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想尝试一打四
深夜。
魏少帅、蚩玖和陶桃他们三人，吃着火锅撸着串，喝着冰镇糖水茶，等待着夜袭之人送上门。
不料，活人没等到，死人倒是先等来了一具。
“砰！！”
一具尸体从别院围墙外抛进来，正好落到魏少帅三人前方不远。
“卧槽，本少帅等的是活着的毛人杰啊，可没等他的尸体。”看清楚尸体面目，魏少帅嘴角抽搐爆粗口。
“不对劲，毛人杰这个时候死掉，尸体还出现在我们这里，如果有人遇见眼前这情景，我们百口难辩，会被坐实了杀人犯罪名。”陶桃眉头紧皱。
“有人过来了……”蚩玖面容凝固，眼眸闪过一抹寒气。
“莫要紧张，该吃吃该喝喝，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怕啥？”魏少帅眯眯眼微笑。
说话间，他挥手把毛人杰的尸体收进背包界面，连同地上的血迹一起收掉，不留下丝毫痕迹。
看到魏少帅把人变没的这一手，蚩玖和陶桃紧张的面容缓和下来，换成了一脸好奇与惊讶。
“这不是障眼法或者幻术？”陶桃疑惑。
“如果这是障眼法，那么从我们遇到这家伙开始，就已经中了幻术，还一直持续到现在，你觉得世间能有这样变态的人？”相比较幻术，蚩玖更相信，魏少帅就是拥有无中生有的能力。
“砰！”
不等两女好奇多久，别院大门被暴力踹开，一队捕快从外面冲进来，不一会儿便包围了魏少帅三人。
这别院不大，从大门进来是一片小院子，院子后面是三间客房，没有客厅厨房什么的，相当简单。
魏少帅三人就在这小院子内涮火锅撸烤串。
捕快将魏少帅三人包围后，拓跋松从外面走进来，在这牛鼻子老道身边，还有一个七品芝麻官中年人随同。
因为这一身官服十分明显，所以魏少帅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是几品官身，并从中猜测到，这七品芝麻官中年人是衡山县县令。
“县令大人深夜夜闯民宅，这不符合唐律吧？”魏少帅不慌不忙，边吃烤串边应付。
中年县令四处观望几下，皱皱眉，义正言辞说道：“有人举报这里出现了命案，快说！你们把尸体藏哪里来？”
“尸体？什么尸体？我们一直在院子里吃夜宵，连个鬼影都没遇见，哪有什么命案尸体？县令大人莫不是还没睡醒？”魏少帅装傻充愣。
“没有证据就一口咬定别人有罪，连皇上都没你这么霸道，看来衡山县要谋反啊，或者说岳阳各州府已经自立为王了。”蚩玖说话不甘示弱。
“县令大人莫要与他们争辩那么多，是否出现命案，搜一下便知，那么大的一具尸体，他们还能将它变没不成？”拓跋松插话。
中年县令点点头，大手一挥下令：“搜！”
受到命令，几个捕快飞快冲进那三间客房，一阵翻箱倒柜起来。
对此魏少帅三人毫不在意，任由捕快横行霸道。
蚩玖抬头注视着拓跋松，眼神渐渐变冷：“牛鼻子老道，半天不见，你似乎得到了大'机遇'啊。”
听了蚩玖的话，拓跋松被吓得毛骨悚然，下意识退后两步。
拓跋松心想：这小丫头不会看出些什么了吧？不可能啊，妖祖大人的控虫之术，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一眼看透？即使她是大宗师，也不可能轻易看透才对。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们杀了人，就要接受唐律的审判。”拓跋松不接蚩玖的话题。
魏少帅耸耸肩：“我们都不知道这里出人命了，倒是你们，从进来开始，就口口声声说杀人尸体什么的，到底是谁犯下了滔天大罪，大家心知肚明。”
“等本官把尸体找出来，看你还如何嘴硬，哼！”中年县令冷言。
魏少帅懒得和中年县令扯淡，看向蚩玖淡淡问：“说说吧，这牛鼻子老道有何不对劲？”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蚩玖摇摇头说道。
魏少帅眀悟点点头，再意味深长看几眼拓跋松，不再多说其他。
听闻蚩玖看不出端倪，拓跋松悬起的心慢慢放下来，警惕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他心想：我就说嘛，妖祖大人的秘术怎么可能被轻易识破？原来是她故弄玄虚，吓我一跳。
不多时，那几个进入客房翻箱倒柜的捕快纷纷出来。
“回禀县令大人，没搜到任何可疑之物。”
