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惊天秘密
也是，龙阳之癖自古有之，哪朝哪代都有，没什么好奇怪的！
秦牧勉强安慰自己，强忍胃里的翻腾，可还是觉得辣眼睛，恨不能将此二人拖去浸猪笼。
这吕国忠才死了儿子，虽然只是义子，却还有心情搞龙阳之癖，看来此人的确是铁石心肠！
但不得不说，那被称为“龙阳”的男子的确长得好看，白皙的皮肤、炯炯有神的丹凤眼，如玉雕般的瓜子脸，若换上女装，再加以粉黛，绝对十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
一番亲昵后，二人收拾好衣服，重回卧几。
“听闻相爷的义子惨死，相爷务必节哀，需要奴家帮您做些什么吗？”龙阳率先开口道。
吕国忠冷哼一声：“那废物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只是明知道他是我的义子，却还敢对他下手，摆明了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本相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相爷可知道凶手是谁？”龙阳追问道。
“知道，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想来应该是武思空的人，不过那又如何，本相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秦牧心头一沉，吕国忠果然认定自己是凶手，但更让他震惊的是，义子的死，竟还不如他吕国忠的颜面重要，此人果然是个狠角色！
“龙阳，那批货怎么样了？”吕国忠突然问道。
“目前已收集到八百余，计划集满一千，就发货！”龙阳娇声道。
“才八百多？这么长时间才收集这么点货，看样子是把群那废物喂得太饱了，竟敢如此敷衍，看来是该鞭策鞭策了！”吕国忠冷哼一声。
龙阳娇嗔道：“就是！”
秦牧暗自疑惑：货？什么货？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货色如何？”吕国忠转而问道。
“货色倒都是极品，目前收集到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绝对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龙阳道。
货？美人儿？
秦牧虎躯一震！
贩卖人口？还都是美女？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万万没想到，这西楚高高在上的丞相，不仅有龙阳之癖，竟还做出贩卖人口这种丧良心的坏事！
秦牧最恨的便是贩卖人口，上一世的他，便是被人拐卖走了，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此刻，他恨不能立即杀了吕国忠，但此时有另外一个人在，若将动静儿闹大，只怕自己很难全身而退。
更何况，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爆发出之前那样恐怖的身手，稳妥起见，只能再耐心等待！
吕国忠点点头，道：“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对了，这次你们打算如何运走？”
龙阳道：“放心吧，相爷，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次，绝没有问题！”
吕国忠道：“离开京都我倒不担心，就怕你们回北齐，西楚与北齐的边境是由武思空那老贼把守，只怕很难蒙混过关！”
龙阳道：“相爷放心，那批货出了京都后，便会转头走水路往东庆出发，再由东庆进入北齐，只是这次他们太拖沓了……”
吕国忠点点头，又道：“都打点好没？”
龙阳道：“爷，放心，都已按照惯例打点好！”
……
听着二人的对话，秦牧知道，吕国忠贩卖人口定然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聊完正事，又情难自抑地亲热了一番，那龙阳才不依不舍地离去。
秦牧心头大喜，终于等到了机会，再次拿出手弩，不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大人，陆大师到了！”
吕国忠脸色大喜，再次亲自开门，走进来的竟是个光头和尚。
秦牧暗自叹息，这吕国忠未免也太忙了吧？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又有人来！
无奈，只能作罢，再继续等下去！
“陆大师，终于等到您了！”吕国忠热情地招呼那和尚落座。
和尚却一言不发，也不客气，径直落座。
吕国忠道：“大师，想必你也知道前几日有人在我府前行凶，定是冲我而来，所以我想请大师贴身护我周全！”
老和尚点点头，依旧一言不发。
“大师，您放心，您要的东西既然在皇宫，我一定帮您找到，至于钱财方面……”
正说着，老和尚突然看了眼吕国忠，竟吓得他连忙闭嘴。
秦牧打量着那老和尚，心中好奇这老和尚究竟何许人也，竟能把丞相吕国忠吓成这样？
好奇之余，他莫名地心颤，此人绝不简单！
“哦，是在下失言了，大师乃世外高人，一向不看重钱财这种身外之物！”
说着，拍了拍手，一位下人推开门，带着十名美人儿走了进来。
吕国忠道：“大师，这都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美人儿，都还是处子之身！”
老和尚抬眼扫视了几眼那群美人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吕国忠这才让人将她们带下去。
秦牧心中一万匹骏马奔腾而过，这他娘的是什么和尚？简直就是禽兽！
老和尚终于开口了：“你要我护你多久？”
吕国忠道：“放心吧，大师，要不了多久西楚就要变天了，到时候帮您找到东西，您就可以离去了！”
