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龙一面擦他那支随身不离的手枪一面想:先人留下的那几亩薄地,他是不能再种了;羊街旮旯那两间曾给他遮风挡雨的茅草房,他是不能再住了。自打先人起就穷,到他这里穷到只剩下一颗头颅和一支枪了。“拼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