“我也没搜到。”
“客房的东西摆放整齐，似乎他们没进过客房。”
“回禀县令大人，我这边也没搜到！”
听了几个捕快的汇报，中年县令脸色凝固，转目看向拓跋松。
“不可能，毛人杰的尸体一定在这别院内，怎么可能？”拓跋松不敢相信。
“喂喂喂，我说县令大人，你们这栽赃陷害都不掩饰一下的吗？这么明目张胆，把唐律当成空气，看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啊。”魏少帅说着，掏出一块象征着六品官身的铜印。
他在成为长安盐律使、驸马爷、侯爷之前，可还有另外一个一个身份：谏言郎。
这个谏言郎的身份不敏感，在朝中就有好几个谏言郎，都是魏征手底下的团队。
虽然这个身份背景不算特别突出，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对付区区七品芝麻县令，这谏言郎的身份足够了。
看到六品官身铜印，中年县令一下子怂了一半，对魏少帅的表情态度逐渐变得有些尴尬。
魏少帅瞥一眼中年县令，淡淡道：“你说，我这个六品谏言郎，如果回去把衡山县的情况上奏给皇上，你和你九族的下场会怎么样呢？”
“那也得你有命回去才行。”拓跋松身上透露出杀气。
“找死么？本姑奶奶可以送你一程。”蚩玖站起来松松筋骨。
魏少帅不理会拓跋松，目光看着中年县令：“正好，我还是个宗师强者，想把我留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如果出到大街上大肆宣扬，你觉得会有多少人陪你一起谋反？”
“大，大，大人饶命，都是拓跋松逼的，下官也是为了保命被逼无奈啊，求大人明察。”中年县令连忙认怂，跪倒在魏少帅面前求饶。
没办法，勾结江湖人士陷害朝廷命官是死罪，谋反更是诛九族大罪，中年县令承担不起，不怂不行。
“死！”
眼见中年县令认怂，就要把一些事情抖出来，拓跋松急了，立即对中年县令出手，要杀人灭口。
“哼！真当本姑奶奶是空气？”蚩玖闪身去到拓跋松面前，帮中年县令挡住拓跋松，同时对拓跋松大打出手。
拓跋松不敢与蚩玖硬碰硬，连忙抽身后撤，然后快速翻墙逃离。
一个宗师，与一个大宗师硬拼，显然是自寻死路，拓跋松虽然傻，连栽赃陷害都不会，但还没蠢到送死。
其实，这并非拓跋松傻，是魏少帅的手段太不是人，试问一个凡人能将一具刚刚丢进院子的尸体变没了吗？变魔术也没这么神奇。
如果魏少帅没有此等手段，他就坐实了杀人犯罪名，拓跋松的计划基本上是万无一失的。
把尸体丢进院子，就带着县令来搜查，与将“面粉”塞进一个过安检的人兜里，再进行无死角肉身没啥区别。
这样情况下，还会失算，就完全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了。
所以不能怪拓跋松傻，他也没办法，没时间给他筹划更多。
他受迫于鬼域四祖的压力，今晚必须陷害魏少帅成功，否则可能小命不保。
谁能想到，魏少帅不仅能将毛人杰的尸体变没，还拥有六品官身，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诸葛亮来了，今晚也难以陷害魏少帅成功……
蚩玖没有追杀拓跋松，没那个必要，也不想为了一个小人物去涉险。
拓跋松体内有虫子，她是能够感应到的，他圣蛊之皿里的圣蛊，也同样能够感应到。
似乎，妖祖老头低估了蚩玖的控虫能力，这可是数百年来最有希望成为万蛊巫神的大萨满啊，可不是普通人眼里的普通圣女。
“说说看吧，拓跋松是怎么胁迫你的？他背后又有谁在耍阴谋？”魏少帅盯着中年县令，面无表情审问。
“大人饶命，下官不知道拓跋松为何胁迫下官，下官在家好好的，他就突然带着毛人杰的尸体闯进来，让下官听他的话，否则他就杀了下官全家。”
“毛人杰是拓跋松杀的，这点下官可以确定。”
“至于拓跋松为何要杀毛人杰，又为何要栽赃陷害于大人您，下官不得而知。”
“下官只知道，拓跋松要陷害您，让茅山派与您不死不休。”
“拓跋松背后有人指示，这点下官也有考虑到，以拓跋松的老仆性格，若不是有高人指示，他断然不敢杀害毛人杰。”
“不过下官猜不到这个高人是谁，或是与茅山派有仇之人，又或者是与大人您有仇之人……”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饶命啊！”
中年县令一口气把知道的全部抖出来，不敢有丝毫保留。
