开口道。“小姑娘，这种小石头就算好货也都赚不了多少钱的啦，要买就买大点的，切出来容易赚，有些厉害的呀，一块石头都能净赚个几十万呢。”

解舒看了眼想套她钱的老板，眼角挂起一点不达眼底的笑容。反正她没钱，坑也坑不到她。“谢谢叔叔提醒啊，不过我就是随意看看，过过瘾，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敢赌那么大的。”

解舒继续低头挑着，没再听老板时不时的碎碎念推销。一块石头接着一块石头，她不信这一筐都没有值钱的好货。老板见也解舒推销不动，便又回去坐着翻书了。

大概拿起放下了端详了几十块小原石后，解舒拿起一块大概两个拳头大小的，解舒虽然不是专家，但是这块石头里面纯粹没有杂质的冰种飘绿绝对不止标价上的800元。

就是它了。

“老板，我要这块。”解舒惦着手里的冰种绿飘花，站起来开口道。

“800不讲价。”大概是觉得也赚不到多少，老板也没刚开始那么热情的推销。付了钱，解舒决定当场开石方便转卖。

虽然是小原石的开石，但周围还是稍微聚起了一些看戏的。各有各的看法，有人看着要开石的人是解舒这样一个估计刚入社会的小姑娘，更是觉得开不出什么好货来了。更有甚者，已经自以为是的开口不善。“一看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来玩的，开不出什么好东西。”

解舒斜睨了一眼说话的人，肥头大耳，腰带快要拦不住他的啤酒肚了，脸上油润发亮。解舒不想招惹乱七八糟的事端，何况她心里有把握，说不定开完就要转手卖掉，现在还是默默安静看着开石就好。

为了让利益绝对最大化，解舒亲自和老板敲定了开石的位置和厚度。机器打开，水流包裹住了解舒选中的那块两拳大的石头，这一刀缓缓下去，石头不大，切面也不大，很快就结束了切割。

老板原本也没抱什么开出好货的希望，可当他拿起切开的石头后，却呆在了原地。

上好的冰种绿飘花被老板握在手里，甚至都不用打光就能看出里面玉石杂质少有，而且没有一丝裂痕进入到冰种的地方！

原本以为解舒是“初生牛犊”，但没想到却可能是“真正的行家”，虽然确实可能有运气的原因，但这一行有些人是讲究和玉的缘分的，多少人究其一生也不会开出一块冰种绿飘花，他自此不会再认为解舒是个普通小姑娘。

这样的好原料，老板自己也很心动，想着说不定也能顺水推舟赚个回头客户，便直接对着解舒问道，“这是上好的冰种绿飘花，不知道您有没有直接出手的想法呢？”

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看到老板手中原石的切面，就听见老板如此问道。上好的冰种绿飘花！原石的出处大家都能看到，大概就是在那一箩筐800元的小块原石里面挑的，几百的入手价，切开后少说也有几万的溢价，这可真是赚大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肥腻大叔直接震惊。解舒也没有借此打脸，只是冷眸扫了他一眼，而那个大叔自知理亏说错了话，絮絮叨叨地嘟囔两句“不过运气好而已”，便夹着尾巴离开了现场。

听到老板这么问，解舒也不磨唧，带着口罩只露出的双眼盯着老板，直白而不含糊地问道：“老板想多少拿下？”

“八万如何，你放心，我做生意讲究良心，你拿着这个石头随便去问一家，这个价格绝对公平公正。”

“好。”如此敲定，来到青山玉石市场短短不过两个小时，净利润直接接近八万。

收获如此巨大，解舒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一直到老板把钱转到解舒的微信内，部分折合成现金让解舒拿走之后，解舒也没表露出太大的情绪起伏。

回到宿舍房间内上，解舒回想着今晚的成功收获，感觉未来多了不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