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铁，等会再打
是夜，群星光辉洒落在黑暗森林。
跪下地上的矮人王索尔被乔渊问的一脸懵，随后变得尴尬无比，尤其是在子民身边。
他脸色难堪的挤出笑容：“女武神大人说笑了，都是我的子民啊，焉有不救的道理？”
“那你怎么不救？”乔渊眉头一皱。
“我…我…”矮人王索尔脸色涨红，余光扫了眼周庞乞丐一样的子民，冲乔渊疯狂使眼神。
他想要和乔渊来一旁单独说话，不料，乔渊压根不为所动，应该说，对方的小伎俩他都看穿了。
讲道理，先前还觉得这矮人王索尔有些可怜，可在发现对方这逢场作戏的行为后，啧啧，果真是当帝王的料啊，这一手普通人可绝难做到。
眼看乔渊不为所动，矮人王索尔心急如焚，不用去看，就能感受到身边那十几个矮人子民出现了情绪变化，毕竟，每个人都有家人，也是凭借他答应求女武神拯救子明，这些人才披荆斩棘追随他而来。
他立马从旁边的马匹皮袋里，掏出大把奇异珠宝，记载着打造技艺的珍贵小瓶。
“明白了，”乔渊点点头：“我这去救你的子民，但你的儿子恐怕熬不到我赶到的时候，请节哀。”
他说着，便掠过索尔。
“不！不要！”灰头土面的索尔忽然崩溃大喊，双眸充血，脸色悲哀，显得极为绝望。
“嗯？不救子民了？”乔渊似笑非笑。
这矮人王索尔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是有趣，越是如此，他觉得就越有深挖刁难的价值。
在对方的身上，想必也会有隐藏成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伟大的女武神，求求你，求你先…先救我的子嗣吧。”
索尔话音未落，他身边十几个手下全都站了起来，纷纷怒火中烧，对着索尔大骂：“混蛋，公主殿下战死王城，皇后大人死守王座，你寡不敌众抛弃百姓，我们不怪你，可你到现在居然要救那个废物一样的王子，为了他，连卡维山最后的圣地都要抛弃么？！”
“你这出生，若不是那贪图享乐的索拉王子偷了泰坦巨魔的戒指，我卡维山何故遭遇灭顶之灾啊！”
“索尔·橡木盾！你不配当我卡维山的王！”
四周的矮人纷纷将索尔围住，都拿着刀棍，要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冷血又无能的王。
冲动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索尔很明白这一点，他现在双拳难敌四手，惊慌失色下，在被围殴的人群里向着乔渊求救：“我给你所有的技艺传承，所有财富，给你一切，求求你帮帮我！”
“区区这些传承，换做是你，救得了你儿子吗？”乔渊看都不看一眼。
表面上它不屑一顾，实际上他全都要，不管是传承还是触发隐藏成就。
“我……”索尔沉默了。
乔渊置若罔闻。
直到一蓬热乎的鲜血溅到他裙子上。
“靠，这孙子都快被打死了，怎么还没有隐藏成就出现？”乔渊有点懵。
索尔不停惨叫着，心底极为郁闷：“发生了什么，为何女武神大人见死不救啊！”
“难道是我还不够惨么？老子都快嗝屁了！”
“难道是这孙子还不够惨么，我需不需要再加把火？”
彼时，乔渊和索尔都陷入某种困惑。
一蓬一蓬鲜血飞溅，索尔的声音越发低微，矮人子民的怒火宣泄达到了极致。
旁边，莉莉丝有些看不下去。
乔渊仍旧没动。
不过一个npc罢了。
就是这血腥味，太冲了，他忍不住皱皱鼻子，对于这个号称极为真实的元宇宙游戏，有些刮目相看。
“救…救我！我还…还有一物，要献给女武神！”
索尔的身体已然倒下，只剩下一只左手顽强的伸出，鲜血淅淅沥沥，代表着他最后的倔强。
不等比较圣母心的莉莉丝建议，乔渊便伸出手，拍了拍眼前一位矮人子民，示意他们停下。
他虽然无法施展出神力，但只是凭借一个女武神的身份，仍旧让这些矮人瞬间惶恐不安的顿住，只是他们的眼里都透着不解和遗憾。
乔渊看的出来。
作为一个仁慈之辈，平时连只蚂蚁都不会踩着他，笑着冲旁边的矮人汉子道：“老铁，等会再打。”
那矮人汉子虽然不太理解老铁是什么意思，但后一句却听得明明白白，他们本就是卡维山国度矮人精锐中的精锐，理解能力还是相当优秀的。
矮人汉子立马就明白了乔渊的意思，顿时那眼底的遗憾消散，涌现出浓浓感激之色。
他们没有说话，但都无一例外的冲着乔渊连连点头，纷纷让开一条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