“放心，本官不杀你，你给本官讲讲，这南岳衡山山脉之上，都有什么势力分布？”魏少帅波澜不惊说道。
这芝麻小县令既然入了局，那就已经宣判死亡，不过是一个小炮灰而已，魏少帅不屑杀他。
“谢大人不杀之恩。”
“据下官所知，南岳衡山山脉由七十二座大小山峰组成，涉及数个州府，数十个大小县，延绵八百多里方圆。”
“这七十二座山峰之中，较好的和较高大的，都已被天师府和佛门五宗所占据，剩下一些地方，要么是险地禁区，要么已经被诸多中小势力占据。”
“南岳是江南武林发源地，也是江南武林的中心，而衡山山脉则是南岳的中心。”
“衡山山脉上，主要势力有天师府和佛门五宗这两个，其他的中小势力，基本都依附于天师府或者佛门五宗，对比这两大派，那些中小势力上不了台面。”
“天师府拥有多个山峰山头，道观殿宇不在少数。”
“其中比较有名的，当属赤帝峰主峰：天师观、赤帝观。天柱峰：洛玄观。芙蓉峰：碧霞观。紫竹峰：紫云观。”
“这些山峰道观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有宗师强者和大宗师强者住在其中，门下高手更是不计其数。”
“而佛门五宗分别是：沩仰、临济、曹洞、云门、法眼。”
“它们的寺庙坐落于西北十二峰之上，有许多武僧高手隐居于那里，势力不比天师府弱多少。”
“……”
中年县令不敢不从，更不敢隐瞒，况且他说的都是本地人的常识，并未涉及天师府和佛门五宗的隐秘，不用担心得罪天师府和佛门五宗。
听中年县令讲了半个时辰，好好了解一番南岳的势力分布，以及衡山山脉的地形地貌，和山中近期发生的热点大事小事。
将这县令所知道的东西榨干之后，魏少帅便对他不感兴趣了，没有过多为难他，让他着他的捕快离开。
中年县令和一众捕快离开魏少帅的别院后，并未立即回家睡大觉，他们根本睡不着。
他们连夜火速赶去天师观，把毛人杰被拓跋松杀死的消息，原封不动告知天师府的众天师，并请求天师府派人下山抓捕拓跋松。
不得不说，这中年县令还算有点脑子，知道去寻求天师府的庇护，尽可能避免被拓跋松报复性暗杀。
毛人杰的身份地位特殊，他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衡山县，天师府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佛门五宗都会被惊动。
所以天师府必定会派人下山抓捕拓跋松，还会派人保护县令。
毛人杰死了，已经足够打脸天师府，如果县令还在天师府眼皮底下死了，那他们天师府也就没必要混江湖了。
所以说中年县令的这个决策很明智，有可能会帮他保住一条小命。
魏少帅不关心中年县令的死活，也不关心拓跋松后续会怎么样，现在他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
想利用毛人杰激发魏少帅与茅山派的矛盾，这场布局不简单，很可能是在谋划大唐江南土地。
能布下此等惊天大局的人，少说也要比茅山派厉害，甚至不惧怕朝廷和李世民。
这样强劲的对手，不可不防。
魏少帅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抬头看向蚩玖，摸摸下巴问：“丫头，你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了？”
“天下奇虫有十，噬脑妖虫最邪，为鬼域妖祖所用，祸乱苍生社稷，遇墨老而不得逞，重伤逃入鬼域，莫敢再入中土，后世铭记，《奇虫天下录》，巫神著。”蚩玖背课文似的背出一段话。
“你是说，拓跋松体内的虫子，是噬脑妖虫？”魏少帅问。
他身边有万蛊圣蛊小金丝雀，能察觉到拓跋松体内存在虫子很正常。
虽然小金丝雀无法口吐人言，但它非常聪明有灵性，给魏少帅提出一些暗示，对它来说不难。
“按照巫神著作的《奇虫天下录》所描述，加上我和圣蛊们的感应感觉，可以明确，拓跋松体内的虫子，应该是噬脑妖虫无疑。”蚩玖肯定道。
“巫神是谁？《奇虫天下录》是什么书籍？妖祖又是个什么玩意？”魏少帅连问。
听到这些充满玄幻色彩的名字，魏少帅一度怀疑，此间世界怕不是玄幻位面。
“巫神是我们巫族的至强者，实力不输于剑神王安，与剑神、道尊、佛陀、墨老、不问阁老他们齐名，实力登峰造极的人之一。”