老和尚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老衲便答应你！”
话音未落，老和尚突然端起酒杯，猛地向上一掷！
“梁上君子，现身吧！”老和尚坐在椅上，头也不抬，却吓得吕国忠连忙躲在他身后。
与此同时，秦牧大叫一声好险，若不是自己密切注意，探出房梁的头险些被那老和尚扔出的酒杯砸中！
被发现了！
秦牧心头顿感不妙！
这老光头果然不简单！
秦牧一不做二不休，掏出手弩，对着吕国忠射去。
“嗖、嗖、嗖……”
十几只短箭射出，激射而去。
不料，那老和尚只是大袖一挥，宽大的袖袍竟将那十几只劲道十足的短箭全挡了下来！
我靠，这尼玛那是武功？简直是传说中的仙术啊！
简单一挥，便将那十几只短箭的全都挡去！
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秦牧脸色大变，愈发感觉到这老和尚的厉害！
他不敢作任何停留，亦不敢贸然杀过去，连忙从腰间的皮包内掏出一袋自己准备好的石灰粉撒了下去，拼了命地往外逃。
“快，快给我追！”吕国忠怒吼一声，无数甲士闻讯赶来，与此同时，躲在假山处的羽墨见甲士都动了起来，连忙吹响竹哨！
秦牧一路逃命，终于见到羽墨，大喊道：“快，跑！”
话音未落，羽墨便看见他身后追逐而来的近千名士兵，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好在都是步兵，没有弩兵！
羽墨也没多做停留，率先潜入河道。
仅是前后脚的功夫，秦牧也狂奔而来，一头扎进了河道中。
紧接着，一连串“噗通”的声音，一个个甲士都跳进了河道，追击秦牧，另外的士兵早已沿着河道追去。
因不知道秦牧是往哪个方向游去，只能分作两队，朝河道两边追去。
仅是片刻，吕国忠与老和尚已经来到了河边。
“大师，您怎么不追啊，快追啊！”吕国忠着急地说道。
和尚笑了笑，眼睛同时扫视着河道，突然，他伸出手，双指夹着一支短箭，正是秦牧让武媚娘特制的短箭！
看准方向，猛地一掷！
然后转身往房间走去，说道：“那群美人儿在哪儿？”
吕国忠愣了愣，道：“已经送到您房间了，来人，快带大师去他的房间！”
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大师，那，那您不追他们了？”
和尚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放心吧，那支箭上有毒，他活不了多久！”
……
夜色渐深，城郊的一处河道口。
秦牧抱着奄奄一息的羽墨浮出水面：“羽墨，再坚持坚持，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然而，羽墨却已然虚弱到没力气说话。
看着她后背上插着的短箭，秦牧心急如焚。
原来，在秦牧跳入河道后，羽墨便一直掩护着他。
直到后来，那老和尚一箭扔出，慌忙逃窜的秦牧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一直掩护的羽墨发现了。
眼看那支短箭激射而来，情急之下，羽墨竟挡在了秦牧背后，替秦牧挡下了那一箭！
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秦牧只恨自己为何没有在老和尚出现前，舍命杀了吕国忠！
不然羽墨也不会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别睡，羽墨，别睡，放心，我们已经安全了，我这就带你回宫，让娘娘替你医治……”
好在武媚娘早已命人在约定地点接应，当即便将羽墨送走。
回宫后，秦牧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武媚娘并没有生气，反而陪着秦牧喝酒，好生宽慰愧疚自责的秦牧。
次日醒来，秦牧头疼不已，却发现自己躺在武媚娘的卧榻上。
这次，武媚娘走了过来，柔声道：“秦郎，休息好了吗？”
秦牧揉了揉头，道：“羽墨呢？她没事吧？”
武媚娘长叹一声，道：“放心吧，她已经被送去治疗了，不过受伤太重，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运气了！”
闻言，秦牧内心“咯噔”一下，紧张地问道：“她在哪儿，是她救了我，我要见她！”
武媚娘愣了片刻，审视了一番秦牧，宽慰道：“那是她的职责，你也无需在意，好好养你的伤吧，若她没死，你们自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秦牧心中一沉，呢喃道：“职责？去他妈的职责……吕国忠，你又欠我一笔血债！”
武媚娘并没有听到秦牧的呢喃，继续说道：“连续发生这几件事，吕国忠只会更加小心，只怕此刻他已经怀疑刺杀他的人是我派去的，今后想要再行刺杀更是难上加难了！”
秦牧并没有在意武媚娘的话，看着她那丝毫不替羽墨担心的样子，他沉默了，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一世执行过那么多刺杀任务，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手过，秦牧懊恼之际，顿感沮丧。
可刺杀行不通，难道柔儿的仇，羽墨替自己挡下的那一箭之仇就这么算了？
不，绝不可能！
吕国忠必须得死！
也许是看出了秦牧的愤怒与自责，武媚娘深情地看向秦牧。
“秦郎，我知道你现在比我还想杀了那吕国忠，但这件事急不得，我们只能先铲除吕国忠的党羽，想办法在朝堂上将其扳倒，等他失势后，我们才能将其除掉！”
秦牧闻言，登时眼前一亮。
不错，既然暗杀不成，那就正面和他对抗！
不禁想到那晚在吕国忠府里听到的秘密，将其告诉了武媚娘。
武媚娘一听，顿时怒道：“好你个吕国忠，身为堂堂丞相，竟敢贩卖人口，这件事，我一定要一查到底！”
秦牧思索道：“不错，只要我们一查到底，就绝对能找到证据，扳倒吕国忠！”
然而，武媚娘却突然长叹一声，说道：“只怕想通过此事扳倒吕国忠亦是不易！”
秦牧疑惑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