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罢官的贾雨村
“轰隆隆!”长江河流之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艘不大的船儿在风浪中飘荡。
船中坐着一个邋遢年纪有二十八岁年青人,说他年青却差两岁就到三十岁。他是神童,十六岁成了进士,从县令七品,从六品通判,正六品东都的县令,通过九年努力,三年一升迁,终于在二十六岁升迁为知府任上,没有管住手脚。在知府任上一年后被御史弹劾,官家一怒之下罢了他的官。
一年来,贾雨村游历山河大川,一路向着扬州而去,他的行李很简单,一个包裹,一把雨伞。包裹中除了一双换洗的长衫,就是一双布鞋。
大船来到扬州地界,水手抛锚上岸,贾雨村背着自己的东西,缓缓看着繁华的扬州城。
“叮!系统打卡签到扬州地界,奖宗师级绘画天赋。传承中,传承完成!”
贾雨村上了岸边,脑海中想起一股熟悉的声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有了宗师级的画技。现在有了遣返系统,自己混口饭吃还是很容易。
上了岸后,贾雨村并没有闲着,买来文房四宝。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旧桌子,板凳!开始铺上宣纸,开始做画。
半个月过去,长期从未收拾的胡须,也渐渐漂浮在下巴。手指也渐渐学会了,偶尔摸着胡须思考问题,他慢慢被这个古代慢慢同化。
大街上!围观的读书人很多,看着如此画技,周围人传来喝彩声儿。
“诸位都是读书人,这兰亭集序,使用的是王羲之楷书技艺!贾某花了五天时间,写了十分兰亭集序,虽然是临摹,但是相信只要有识货的人,一定会有人出一千两买一副字画!正版兰亭集序正躺在皇上的宝库中,那可以无价之宝。贾某不才学到了九成了实力,标价一千两,童叟无欺!”
贾雨村只拿出一副字画,悬挂在竹子架起的货架上,此时不少官轿子停了下来。
扬州知府吴淼水,扬州通判盛紘,扬州通判副使刁光斗,巡盐御史林如海纷纷下轿,来到了贾雨村摊子前。
四人望着临摹的兰亭集序,瞪大了瞳孔,又看了字体,嘴巴微微张开,显然有些惊讶,林如海却大吃一惊。
吴淼水伸出手指,指着字体,惊讶道:“林兄,你是我们四人中,唯一的翰林出身,你这字体笔力苍劲有力,书法技艺娴熟,整个字体一气呵成。有王羲之的神韵,但少了一丝灵动,眼前书生却是宗师级书法师和画师。兰亭集序字帖,加上山水画!一千两太低了,一万两都不为过,这算是千年来,少数临摹成功的作品。”
刁光斗摸着胡须笑道:“是一万两没错,官家皇宫躺着的是正品,民间都是一些半成品,能够大成水准的非常罕见。刁某不才,愿意出一千买下第一副。本官清楚,你卖的不是金钱,你卖的是人情和关系。”
贾雨村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盯着刁光斗,会心一笑道:“大人果然是好眼力,第一副画只收大人五百两,半价如何?”
