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大佬救我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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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姜还是老的辣

王业见状,扫了一眼王蠡谷的手上动作,脸上顿了一下,随后换作笑脸请聂陌进屋,待几人坐下后,王业才沉吟着说道:“昨日皇上还和我说,数着日子,与聂兄的十年之约应是快到了,皇上他.....”,王业说罢,扫了眼众人,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下人们,亲自走到门前,将门关了起来。

莫小孽见状,嘴角轻扯,眼角藏不住的笑,想到自己和聂老头总是干这些偷听的事,再看那王业去关门的场景,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转头却发现聂老头正在盯着自己看,视线撞上的瞬间,莫小孽顿觉心中一激,脸上攀上红晕,便赶紧低下头去,聂陌也微微一惊,立刻将视线转移。

王业关上门后,却不曾回到座位上,只见他走到聂陌面前,躯身下跪,莫小孽与革术自是一惊,纵使跪的不是自己,也颇感压力,立马站了起来,倒是王蠡谷,似是料到王业会有此举,在他关门之时,便起身走至大厅。

聂陌见了王业的动作,脸上一愣,随即扶起了王业,接着鞠了一躬说道:“王兄不必如此,我此番前来,正是来为十年前的事情做个了结的”。

王业听罢,脸上的神色稍缓,只是仍有担忧之情,莫小孽瞧着好笑,心下道:“聂老头都开口了,你还担心啥”,随即又瞥了眼聂陌,想到聂陌居然被凡间的人质疑,嘴角微勾,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怕是要当场嘲笑聂陌。

王蠡谷肩头轻抖一下,似是讥笑道:“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做这姿态,这世间还有事情如此让您担忧?”。

莫小孽一听,心里蹭的一下将耳朵竖了起来,脸上却不好有所表示,王业听罢,竟也没有恼怒,反手背过身去,叹了口气说道:“谷儿,想来你已成年,有些事情当是告知于你”。

王蠡谷听罢,转身回到座位上,顺带拉着革术一同坐了下去,端起茶杯,似是想听对方能说出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莫小孽看向王业,只见他脸部微抖,两双手不知何时慢慢握成了半拳状,似是这件事有千斤重,莫小孽轻轻啧了一声,也拉着聂陌坐了下去。

良久,王业才开口道:“其实你是当今圣上的儿子”,莫小孽听罢,眉头微皱,心里嘀咕道:“这位少爷早知道了”。

王蠡谷听闻,也不接话,王业继续说道:“当日你离宫之时,也有八九岁,想来应是记着事情的,这件事你应是早就知晓,圣上膝下无子,前段时间又突发疾病,太医院用尽毕生所学方才有所好转,近日便有大臣呈递奏折,望陛下早立储君,昨日......”,王业似是说到什么不好言语的事情,神情微变,继续说道:“昨日陛下召我进宫,便是希望能恢复你的身份,昭告天下”。

王蠡谷听罢,冷笑一声,说道:“此事父亲做主便是,何须与我多言,更何况您与圣上的关系,分什么你我呢”,说完看了眼革术,没来由的说了句:“这点我与父亲您倒像是亲生的”。

王业听罢,手握的更紧,良久说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如此你下去吧,我明日进宫回禀陛下即可”。

王蠡谷听到此话,也不做反应,只是站起身来躬了身,语气淡淡的说道:“若是父亲没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了”。

莫小孽听完一下子精神了,不解的看了看聂陌,又看了看王蠡谷,心想:“不是有事情要聂老头帮忙吗?这还什么也没说啊”。

见王业没有再说话,王蠡谷也不含糊,甩甩衣袖便推门而出,莫小孽在一边看的震惊,心下忍不住嘀咕道:“这凡间真是颠了”,转头见聂陌没什么动静,便也安心的坐了下来。

待外面安静了一些,王业才调转身来,表情却不似刚刚那样正经,整个人像是放松了很多,对着屋内一屏风说道:“清明,去把少爷的宠物赶走”。

莫小孽闻言眼神微挑,心中一动,似是有些惊到,这王业和刚刚简直是两个人,倒是聂陌站起身来,笑道:“王兄魄力果真不减当年,刚刚那一跪倒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王业听了,连忙摆手道:“聂兄莫要嘲笑我了,我乃一介凡人,机关算尽也无非是求个活着”,说话间王业的手里竟多了把扇子,不急不缓的摇晃着,良久手里的动作顿住,语气微急的说道:“聂兄,说回正事,她......好像回来了”。

聂陌听罢,脸色也微微一怔,说道:“正好十年了,倒也是个有耐心的”。

“明日我进宫面圣,聂兄是否愿随我一同前去?子山他昨日还和我念叨起你来”,王业说罢,顿了一下,又看了看莫小孽说道:“聂兄的这位也可一同前去,子山见了定会为你感到欢喜”。

