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逃生通道
几个侍卫像拖死狗一样,将宫女拖出了大殿,而我眼前的画面,也随着宫女在逐渐移动。
只见那宫女如今就跟死透了一样,任凭侍卫托着自己,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哪怕是通过各种阶梯的时候,她的神情都没出现过一点波动。
直到来到宫内的一个道观处,她那空洞的双眼才恢复了一点神采,但也仅是那一点点而已,就犹如黑暗中的一点火星,稍纵即灭。
道观内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下方燃烧着熊熊烈火,将整个室内的温度都提升了不少。
丹炉的前方,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他一手掐印,一手持拂尘,盘腿坐在那里,仿佛在炼制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哪怕这群侍卫将宫女拖到他近前,他也没给出一点反应。
“孙仙人,皇上说这宫女交给你处置。”
那侍卫将宫女往地下一扔,随后恭敬的对着道长施了一礼,也不管道长有没有听见,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至此,画面就跟定格了一样,小宫女身下全是鲜血,躺在那,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老道士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全心全意的炼制着炉内之物。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炉下烈火燃烧殆尽,老道士也睁开了双眼。
他轻描淡写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宫女,手指掐诀算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又是一个恨极了那狗皇帝的人,哎!看来那人的气数也快尽了。”
说着,老道士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宫女问道:“有朝一日,我让你镇压高阳千年,你可愿意?”
听见老道士的问话,小宫女的眼中竟奇迹般恢复了些许神色。
只见她眼珠慢慢聚焦,随后,缓缓转向老道士那侧,开口轻声说道:“我愿意。”
“你可想好,想要如此,你需受尽折磨,同时,你的魂魄也要被封禁千年,而且,你还有可能入魔,届时,你就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了。”
虽然老道士说的吓人,但小宫女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波动,依然毫无感情的回道:“我愿意。”
“好!”
老道士听到小宫女的回答后,便再没有多做废话,只见他缓缓走出房门,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他搬回了一袋泥土。
随后,又取来一盆清水,将泥土仔细调和,一点点的涂抹在了小宫女的身上。
期间,老道士每涂抹一寸小宫女的肌肤,便在她的身上画上一道奇特的纹路,随后,也不管小宫女的哀嚎,一点点的将她身上的骨头全部折断,直到最后,小宫女彻底没有了动静。
在烘烤了好多时日后,一座雷公塑像,赫然出现在了老道士的屋中,也正是那时,宫内跑来了一名太监,告诉老道士,文宣宗驾崩了。
这文宣宗的葬礼在老道士的主持下,无比隆重,同时,文宣宗的墓地也是老道士亲手布置。
身处第三视角的我,能够完全体会到封建社会帝王葬礼的残忍。
光在雷公像这一块,我就看见了至少百名孩童,数十名贵妃宫女陪同文宣宗一起殉葬。
这还不算上那些维修墓地,被坑杀的工匠以及奉命到地下伺候他们的太监。
总之,当看过全部的葬礼流程之后,我当时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死的太便宜了。
可气愤归气愤,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幻境机会,我还是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就是进出这座坟墓的通道。
它正如‘张岩’所说,就在四个塑像的下面。
那是修筑坟墓时,工匠们为自己留出的逃生密道。
自古以来,所有皇室下葬后,都会将修建自己墓室的工匠留下给他们陪葬,因为怕他们出去以后,会领着别人来盗取自己墓穴的陪葬品。
所以,这些工匠也会在修建墓室的时候,偷偷给自己留条后路,只等着外面的人将墓室全部封锁之后,他们好能偷溜出去。
但建造文宣宗的这批工匠可没有那么幸运,在造完之后,直接就被集体击杀在了墓室之中,成为了这永远的冤魂。
“醒醒!”
脑海中突然的叫喊,让我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眼前工匠们正在被击杀的一幕彻底破碎,随即呈现在眼前的则是那漆黑的墓室。
我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已经从幻境中彻底醒来,看了眼身边的小狐狸急忙说道:“我刚刚进入到禁婆的幻境中去了。”
“我知道,”小狐狸冷冷的回复:“在里面你都看见了什么?”
“哦,对!”想起通道的事情,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我找到出去的路了,就在那塑像的下面。”
小狐狸抬眼望向我,认真的问道:“你确定么?”
“嗯,我确定。”说完,我便滔滔不绝的为她讲起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
当说到封建王朝统治的时候,我还不免吐槽几句,以抒发我心中的愤慨。
虽然我说的有理有据,但小狐狸一句话还是将我彻底拉回了现实。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说那只是禁婆想让你看见的画面,你可别忘了,幻化成张岩的鱼头怪可是一直劝你要打破塑像,将他下面的通道放出来的。”
对啊!被小狐狸这么一说,我又陷入到了迷茫之中。
要说鱼头怪是想一心给我放出墓室,没有一点害我的心思,那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可为什么他所指出的逃生通道和我在幻境里看到的会是一样的呢?
这才是最让我纠结的地方,你说真要把塑像敲碎吧,我还怕里面万一真让我弄出个什么大家伙,但你要说不弄吧,我还真就找不到别的通道了。
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还是下定决心要赌一把,虽说鬼怪之话是最不可信的,但我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禁婆。
她可怜是一点,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一个对文宣宗深恶痛绝的人,是不会对他之外的人下毒手的,特别是像我这样,跟他怀有一样想法的人。