乔渊施施然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摊出手。
“你…你要救我，还有我的儿子，他们都疯了，早就知道他们想谋反，他们贪图我的王位很久了，这些吃里扒外的贱民！”
索尔大口吐血的咒骂。
“你有的选么？”乔渊微微皱眉，不等索尔回答便摇摇头道：“你没得选。”
索尔眼珠子争的大大的，他从未见过女武神，今日终于见识到了。
神，果真和凡人是不一样的。
他无奈的摊开左手，掌心浮现出一把发着蓝光的小锤子，长度约莫30cm左右。
乔渊双眸一亮。
他伸手接过，发现这蓝光锤子像是玉石材质，似乎很是奇异，看的越是仔细，越发现沉甸甸的。
当他的目光稍有松懈，或是想到其他的事情，比方说，他现在挺好奇，为什么没有出现隐藏成就。
就忽然发现，手里的蓝光锤子消失了！
“咦？”他顿时再去看去，惊讶的发现手里的锤子再次凭空出现！
“这是什么？”乔渊不由眨眨眼。
乔渊的神色落在索尔眼里，顿时让后者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许不舍，但想到儿子的命，又觉得一切值得，毕竟这神奇的小锤子，他收藏多年自己也搞不明白，不知如何使用。
或许送给神明，才是真正的归宿。
乔渊正想再细细盘问一下索尔，突然感到浑身神志一阵颤抖，便仿佛烛火熄灭一般消散。
——
大众浴室，男浴池。
乔渊迷糊的睁开眼，发现四周热气腾腾，熏的眼帘水雾弥漫，一时看不清四周。
“我…我这是回来了？”他抬起手，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然后就绷不住了：“靠！怎么又在泡澡？”
“不！我的大NZ，我的大NN，我还没享受够！”乔渊很是失望。
他揉了揉眼睛，擦擦脸，好歹也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大学生，现在居然跟个弱智一样。
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感到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摊开一看：“咦，游戏里的收获，真的可以具现！”
那掌心里，正完完整整的躺着一颗蓝色药丸，具备百倍胆识的效果，表面的壳子似乎可以防火防水，到底从神殿里获得的奖励，也是能理解了。
“有意思！看这里，应该是某个澡堂子。”乔渊没来过澡堂子，却记得记得校外有几家澡堂子。
只是这家澡堂子真是冷清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太惨了吧。
就是可惜，没来得及把矮人王索尔的那些技艺传承拿到手，当时是想着让莉莉丝收一下，哪里想到，忽然就回来了。
亏啊，亏大了。
还有，折腾半天，游戏里最重要之物，神迹，他还没拿到！
他极为沮丧的摇摇头，像与一座金山失之交臂。那到底是可以成神之物，甭管真假，怎么也想具现出来试试，可惜，试试的机会都没有。
乔渊打量着手里的蓝色药丸，不由又想到了刚刚从索尔手里，获得的那个蓝光小锤子，实在奇异，可终归是游戏里的实物，无法具现。
下一刻，异像顿生！
他掌心当中，无中生有般出现了那蓝光锤子！！
“什么？！”
乔渊瞳孔缩起，心跳蓦然加快。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他此刻脑汁搅动，仔仔细细的反复观摩着。
只见他手中的蓝光锤子一会消失，一会出现，那沉甸甸的重量也是一会有，一会无。
他逐渐发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
简单来说，只要自己觉得这锤子存在，锤子便出现在手里，若自己觉得不存在，锤子就会消失！
极为神奇。
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了这枚锤子的蓝色虚影，仿佛某种烙印。
“这锤子叫…自在之锤？”
“自在之锤……”
就在乔渊思忖的同时，男浴池外，顿时冲进两个年轻的警察，一个戴着眼镜，一个不戴着眼镜。
他们等待良久，坐不住了。
即使知道乔渊是一个性别障碍患者，也要火速拿下，带回局子里再说。
“不许动！你涉嫌洗霸王澡，驱赶其他客人，造成严重恶劣的社会影响，现将你逮捕归案！”
戴眼镜的男警察顿时按住乔渊的胳膊。
乔渊：“？？？”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