林如海始终没有说话,但是贾雨村如此不平常的举动,让他也是吃惊,道:“都是人情,刁兄今天可是要请客,省了五百两,就要打土豪机会难得。”
“好!今天我请客,见先生也不是平民之辈,一起请了怡红楼聚一聚!先生你看如何?”刁光斗听了林如海说话,心知周围一群老六,定然是不会让事情过去,不如主动请客。
吴淼水取下官帽,于手中捧着,说道:“刁大人可是难得主动请客,从买画来说,你可是真的土豪!先生今天不要客气,有土豪在,今天放心打土豪。”
“哈哈!还是几位大人幽默,不如这样今天贾某人请客,为四位大人奔波劳碌,接风洗尘!”贾雨村对这一门路轻车熟路,只要有露脸的机会,能够重新踏入官场,他算是费尽苦心。
贾雨村并不缺钱,每天的签到有五十两进账,签到一年多时间,足够有一万八千两。旅游花费了三千两,现在还有一万五千两,请四位当官的人吃饭,还是错错有余。
刁光斗一愣神,扫了一眼穿着朴素的贾雨村,暗道:“来了一个冤大头,呵呵!这回有替死鬼了。”
“那感情好!贾兄请客我们都不能离去,今天不醉不归!”吴淼水看了周围气氛,也直接点头同意了这一回事情。
夜晚,酒过三巡。刁光斗,吴淼水醉酒,林如海,盛紘只喝了一壶酒未醉。
贾雨村结账后,顾了三个马车将两人送回了官邸,而剩下三人走在扬州的大街上,身后有护卫跟着。
“贾兄,言谈举止不像是江湖草民,怎么流落于此?”盛紘回头询问着,刚才两人在场不好询问。
“哎!前两年,是在下糊涂,家中有人收了地方乡绅的钱。手下门人到处作威作福!此事被御史弹劾了,受了连累。陛下以官员家属犯罪,自己家一等,想着只是贬官到地方做官县令。没想到直接给罢了官,当时没有约束好手下,受了累也没啥好说的。毕竟是自己管教不严!”贾雨村心里一紧,只能把锅甩到手下和家人身上,反正现在自己一个光棍汉,穿越了贾雨村身上。要把他的官场资源全部利用起来。
“哦!清官难断家务事,官场的事情够累了,哪里还能去管家里事情,所以贾兄要娶妻要取贤惠的人。那尊夫人为何不在身边!”
盛紘询问了一会,突然见贾雨村年纪稍小,但是这般年纪也不可能没有妻子。
“哎!因为这事,贾某被罢官,内子羞愧之下,犹豫成疾,半年前又得了风寒。最终还是去了,这就是命!”
贾雨村轻轻摸着眼泪,斜着眼睛余光,打量着盛紘和林如海的反应。
盛紘微微叹气之后摇头不语,林如海却陷入了沉默,眼角也有些湿润。
贾雨村见状放下手,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道:“林兄为何还要如何背上,都是小弟的错,自己悲伤就算了,还让林兄受了罪!”
盛紘微微一笑,挽起袖子,说着:“贾兄有所不知道,林夫人可是荣国府嫡女,自和林兄成亲,两人感情很深,只是不久前,林夫人去世!只留下了独女和林兄两个人。”
贾雨村深深震惊,吃惊的表情让他自己都难以想象。上前向林如海躬身一拜,道:“林兄,实在对不起,没想到尊夫人过世,又让我这愚蠢之人打扰!我的罪过!”
“贾兄不是折煞我了嘛!如果不是罢了官,你的官阶比我都高,如何能受得起你一拜!”林如海赶紧上前扶着,暗道:“如果不是在翰林院熬资历,这十多年来,也可以官至四品,只不过我这资历优先选官,优先排好位。优先进内阁,这是在翰林院熬出来的资历。”
林如海清楚自己的背景,再说又不是贾雨村自己故意引起的事情,现在接受了道歉,还不让周围的笑话林家小肚鸡肠。
“贾兄要是没有住处,可来林府别院小住,御史衙门公务繁忙,请你这个前任知府做黛玉的先生。不耽误处理公务,也不耽误黛玉学业。不知道先生可否答应,三个月后我会修书一封到东都,那时带着书信去,定然有不错的机会!”林如海摸着胡须,将心中考虑的的事情和盘托出,算是找了一个有官身的人做黛玉的先生。
“林兄邀请,雨村自然不能推辞,只是重新回到官场,怕是非常困难了,毕竟得罪了官家。”贾雨村摇头,语气变得了沙哑,他现在却的就是这个机会。机会不等人,只有自己去寻找。
“贾兄不用放弃,年底京察大计,必然有一大群人被罢官,兄弟的情节不严重,只要运作一下,就能官复原职!”林如海属于御史系统,当然清楚京察大计一出来,朝廷官员和地方官必然有一批人要落网。那是空缺之位太多,皇帝只得启用有悔过之意的官员。林如海对这些官场现形记,了解非常深。只是还有三月时间,才到推选名额,现在京察大计还拎行中。贾雨村去了也于事无补。
“好!林大人嘱托,雨村就接受大人的活儿!”贾雨村见话说道这里了,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林如海的请求。
贾雨村又请了两辆马车,一辆送盛紘回了盛府,另一辆送他和林如海入座后,缓缓向林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