莫小孽见了王业的反应,知是对方有所误会,正欲解释但转念一想,觉得面前这个凡人实在狡猾,抿抿嘴便没有多言,瞧着聂陌倒是一副没有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莫小孽更觉无需多做解释。

聂陌听罢王业的话,点头道:“那明日我们便有劳王兄了”。

王业听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点着头,依旧看着莫小孽说道:“这位姑娘像是初到这俗世间,不如让谷儿陪两位四处转转,想来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莫小孽听完,脑海中自动想象了王蠡谷一副缠着革术的样子,想来还不知道土地公该怎么摆脱这位小祖宗,见王业有心让他们沟通感情,何乐不为,便顺势便应了下来,聂陌也没有反对,对着王业躬躬手便转身出门去了,莫小孽见状也挥挥手赶紧追了上去。

等二人靠近门口时,远远便瞧见王蠡谷站在一个豪华敞篷轿子边,似是在对革术说着什么,“这位未来小皇帝的脸皮可真厚”,莫小孽不屑的嘀咕道。

经过门口时,莫小孽又看见那个特别容易脸红的门卫,在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分喜悦,莫小孽便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谁知对方脸又蹭的一下红了,赶紧低下头去。

莫小孽瞧的高兴,刚想趁机调戏一番,便被聂陌扯到了马车附近,几人皮笑肉不笑的相互寒暄着,对着聂陌,王蠡谷倒是恭恭敬敬的一番公子模样,瞧着莫小孽便是一副不愿多言的表情,莫小孽心底忍不住鄙视道:“昨日还想从我这儿得到点魂魄,今儿见着原主了,就做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真真是恶心人”。

又见王蠡谷缠着个革术的模样,心下恶念顿起,有意向革术说道:“革大仙可还记得涵儿?我近日赶巧知道关于她的消息,她还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革术听罢,不由的面色一喜,急忙说道:“涵儿最近过得如何,许久未见,我倒是有些想念”。

莫小孽瞧着王蠡谷微微暗下的眼神,继续煽风点火,说道:“她也很想念您,想着什么时候能与你见上一见呢”。

革术正欲接着说道,只见王蠡谷上前道:“叙旧的话可以留到以后再说,来者都是客,既然各位都是远方来的,今日我尽这地主之谊”,说着的同时不忘拉着革术向马车上走着。

莫小孽心里冷哼一声,在王蠡谷踏上马车边缘的时候,冷不丁的大声说道:“也是,毕竟涵儿和革兄孤男寡女两人一起住了好一段时间,自然是不怕这短暂的分离的”,话音未落,莫小孽顿时感受到一股力量压制了自己,顿觉心头一紧,正欲施法缓解,却被聂陌往身后一拉,顿觉周身轻松了许多。

莫小孽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聂陌对着自己轻轻摇头,随后转身对已经停住脚步,站在马车边死盯着莫小孽的王蠡谷说道:“贤侄有心了,我瞧着这马车外的风景更甚一筹,二位可先行一步,我们骑马跟在后面便好”。

王蠡谷闻言,神色稍敛,对着聂陌拱拱手,转身便上了马车,莫小孽这才走至聂陌身旁,不甘的说道:“原是个紫微星,怪不得我的灵力被压制了大半”。

正说着,只见王蠡谷打开马车的边窗,眼神淡淡的看了看莫小孽说道:“姑娘伶牙俐齿,改日王某还请姑娘指导一番”,说罢,便关起了窗户。

不待莫小孽有所发作,两随从便已牵着两匹马走至两人面前,见聂陌依然是对自己摇了摇头,莫小孽也不好发作,只是跟着聂陌上马离开。

马车内,革术推开后车窗瞧着莫小孽和聂陌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便放心的放下车窗,扭头看见王蠡谷一直盯着自己看,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别扭的转过头去,心里忍不住想到:“或许当时不应该留他”。

王蠡谷瞧见革术的动作,嘴角微勾,端起面前茶桌上的茶水品了一口,笑道:“这么久了,我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你了”,随后将茶杯放下,向后仰道:“我早该想到你不是俗世间的人,我寻了那么多的魂魄,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如今倒是想明白了”。

革术听完他的话,不解的问道:“当日我杀你母......养母,是职责所在,你若有怨言或者想替她报仇,我就在这儿,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你又为何一直盯着我?”。

王蠡谷听完,轻笑一声,坐直身子逼近革术说道:“当真?”,革术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见王蠡谷越逼越近,革术下意识的往后仰,就在快要磕到后脑时,王蠡谷忙的伸手一带,将革术拉向自己,革术前后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了王蠡谷身上,感觉嘴下有些不对劲,急忙的爬了起来,眼神瞥到对方喉结处被磕出的红印,革术神色微变的调转目光,语气不自然的说道:“对......对不起”。

王蠡谷神色一愣,似是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嘴角微勾,保持躺在那里的动作,说道:“真想不到啊,咱们土地公的嘴唇软的像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