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呵，女人
眼见三人悻悻离去，杨书衡一手抱着篮筐，另一手拖拽着女孩的玉臂，加快脚步冲了下去。
下了半层台阶，转弯的时候，两人才慢慢停了下来。
“有这么夸张吗？”柳雨霏看了一眼仍被男孩牵在手里的皓腕，她皱了皱瑶鼻，总觉得这家伙是在趁机占便宜。
“小猪同学，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呀！”
杨书衡很自然地放开女孩的手腕，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刚才咱俩可是在吸二手烟，你知道吗，有充分的证据说明二手烟暴露可以导致肺癌，鼻窦癌，还有……乳腺癌。”
说道最后时，杨书衡停顿半晌，并拉长尾音，下意识地朝柳雨霏针织衫的酥盈挺翘处看去。
“你……”柳雨霏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白皙的瓜子脸上爬上了一层红晕，然后轻轻跺了跺右脚，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
“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先进去，让别人看到不太好。”下一刻柳雨霏从杨书衡手里抢过篮筐，然后丢下一句“谢谢”，噔噔噔下楼去了。
齐腰的青丝，随风摇曳了几下，在楼梯间的空气里留下了淡淡的青春芬芳。
不是痛经吗？这一会功夫就好了？
难道这玩意也跟女生的脾气一样，说变就变，时好时坏？
杨书衡稍微怔了怔，眼见女孩进了二楼的办公区后，他才自语道：“你还怕别人看见呀，刚才你喊我帮忙的时候，怎么就不怕？真是既那个啥，又那个啥。呵，女人。”
为了配合这个女人的表演，杨书衡又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开微讯浮窗，往右一划，再刷新便看到了那篇推文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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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两个多小时，居然已经破千了，不错不错，奥利给！
“你居然还发？？？看今晚我怎么收拾你！！！”
这个时候，杨书衡总算在微讯聊天界面回复了，又是一句毫无营养的威胁。
不过他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对烟草危害与癌症的关系如此熟悉呢？
不但数据分毫不差，就连涉及到的癌症种类都一字不差，仿佛刻印在脑海中一样。
遇事不决思前尘。
很快杨书衡便想起来一些往事。
慕伊依是华京大学医学部八年制临床医学专业，第六学年在选二级学科的时候，特意选了肿瘤学。
在选研究方向时，还专门选了肺癌，似乎跟其父亲因肺癌去世有关。
在去年11月17日，国际肺癌日来临之际，专门给杨书衡发了一堆吸烟与肺癌相关的资料，目的就是拜托他写一篇防癌科普，以便在学校的公众号推送。
正是因为这次撰稿经历，让杨书衡对这些数据记忆深刻。
再加上魂穿的灵魂增强，自然达到过目不忘的水平。
慕伊依VS柳雨霏，还真是难以抉择呀……
可成年人为什么要做选择题呢？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
即便被迫做选择题了，那也有E（以上都选）选项啊。
纠结了两分钟后，杨书衡暗骂自己一声“渣男”后，才慢悠悠地返回二楼的工区。
拐弯时，杨书衡随意瞄了一眼，发现柳雨霏居然不在自己的工位上。
环视了一圈，这才看到这妮子在端着篮筐，依次给大家分办公用品，此时正好在最东边的设计组那里。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柳雨霏转身飞速地瞄了一眼，眼见是杨书衡后，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黛眉，又回头继续分东西。
“欲擒故纵么？还跟我来这一套，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杨书衡内心也哼了一声，还趁人没注意时，偷偷做了个挼（ruó）的动作。
随后杨书衡便返回自己的工位，结果发现包括组长苏沐风在内，大家伙都不在呀！
什么情况？难道是临时开会吗？怎么没人通知我？
杨书衡皱了皱眉，顿时有种被组织抛弃的感觉。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低头一看来电是苏沐风的。
“苏哥……”杨书衡按下接通键，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人打断了。
“你赶快来阳台上，耿哥要旁听咱们的选题会！”苏沐风急忙丢下这一句后，便果断挂了电话。
选题会？不都是三点吗？怎么还提前了？闹着玩呢？
带着疑惑，杨书衡立刻抱着笔记本电脑，匆匆赶到阳台上。
果然，阳台南侧的长条会议桌C位果然坐着副总监耿延宏，苏沐风坐于其右下首，组内其他同事，则依次坐在对面的同一排。
眼见杨书衡到了，包括耿延宏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投射过来。
不过大家的眼神还都是友善的，只有王栋细眯着眼，浅淡的眉毛皱在一起，额头上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川”字，神情间更是不时闪过怒气和恨意。
“选题会不是三点才开吗？怎么突然就改了？耿哥，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呀！”
杨书衡毫不客气地在耿延宏的左下首一屁股坐下来，丝毫没有姗姗来迟的尴尬，反而还吐槽了一句。
闻言后，耿延宏上下打量了杨书衡半晌后，这才挑了挑眉毛，不过还是没说话，竟然又低头看起手机屏幕了。
手机里难道有美女？至于这么认真吗？
杨书衡直起身子，仰着脖子偷瞄了一眼，似乎是在看他自己发的那篇公众号推文。
见状，苏沐风暗自叹了一口气，只好开口解释道：“从今天起，耿哥都会参加周一的选题会，不一定安排在三点，具体还要看耿哥的时间。大家尽量合理安排下手头的工作，最好周末辛苦下，提前写好下周的选题计划。”
原来是要盯梢了，看来新媒体组终于引起这位副总监的重视了。
类似的重点盯梢，似乎以前只有在运营组才会出现，毕竟人家组里直接承担着部门的全年销售任务。
“小杨，你是咱们部门最帅的。小柳呢，是最漂亮的。你们在颜值方面算是旗鼓相当，但就不能丢了男同胞的面子，要矜持一点，别人家小姑娘一召唤，你就屁颠屁颠被拐走了。”
耿延宏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喝了一口浓茶后，这才看着杨书衡有些揶揄地说道。
王栋闻言后，内心有些窃喜，以为耿延宏是在责怪杨书衡擅离职守。
“耿哥，您前半句说的太对了，但后半句我可是不敢苟同的。”
不同于其他同事的紧张与局促，杨书衡却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很是惬意地说道。
“耿哥，我这是助人为乐，小猪同学可是去领咱们部门的东西，我怕一个人拿不了，所以才热心帮忙的。您这么说，可是很令人伤心的。”
闻言后，耿延宏明显愣了下，他原本就是随便开个玩笑来暖场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真了，还跟自己较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