“《奇虫天下录》是巫神近十年间著作的书籍之一，其中记载了天下奇虫的特征及生活习性，噬脑妖虫赫然在列。”
“至于妖祖，传说是外邦鬼域里的强者，与尸祖、鬼祖、魔祖齐名，并称鬼域四祖，综合实力不比剑神他们差，是极其恐怖之人。”
蚩玖接连回答，将魏少帅的疑问一一解答。
魏少帅表情逐渐凝重，思考着再问：“鬼域是什么地方，鬼域四祖的来历你清不清楚？”
“鬼域四祖原本是中原人士，后来修炼了邪功魔功，为快速提升境界实力，他们四处杀人掠夺别人的精气神为己用，犯下了数不清的伤天害理的大罪，触碰到了朝廷的底线。为了将他们缉拿归案，朝廷请剑神和墨老一众至强者出手……”蚩玖停顿一下，喝几口冰镇糖水茶润润喉。
“之后呢？墨老他们赢了？”魏少帅感兴趣问。
“当然赢了！墨老他们的综合实力本来就略胜鬼域四祖半筹，在人数上又占有优势，他们怎么可能输给鬼域四祖？况且，邪功魔功虽然能速成，可以让鬼域四祖快速封顶世间极巅，但邪功终究是邪功，永远比不得正统修炼强，还有着非常多的副作用，所以一对一情况下，鬼域四祖面对墨老他们根本没胜算。”蚩玖说道。
“既然胜了，墨老他们为何不斩杀鬼域四祖？”魏少帅再问。
“他们倒是想斩杀鬼域四祖，可那四个魔头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都拥有强大的保命底牌。”
“鬼域四祖曾多次从墨老他们手中逃脱，并一路逃出了大唐国境，逃到吐谷浑，再逃到吐蕃，最终逃出吐蕃西边境外，深入一片未开化的蛮夷之地，彻底甩掉墨老他们的追杀。”
“鬼域四祖在那片蛮夷之地大肆杀戮，基本将那片地域的土著生灵杀干净。”
“因杀气戾气冲天，阴邪之气和瘴气不断汇聚且聚而不散，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片巨大的人类禁地，它就是鬼域，又称鬼国。”
“墨老他们曾多次深入鬼域对付鬼域四祖，皆无功而返。”
“因为鬼域四祖在鬼域如鱼得水，加上拥有极强保命手段，纵使墨老他们世间无敌，也难以斩杀鬼域四祖。”
“不过墨老他们的存在，震慑住了鬼域四祖，吓得鬼域四祖这十多年不敢踏出鬼域半步。”
“由于见过鬼域四祖的普通人都死了，加上这四个魔头十几年没在大唐境内出现过，因此知道鬼域四祖的人不多，我也只是从巫神写的书中得知这些。”
蚩玖一边回忆过往读书知识，一边给魏少帅和陶桃讲故事，简述介绍了鬼域四祖传奇的前半辈子。
“噬脑妖虫罕见不？除妖祖拥有噬脑妖虫之外，还会有其他人拥有这种虫子吗？”魏少帅寻思着问。
蚩玖摇摇头：“巫神说只有妖祖拥有一只噬脑母虫，可以不断繁衍出噬脑妖虫，其他人的话，他没说见过其他人拥有噬脑妖虫，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无法确定。”
“如果真是鬼域四祖的话，那事情就复杂了，或许会很麻烦。”魏少帅轻叹。
“现在剑神不在你身边，倘若对方是鬼域四祖，单靠我一个人，我可打不过，所以最近还是低调点吧。等巫鸦叔他们来了，我们有10位大宗师强者，纵使敌不过鬼域四祖联手，也不会败得太难看，至少能够逃命。”这次蚩玖没有充大头。
她确实打不过鬼域四祖，而且那四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真的会对她下杀手的，稍有不慎就小命不保，她怂了无可厚非。
“不就是几个杀人魔头吗？只要他们还属于人的范畴，本少帅都不虚他们，惹急了本少帅，本少帅让他们粉身碎骨。”魏少帅大言不惭夸夸其谈。
“刚才还愁眉苦脸说麻烦呢，才不一会儿，你就又开始装起来了，真遇到鬼域四祖，你不被吓破胆就不错了。”蚩玖懒得看魏少帅装蒜。
“麻烦不代表不能抗衡，本少帅底气雄厚，还真就不怕什么鬼域四祖。”魏少帅淡淡道。
“懒得和你扯，你就继续自娱自乐地认为自己很厉害吧，夜深了，本姑娘要回房睡觉了，晚安。”蚩玖说完，转身向其中一间客房走去。
魏少帅不多看蚩玖的背影，对陶桃道：“你也早点回房睡觉吧。”
“晚安！”陶桃温柔向魏少帅行一个礼，之后去另一个客房休息。
魏少帅同样没有在院子多待，没有想那么多，收拾好东西后，回房睡觉去。
第二天一大早。
拓跋松杀害毛人杰的消息，不知为何被传了出去，在衡山县及周边县城内，掀起一阵阵八卦浪潮。
八卦的消息传播速度飞快，不到半天时间，衡山县大街小巷都开始议论纷纷这个话题。
对于此事的传开，天师府和佛门五宗抱着默许态度，没有阻止也没有赞同。
天师府巴不得大家都知道毛人杰是拓跋松杀死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拓跋松杀了毛人杰，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天师府也没办法。
百姓们传开了此事，等于变相的告诉茅山派，此事天师府也没办法挽救，怪不得天师府头上，要怪就怪他们茅山派自己。
是他们门派自己御下不严，出了一个叛徒，才闹出这么一出离谱的好戏，茅山派根本没资格怪别人。
不过，虽然天师府不可怜毛人杰的死，但该派出高手追杀拓跋松还是会派出，不会敷衍了事。
不仅天师府派出了高手，佛门五宗也派出一队高手追查拓跋松的下落，全南岳范围的搜寻。
毕竟拓跋松这么一个宗师强者流浪在外很危险，万一这家伙要报复社会滥杀无辜，会导致很多无辜之人死于非命，天师府和佛门五宗不得不重视此事。
对于这些，魏少帅不关心，他一天到晚带着蚩玖和陶桃闲逛，表面上纨绔度日，实际上是偷偷打探关于衡山龙脉的消息。
天师府自然有派人暗中盯着魏少帅三人，不过在没有摸清楚他们底细之前，天师府的人是不会主动来找他们麻烦的。
所以魏少帅无视暗中盯着他们的诸多眼线，该吃吃该玩玩，装作没心没肺的冤大头的样子。
如此一连过去两天时间，一切风平浪静。
第二天夜晚，巫鸦、琴棋书画四人、伍姑娘四人，他们带着一些杰出族人相继来到衡山县，并偷偷潜入县城找到魏少帅、蚩玖和陶桃。
魏少帅租的别院内，众人齐聚。
“周围有许多天师府和佛门五宗的眼线，你们就这么聚集过来，不会已经引起天师府和佛门五宗的关注了吧？”魏少帅皱皱眉，略带不悦表情。
他们可是来挖龙脉的，不是去天师府做客，自然需要暗中行事，能不惊动当地势力最好，以免节外生枝。
“放心吧，那些眼线已经被我的幻术控制，短时间内，他们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画叔胸有成竹说道。
魏少帅点点头：“这就好。”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衡山山脉？天师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必须防着点赤帝锋上面的那个老家伙，我认为此事宜早不宜迟。”巫鸦说道。
“大家稍作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然大舅哥的人就要来了。”魏少帅思考着下决定。
众人点点头，表示认同魏少帅的决定。
趁着休整休息的时间，魏少帅给众人讲述一下衡山山脉的势力分布，以及山脉的地形地貌，并将接下来的计划路线告知众人，好让众人心里有个底。
与此同时，衡山山脉北边的一座山峰之上，剑神王安、李淳风、袁天罡、大天师孙游岳，他们与鬼域四祖相隔一条山坳对峙。
八人皆稳稳站立于树梢树叶之上，在月夜与清风的衬托下，显得如仙如幻，好像是仙人在对峙一般。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初那个刚刚踏入大宗师级境界的小俊朗，如今也变成了油腻大叔。”光头女人尸祖调侃王安。
“然而你却一点未变，还是那个光头大妈。”王安语言犀利。
“天命所归，大唐盛世即将到来，在这大唐的土地上，没有你们鬼域四祖的容身之所，你们不应该离开鬼域，更不应该进入大唐境内。”袁天罡始终神神叨叨的。
“天命？呵呵，就你也敢妄断天命？本小姐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道观当杂役呢。”鬼域小美女冷笑。
“无需废话，今日你们要么退回鬼域，发誓永不踏出鬼域半步，要么死！”孙游岳眼中闪出两朵至刚至阳的火焰。
“牛鼻子老道，十多年前你不是本祖的对手，十多年后的今天，你不是本祖一合之众。”魔祖小男孩邪笑舔舔嘴唇。
“十多年前，吾初涉大宗师之境战尸祖不落败，如今吾已达大宗师极巅，随时可以跨出传说中的那一步，倒是想尝试一下一打四。”王安眯眯眼淡语。
风轻云淡之间，不乏无敌的豪情。
“狂妄！”魔祖和妖祖异口同声。
“狂妄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